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師走了。
并不是下地府去了找茅山老祖宗面基去了,而是對著戀戀不舍的小道童張懷義去了龍虎山。
是面色古怪的吃完加了糖的肉粽子走的,他倒是也不忌諱肉粽子,只要心中有道,他就是好道士。
只是肉粽子加糖,是不是有點過分呢?
也不知道老天師跟九叔在房間里面py了什么。
反正羅素看著九叔笑的像一朵菊花一樣格外的燦爛,雙手背在身上,哼著小曲兒。
九叔在院子里面度步,左看看右看看,現在他可是十足的有錢人,不是捏著小徒弟老婆本兒的那有錢人。
老天師出手闊綽,那些香火銅錢可是一頂一的好東西,都是些珍貴的小五帝錢,大五帝錢,若是當做古玩賣,一枚也能值得上小黃魚。
若是當作法器賣給修道的,一枚怎么也頂的上一根大黃魚,若碰到個狗大戶,那價錢更要漲上一下。
這可比符紙來的有用的多,符紙法力有限,銅錢一枚可以流傳幾百年,鬼邪不侵,甚至還有可能改變主人家的氣運。
而且古董這個東西,越長久越值錢,將這銅錢當做傳家寶也沒有問題的。
九叔自然不會賣,這銅錢可比百年雷擊木來的珍貴的多,上好的法器怎么可能賣掉呢?
“四目師弟手上的劍應該換一換了,我看他的劍都舊了。”
九叔心中估算了一下,一套五帝銅錢,收師弟十根大黃魚不過分吧。
估計師弟感動的痛哭流涕,抱著自己大腿,直呼,師兄,師弟愛死你了!
九叔又掐指算了算,這銅錢可以坐上四把劍,到時候自己一把,四目師弟一把,千鶴師弟一把,羅素一把。
剛剛好。
至于文才,秋生?
九叔一想起他兩個就氣不打一出來,一想到昨天老天師那玩味的眼神,整整五年,修為一點都沒有長進。
要什么五帝銅錢劍!
九叔哼了兩下,最終還是決定從自己的劍中摳出兩枚五帝錢,給兩個徒弟打造兩把銅錢劍。
當道士沒有銅錢,這不是在丟他九叔的人嗎?
九叔忍著肉痛,安慰著自己,反正這銅錢也是大水打來的,不值錢,不值錢的。。。。
他繼續打量著庭院,算算時間,四目已經有一個月沒來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來。
到時候,十根大黃魚就到手了!
這個地方有點空曠,要修個小花園,種點花草。
這個地方怎么這么多草呢?
不行不行,要種點竹子,再修個涼亭,要大氣一點的。
房間中怎么這么昏暗呢?
不行不行,點煤油燈對身體不好,必須換成大吊燈,那玩意兒氣派。
九叔越想越開心,走起路來都輕快了不少,看的一旁的文才忍不住犯了嘀咕。
“小師弟,師傅是不是中邪了?”
羅素嚴肅的點了點頭,“對呀,很不對勁,肯定是中了邪,我估計是鬼上身。”
錢鬼上身!
文才一聽就急了,“要不然我拿桃木劍去捅一捅,可不能讓師傅出了事兒呀!”
“咳!”
九叔輕咳了一聲,眼神不善的看著羅素,飄忽不定,時不時看看羅素的小屁股。
文才頓時默不作聲,這師傅他熟悉,絕對是本人,眼神依舊的猥瑣。
“羅素,過來!”
九叔一招手,“老天師臨走之前,還給你留了見面禮。”
“真的嗎?”羅素立刻來了精神,他原本以為那個老天師是個小氣鬼,什么東西也沒留下呢!
還白白的蹭了他三個肉粽子。
羅素將這事兒記在心中,他現在打不過老天師,決定將這事記在他徒弟張之維身上,以后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一聽說老天師留了禮物,羅素立刻將這個計劃拋之腦后,他羅素怎么可能這么小心眼兒呢?
九叔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這是老天師昨天夜里抄寫的一本書,你要好好學,不允許傳給任何人,包括師傅我!”
他眼睛一瞇,心中也是驚訝極了,雖然他沒有看過書里的內容,看到了書上的名字。
這是龍虎山的絕技之一,非真傳弟子不外傳。
九叔也沒想到老天師會下如此血本,竟然做出了這么一個違背祖宗規定的決定。
老天師也是霸氣,他是現任的天師,回去后就會繼承天師印,掌管整個龍虎山,當時候他說的話就是祖宗的規定。
什么秘術不可外傳,小羅素是老道我的干兒子,干兒子跟親兒子差不多,傳給親兒子,也算不上外傳!
九叔原本是拒絕的,但考慮到三年后,羅素要上茅山,雖然長輩不會對他動手,但難免會有一些年長他十幾歲的同輩。
師叔祖雖然青昧羅素,但茅山弟子眾多,他也不可能太偏袒。
多學一分秘技,便對羅素實力有一分提升。
九叔學的大多都是符咒一道,真正的茅山秘術還真沒有多少,誰會想到他有一個這么妖孽的徒弟呢?
老天師在押注,他在賭羅素前途不可限量,而且知恩圖報,若是龍虎山有大劫,一個茅山天師出手相助,那效果。
九叔也在押注,羅素天資卓越,日后必定會出山游歷天下,雖然外面茅山弟子眾多,但終究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多了一個龍虎山的身份,那好處自然不言而喻。
羅素好奇的接過九叔手中的書,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五雷正法·陽五雷》
“讓體內五炁中的心肺二炁升騰,炁體呈純凈的白色電弧狀,清澈靈動,而端莊開明大開大闔,剛猛無儔,光彩奪目,干燥灼熱。
謹記,需完璧之身入手,練成之后,方可破身。
謹記,法力也可以運轉,法力越高,威力越強。”
羅素嘴角有些抽搐,怎么感覺這是金剛不壞童子功啊?
九叔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怒搓他的小頭,“小小年紀,想什么呢,以你的天賦,要不了五年就能大成!”
“嗯!”
李四是一名車夫,平日里幫人運貨,今日路上車翻了,只能無奈先回來。
還沒進家門,并看見屋中燈亮著,心中一顫,想起了最近聽到的閑言碎語。
他悄悄地把耳朵貼在了門口。
“啊!”
“官人,輕點。”
“誰讓你這兔子大呢,嗯。”
“啊!”
“我比你丈夫怎么樣?”
“討厭啦!”
“啊!啊!”
“官人,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