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老Buang桑迪的交易
“把他的腦袋交給我！否則你們就永遠以這種受阻的亡靈形態活下去吧！”
老邦桑迪懸浮在納格法爾號的甲板上，朝著布萊克伸出手，如一個伸手索要某樣東西的白嫖怪一樣。
它那張沒有血肉，只有白骨的臉上閃耀著跳動的靈魂之火。
它對海盜說：
“或許你們現在覺得不老不死是一種恩賜，但相信我，相信老邦桑迪。不出十年，你們就會被這種蒼白而又殘忍的永生活生生逼瘋。
這可是老邦桑迪從穆厄扎拉那里學來的，用來折磨頑固者的永世刑罰，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在這樣的折磨下堅持下來。
來吧，把他給我，我拿回上古的魔精，你們回到生者的世界里，帶著澤姆蘭的寶藏逍遙自在去吧。
瞧瞧那些寶藏，它足以讓你們每個人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活上一輩子。
多么公平的交易啊。”
“是，確實很公平。”
布萊克從腰間取下澤姆蘭那干癟的頭顱，握在手中，如撫摸寶物一樣，撫摸著這巨魔的顱骨，結果惹得澤姆蘭異常不滿。
那個瘋癲的贊達拉海盜王用尖銳惡毒的聲音大叫到：
“朋友！我還活著呢，我不喜歡一個男人這么摸我的腦袋，你這樣真的很惡心，你知不知道？”
“噓！想看它跳舞就閉上嘴。”
布萊克低下頭，見手指放在嘴邊，對澤姆蘭露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他抬起頭，對邦桑迪說：
“如果我不知道你和澤姆蘭的交易內容的話，我確實會覺得這個交易很公平。不管怎么說，你確實幫了我一把，作為一個正常人，我要學會感恩。
不過，問題就在這里。
老邦桑迪，你和他的交易內容，我知道了。”
布萊克咧嘴笑了笑，他發出一聲拉長音調的感嘆，撫摸著下巴，輕聲說：
“唉，這有的巨魔死神啊，外表光鮮亮麗，出去行走也是人模狗樣，卻不成想，背地里還是個學人精。
看到人家海拉有一支運送靈魂的冥獄艦隊，眼紅的不行，就想要自己也有一支。
對吧？
我的朋友邦桑迪，畢竟海拉是個死神，你也是個死神，她有的，你也得有，要不就顯得太沒排面了。”
“唔唔唔，在你眼里，老邦桑迪就是這么膚淺的人嗎？”
布萊克的話說完，邦桑迪頓時伸出一根手指，挺直手臂，在海盜眼前擺了擺，它也不知道是厚臉皮，還是一本正經。
它對布萊克解釋到：
“那個背棄了交易的混蛋告訴你的，可不是實情，你被他騙了。呃，這么說也不準確，因為他知道的，只是我告訴他的那些。
沒準，七千年前，我和當時叱咤無盡之海的贊達拉海盜王澤姆蘭做了個交易。
他當時遇到了一些麻煩，和沃頓大沙漠的劇變有關，那是他解決不了的麻煩，為了保住自己的艦隊，勢力和財寶，他找到了老邦桑迪。
這個海盜眼頭還可以，他知道老邦桑迪能幫他。
我也確實慷慨的幫了他。”
巨魔死神抱著雙臂，身體上下懸浮，它語氣不善的盯著布萊克手里的巨魔腦袋，說：
“老邦桑迪救了他的命，救了他勢力和財富，我所要求的，不過是他為我辦一點點小事。
那個年代啊，你們人類還沒出現呢。
暗夜精靈守在卡利姆多，東部大陸上是我們巨魔的天下！
軟弱的阿曼尼巨魔帝國在崛起，但古老的古拉巴什巨魔帝國卻在衰弱，他們在天崩地裂的上古之戰里運氣不好，損失了大片肥沃的國土。
為了延續他們的力量，讓他們的帝國重新崛起，那群蠢貨轉信了一個邪惡之徒！”
“哈卡？”
布萊克挑了挑眉頭，反問到：
“你和澤姆蘭做的交易背后，還和奪靈者哈卡在古拉巴什巨魔帝國首都祖爾格拉布的第一次降臨物質世界有關？”
“當然！”
老邦桑迪得意的哼了一聲，它說：
“我可是一位神靈，我無知的人類朋友。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交易，背后都和這個世界的變化息息相關。
我從不會向無用之輩，隨便揮灑我的力量。
你們這些凡人的智慧，根本看不到老邦桑迪的每一場交易背后會引發的無盡波瀾。好了，繼續說那場交易吧。
當年，古拉巴什的蠢貨們，召喚了奪靈者哈卡，那是個惡神！暴力和災禍是它無上力量的象征。而且它控制信徒很有一手。
它的信徒甘愿為它赴死，并且死后也將繼續為它效力。
它從來都不會主動放棄力量，即便這力量并不屬于它，它是個貪婪之輩，其實這本身也沒什么關系，很多洛阿神靈都很貪婪，也很邪惡。
哈卡都不是它們中最壞的那個。
但問題是，哈卡的力量來源，是靈 魂！”
老邦桑迪的語調，在這一刻變的陰冷起來，它說：
“那頭臭烘烘的風蛇，從老邦桑迪的盤子里搶肉吃！所有巨魔在死后，它們的靈魂都要歸我，而不是被一頭只會尖叫的野獸奪走。
啊，那時候的萊贊還沒有現在這么固執與愚蠢，老邦桑迪不費吹灰之力就說動了那頭皇室洛阿，再由它來影響贊達拉帝國。
最終，贊達拉派出了特使，聯系了東部大陸所有的巨魔氏族，大家齊心協力，將哈卡的軀體撕碎，又將它的靈魂趕回了暗影界。
但那些被它奪走的巨魔靈魂，還游蕩在祖爾格拉布的密林與山峰之間。
老邦桑迪需要一個‘引魂人’，接引它們重新找到靈魂之路，回到冥宮，去往彼界。
唉，我真懷疑自己那時候是不是瞎了眼。”
巨魔死神吐槽道：
“挑來挑去，挑到了一個頗有野心的家伙。海盜王澤姆蘭，我只要求他去接回那些被哈卡截胡的靈魂，但他連這件事也不愿意！
這個貪婪的臭海盜只想要好處，卻不想付出。
我都在漫長的時間中，等到那些祖爾格拉布的靈魂自己消散了，他的艦隊還沒出發，于是，我很生氣，于是，老邦桑迪...呵呵。
做了點發泄的事情。”
說到這里，邦桑迪搖了搖頭，它活動了一下自己稍有些佝僂的身軀，又目光灼灼的看著布萊克，它說：
“你現在懂了嗎？
我的人類朋友，那場交易已經過去時限了，它已經沒有意義了。
現在的老邦桑迪也足夠成熟，不再會被那些酷炫的小玩意吸引目光，也不再渴求那些外表的裝點。
有沒有一支不死艦隊為我服務，這一點都不重要。
我毫不在意這些。
巨魔的亡魂們用雙腳也能走到我的冥宮里，無非就是多花點時間嘛，我等得起。來吧，把他的頭顱給我，我失去這團魔精已經太久了！
它該回歸到我的雙手之中。”
它拉長聲音說著話，伸出左手，摸向布萊克手中，屬于澤姆蘭的頭顱，卻被布萊克一把打開，海盜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對巨魔死神說：
“我有個更好的主意，邦桑迪。
不如我代替澤姆蘭，來完成和你交易吧？
不過時過境遷，交易的內容得改一改。
你把你的魔精給我，在海拉找上我的時候，幫我擋一擋，然后我幫你運送世界各地的巨魔們的靈魂。
再幫你挑選一些獨特的，強大的家伙，作為禮物送給你，讓你那個藏在暗影界里的小小領域，更熱鬧一些。”
“我可看不到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老邦桑迪眼中的靈魂之火跳動了一下，它擺出一副死鴨子嘴硬的語氣，說：
“所有的巨魔們都得通過冥宮的入口，進入暗影界，老邦桑迪是公正的死神，我可沒有你說的什么藏在死者世界里的小小領域。
你可不能亂說話喲。”
“好嘛，看來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朋友，那我就說的更直接一點。”
布萊克撇了撇嘴，他靠近邦桑迪，低聲說：
“別裝了！
你這個死神和海拉有什么區別？無非都是暗影界在艾澤拉斯物質世界的守門人罷了，所有的巨魔靈魂在死后都歸你掌管。
但它們一旦被你送入暗影界，就都要歸入你那殘暴的養父穆厄扎拉的手里。
而穆厄扎拉會把他們全部送入噬淵，交給典獄長來榨取心能...不分善惡，不分榮耀，你和穆厄扎拉的矛盾就是因此而起。
我之所以一定要和你合作，邦桑迪，不是因為我有多喜歡你，而是因為相比穆厄扎拉和海拉，你最少還有一顆稍微正直點的心。
你懂得保護你的追隨者，保護那些有價值的巨魔亡魂，你在暗影界的“秘密領域”叫什么？彼界，對吧？
看！我在幫你啊！
朋友，你還要和我玩這個‘謎語人’的游戲嗎？”
老邦桑迪眼中的靈魂之火跳動了一下，它很戲精的伸手捂住布萊克的嘴，呵斥的說：
“小聲點，混蛋！這秘密被人聽去可不得了！關于穆厄扎拉，你還知道多少？”
它做了個宇宙通用的手勢，語氣奸詐的說：
“我還不是很信任你，朋友，不，我一點都不信任你，所以你多少得給我透露點有價值的消息，來加重一下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
你懂我的意思嗎？
說吧。
關于穆厄扎拉的弱點，我真的很好奇。”
“我不知道。”
布萊克聳了聳肩，對邦桑迪說：
“我也不是全知，更非全能。
遠在你成為死神，做出第一個交易之前，穆厄扎拉就早已開始引領艾澤拉斯的亡者。它覺得身為神就該統治臣民，而不是祈求仆從和信徒的到來。
那樣一個殘暴又久遠 的神靈的弱點，我怎么可能知道？
不過如果說有價值的消息嘛，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比如，穆厄扎拉留在艾澤拉斯的神龕...”
“不可能！”
老邦桑迪厲聲說道：
“自天崩地裂以后，我花了幾千年的時間，已經把穆厄扎拉在艾澤拉斯的所有痕跡統統抹去，它在物質世界已經沒有信徒了！
它和艾澤拉斯物質世界的聯系早已斷絕。
若非如此，它根本不需要我代替它行使死神的權柄，它不可能還有神龕遺留在這個世界...你只是在嚇唬我！”
“我不會解釋的。”
布萊克露出一個盡在掌握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
“來吧，和我做下交易，把你的魔精交給我，我會幫你摧毀那個神龕。當然，你也可以自己動手。”
老邦桑迪盯著他，布萊克則表現的無所畏懼。
在好幾秒的對峙之后，老巨魔聳了聳肩，咧嘴做了個滑稽的笑容，它說：
“我還是不相信你。
不過，你之前證明了，你確實比海拉的引魂人更厲害，所以和你做這個交易老邦桑迪并不虧。來吧，我們做交易。”
“別急。”
布萊克抱著澤姆蘭的頭顱，他對邦桑迪說：
“還有個附加條件...交易之前，你得先跳個舞，做交易嘛，總得有點儀式感。”
“喂！你這小人類！老邦桑迪警告你，別得寸進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