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延遲二十八年的噴射術
胡歡把玩了一會兒，隨手送入了金屬魔方，他深刻的感覺到，這玩意可能放在這里更合適。
小蝸洞天是私人空間，不合適人來人往，但金屬魔方卻可能成為一座城市。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金屬魔方只有一口元氣之泉，不能催動量子矩陣，必須要另外開辟人工靈泉湖，當然也有好的一面，就是除了胡歡，應該沒人能夠再駕馭這枚金屬魔方。
周丘生見這些人，都是被加載了序列城市，就不再客氣了，說道：“我還有些事情，就不留諸位。”
不等史蒂夫托尼和尚奇等人有所反應，就直接把他們踢出了萬物之影。
本來還龐大絕倫的量子矩陣，亦同時崩裂，化為無數流光，四面八方的飛了出去。
胡歡還真的略略有些羨慕，問道：“你把后面的道路都想明白了嗎？”
周丘生嘆了口氣，說道：“只能推演到量子矩陣，雖然我開始以為它應該是五階，最后卻發現，它已經是六階，但更高層次的道路，還是無法推演。”
“也許等我再次晉升，成為量子矩陣，就可能推演出來七階，乃至更高層次。”
“也許…”
周丘生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胡歡也微微嘆息。
古典法的修為，雖然已經無法繼續，但人人都知道，古典法是真氣境，罡煞境，神通境，三境九階直通天道。
雖然人人都認為，新法必然也可以直指九階，但幾乎所有創制新法的人，當年都沒能突破二階，事后也證明新法確有缺陷。
比如幽神法，靈魂教派幾乎全部卡死在三階，也比如太平天兵的諸位老人，誰也不敢冒險，率先突破。
不是大家不能突破至五階，而是大家都更擔心，走錯了道路，悔之晚矣，相對比較謹慎。若非是出了點問題，周丘生也未必就想要突破五階。
周丘生也不問，胡歡為什么還不收起來大陣，帶了胡歡離開了萬物之影，回到了他的公寓。
作為紐約最豪奢的公寓，能從方正的窗戶遠眺中央公園，胡歡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說道：“可惜現在中國還沒這么高的樓。”
周丘生笑呵呵的說道：“以后會有，說不定還會更多。”
“你要是喜歡，我送你一套好了。”
胡歡想了想，說道：“也好！”
周丘生立刻撥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秘書，把這件事安排了下去。
他知道胡歡喜歡黃酒，不喜歡洋酒，所以親自開了一壇有二十年歷史的黃酒，給胡歡和自己都斟了一杯，問道：“要不要在美國多呆幾天？”
胡歡想了一想，說道：“也好！”
“我剛好還有點事兒。”
胡歡還要幫忙凌霄，跟圣靈圖騰柱締結契約，老巫師已經催過他很多次了，但胡歡因為要先晉升戰將，而且這事兒也不急，所以就暫時拒絕了。
這次他過來，除了幫忙周丘生之外，也想要順帶去看看凌霄。
潛龍軍雖然幫他隱藏了身份，但晉升三階之后，胡歡就覺得，自己根本用不著商洛這個身份了。
就算惹出什么事兒，他還有小裳裳，周丘生，大舅哥，以及便宜師父呢。
當初胡歡惹事兒的時候，還沒這些復雜的社會關系。
周丘生剛剛晉升，顯得很開心，在問過了胡歡之后，點了五十份牛排上來。
遇到胡歡就自動請客吃飯，這是老公狐貍的老朋友們共有的特征。
胡歡跟周丘生吃飯的時候，也覺察到了紐約的變化，老狐貍何等敏銳？他隨手編寫了幾個零階天演術的法術，很快就入侵了無所不在的量子矩陣。
只是他的天演術造詣一般，并無法入侵深層次的地方，只能在量子矩陣的淺層次晃蕩。
周丘生不但沒有阻止，還隨口指點了幾句，胡歡畢竟也是追求過科學的老家伙，很快就弄明白了幾個關竅，接駁上了量子矩陣，眼前跳出了幾個光幕來。
這些光幕都閃爍不定，很不穩定，畫面也是浮光掠影，很不清晰，而且經常挑動，時而在中央車站，時而在哥倫比亞大學。
胡歡玩的開心，周丘生也沒怎么理會他，慢慢的品著黃酒，思緒連篇，想著該如何晉升六階的事兒。
周丘生的積累足夠，但他仍舊不是很確定，自己的修行道路，而且地球目前，還不支持六階以上的存在，他也只能按耐住性子。
過了一會兒，胡歡忽然問道：“這個老頭是誰？他在講的什么東西？”
周丘生看了一眼，說道：“美國的正常政治演講，他可是在八八年參加過美國總統競選的人物，口才非常了得，就是因為演講稿被爆出抄襲，被迫退選了。”
胡歡怒道：“老子最討厭抄襲狗。”隨手編了幾個天演術扔了過去。
周丘生看了幾眼，驚道：“胡生，你扔的好像是噴射術吧！”
胡歡問道：“怎么了？”
周丘生叫道：“吃飯呢！”
胡歡想了想，說道：“你弄吧！我對量子矩陣不熟，通過它遠程傳送噴射術還行，想要解除就有點難。”
周丘生隨手一揮，眼前也跳出了十余個光幕，他很快找到了胡歡下手的目標，操縱量子矩陣，做了一番修改。
胡歡好奇的問道：“你怎么只做了延遲修改？”
周丘生說道：“量子矩陣還不穩定，我把他身上的噴射術效果，延長了二十八年，看他的年紀，估計也活不到那個時候。”
正在侃侃而言的小約瑟夫·羅賓內特，并不知道，自己因為幾年前抄襲演講稿的事兒，被一頭老公狐貍砸了個噴射術。
當然他也不可能知道，有人好心幫他，把噴射術的效果延遲到了二十八年后。
作為一個政治家，他雖然已經五十歲高齡，但仍舊算得少壯派，精神抖索，口沫橫飛，妙語如珠…
雖然遠不能跟精通演說家職業的周丘生相比，也是政治家中的優秀人物了。
胡歡悶著頭，聯絡了一下老巫師，他其實有點想念凌霄了，周丘生這里其實沒啥好玩的，他玩了才一會兒，就對量子矩陣失去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