432、華夏礦業最大的遺憾
佛雷特先行告辭離去。
愛麗絲卻留了下來，甚至把辦公室的門關了起來。
“剛才還有什么話沒有講嗎？”李唐不太擔心愛麗絲在這里做出太過分的行為，他很相信愛麗絲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你真覺得從鎂國開始的次貸問題，真的影響不大嗎？”
愛麗絲重新坐在了李唐的對面，繼續聊起剛才的話題。
“遠不止現在表現出來的破壞力。”
李唐心里很清楚，所謂的金融危機，現在還遠遠談不上。
次貸危機現在依舊只是在鎂國范圍內產生了破壞力。
或者可以說，一場風暴正在醞釀，也在急速擴大，而風暴的中心，就在鎂國。
“鎂國那邊之前出臺了多輪經濟救濟法案，甚至有些人表示信貸危機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
愛麗絲繼續跟李唐探討，但態度上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現在看來，危機主要集中在鎂國。對國際上的其他市場，對咱們公司，目前看來，影響不太大。”
“捂不住的。”
李唐沒有不耐煩的意思，但顯然發現愛麗絲繼續找他密談，肯定不是想要探討這方面的內容。
他不是一個心細如發的人，但也察覺到了愛麗絲滿臉的憂愁。
“是不是生活上碰到什么麻煩了？”他問道。
愛麗絲正低頭思索，聽到這個問題，猛然抬頭，眼神中有些驚慌。
“沒什么，都挺好的。”
“有什么話不能講呢？這里又沒有外人，需要我提供什么幫助，盡管開口。”李唐溫言道。
他總是表現得這么的溫暖。
愛麗絲愣了愣，然后直接問道：“你是不是準備結婚了？”
“是啊，在籌備了。結婚對我來說，并不需要顯得多么隆重。這只是一個儀式，邀請親朋好友過來熱鬧一下。”
李唐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對愛麗絲的心里產生傷害，但還是非常干脆的說了出來，“你之前在國外，所以不知道我準備結婚這事，到時候你來參加婚禮啊。”
愛麗絲看著李唐，臉上有著難言的苦楚。
“看來以后你只能是我的老板了，一種非常正式的關系。”
“我一直是你的老板。”
李唐也不會安慰人，只能盡量表現得自然一些，“我們以后還會繼續并肩作戰很多年，希望咱們在工作之余，都能夠在生活中感受到幸福和快樂。”
“我們都會幸福的。”愛麗絲擠出一絲笑容。
她覺得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充滿了悲傷。
這不是她經常有的心態。
于是，她連忙轉移了話題，“立拓鷹國公司的股價，已經從我們做空的時候的60鎊每股，現在已經下跌到五十鎊每股以下，而且還有下跌的趨勢。我們又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投資，不是嗎？”
“非常成功！”李唐笑道：“等到項目結束了，公司一定會給你一大筆非常可觀的獎勵！”
“太好了！”愛麗絲終于笑得自然了一些，“我們下一次投資，還會這么大手筆，這么驚心動魄嗎？”
她忽然想清楚了，既然在生活中，不能給他最溫暖的懷抱。
那就在事業上，給予他最堅定地支持！
這是她擅長的事情。
“下次投資？”李唐想了想，然后問道：“你想要玩得更加刺激？”
“當然！”愛麗絲需要一些東西來掩蓋心里的難過。
李唐之前就在思考該怎么使用手里的資金，現在看到愛麗絲那充滿斗志的仿佛噴火的眼神，自己的內心也是大受感染。
之前就在猶豫的一些事情，突然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收購立拓，怎么樣？”他突然提出一個想法。
愛麗絲只是想要從李唐那里得到一些投資的指令，能夠讓自己忙碌起來。
但沒想到的是，面前這個男人，居然要收購立拓！
她甚至有種被子彈擊中的感覺。
“你確定你說的是我們大家所熟知的立拓？”
“對。”李唐點頭。
“你知道立拓的市值有多少嗎？”
“現在是多少？”
“哪怕這段時間立拓的股價在下跌，但它的市值依舊超過一千億鎂元！”
愛麗絲大概是覺得李唐對于這樣的數字沒有一個清晰地概念，又重復道：“一千億鎂元！哪怕把我們公司所有的產業加起來，紙面上的價值也沒有立拓的市值一半！”
“立拓確實是一個龐然大物！”
李唐雖然這么說，但依舊笑得很輕松，“你不覺得狩獵這樣的龐然大物，是一種非常刺激的行動嗎？”
“當然很刺激。”
愛麗絲不否認這一點。
說實在話，她作為一名投資人，曾經也在投行工作過，無數次的幻想能夠操作規模巨大的并購。
以前在高勝工作的時候，是想著作為并購投資分析師、操作員，參與其中。
但現在他們要作為主導，作為真正的獵手，在廣袤的全球投資領域，狩獵礦業巨頭。
這是一種何等驚心動魄的歷程！
但激動之后，心思沉下來，考慮其中的可行性，又會覺得這種想法不切實際。
她冷靜的分析道：“我們手里確實有一些現金，數量確實不少。如果把做空立拓股票的資金算上，我們真的擁有將近三十億鎂元的資金！這一切，得益于你的英明的投資。但這些錢，放在立拓面前，實在是算不上很多。尤其是用于收購立拓這樣的龐然大物，更是杯水車薪。”
“你說得對。”
李唐很多時候，對投資行為，也僅僅是提出一個想法，給出一個概念，具體的操作，還得及交給其他人去操辦。
說到底，他對投資，對并購，還真不是一位實際意義上的大師。
但這些劣勢，都不會成為阻礙。
金錢，更不是問題。
他給出了自己的想法：“單憑我們的實力，肯定是無法完成對立拓的收購，但我們可以把華夏這邊的企業拉上，成立一個財團，一起對立拓發起收購！”
“立拓的董事會不會同意，股東也不會同意，甚至奧國的民眾也不會同意！”
愛麗絲對這一點的看法很明確，“甚至奧國的政府都不會贊同我們對立拓發起的收購！很難，這件事情幾乎不可能完成！”
“是啊，確實很難。”李唐不否認這一點。
“除了我們自己，沒有人希望看到立拓成為李唐的資產！”
愛麗絲倒也是暢所欲言，“在此之前，國外就有一些人在鼓吹李唐威脅論，不停地宣揚一種想法，說你將會壟斷全球礦產行業，將會對礦產行業帶來破壞性的影響。如果你要對立拓發起收購，除了華夏這邊，全球任何一個地方，都會反對這樣的行為。”
李唐贊同愛麗絲的想法，但也有不同的意見，“加入我們給出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價錢呢？”
“什么樣的價錢，是他們無法拒絕的？”愛麗絲問道。
李唐對于這個問題，說實話，也沒有一個準確的想法。
畢竟立拓的管理層，亦或是董事會，從來都沒有把立拓全盤交出去的打算。
哪怕立拓已經站在懸崖邊，往前一步就是墜入深淵，宣布破產，他們也沒有接受比和比拓的并購條件。
當然，他們管理層和董事會，在這起事關生死的危機中，確實表現得足夠睿智。
想要說服這些聰明人，太難了！
“我們說不清楚。”
他第一次如此的沒有底氣，“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我們必須明白一點，機會是靠我們努力爭取來的！”
“好，我相信你的決定！”
愛麗絲雖然也沒有任何底氣，畢竟是面對立拓這樣的選手。
這就是一場拳擊擂臺，如果他們是輕量級選手，那么立拓就是重量級選手。
不過對他們有力的一點是，那位重量級選手身上有暗傷！
她心里隱隱的有些激情澎湃起來，“立拓！”
“立拓？”
賴向榮又來到了熟悉的華鋁集團總部。
聽了呂才清的闡述之后，也是有些驚訝。
“是的，立拓的人要求跟我們見面，談論投資的事情。”
呂才清肯定的點頭，“我們之前準備了一百多億鎂元，本來是要收購立拓鷹國公司12的股份，但事到臨頭，因為咨詢了李唐的意見，做決定的時候，把投資額直接減半了。”
他說到這里，不禁有些慶幸，“立拓的股價正在繼續下墜，我們的投資，損失慘重！好在當時相信了李唐的話，沒有把所有的錢都砸進去，要不然現在損失還得翻倍！”
“現在可不只是立拓的股價在下跌，全球所有的上市礦企，股價都在大幅下跌。”賴向榮退休了，反而有更多的時間關注礦業市場。
以前不太關心的國際礦業局勢，現在也投注了更多的精力去了解。
“整體行情確實不太好啊。”
呂才清這么說，但卻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反倒是眼神灼灼，“立拓的資金狀況，肯定遇到了麻煩。他們去年收購伽鋁集團，付出了381億鎂元的報價，加上其他的收購成本，比如大額貸款的高息成本，更是不菲的數字。顯然他們現在要面臨巨大的償債壓力，而且鐵礦貿易也遇到了麻煩，基本可以確定今年無法按期還債。”
“他們突然找我們，就因為這事？”賴向榮問道。
“是的，他們想從我們這里獲得大筆投資。”
呂才清點頭，“我們畢竟也是立拓的大股東之一。我之前跟立拓的董事會和首席執行官都見過面，之前鐵礦行情好，立拓日子還是非常不錯的，他們對我的態度，倒也還算客氣。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好的鐵礦行情，突然間就急轉直下。全球的礦產企業，恐怕都是始料未及，或多或少都遇到了麻煩。”
“要這么說，立拓的問題很嚴重啊！”賴向榮也早有聽說了。
“立拓的麻煩，比任何的礦企都嚴重。”呂才清都替立拓感到焦心，“他們的負債率實在太高了。”
賴向榮也是有些拿不準立拓的真實狀況，一時間也是沒什么明確的主意。
思考良久，還是沒有什么思路。
“立拓主動尋求從我們這里獲得投資，這個事情，你有跟李唐談過嗎？”
“還沒呢。”
茲事體大，呂才清也是要三思后行。
不過這事倒也不用著急，等到跟立拓的人會面，看看對方怎么說，了解對方的想法之后，才能做出判斷。
賴向榮沒有怕麻煩，當即主動開口：“這樣吧，我來跟李唐聯系。國際上的事情，我認為李唐對局勢的看法和判斷，一直都是非常準確的。聽聽他的意見，非常重要！”
李唐接到賴向榮的電話，沒有任何猶豫，主動來到了華鋁集團的總部。
賴向榮、呂才清、羅欽忠等主要領導層，都站在門口迎接。
可見他們對李唐的到訪，是何等的重視。
“這么多人？”李唐輕裝上陣，就帶了高晶晶一個隨從。
沒想到華鋁集團的人，陣容如此龐大。
賴向榮站在人群的前端，朝李唐笑道：“本來我說我們到你那里去，你那么忙，省得你跑一趟。但你卻直接過來了，這真是聽不好意思的，勞煩你跑這么遠。”
“不遠，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正好我也沒什么事，過來走走，跟大家敘敘舊。”
李唐跟呂才清握了一下手，然后又跟羅欽忠打招呼：“羅副總好久沒見了，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是有些忙。”羅欽忠在華鋁集團內部，是把呂才清委以重任。
況且華鋁集團作為國內最大的鋁業集團，乘著華夏經濟騰飛的這股東風，數年間，逐漸壯大，已然是國際鋁業的第一梯隊的其中一員！
華夏作為鋁消耗增長速度最快的市場，養出一個全球名列前茅的鋁業集團，確實是理所應當。
也正因此，鋁業集團幾年間，積攢了雄厚的家底。
斥資數十億鎂元入股立拓，也是有實力和底氣去彰顯影響力的。
“走吧，到里邊談，賴總說好久沒跟你一起喝茶聊天了。”
呂才清做出邀請的動作。
大家簇擁著李唐，走進了接待室。
看到華鋁集團這么興師動眾的，李唐喝了一口茶，當即問道：“你們華鋁集團最近是不是在謀劃什么驚天的大事？”
呂才清回答道：“我們沒有主動謀劃什么事，倒是立拓那邊，對我們有所謀劃。”
“他們盯上了我們的錢袋子。”賴向榮開口補充，“立拓主動尋求跟我們融資，具體情況，還沒談，他們過兩天就過來。”
李唐并不意外，“你們之前入股立拓，說實在的，是很有作用的。”
“虧得很慘啊。”呂才清面露苦澀。
“金錢方面，確實是虧了，但我們也要看到這項投資的背后，為你們華鋁集團打開了一扇門，能夠跟立拓直接對話！”
李唐覺得如果換做自己，肯定承擔不起七十億鎂元投資帶來的損失。
但損失之后，確實給立拓展現了雄厚資本實力的輪廓。
這樣的伏筆，效果不就立竿見影了。
立拓急缺錢之后，立刻就主動找上門來了。
“現在也不知道立拓是什么樣的態度。”呂才清確實也猜不透立拓的情況。
只是從報端，隱約了解到立拓面臨債務壓力。
也不知道這種壓力到底有多大。
更不知道立拓跟他們尋求合作，有幾分真心實意。
“我們就是碼不準立拓的這次來找我們的打算，也是對如今國際礦業情況，以及國際金融局勢，完全是看不透。對我來說，國外的事情，真的太復雜了，太傷腦筋了。”
賴向榮這段時間研究國際礦業之后，越發覺得國外的很多東西，真的是非常復雜。
他直接朝李唐詢問道：“你認為立拓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是兵強馬壯，還是說有一些虛弱？”
“立拓？”
李唐面對著一眾華鋁集團高層的目光，語不驚人死不休：“立拓面臨破產的危險。”
當然，現在的立拓，還沒有展現出這種危機。
但隨著金融風暴的引爆，立拓的問題，也就隨著放大。
到那時，外人也就看到了立拓的問題有多么巨大。
他提前跟華鋁集團的人說這話，自然是希望華鋁集團的人早做準備，至少有一個占據主動的心理優勢。
在跟立拓談判的時候，也能夠更加準確的施展對策。
而不是被立拓的人耍得團團亂轉。
按照經驗和記憶，李唐可是知道立拓尋求華鋁集團的投資入股，起初確實是急缺錢，有一定的誠心。
但隨著時間推移，立拓的人就開始打歪主意了，不停地拿華鋁集團出來說事，只是用華鋁集團作為令箭，一方面跟到期債權人周旋以期延遲債務支付，另一方面通過這種潛在的大筆資金注入來拉高股價，給資本市場信心。
除此之外，他們后來甚至發動媒體的力量，鼓吹華鋁集團入股立拓的背后，蘊含著見不得人的陰謀。
畢竟華鋁集團是國企。
他們說華鋁集團的投資行為，明顯背后有國家意志。
也就是說，對立拓的投資入股，是華夏對奧國鐵礦產業的滲透，甚至是控制！
媒體也好，奧國的民眾也罷，后來都是掀起了熱烈的反對聲浪。
可追根溯源，主動尋求投資入股的，卻是立拓！
立拓那些管理層，那些商人，出爾反爾，翻臉不認人，是真的一點都不臉紅！
當然，對于華鋁集團來說，其實他們一開始是占據主動的。
只是因為猶豫，也因為經驗不足，以及對立拓高層思想的錯誤判斷，錯失了最好的機會！
這件事情，甚至成為了華夏礦業，在國際舞臺上，最令人惋惜的投資失敗！
李唐得到華鋁集團的邀請，這么輕快的跑過來，也正合了他的想法。
既然擁有天然的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就要彌補華夏礦業最大的遺憾！
賴向榮、呂才清、羅欽忠等人，自然是不知道李唐的心里有那么多的前瞻資訊，以及對立拓的計劃。
他們聽到李唐的話，只覺得太過于震撼。
“立拓面臨破產？”呂才清感覺不太真實，情不自禁的發出疑問。
但想起這話是李唐親口說的，卻又覺得有一定的真實性。
很顯然李唐比他們所有人，都更加了解立拓。
一直以來李唐都走在了華夏所有礦企的前面，在國際上屢建奇功。
他們這些國企，有時候甚至覺得，李唐在國外建立了一個情報帝國，總是能夠比所有人都能夠更加了解投資項目的核心和本質。
這一次的立拓，又是如此！
他又發揮了那看不見的如上帝視角一般的情報能力！
“立拓的問題有這么嚴重嗎？”賴向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至少目前看來，立拓還在跟國內的鋼鐵企業正常的開展鐵礦石貿易，各項管理工作依舊井然有序。
從外在來看，確實看不出任何破產的痕跡。
他們之前只是猜測，因為鐵礦石價格的下跌，立拓償債能力減弱，需要一部分融資，所以主動找到了他們華鋁集團。
這么做，倒也是合情合理。
畢竟華鋁集團現在也是立拓的大股東之一。
其他人也是面露驚愕。
迎著大家詢問的眼神，李唐解釋道：“按照現在的鐵礦石行情，以及國際金融秩序，立拓不至于破產。但大家不要低估來自鎂國的次貸危機，也不要低估這場金融危機對實業的破壞力。在風暴當中，立拓的問題會被無限放大！”
呂才清倒吸一口涼氣。
他是知道鎂國以及鷗洲那邊的次貸危機，只是這幾個月以來，鎂國方面出臺了多項補救措施，看起來已經把危機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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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一個月，基本上都沒什么動靜了。
莫非真如李唐所說，現在的平靜，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按你的說法，立拓這次過來找我們投資，是真的來找我們救命的？”
“是的，他們遠比我們更清楚立拓內幕的問題有多么嚴重。立拓內部，仿佛安放了一個定時炸彈，正在讀秒倒計時。”李唐打了個比喻。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是心驚不已。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不能輕易投資立拓了。之前投資立拓的七十億鎂元，恐怕是肉包子打狗了，有去無回。”
“立拓也真是心思壞得很，明知道自己快破產了，還要過來找我們要錢，分明是拉我們下水！”
“見都不用跟他們見，這些外國的商人，壞透了，心是黑的！”
不少人義憤填膺，紛紛對立拓給予痛斥。
從李唐的話語來判斷，從華鋁集團的切身利益來考慮，他們說的話確實沒有錯。
李唐及時糾正了大家的觀點：“各位領導說得都很正確，不過，我倒是有一點相反的意見。”
“你說說看！”賴向榮頓時提起了精神。
其他人也紛紛安靜下來，側耳傾聽。
“這個時候，正好是我們的機會！”李唐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