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是明媚的金黃色,照在她絕美臉龐,讓她晶瑩的臉龐泛出柔和的光芒。
她原本就絕美,容光逼人,再加上這清晨陽光的配合,將容光放大了數倍。
即使見多了美人的胡厚明,在這一刻也不由的被震撼,無法抵擋。
李鶯蹙眉看向胡厚明,澹澹問道:“閣下何人?為何站在這里?”
“…”胡厚明怔怔看著她。
一時之間,還沒能回過神,唯有心跳越來越快。
李鶯輕哼一聲:“別在這邊楮著啦,法空他不在。”
胡厚明聽到法空的名字,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來到了玄空寺外。
他腦筋轉動,恢復了清明,忙道:“大師不在,不知姑娘是…?”
“我在這邊坐客。”李鶯道。
“原來是大師的客人。”胡厚明露出笑容,抱拳道:“大師何時回來?”
“不知。”李鶯澹澹道:“你到底是誰?”
“小王胡厚明。”
“倫王殿下?”李鶯輕頷首:“殿下改日再來吧,告辭。”
她便要關上大門。
因為覺察外面有異,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外面站的竟然是倫王胡厚明。
她覺得古怪。
難道這便是緣份?
到了云京非要撞見他不可?
看他的模樣,對自己是一見鐘情,這委實有點兒好笑。
是自己的相貌恰好符合他的口味吧?
早知道的話,自己就不該留在玄空寺過夜,直接離開云京返回大乾多好。
法空難道沒看到這一幕?
如果看到了,還沒有阻止自己,是何居心?
她想到這里不由的大惱。
心中洶涌著憤怒,想要找法空算帳,質問他一通。
胡厚明則站在大門外,怔怔看著緊閉的朱門,腦海里一直閃動著李鶯的臉龐。
他知道自己心動了。
這么久以來,自己以為已經杜絕了兒女私情,已經心如死水,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皇位上。
可沒想到,還有一天,自己會對一個女人怦然心動,是一種非要得到不可的沖動。
看著李鶯消失在大門后,他涌出惆悵,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李鶯搶回自己的王府。
可這里是玄空寺,讓他只能克制這種沖動。
他揚聲道:“這位姑娘,還未請教芳名?”
李鶯卻沒有搭理。
“姑娘?”他不死心的繼續喚道。
依舊沒有聲音。
胡厚明皺眉,他揚聲道:“姑娘何必如此吝嗇,即使不說,我也能從大師那里知道的。”
仍舊沒聲音傳出。
胡厚明卻沒罷休,便要繼續說話,“吱”大門再次拉開,一個青年和尚合什道:“阿彌陀佛。”
胡厚明臉上笑容乍現,馬上又轉化為失望,合什道:“原來是法寂大師,不知剛才那位姑娘是…?”
“王爺請罷。”法寂平靜說道:“是師弟的貴客,不宜打擾。”
胡厚明道:“法寂大師你也不知她是誰?”
法寂和尚微笑不語,合什一禮之后,再次退后一步將大門關上。
胡厚明站在原地,盯著大門看,半晌過后,他嘆一口氣,怏怏轉身離開。
他心下明白,既然法空大師不在,法寂和尚是不可能開門讓自己進去的,沒必要再糾纏了。
他惆悵萬分的往回走,越是遠離法空,越覺得空空蕩蕩的難受。
對李鶯的思念開始變得濃烈。
僅僅這一會兒不見,已經開始思念。
他轉身看向大門,希望能看到下一刻大門打開,再次露出那張絕美的臉龐。
可惜大門緊閉。
他走幾步停住又轉身回望,充滿希望與渴望看向大門,然后又變為失望。
數次之后,他終于咬咬牙,硬起心腸大步流星走,徹底離開了玄空寺。
玄空寺內,法空與李鶯對坐于住持院子。
“你這是要害我吧?”李鶯沒好氣的道:“到底有什么好處?”
她篤定沒有好處的事法空一定不會干。
法空道:“我一直在想著無上金光咒,可能疏忽了吧,碰上倫王爺了?”
“他明顯是色迷心竅了。”李鶯哼道:“麻煩。”
權勢是另一種力量,是不遜色于武功的強橫力量,所謂權力就是讓別人做不愿做的事。
自己懶得理他,可他的權勢一旦發威,自己能不能擋得住壓力?
即使再憤怒,能不能直接解決了他?
越想越覺得是麻煩事。
法空笑道:“你不來大云,他怎能找得到你?沒必要如此。”
“真這么容易就好了!”李鶯哼道:“真沒想到終究還是碰上他。”
她不得不感慨命運的存在。
難道這是怎么也避不開的一劫嗎?
法空雙眼忽然變得深邃,點點頭:“無妨的。”
“真不要緊?”
“嗯,你只要現在離開,他終究是白相思一場,病一場也就好了。”
“病?”
“倫王對你確實是一見鐘情。”
“他是有心事吧?”李鶯皺眉道:“病也不是純粹因為我,也與他的心情有關。”
倫王胡厚明一看便知道心事重重,郁郁寡歡。
“患得患失罷了。”法空道:“他又看到了希望,可又發現很難有希望。”
李鶯蹙眉沉吟。
她慢慢說道:“靖王倒下之后,應該輪到他了,他是這般覺得的吧?”
法空頷首。
李鶯道:“可現在出了一個大皇子,…皇位原本就該傳與大皇子的,只要這一次蛟龍被鎮壓下去,大皇子的威望就能狂漲,坐上皇位也水到渠成了。”
法空點點頭。
李鶯道:“倫王剛剛因為靖王倒下而高興,就碰上蛟龍要出淵,大皇子要回歸,他這還沒高興幾天呢吧?”
法空笑著點頭。
李鶯抿嘴笑道:“這么說,他倒有點兒可憐了。”
法空道:“被這么折騰幾次,誰都得崩潰。”
目光在李鶯的絕美臉上轉了轉,法空繼續說道:“再加上對你迷而不能得,他病倒也不出奇。”
李鶯搖頭:“那我得趕緊走,免得留下惹麻煩。”
“嗯,回去吧。”法空頷首:“走之前要不要見一面蔣豐饒?”
李鶯神情微沉:“是要見一見的,得看看他心思起沒起反復。”
人心易變,先前答應是答應了,回去之后未必不會反悔,如果反悔了還堅持用他,那會出大問題的。
她見過不少的人,翻來覆去的變。
這件事可不容變來變去,如果蔣豐饒有了變化的心思,那就不能用。
蔣豐饒真要容易變心,到時候送出假情報,自己錯當成真的,后果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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