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一切新法的起始
“放下！”
“請不要對它做點什么。”
令狐音畢竟是國內三階職業者第一人，也是靈感敏銳之輩，他怎么都不可能允許胡歡對聰明球下手。
這玩意雖然挺蠢，但真的對他有特殊紀念意義。
胡歡訕訕的放下了聰明球，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能把這玩意借我玩兩天嗎？”
狐音猶豫了又猶豫，聰明球怪叫起來：“親，不要這么待我！我不要跟他一起，我會被扭曲心靈，被壓迫，被…”
令狐音嘆了口氣，說道：“這個真不能借！”
胡歡伸手撫摸，手里的白白圓圓的大球，這顆聰明球忽然怪叫道：“你想要干什么？”
“是幽神法！”
“他要對我使用幽神法。”
“快阻止他，不要讓他對我使用幽神法。”
“求求你，咱們…也是相識一場。”
“老朋友，賣個面子！”
胡歡忍不住罵道：“誰跟你相識一場？你有個屁的面子？你一個球！屁股和面子有分別嗎？”
令狐音嘆了口氣，從胡歡手里把聰明球拿走，放到了房間的另外一邊。
聰明球離開了手掌，胡歡就激靈一下，腦海里無數記憶碎片紛至沓來，無數的念頭此起彼伏，似乎某個關鍵的節點被引爆，要把所有的記憶碎片串聯起來。
胡歡忽然就有一種萌動，他都沒有跟令狐音道別，直接轉身離開，也沒回自己的房間，那里現在還是太吵。
胡歡拐進了樓道的衛生間，連單獨的隔斷都沒進，念了一句咒語，整個人消失在了小便池前。
坐在古董沙發上，把手按在橡木書桌上，胡歡怔仲的出神，陷入了不可遏制的思考。
“物神術！”
“原虛法！”
“還有…幽神法！”
“機神術…不是它。”
“我知道了，是天演術！”
“就是天演術！”
胡歡的腦海中，宛如亮起一道閃電，照徹了每一個記憶碎片。
雖然這些記憶碎片，還有許多斷斷續續，大多數仍舊無法完整拼湊，但卻隱約出現了一條主線。
這條主線就是——天演術！
胡歡目光有些呆滯，喃喃自語：“太平三圣創立了太平天兵，黃適之就是太平三圣之一，我面前的書架上，就是太平三圣的筆記，他們創造天演術的全部資料。”
“這里…難道是太平三圣的私人圖書館？”
“我究竟跟太平三圣是什么關系？”
“繼承人？某一位的私生子？或者轉世身？”
“怎會讓我得到神秘海螺？我腦海的記憶，究竟從何而來？”
胡歡雖然以天演術為源頭，串起來無數記憶碎片，但卻有更多的疑惑，更多的不解，得到的線索越多，疑問也就越多，他想的過于深入，一時間大腦都隱隱作痛。
幾分鐘后，胡歡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暫時不要想那么多了。”
“我已經知道，這個神秘海螺，跟當年的太平三圣，以及太平天兵有關系。”
“它不知什么原因，出現在我家附近，不斷散發靈波，把記憶碎片向周圍傳播，尋找合適的主人，我就是恰逢其會。”
“事情應該是這樣沒錯，也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胡歡當然不知道，他自認最為合理的揣測，其實大謬不然。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堆記憶碎片，這些記憶碎片，就像上次一樣，拼湊成了一篇新法，名之為天演術。
這也是他除了物神術之外，得到的第二篇新法。
天演術的概念出現的很早，太平三圣在十八世紀就提了出來。
它是一切新法的起始，一切新法之源頭。
有一段時間，它甚至就是新法的唯一。
天演術！
其要旨就是以人造的規則，改變生命的天然規則。
胡歡一個字一個字的細細品讀，這一篇傳承自數百年前的新法，忽然就冒出來一個念頭：“按照現代人的說法，天演術豈不就是，給萬物加裝電腦系統？”
胡歡還是在加入潛龍軍之后，被那位清華畢業的私家教師科普了關于計算機的常識。
若不然他還真未必分得清，什么是系統，什么是程序，什么是軟件，什么是硬件，電腦又是以什么原理運轉。
對沒加入潛龍軍之前的胡歡來說，電腦的意義大概就是掃雷游戲，要知道93年還只有windows3.1，就連windows3.2還要94年才發售，不精通dos命令，完全沒法玩轉電腦。
胡歡的靈力生出了微妙的變化，天演術運轉之下，在他的眼里這個神秘的空間變得截然不同。
它一部分是由古老的神秘力量構筑，另外一部分是由天演術構筑。
比如他身前的橡木書桌，除了現實中的家具形象，還有虛幻意義上的“桌面”。
橡木書桌有二十二個抽屜，在另一種意義上的“桌面”上，就有二十三個奇特的“圖標”，多出來的一個圖標，是書桌旁的垃圾桶！
這二十二個圖標，各有不同的妙用，他現在的天演術修為，還無法悉數破解，只能夠打開的四個圖標，也就是那四個抽屜。
在虛幻的“桌面”上，這四個抽屜被分別標注為C、D、E、F，有著相同的規則，它們能儲放一些現實的東西。
其中C抽屜最小，大概只有半個立方米，D、E、F三個抽屜大小差不多，都是五立方米上下。
至于那個“垃圾桶”，也是一個存儲空間，只不過規則有所不同。
放在它里頭的東西，都會被還原為最精純的靈力，無法被還原為靈氣的東西，就會被粉碎成渣。
幾本過氣的熱門書，已經成了粉末，消失的食氣蟲群，大多數都被抽取干凈了靈氣，只剩下兩三成不到，還在茍延殘喘。
“這些靈氣…”
“應該是引入靈池！化為支持這個神秘海螺運轉的能量。”
胡歡腦海中無數跟天演術有關的記憶泛起，他隨手一點，就有一縷靈力從“垃圾桶”轉入桌面上二十三個圖標之一。
隨著靈力的注入，這個圖標漸漸明亮起來，并且出現了一個百分比的藍條。
這個圖標的標注，就是——靈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