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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 變革第一刀,斬

  鏗鏘有力的話語聲,縈繞在傳武殿中,繞梁不休。

  陸慈心神一震,隨后心頭有暖流涌動。

  祝融前輩的話語很簡單,那便是讓她放開心,隨便血,精血中所蘊含的殘魂和意念,祝融前輩都會幫助她處理。

  一切都有祝融前輩罩著,這種感覺…真的是莫名的安心。

  陸慈笑了笑,雖然掌握有移花接木功法,但是,陸慈也很怕,隨著吸收精血數量越來越多,她的修為雖然精進極快,如今已經達到了三境大武師巔峰。

  可陸慈心頭沒有一點底,因為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隨著她吸血數量越多,她越發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是來自精血中暴戾和負面的情緒。

  被殺,被吸血,對方自然會有憤怒和殺機,這些情緒都會通過精血影響到陸慈。

  而陸慈凝塑一血囊,血囊中匯聚如此多的精血,這些精血中所蘊含的意志在其中發酵,到最后,可能會徹底的爆發,猶如風暴,撕裂陸慈的意志和靈魂!

  陸慈很擔心,但是她想要變強,除了移花接木,她別無他法。

  但是,如今有了祝融前輩的話語,陸慈不再擔憂,所有的憂慮,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看著周身那些被抽離而出的殘念和意志。

  陸慈吐出一口氣,閉目修行。

  方舟平靜的看著陸慈,傳武書屋對于意志的力量,有著絕對的掌控力,這些夾雜在陸慈精血內的意志和怨念,方舟可以輕而易舉的抽離而出,進而凈化。

  方舟微微蹙眉,移花接木是他設計的一種功法,通過吸血來增強修為,但是,這個功法事實上,并不完善。

  趁著陸慈在修行的功夫,方舟也開始完善與推演移花接木。

  心神涌動,武道經驗沒有絲毫吝嗇的開始消耗。

  傳給徐秀的飛葉刀分為三個大境界,每個大境界又分三個小境界。

  方舟完善移花接木,也是根據這個思路來。

  他不斷推演著,吸血來變強的路,在人族很少見,哪怕是曹滿所創的血脈武道,也根本不是通過吸血來變強,那是融合精血中的力量來變強。

  故而,方舟選擇的方法更加的極端。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在方舟的推演下。

  移花接木也愈發的完善。

  移花接木功法的根本便是凝花之路。

  凝聚精血力量,綻放精血之花!

  一花三瓣。

  一瓣一個小境界。

  一花一個大境界。

  第一個大境界,便是凝聚一朵精血之花。

  第二個大境界,則凝聚一朵精氣之花。

  第三個大境界,則是凝聚一朵精神之花!

  移花接木功法抽取精血,吸收的卻不僅僅只是鮮血,更是鮮血中的力量與精華。

  精血中蘊含著三種能量,血,氣,神,三種能量都至關重要,才能形成精血,是一位修行者的結晶。

  方舟默默推演著,將完善轟的移花接木之花傳給了陸慈。

  方舟知道,陸慈接下來的路,定然會很難走,甚至會成為所有異族的公敵,會成為異族強者誅殺的對象。

  但是,方舟只能支持她繼續走下去。

  而他方舟也需要不斷變強,成為這些人族天才背后的支柱。

  傳武殿內。

  陸慈猛地睜開眼,她猛地看向傳武殿上空的神秘虛影。

  陸慈抿著嘴唇,她腦海中的移花接木比起之前不再是那么模糊,那么籠統,甚至形成了獨特的修行理論。

  陸慈明白,這是祝融前輩認可了她,給予給她的機緣!

  “祝融前輩…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陸慈心頭愈發的堅定。

  陸慈閉目,周身精血能量浮沉,不斷沸騰,沸騰之間,隱約似乎要匯聚成一朵開三瓣的妖艷之花,于她的后背,悄然綻放。

  高臺之上,方舟睜眼。

  古燈悠悠,燃燒萬古。

  方舟周身的玄黃之氣所化的龍,愈發的龐大。

  “太虛之力。”

  方舟呢喃,這是他從那位被飛刀斬殺的仙族天才口中得知的力量。

  太虛之力,為何能夠與人皇氣相互轉化?

  這其中…有什么貓膩?

  方舟蹙眉。

  兩種力量能夠相互轉化,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兩種力量,根出同源。

  一念及此,方舟感覺自己像是觸摸到一個天大的秘辛似的。

  難不成…

  這太虛古殿…和人皇有關系?

  人族域界的人皇消失了無盡歲月,去了哪里?

  是生還是死?

  盡皆無人得知,而如今出了個太虛古殿,卻是能夠與人皇的力量相互轉化,這其中,由不得方舟細細思索。

  太虛古殿一直都游蕩在虛空,從虛空深處出來,又回歸虛空深處。

  諸多異族,只能趁著太虛古殿出世的時候,才能借助力量,培養后輩。

  而這么多年來,太虛古殿第一次被牽引往人族域界。

  第一次被人族天才所接觸,第一次出現人皇氣與太虛之力發生轉化的情況。

  方舟忽然感覺這里面的水有點深。

  “這太虛古殿…會不會本就是屬于我人族的東西?”

  方舟想打。

  那此次之后…

  異族強者牽引太虛古殿入人族域界,最終的結果…會不會,使得太虛古殿徹底的坐落在人間,再也不回虛空中去了?

  方舟摸了摸下巴,感覺很有可能。

  盡管太虛古殿的水很深,但是,方舟根本不在意。

  再深,還能有他腦海中的傳武書屋深嗎?

  而且,方舟感覺傳武書屋和太虛古殿…似乎也有莫名的聯系。

  仿佛天地間有一張大網,在網羅著一切。

  方舟輕笑起來,搖了搖頭。

  “嗯,不知道老曹的情況如何。”

  “要不然,選擇移魂神交一下老曹?”

  方舟思忱著。

  如今的他,自從認主了傳武書屋之后,就再也不需要隨機選擇移魂目標了,隨著他修為的提升,他甚至想移魂神交誰就可以移魂神交誰。

  不過,方舟終究沒有移魂神交太多人,畢竟,他方舟只是一個人,一下子搞太多,有點吃不消。

  “嗯…等移魂神交的目標多了之后,甚至可以將所有神交對象都拉扯到傳武殿,未必只需要我一人與他們神交,大家一起交流,或許更加有利于進步。”

  方舟思忱著,他腦海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就是將所有移魂神交對象匯聚一堂,類似于拉群開交流會的感覺。

  當然,方舟如今只是有這種想法,但是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像是燎原之火,難以掐滅。

  甩開了這些念頭,方舟心神一動。

  移魂神交。

  曹天罡。

  太虛古殿的事情,引起的喧囂與波瀾,隨著諸多人族年輕武者們踏入太虛古殿內,開始徹底的平息。

  或者說是在醞釀著,畢竟,等到太虛古殿的消息傳開,或許會引爆整個人族。

  誰也不知道那些踏入太虛古殿中的人族武者,會面臨什么樣的下場,或許會獲得機緣一飛沖天?

  亦或者…被異族天驕們,全部斬殺在太虛古殿內?

  所有關注太虛古殿的人族武道家和強者,都是滿心忐忑,若真的發生第二種情況,那對于人族而言,絕度是巨大無比的打擊!

  金州,京城。

  籠罩在天穹之上一夜的濃云開始逐漸的散去。

  青龍街前,車馬如龍,文武百官,整裝待發,得皇帝詔令,前往天慶殿,進行朝會。

  踏過白玉廣場,穿著錦繡官袍的百官各個有說有笑,互相作揖問好。

  盡管皇帝換了,但是,百官們彼此之間倒是沒有太多的生面孔,雖然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只要不是明著反對皇帝,皇帝也不會下狠手。

  踩著階梯,走過白玉丹墀,不知道為何,文武百官之間,忽然肅穆了許多。

  眾人皆是能夠感受到一股自后背迸發而出的寒意,已經沉重如山的壓迫。

  懷帝已經早早便來了,或者說根本就不曾離開過天慶殿。

  懷帝端坐在龍椅上,雙手搭在膝蓋上,平視著前方,皇冠垂珠簾,卻是難掩那鋒銳而充滿朝氣的目光。

  文武百官噤言,只感覺肩膀上似乎有沉重的壓力壓下。

  有事!

  今日的朝會,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朝會!

  一些官場老油條都嗅到了不同以往的氣氛。

  新官上任三把火,更別說是新皇帝了。

  懷帝上位以來,雖然勤勤懇懇,但是一直沒有什么大動作,盡管有提拔裴同嗣,提拔心腹官員等等舉措,但是這都不算什么大動作,是新皇登基所該有的基本操作。

  百官們都以為會懷帝會安安穩穩的坐皇位一直坐下去。

  畢竟,文武百官都心知肚明,像之前那位抽芙蓉仙膏的皇帝,其背后站著的便是皇族的老祖宗。

  如今的懷帝,可能也是如此,那位皇族老祖才是真正的話事人。

  故而,不少官員都沒有把懷帝真的當一回事。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氣氛完全不一樣了。

  天慶殿,朱紅大柱撐起了天蓋。

  偌大的殿內,似乎有冷風吹拂而過,百官垂落的官袍衣襟被風吹的不斷的擺動。

  這一次懷帝所發布的朝會消息,甚至連不少老臣都被拉了出來,分封至諸州的藩王也都得到了詔令,得皇帝命令,一日之間,騎乘趕赴往金州。

  當然,這些身份尊貴的藩王,騎乘最健碩的飛龍,不到一日便都抵達了金州。

  “程王到!”

  “熾王到!”

  “梓王到!”

  一位位流淌著皇族血脈的藩王,紛紛從天慶殿的大門外踏入。

  懷帝端坐龍椅,眸光看不出悲歡喜怒。

  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

  這些各州的藩王,以各州諧音為王名,擁有著極大的權力,正如他當懷王的時候一樣,養著大軍,勢力雄厚。

  這些都是流淌著皇族血脈的存在。

  而徐天則說過,各地芙蓉仙膏的兜售,涉及到皇族血脈的牽扯,其中似乎有許多皇族之人偷偷勾結仙族。

  而今日朝會,懷帝親自下旨,讓諸王從各地趕赴入京,目的就是為了震懾,亦是為了敲打。

  驚蛇,是需要先打草。

  他今日,就打算先打草,讓諸王明白他的決心。

  這亦是他給徐天則和裴同嗣的信號,以及一顆定心丸。

  懷帝明白,涉及到皇族血脈的事情,盡管他暗地里說讓徐天則和裴同嗣盡情追查和施為,但是,徐天則和裴同嗣也會怕。

  他們需要豎立信心,這個信心,唯有他這個皇帝來豎立。

  今日的朝會,便是懷帝給裴同嗣和徐天則的信心。

  朝會開始,百官跪拜皇帝。

  諸王身穿象征著各州的各色蟒袍,立于朝堂兩側,神色各異。

  “眾愛卿平身。”

  輕描淡寫一句話,朝堂中百官起身,宣告著此次朝會的開始。

  裴同嗣和徐天則站在前列,還有稷下學府的李佩甲,今日也被請上了朝堂。

  滿朝文武,半句話都不曾有。

  大家稟住呼吸,整個朝堂,匯聚數百人,卻是安安靜靜,毫無聲響。

  懷帝掃視許久,輕笑起來。

  “眾愛卿無需如此,有話便說話,朕洗耳恭聽。”

  懷帝道。

  然而,依舊無朝臣開口。

  懷帝臉上笑容逐漸淡去,他五指在龍椅護手上輕輕彈點著。

  隨后,開口:“既然眾愛卿都不說,那朕便開始說了。”

  他先是看向了諸王:“諸位族兄族弟從各自的州地趕赴而來,參與這場朝會,辛苦了。”

  諸王連忙躬身作揖:“陛下嚴重了,身為朝臣入京參會,不辛苦。”

  懷帝笑了笑,繼續開口,他說了很多話,也有詢問有些朝臣一些事情,都得到了回應。

  終于,懷帝話鋒一轉,淡淡道:“朕聽聞我大慶各州各地,芙蓉館林立,仙族入境的芙蓉仙膏大受歡迎,我人族無數百姓為了仙膏,為之瘋狂。”

  “先帝酷愛抽食芙蓉仙膏,諸位投其所好,朕可以理解。”

  “不過,朕與先帝不同,朕覺得,芙蓉仙膏嚴重影響了我大慶百姓的身體與靈魂,乃是罪惡之毒物,不該繼續流傳,各州各地所開設的芙蓉館,必須封閉,不可再度開啟。”

  “如今,域界之外,諸族虎視眈眈,視我人族為魚肉,我人族就該自立自強,先帝所留下的大慶,千瘡百孔,因為芙蓉仙膏國民更是難以匯聚抵抗力量,這樣下去絕不可行,我人族人人都得為思自強,故朕欲行變革之事。”

  “芙蓉仙膏的存在,嚴重腐蝕我人族百姓的意志,這決不允許,故,朕決定,變革自銷禁芙蓉仙膏始!”

  懷帝嚴肅說道。

  話語鏗鏘,縈繞在朝堂上空。

  底下文武百官,滿堂色變,人人皆是瞪大了眼眸,滿是不可思議。

  那些原本低垂著腦袋的諸王亦是猛地抬起頭。

  有藩王更是眼眸瞪大,盯著懷帝。

  “陛下…不可啊!”

  有朝臣立刻出列,跪伏在地,涕淚皆出,道:“芙蓉仙膏所牽扯之大,萬萬不可如此草率的下決定。”

  “如今,大慶皇朝吸食芙蓉仙膏的百姓多不勝數,若一刀切下,禁止芙蓉館的開設,將有多少百姓會因為芙蓉仙膏而出現暴動!”

  “另外,陛下,芙蓉仙膏乃是仙族與我人族最為密切的商業往來,我們因此而獲得了仙族的友誼,若是銷禁芙蓉仙膏,仙族會與人族翻臉,甚至會因此而引發戰爭!”

  “為了百姓,為了朝廷,為了人族,陛下,三思啊!”

  甚至有藩王出列,面色慨然,道。

  龍椅上,懷帝面色逐漸冷了下來。

  為了百姓,朝廷和人族?

  好大的三頂帽子啊,張口就來!

  他扭頭看向身邊的宦官。

  宦官取出一張紙,遞給了懷帝。

  懷帝接過,撣了撣,掃了底下群臣一眼,淡淡道:“先帝愛吸食芙蓉仙膏,以下朝臣都是曾陪先帝吸食過芙蓉仙膏…”

  隨著懷帝一個個名字念出來。

  底下的臣子神色盡皆變了。

  足足數十個名字,每位被念到名字的臣子,都感覺心頭一沉,有些慌了。

  他們噗通噗通的跪在地上。

  其中大部分都是出言反對變革的朝臣。

  “大理寺寺卿何在?”

  懷帝道。

  大理寺寺卿硬著頭皮走出。

  “將這些念到名字的官員,統統帶去大理寺的牢房,戒掉他們的芙蓉仙膏之癮,什么時候戒完了,什么時候釋放。”

  懷帝淡淡道。

  “徐愛卿何在?”

  徐天則走出,抱拳,面色雖然淡然,但是眼眸中卻有著激動之色在涌動!

  “朕命你為欽差大臣,專門負責銷禁芙蓉仙膏一事,這些官員的芙蓉仙膏之癮,是否戒除,也由你監督!若有抗拒戒除仙膏之癮者,殺!”

  “朕不喜人間芙蓉館林立,你可否能讓朕眼前恢復一片清明?”

  懷帝道。

  徐天則抱拳,話語鏗鏘:“臣愿肝腦涂地為陛下解憂!”

  懷帝微微頷首:“裴愛卿何在?”

  裴同嗣一席藍袍走出,抱拳作揖。

  “裴愛卿提及變革之細節,我人族當自強自立,我人族朝廷豈可與異族商客同流合污,故朕望你走訪各州各地,監察各地官員與異族商客的關系。”

  “若有與異族商客同流合污者,斬!”

  “若聯合異族坑害百姓者,斬!”

  “若有崇異媚外者,斬!”

  三句話,三聲斬,仿佛當真有三柄鍘刀懸于九天之上,滴淌著猩紅之血!

  懷帝的話語鏗鏘而有力,讓滿朝文武盡皆色變。

  懷帝…來真的啊!

  裴同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的同伴趙鞅…可是刺殺了皇帝的風流人物!

  底下,文武百官的面色都開始變化,有的額頭上泌出汗水,有的人則是興奮無比,攥拳揮舞。

  裴同嗣一撣藍衣,躬身:“臣,領命。”

  變革第一刀,斬的是芙蓉仙膏。

  變革第二刀,則是要恢復人族的自信,任何與異族勾連,侵蝕人族意志的官員毒瘤,都得除盡!

  一如當初裴同嗣斬殺了九方城寨城主那般干脆直接!

  當初的裴同嗣在九方城寨,只能斬殺一尊城主,而如今,裴同嗣卻擁有清除整個大慶皇朝毒瘤官員的資格!

  群臣皆是要瘋,百官的心盡皆要亂。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懷帝這一繼位,燒的豈止是三把火,這是要把燒起整片火海!

  目光渾濁的李佩甲聞言,不由大笑起來。

  捋須大笑:“陛下…英明!”

  李佩甲心頭很是激動,懷帝這是鐵了心的想要改變人族,改變如今天下的烏煙瘴氣。

  既然如此,他們這些朝臣又豈有退縮之理?

  “若有何處用的著老臣,老臣這年邁之軀,愿再佩甲!”

  李佩甲道。

  別看李佩甲老了,這可是能夠在武皇擂上和大朝師曹滿交鋒的武道家!

  背后更是有一座稷下學府,如今的稷下學府也是輕易招惹不起的。

  起風了!

  這一場朝會,對于每一位官員而言,都是一場心靈上的沖擊。

  大理寺寺卿親自守在天慶殿外,按照懷帝所給的名單,一個個的等候著走出的官員。

  那些上了名單的官員,面如死灰,根本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緝拿入了大理寺的牢獄中。

  戒除仙膏之癮,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難。

  “我不戒,我戒不了!”

  有官員惶恐掙脫,欲要逃竄,大理寺寺卿猶豫了一下。

  而徐天則鏘的一聲抽出侍衛的刀,一刀劈下,將那官員雙腿給劈的鮮血橫流,倒在地上。

  將染血的刀扔回給侍衛。

  徐天則看了大理寺寺卿一眼:“戒除芙蓉之癮,身為官員,當以身作則。”

  “我等要幫戒的不是一人,而是千人,萬人,百萬人!”

  “馬虎不得,心軟不得。”

  大理寺的寺卿眸光一凝,亂世當用重典,他頓時感受到一股風暴,鋪面而來!

  朝會散去。

  大地震卻是以皇宮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席卷而開!

  天慶殿,再一次的變得安靜了下來。

  群臣離去,藩王也各自離去。

  裴同嗣和徐天則也都領命去行變革之事。

  懷王長長吐出一口氣,后背早已經被冷汗給浸濕。

  哪怕身為皇帝,懷帝也是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做出這些決定和命令,那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決心和毅力。

  大刀闊斧的改變皇朝,他需要足夠打的魄力!

  天慶殿中悠悠寂靜。

  懷帝癱在龍椅上,揉捏著眉心,他知道隨著命令的下達,整個人間將迎來怎樣恐怖的震動,但此刻,他只求片刻的安寧。

  驀地。

  有腳步聲響徹。

  天慶殿前,有狹長的影子被拉扯。

  一位皮肉如老枯樹般的老宦官,甩動拂塵,佇立在天慶殿門口。

  懷帝睜開眼,看向這位老宦官,他認得,這老宦官是皇宮深處呆在藏書閣中的那位老祖宗的貼身宦官。

  老宦官看著懷帝,枯槁老皮抽拉,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微微作揖,道:

  “陛下,請移步藏書閣。”

  “太上皇,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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