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笨蛋開始超進化
“撞開它！”
在拱衛奧杜爾主城的閃電大廳的鋼鑄大門之外，剛剛經歷了一場讓人滿意的廝殺的索拉丁大帝提著自己的風暴巨劍，對麾下的英靈大吼到：
“洛肯的叛臣已經潰散！背叛者知道他的審判就在今日，那鼠膽的雜碎封閉了他的大門，他以為這樣能抵擋來自金色大廳的英靈。
但我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不過是在癡心妄想！
奧丁的戰士們，撞碎這道門！”
索拉丁大帝的呼喊立刻讓英靈們一個個嗷嗷叫著向前沖，這些來自各個時代的強大戰士們當然不會愚蠢到用自己的武器去攻擊封閉的鋼鑄大門，他們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抬回了被摧毀的巨大鐵巨人的兩根手臂。
那兩根手臂完全用泰坦神鐵鍛造，沉重的無以復加，需要三十名雷鑄英靈一起用力才能抬起。
這些英靈殿的戰士們喊著號子，將臨時制作的“攻城錘”舉起，一左一右向緊閉的大門攻擊，每一次撞擊都會讓他們腳下的建筑物震動顫抖。
威嚴的泰坦之城已經十幾萬年沒有經過修繕了，在這樣的兇狠撞擊下，那些黑色的磚石也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多次撞擊之后讓灰塵與積雪都震蕩起來。
從閃電大廳的入口平臺向另一側眺望，能看到在那邊也有一隊英靈們在攻擊另一座拱衛主城的宮殿。
那里叫巖石大廳，那邊沒有守護者坐鎮，所以進攻顯然更順利一些。
“廢這個事干嘛？”
索拉丁大帝和他的英靈們在砸門，但從后方趕過來的布萊克看到這一幕便直搖頭，他朝著那些撞門撞的熱火朝天的沒腦子英靈們大喊到：
“都過來集合，我把你們傳送進去！瞧瞧你們這些家伙，活著的時候就已經是沒腦子的戰士了，怎么死了之后反而更憨了？
這大門是直接焊接在這座宮殿主體上的，你們是打算將奧杜爾的外墻直接撞開嗎？見鬼的，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
這外墻最少三十米厚，全部由泰坦神鐵加固，你們得撞到猴年馬月去？”
“你可以傳送你早說啊！我就說你之前是怎么從閃電大廳里帶著人頭跑出來的？”
索拉丁大帝也氣不打一處來，他罵到：
“非要看我們出丑，對吧？”
“嘁，誰想要看一群戰士出丑？那和看小孩子玩尿泥有什么區別？”
布萊克不屑說了句，氣的一群英靈猛男想要現場暴揍他。
不過考慮到這會打仗呢，所以揍他這種事還是等到仗打完再說吧。
在索拉丁和艾迪希爾女王這對英靈鴛鴦的指揮下，三百名英靈戰士和五十名女武神被集中在一起，布萊克拿起薩格拉斯權杖，以無視空間規則的強制傳送撕扯開洛肯這幾萬年里一直在竭力加固的空間層。
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在流光閃耀中將一整支軍隊直接送入了閃電大廳內部。
這個行為就離譜！
就好像你為了防止僵尸闖入你家里吃掉你的腦子，所以給花園里種滿了各種可以攻擊僵尸的神奇植物來保護自己。
結果抬頭一看，MD僵尸改吃草了。
一路啃著你種下的植物就朝著手足無措的你撲了過來。
這已經不是施法能力的較量了，有薩格拉斯權杖在手，布萊克的強制傳送完全就是降維打擊，要不怎么說薩格拉斯大人牛逼呢？
在別人玩技巧的時候，祂已經開始玩規則了。
“轟”的一聲巨響，空間爆裂的沖擊直接摧毀了閃電大廳前廳的鋼架橋梁。
在一群服從于洛肯的鋼鐵士兵們被炸的人仰馬翻的哀嚎聲中，滿臉戰意的索拉丁大帝一馬當先的提著風暴大劍沖出了傳送圈。
眼前一個鐵維庫還打算舉盾格擋，結果被爆發神力的索拉丁大帝連人帶盾砍成兩半。
這可是鋼鐵！
不是血肉！
這一劍的威能把剩下的鋼鐵原型體們都嚇呆了。
隨后他們看到怒吼著從光芒中沖出的雷鑄英靈和那些只有奧丁麾下才會有的女武神們，一個個更是嚇得轉身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大叫：
“快跑啊！戰爭之王來了！殘暴的奧丁會把我們全部殺光。”
唔，戰爭之王的形象還不至于這么糟糕，所以這肯定是洛肯為了讓這些鋼鐵士兵們服從他，所以故意丑化了奧丁的形象來恐嚇他們。
現在事實證明，過度妖魔化敵人真是一把雙刃劍。
瞧，在戰局不利的情況下，關于奧丁生吃鋼鐵維庫人的離譜傳言，把這些服務于邪惡一方的鐵維庫和鐵矮人們都嚇壞了。
“他們怎么這么慫！”
一路追著潰兵砍，結果都沒砍到幾個人頭的芬娜非常不爽的跳到了弟弟身旁，她抱怨到：
“傳說中的鋼鐵軍團可不是這樣的，他們曾經不是跟著守護者們干翻了元素四君主嗎？這么慫的士兵到底是怎么打垮那些元素的？
這難道就是比爛嗎？”
“那是曾經的事了。”
海盜根本不理會這些鋼鐵士兵的潰逃，他一邊帶著芬娜和瑪維向閃電大廳的王座廳前進，一邊解釋說：
“你是見過蟲群的作戰方式的，芬娜，我拿它們舉個例子你就懂了。再沒有蟲群領主帶領的情況下，一盤散沙的蟲群是打不過同等數量的人類士兵的。
但一旦有蟲群領主指揮和坐鎮，那些蟲子就能把同等數量的人類當點心吃了。
如果再上一層，有薩拉塔斯的黑暗榮光覆蓋它們，那么蟲子可以輕松擊潰十倍于它們的人類。
鋼鐵造物也是一樣的。
他們被設計鑄造就是作為守護者們的戰士而存在的。
在擁有守護者帶領的情況下，這些鋼鐵戰士可以豪情萬丈的踏入危險的元素疆域，悍不畏死的用自己的犧牲為守護者體系贏得無上榮光。
但現在他們視之為神靈的守護者們都已經崩潰了，他們就像是失去了神靈與領主的蟲群，瞧瞧他們，在沒有血肉化的情況下，居然都領悟了‘恐懼’。
懦弱且陰險的洛肯把他們毀了。
但幸運的是，他們的硬件還在，只要稍加整訓，依然能成為主宰之戰里那支擊潰了元素疆域的無敵之師。
所以少殺點，多留點。
之后去阿古斯還要靠他們填兵線呢。
沒有他們，我們可沒辦法在一個惡魔遍地的世界沖入燃燒軍團的心臟里救人。”
“嗷嗷。”
芬娜點頭答應，將自己的雙劍插回背后的武器槽，跟著自己的弟弟和“弟妹”一路穿梭在一片混亂的閃電大廳中。
在她到來之前，布萊克和瑪維已經把這里的幾個小頭目全干掉了，所以前往王座廳的路根本沒有阻擋。
幾分鐘之后，在布萊克帶著她一路沖刺加傳送的“跑酷”中，芬娜便站在了洛肯的大門前。
與其說這里是一座堡壘，其實更像是一座圖書館，屬于泰坦們的圖書館，這里有巖石和鋼鐵制作的，專門為巨人準備的書典，也有很多不明覺厲的泰坦圓盤。
以艾澤拉斯的土著們完全不理解的高科技方式存儲著信息。
畢竟洛肯在墮落之前的封號是“智慧之王”，是守護者們之中頂尖的施法者，因而在他所在的地方書籍什么的多一些完全可以理解。
“做好準備了嗎？”
布萊克揮舞著薩格拉斯權杖，看了一眼身旁的芬娜，后者摸出一個酒壺往嘴里狠灌了一口，砰的一聲扣上戰盔，提起精靈圣劍，對弟弟點了點頭。
她甕聲甕氣的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自己今天的狀態意外的好，我覺得自己能對付洛肯...在我請求幫助之前，你們兩別插手，好嗎？
過去這么長時間里，我一直在不斷的挑戰強敵。
雖然名義上是為了激發我的神力，但我感覺我一切的準備都是為了今天這一刻。”
芬娜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能感覺到自己劇烈的心跳，或許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的眼中已經開始閃耀出淡藍色的光點。
她說：
“我必須依靠自己完成這場戰斗。”
“那你或許需要這個？”
海盜看著笨蛋戰士已經下定了決心，他沒有勸說，而是將腰間佩戴的薩拉邁尼抽出遞給了芬娜，他說：
“武士出行怎么能只有兩把武器呢？”
“不用。”
芬娜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包，說：
“托了你的福，我武器多著呢，你們兩當觀眾就好啦，看我表演！”
說完，芬娜一腳踏進了布萊克在原地開啟的傳送門中，海盜和瑪維對視了一眼，也跳了進去。
在他們眼前出現的是一個非常有科幻氣息的大廳，一個屬于艾澤拉斯世界的群星全息投影就被泰坦能量投射于大廳中心。
在遍布刺眼閃電的金色王座上，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留著胡須的巨人正坐在那里，他的雙眼布滿了白色的光芒，就如一道道渾厚的雷霆環繞在他周身。
別的不說，光是這份登場氣勢就足以宣告他的身份。
“我見證過...”
洛肯端坐于自己的王座上。
他想用一段氣勢恢宏的發言來向這些無知的凡人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他那若雷霆一樣的聲音才剛剛開腔，就被布萊克無禮的打斷。
海盜木著臉，面無表情的說：
“我曾見證過無數帝國的崛起與衰落...也曾見證過無數物種的誕生與滅絕...千百年來，泰坦守護者們的盲從與執拗還有脆弱都不曾改變過。
我們能出現在這里，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你的主人曾經讓你看過未來，那里面沒有我們的位置，于是你認為艾澤拉斯將在黑暗中重生，尤格·薩隆將被釋放，而萬神殿終將隕落！
我很好奇的是，作為守護者中擁有一流智慧的你，難道沒有察覺到群星中已發生的變化？
你可是織夢者諾甘農的造物。
我不相信那位守護群星奧秘的泰坦沒有在他臨死前向你傳達信息...我猜，你這么輕易的臣服于上古之神，大概也是因為你知曉了那個殘忍的答案。
萊登因此選擇了自我放逐，而你選擇了投敵叛變，你們這些守護者簡直比我們這些凡人都要脆弱。”
“你！無禮的凡人！你什么都不知道！”
布萊克的裝腔作勢瞬間激怒了洛肯，他吼叫著從自己的王座上站起身，以手握住跳動的雷霆如憤怒雷神朝著海盜丟出閃電。
他咆哮到：
“螻蟻是不會因為巨人的倒下就畏懼世界崩潰，因為你們根本看不到群星坍塌時的黑洞，但我看到了！
已經沒有希望了！
你們只是在垂死掙扎！”
“砰”
洛肯丟出的閃電被布萊克以虛空撕裂在空中打散，海盜哼了一聲擺出一個看熱鬧的姿勢，他不屑的說：
“大家都是投靠虛空的雜碎，但我可沒有因為知道萬神殿的落敗就決定毀滅世界呀，瞧，你連一個凡人都不如。”
“不要再說這些沒意義的東西了！我已經對你們的爭吵感覺到厭惡！洛肯！我來了！我來赴約了！”
芬娜吼叫著打斷了洛肯和布萊克的口舌相爭，笨蛋戰士提著雙劍迎著洛肯呼喚的落雷朝著智慧之王走去。
每走一步她身上的藍色光點就越發閃耀，每走一步她的體型就要膨脹一圈。
一股似曾相識的力量在芬娜身上升騰，讓洛肯面色劇變。
他認出了這股已經消亡無數年的力量氣息，他看著芬娜，就像是在這個凡人戰士的軀殼之內，隱藏著那個他最討厭的看不清事情變化只知道埋頭硬干的頑固混蛋。
提爾！
那個明明已經被他埋葬的可悲失敗者...
那些微弱的藍色光點在燃燒，那些火焰中的每一縷光都代表著芬娜在過去時光中對于自己力量與勇氣的打磨。
每一場戰斗，每一次挑戰，每一回合的勝利與失敗共同組成了眼前這個大步走向墮落守護者的凡人。
這個女人的每一步都越發沉重，直到最后她甚至會在這守護者的大廳中留下自己的腳印。
她的眼中閃耀著憤怒，那是驅動戰士們揮動武器的力量。
而在那憤怒之中還有同樣深刻的東西在翻滾，在回蕩，似乎代表著一個游離于世界無數年的幽靈，終于在這一刻回到了故鄉，直面自己這讓人失望的兄弟。
那是無聲的斥責，那是嚴厲的宣判。
代表著一個讓人畏懼的結局到來。
“不！你不是他！你不可能是他！他已經尸骨無存了！”
洛肯有些慌張的后退，他在手中捏出雷霆攻向芬娜，被后者不閃不避的任由閃電沖撞帶起耀眼的火光。
被藍色的神力保護著的芬娜毫發無傷的手提嗡鳴的雙劍從燃燒的火焰中大步走出。
她仰起頭，任由雷暴吹起自己留長的金發。
她看著眼前被她嚇壞的守護者，還沒有動手她就知道自己贏定了，心懷恐懼的神靈脆弱的就如黑暗中的老鼠。
這一瞬她覺得這些泰坦的造物們也不過如此，他們也和凡人一樣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他們也會犯錯。
瞧，他們也會恐懼到發抖...
“我不是提爾，我叫芬娜！”
笨蛋戰士攤開雙臂，讓龍鑄雙刃在自己手中如飛鳥展翅一樣攤開，她的聲音帶起了神力的震蕩，就如有兩個聲音在這遍布著雷霆的大廳中合二為一。
“但我確實帶著失落正義而來，為你降下這遲來的審判，跪下！洛肯！你的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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