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有個毛

　　秋生看著灑落了一地的銀元寶，忍不住咕嚕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哪里是銀元寶啊，這分明就是人美體軟的萌婆娘！

　　“不會是在做夢吧。”

　　秋生身子有些顫抖，彎腰撿起了一枚，水紋色的，不是官銀的那種雪花色。

　　簡直就是一眼真。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將銀元寶翻了一下，底座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孔，如同蜂窩一樣。

　　“這，這！”

　　秋生瞪著眼睛，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銀兩，震驚之余，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小師弟哪來的這么多錢？

　　不會是師傅私藏的小金庫吧？

　　“小師弟。”秋生小聲的在羅素的耳邊說著，“你動了師傅這么多錢，就買這個玩意兒，我怕你小屁股不保。”

　　雖然說水猴子是稀奇古怪的東西，簡直就如同奇珍異寶一樣，但這有一個條件。

　　那就是對于普通人而言。

　　對于九叔他們這一行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什么女鬼，什么山妖，什么精怪？

　　平日里九叔除一個女鬼，少的兩塊大洋，多的十塊大洋。

　　1000塊大洋。

　　我滴個乖乖。

　　秋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籠子中的紅毛老怪，這哪是猴啊，簡直就是財神爺，那身上哪是紅毛啊，分明就是金燦燦的黃金。

　　周圍的人也在小聲的議論著，眼神略顯詫異的看著羅素，任家鎮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居住著幾千戶人家，可有錢人就那么十幾號。

　　面前這個小娃子出手就是1000塊大洋，顯得格外的闊綽，他們竟然從來沒有聽說過。

　　難道是外來的富家公子哥？

　　“小娃子，你確定用1000塊大洋買這玩意兒，若是你真心喜歡，我100塊大洋讓給你就可，何必多出這份冤枉錢。”

　　那華服老者笑盈盈，“甚至這100塊大洋都可以不出，我直接讓跟你可好，我小孫女今年也有七歲了，若是不介意的話。”

　　一百塊大洋說讓就讓，圍觀的人都滿臉的不可思議，接下來聽完華府老者的話，都恍然大悟。

　　原來是想招這個小娃子為孫女婿。

　　他們仔細一看，發現羅素小小年紀長得清秀，年紀小尚且如此，等再大一點，恐怕潘安也不過如此。

　　長得帥，果真可以當飯吃！

　　羅素詫異的看了一下那華服老者一眼，果真是人老成精，成為富豪的沒有一個簡單的。

　　眾人都以為老者是看著羅素長得俊，其實這只是一方面，羅素小小年紀，揮金如土面色不改，八成生于富貴之家。

　　區區100大洋，結交一個關系，自然是綽綽有余，若是結得連理，老者這步棋下的自然就是屠龍之子。

　　“謝過馬老先生好意！”

　　羅素一拱手，“區區1000塊大洋對我而言不過是江河之魚，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秋生嘴角一撇，說的很好，那每次出來買糖葫蘆，為什么還要我給錢呀？

　　那可是我辛苦攢下的一文錢。

　　秋生是知根知底，可其他人都有些拿不準的，華服老者也是驚訝了一下。

　　這后生伢子好大的口氣呀！

　　他沉吟了一下，“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馬某可未曾從這鎮上聽聞過。”

　　“家師是開銀行的。”

　　“開銀行？”

　　圍觀的人這下都驚了，這年代開銀行的，不是軍閥，就是權貴，那可都是一頂一。

　　對于小小的任家鎮來說，那無疑是過水溝的猛龍。

　　“不知是哪家銀行。”華服老者面色恭敬，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沒有半點實力，這銀行也不好開。

　　秋生強忍著笑意，對對對，小師弟說的對，師傅開的確實是銀行，不過，做生意的都是死人。

　　正想著的時候，他摸著摸手中冰涼的銀元寶，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銀行，銀元寶，秋生不寒而栗，自己手中拿的不會是紙錢吧，這玩意兒可不興拿呀！

　　“家師開的是天地銀行！”羅素指了指那個鐵籠子，看著華服老者，“這玩意兒你可請不回家，請不動！”

　　天地銀行。

　　眾人忍不住色變，華服老者看了看羅素，又看了看那鐵籠子中的紅毛老怪，點了點頭，對著羅素一拱手。

　　“多謝提醒，下次見面必有厚謝，此物請不動也罷。”

　　說完，華服老者轉身離去，剛走兩步，又回過頭對于這羅素神秘一笑，“此次大恩，無以回報，以孫女以身相許如何？”

　　“老人家快點回去吧，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老者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走的飛快，周圍的人也仿佛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一哄而散。

　　原本熱熱鬧鬧的街頭，立刻變得冷清了起來。

　　那賣水猴子狀漢仿佛沒看到這一幕似的，依舊滿臉帶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紅毛水猴子就是你的了。”

　　羅素使了一個眼色，秋生立刻將手中的銀元寶遞了過去，還特地甩了一下手，仿佛那銀元寶燙手似的。

　　“吒，你這漢子，把這車送給我們如何，這水猴子太大，也不好推回去。”

　　羅素指了指鐵籠旁邊的木板車，那壯漢還在低頭撿著地上的銀元寶，樂呵呵的，“好說，好說，送與你們了。”

　　有了車，事情就很容易解決了，秋生將鐵籠子舉起放在木板車之上，順帶將羅素也放在了上面。

　　他雙手一拉，拉著木板車朝著義莊走，木板車開得極穩，他平時可沒少干農活。

　　“小師弟，那些銀元寶可是紙錢？”

　　秋生忍不住好奇，開口詢問道。

　　“是！”

　　“怪不得，你說師傅開銀行的，還真的對得上。”

　　一個印紙錢，一個將紙錢變成銀元寶。

　　“小師弟，你買這猴子干什么？”

　　秋生拉了一頓路，忍不住回了一下頭，鐵籠子之中，紅毛水猴子蜷縮在一角，雙眼生無可戀。

　　羅素雙眼警惕的看著四周，聽到秋生的話，直接哼了一聲，“這可不是水猴子，剛才那個家伙不是個好人，恐怕會一些道法，走快一點，我那銀元寶堅持不了多久，他很快就會發現。”

　　“什么！”

　　秋生雙眼一瞪，“我怎么沒看出來，小師弟，你可千萬不要嚇我呀！”

　　“哼哼，可聽過前兩天砍柴的老李死了，還有那李三水落水一事？”

　　秋生點了點頭，雖然他沒在義莊，可九叔降妖除魔，他還是略有耳聞。

　　他忽然恍然大悟，想起了剛才小師弟所說的話，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就是那個打更人老陳頭常說的。

　　怪不得那個華服老者轉身就走，周圍圍觀的人也聞之色變，直接離開了。

　　“吱呀！”

　　秋生猛地將車子停下，小巷的對面站著一個面色不善的狀漢，不復剛才的笑容，而是眼神陰狠的盯著他們。

　　“小師弟，麻煩上門兒了，你有什么法子嗎？”

　　“我有個毛！”

　　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