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可是你能在艾澤拉斯找到的最邪惡的海盜怕不怕?
風蛇是邪惡的這個說法，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在巨魔的圈子里傳出來的。
但用腳后跟去想都知道，這個說法的出現肯定和曾經古拉巴什巨魔帝國的毀滅脫不開關系，那個在荊棘谷的叢林中存在的巨魔帝國在天崩地裂后，就轉而信奉血神哈卡。
聽名字就知道這不是個善茬。
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奪靈者”，而且它就是一條大風蛇。
這個壞蛋肆意的抽取信徒的血和靈魂，鬧得太兇，讓強盛的古拉巴什巨魔帝國快速衰落，結果得罪了很多洛阿。
其中就包括小心眼的死神邦桑迪。
也不知道巨魔的死神和哈卡被打敗被放逐的事情有沒有關系，但應該大概率是有關的，因為邦桑迪在荊棘谷也有屬于他的信徒和氏族。
總之，在血神哈卡事件后，贊達拉那邊和其他大陸的巨魔們便很少有信奉風蛇洛阿的習俗了，但風蛇洛阿并不只有哈卡一個。
所以這一波基本算上一粒老鼠屎，毀了一鍋湯。
哈卡玩脫，導致自己被放逐出物質世界，還連帶著自己的風蛇同胞們，也被巨魔厭惡而失去了信仰源頭。
目前艾澤拉斯的風蛇洛阿現存的還有兩位，它們的神龕都在諾森德大陸，都在達卡萊巨魔這邊。
好死不死的是，布萊克這才剛到祖達克，就和其中一位扯上了關系。
不過還好，在布萊克的一番操作下，結果倒是還不錯。
“那就這樣吧。”
和眼前的奎絲魯恩該說的都說了，布萊克便拿出一枚無冕者的徽記，滴上自己的血丟過去，奎絲魯恩也把自己的圣徽丟過來，這就算是儀式成立了。
他兩這是綁在一條船上，一旦布萊克背刺它，它也有辦法向邦桑迪揭發海盜狐假虎威，吃里扒外的行為。
有個約束，對雙方都好。
“契約成立。”
大風蛇搖擺著翅膀，看了一眼地上屬于自己信徒的血跡，又很不講究的當著布萊克的面，用了某種邪惡的方法，將那些尸體上的精華血液都汲取干凈。
這不講究的樣子，讓布萊克眼角抽搐。
喂，你這是自產自銷啊。
這和用吸管去喝灑出來的可樂有什么區別？知道你們在達卡萊活的慘，但不至于慘到這個地步吧？
你好歹是個洛阿，體面一點行不行？
“嗝...”
奎絲魯恩喝飽了血，還打了個嗝，這個邪惡的家伙很愉悅的拍打著很鮮艷的翅膀，對布萊克說：
“讓你的人去我的神殿吧，我需要幾天的時間賜福他們。為首的那個小個子巨魔看著很機靈，很好，他以后就是我的新祭司了。”
說完，這大風蛇便在一團紫色的靈光中消散。
目送著它消失，海盜這會心里簡直要笑開花，這邦桑迪的惡名聲真是好用，瞧瞧把眼前這個鄉下風蛇都嚇成啥了。
但問題是，他根本就不是邦桑迪的使者。
因為之前海拉的事，老邦桑迪覺得海盜是個惹禍精，恨不得布萊克永生不要踏入它的冥宮才好。他和邦桑迪的關系惡劣著呢。
這一波啊，這一波叫空手套白狼，也就是欺負奎絲魯恩是個信息閉塞的鄉下洛阿，又怕邦桑迪怕得要死，這才能如此輕易的得逞。
“那個誰，過來。”
海盜有滋有味的喝了口酒，對達庫魯招了招手。
小個子巨魔剛才借助船長的力量，保全了自己的族人，在親眼看到船長的強大之后，這個有野心的家伙，更堅定了要抱上布萊克大腿的機會。
這會一臉諂媚的弓著腰跑過來。
布萊克上下“打量”著他，然后伸出手，拍了拍達庫魯的肩膀，帶著一種鼓勵的語氣說：
“我已經研究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奎絲魯恩的首席祭司長了，你的族人都將成為它的忠誠信徒，并且被賜予機智者的賜福。
一會就帶著你的族人去奎絲魯恩的神廟吧，我和它說好了已經。
小兄弟以后好好干，別給我這個舉薦人丟人。”
盡管已經知道船長很厲害，但布萊克的厲害程度，依然超出了達庫魯這個鄉下巨魔的理解。
什么玩意？
這就祭司長了？
他少年時去達克薩隆要塞當另一頭風蛇神薩隆亞的見習祭司，熬了十來年都沒出頭，還因為犯錯被趕出了要塞自生自滅。
結果就這一會的功夫，自己就成另一頭洛阿神的祭司長了？
達庫魯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夢，要么就是船長在發神經說胡話。
而他身旁的扎拉克看到達庫魯一臉茫然的表情，頓時對自己這個新小弟很不滿意。
怎么回事啊你？
之前不是挺機靈的嗎？
現在給你當個鄉下洛阿的祭司長就高興的話都不會說了？你這達庫魯啊，太遜了，自己一路反復教導，結果這家伙的格局還是打不開。
“啪”
扎拉克恨鐵不成鋼的伸手在達庫魯腦袋上狠狠打了一下，呵斥著說：
“還不趕緊謝船長的恩德？愣著跟個木頭一樣！”
在巨魔術士的呵斥下，達庫魯這才反應過來，看船長的意思不像是在吹牛，他立刻如自己當年成為見習祭司時一樣，單膝跪地，感謝船長的恩賜。
布萊克到不在意，隨口說道：
“奎絲魯恩那里原本有三個祭司，今夜被殺了兩個，還有一個。你帶著你的族人去它的神廟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僅剩下的同僚搞好關系，懂不懂？”
達庫魯的脖子一冷。
他是正兒八經的野蠻達卡萊巨魔出身，怎么可能不懂布萊克話里的意思，這會也不敢反駁，點頭答應。
而術士扎拉克這巨魔老大哥又如船長一樣，拍了拍達庫魯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悄悄將一把沾染邪能的祭祀匕首，塞進了達庫魯手心。
然后就追著轉身離開的船長，繼續諂媚去了。
自己這是抱上一條金大腿了！
小個子巨魔看著手里有邪焰燃燒的匕首，又看了一眼奎絲魯恩神廟的位置，最后看了一眼這夜下落雪中那些被吸干血液的巨魔尸體。
在這個寒冷的夜中，達庫魯心中的某一扇門似乎也被悄悄推開。
他抬起頭，看著遠方正在和熊戰士說話的船長，他心里想到，真的好威風啊！
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
自己在夢里都求不得的東西，人家三言兩語就搞定了。他以前覺得達薩克隆要塞的祭司們就很威風了，但現在，他已經有了更遠大的目標。
嘿嘿，拋棄了自己的達克薩隆要塞，去死吧！
自己以后...也要這么威風！
達庫魯的心路歷程，布萊克是不關心的。
這巨魔雖然在原本的世界線里，會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人物，但現在在海盜看來，他不過是個無關痛癢的小人物罷了。
能成長起來最好，成長不起來，那也不會損失什么。
海盜這會更關心的，是自己新保鏢的問題。
“吶，圖爾，你和我是并肩作戰過的。
我也不想隱瞞你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剛才已經看到了。我濫殺無辜，我和邪神做交易，我培養自己的勢力，而且不是為了去做什么拯救世界的事。”
海盜對沉默的熊戰士說：
“雖然我幫你安息了烏索克，但惡棍偶爾也會做好事，你只是恰好遇到了我心情好的時候。但我大部分時候，都是剛才那個鬼樣子。
殺人不眨眼，被綁上火刑架燒十次都不冤的那種大壞蛋。
所以，在你還沒有正式加入我的艦隊之前，我可以看在烏索克的份上，給你一個退出的權力。主要是怕你以后跟著我，忍受不了我的黑暗一面，產生點不該有的想法。
我討厭背叛。
所以，咱們就提前把話說清楚。”
布萊克看了一眼沉默的熊戰士，他說：
“你現在想回去灰熊丘陵還來得及，我絕對不會阻攔，烏索克之爪你也可以帶走，反正那本來就是你們熊人神殿里的圣物。”
圖爾·怒爪是個熊人，它們學不會婉轉，在聽到海盜的話后，它抬起自己的熊頭，用那充滿獸性的目光看著海盜。
它嚴肅的問到：
“你會只因為心中翻滾的邪惡，就肆意屠殺無辜嗎？”
“你看我像一個瘋子嗎？”
布萊克如此回答：
“我或許不是個好人，但我也不喜歡沒有意義的戰斗。我享受邪惡，但它在我看來只是一種工具，和善良一樣。
如果我維持善良能給我帶來更多的利益，相信我，我會和一名圣騎士一樣正義。”
“那我就愿意繼續跟著你。”
圖爾看著手臂上的烏索克之爪，它固執的說：
“我相信，我的神靈不會把它的圣物，托付給一個無可救藥的惡人。”
“你或許會很失望的。”
海盜眨了眨眼睛，說：
“我比那些惡人要可怕多了，你根本不知道我邪惡起來有多可怕，比如現在，我就會下達一個可怕的，邪惡的命令給你。”
熊戰士咬著牙，說：
“我會履行自己的職責！”
“好，那你聽好了！”
海盜的語氣冷酷下來，表現的好像真的要熊戰士去做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他沉默了幾秒，說：
“我要你去...祭拜北方巨熊倫諾克的神廟！我要你這個烏索克的忠實信徒，去另一個巨熊洛阿異端神的神廟里獻上祭品，并請求它的賜福。
哈哈哈，這肯定會讓你這樣誠摯的信徒痛苦萬分，怎么樣？我是不是很邪惡啊？”
“呃...”
圖爾·怒爪這會的表情很奇怪。
熊戰士用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海盜，猶豫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給布萊克，在幾秒之后，它決定實話實話：
“那個，船長，你可能不太懂我們熊人的信仰。但是北方巨熊倫諾克，其實也是一些熊人氏族信奉的神靈。
它畢竟也是出身諾森德的巨熊，而且，在上古之戰前，它經常會和烏索克大人一起磨礪巨熊戰技，它們是很好的朋友。
就和托爾托拉與托加的關系一樣。
在當年熊人和巨魔還沒開戰前，我們每年都會有朝圣者從灰熊丘陵出發，前往祖達克的倫諾克神廟祭拜的。
我小時候，也...”
“夠了！”
海盜氣鼓鼓的一揮手，大聲說：
“總之我就是很邪惡，不需要向誰證明這一點！你，你去祭拜那頭熊，順便幫我帶句話給它，就說我需要它賜福我麾下的海盜。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給我把倫諾克的圣徽帶回來。”
“吶，給你。”
熊戰士無奈的聳了聳肩，從自己手臂上懸掛的一些氏族墜飾里，取了一個巨熊咆哮的神像，遞給了布萊克。
它說：
“這就是倫諾克只會賜予熊人的圣徽，代表著北方巨熊對我們的鐘愛，只要點燃熏香，任何有堅韌意志的人，都可以和倫諾克溝通。
至于賜福。
其實倫諾克是很友善的洛阿，它青睞一切不屈的勇士，不管他們的職業是什么，只要能讓它承認，就可以得到它的賜福。
船長你需要倫諾克的圣徽，你早說啊，這樣就不用這么辛苦的大老遠跑來祖達克了嘛。”
“你你你...你是要氣死我！”
布萊克一把將神像從圖爾這里搶過來，他狠狠瞪了一眼熊戰士，轉身就跳進了陰影里。但問題是他帶著戰盔，還帶著眼罩。
那個表示憤怒的眼神，根本傳遞不到熊人這里。
只讓圖爾·怒爪疑惑的撓著頭，它是真不明白，自己怎么熱鬧這喜怒無常的海盜了。
“哎呀，這位熊人兄弟，你這也太憨了，和船長不能這么說話的。”
巨魔術士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悠悠然的背著雙手，給熊戰士教導著人生經驗，他低聲說：
“船長這人有時候就和脾氣很壞的小孩一樣，你得哄著他，明白嗎？來來來，我教你一些和他打交道的辦法。
我給你說，這可是我們幾個私下里研究出來的訣竅，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呢。
對了，有興趣加入我們這個小團體嗎？
我們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我們很有潛力，我們都很強大，而且都是最忠誠于船長的人，才有資格被邀請。
我看你就很有潛力的樣子，你這樣去艦隊沒人罩著，會被其他臭海盜們欺負的，那些海盜可壞了，他們最喜歡欺騙你這樣的淳樸戰士。
所以，不如你...啊！”
扎拉克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從暗影中射出的飛鏢，就插在了他屁股上，禁錮利刃被激發，讓巨魔痛呼著被禁錮在原地，連止血都做不到。
幾秒之后法袍屁股的地方就紅了一大片，看著跟痔瘡爆裂一樣。
呵，惹了小心眼的船長你還想跑？
笑話！
還有你，圖爾，你現在知道，我有多邪惡了吧？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