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設定是雙胞胎,然后佛魔的反轉,整體副本偏向推理。”
“嗯。”
聽完了李子千簡要的概括,墨楠北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就陷入了一陣沉默。
李子千在思索,墨楠北在等待。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小五分鐘有余。
畢竟這是一個從無到有的思索,開始有著長時間的迷茫期是很正常的。
就比如說墨楠北自己的新書。
現在她對于自己這本新書的概念就一個簡單的短語:
——祖安味的狗糧日常之日記。
開篇是什么、怎么設置、事業線該怎么水、日常狗糧該怎么發、事件究竟應該怎么拿捏,她都是完全沒有思路的。
她希望自己的日常被完整又完美的寫出來,但是某些事情寫出來卻又會很枯燥,她也在為此犯愁。
就比如說,作家日常什么的。
無非就是,摸魚、看電影取材、記錄影視劇、梗的內容,融入自己的想法觀點、構思、和意氣相投的人討論劇情、互相吹牛逼什么的。
就這。
對于作家本人而言是非常忙碌且耗費腦細胞的。
總覺得寫出來,于作家、想看的人而言還算是較為津津樂道,但對于某些人而言可能就是無意義的水。
講道理,但是設想一下自己寫出來后評論區的慘烈狀況,她都有些頭大。
都是第一次做人,誰愿意自己的努力被曲解呢?
而除此之外的上學日常…
好家伙、上學日常。
星期一:寫卷子;星期二:寫卷子;星期三:寫卷子;星期四:寫卷子;星期五:寫卷子…
胡適日記直呼內行好不好?
總不至于文中出現這種東西吧:
墨楠北啊墨楠北,你不能再如此的墮落下去了!
你的生活中怎么可以出現如此之多正能量的事情啊!
你要去找李子千拉絲啊!
你要去摸魚搞顏色啊!
你不能再寫卷子、好好學習、認真碼字了啊!
你不能這樣了啊!
下個星期一:寫卷子。
單是想想一下,她都覺得這尼瑪的是什么極其真實的人間疾苦。
有點頭大。
但是很想寫的長一點啊…
就在墨楠北如是思索的時候,李子千似乎是終于想好了點什么,他對著墨楠北繼續說道,
“就…設定里面佛其實是魔,因為佛的轉變魔變成了佛。
這個是我初步的想法。”
“嗯哼?后續呢?”。
李子千現在說的這個邏輯關系她聽懂了,但是這個和最開始他們兩個人取材的內容、以及討論的東西有什么區別呢?
在墨楠北‘嗯哼’表示疑惑并等待的時候,李子千繼續開口解釋道,
“佛的設定是高僧,那么問題是,高僧他為什么會是魔。
如果,魔轉世成佛并喪失了關于前世的失憶,后續隨著他的成長,他的本性逐漸被暴露出來…這樣的展開,你感覺如何?”
李子千一邊嘀咕著,一邊轉頭朝著墨楠北征詢著意見。
“嗯…”
關于這個問題,墨楠北并沒有猶豫與思索太久,她對著李子千回應道,
“我覺得有點不大妥。”
“嗯??詳說。”
李子千眉頭略微皺起,抬手敲著桌面等待著墨楠北的回答。
對于墨楠北的反對意見他還是很想聽的,畢竟他們兩個人現在是從零開始討論設定問題,有意見相駁什么的是再好不過的了。
什么東西都不是一遍就能敲定的。
只有經過不斷的推敲與討論,寫出來的東西才是好的。
這是李子千的個人想法。
而除此之外的是,他意外的很享受這個和墨楠北一起討論設定并逐漸構思劇情的過程。
雖然,這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進行這樣的討論。
但,在告白之前,自從李子千意識到他對墨楠北有著些許好感的時候,這樣的場景已經在他的腦袋里面閃現過無數次了。
如果,可以與她一起討論喜歡的東西、討論、一起思索著劇情,想必會是一件非常有趣且讓人感到享受的事情吧…
現實就是,果然與此。
看著一旁墨楠北眉頭微蹙、嘴角微翹、幾縷碎發纏繞在耳后、伸手杵著下巴整個人癱在茶幾上、懶散中又帶有著些許認真的樣子,他覺得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生活與歲月靜好的模樣吧。
由此,他現在的心情是異常的愉悅。
“我覺得這兩個人最開始什么都不是的好。”,在李子千感慨的同時,墨楠北說出了她的看法。
“什么意思?”
李子千沒有理解墨楠北這略有些抽象的形容方式。
什么都不是,指的是什么?
隨后,墨楠北繼續解釋道,
“就是,最開始他們誰都不是佛、誰都不是魔,只不過是因為后天成長的關系,他們才分別成為了佛和魔。”
“我覺得,這樣對于人性的塑造會更全面一點,而且更方便推理的層層遞進。
如果是轉世這種設定的話,總有一種欽定的感覺。
我不是很喜歡,就…個人感覺讀起來的趣味性也不會很高,這個反轉所帶來的的沖擊性也不會很強,畢竟是欽定的轉世。”
墨楠北對著李子千詳細地解釋了一番她對此的想法,而聽著墨楠北的說法,李子千少許思索了一段時間后表示道,
“嗯,你說的對,那么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個問題上。”
“嗯哼?”
“那么佛為什么會是魔。”
“嗯…這個我覺得可以走王道一點的設定。”,墨楠北繼續說道。
“比如說?”
“就是,因為偏執、執著,對于某件事情的執念,讓他成為了佛。”
“就最簡單的,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這個雙胞胎中的大因為某種原因被當做神童,他可以因為別人的追捧飄了,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于是變成了魔。”
聽著墨楠北的建議,李子千思索了一會兒,繼而他開口否定道,
“我覺得這個設定有點不妥。
如果只是飄了的話,人設塑造就不會很豐滿。
‘執著’這個很不錯…但是如果是高僧的話他應該執著些什么?
佛教這個東西我不是很了解,但是一般來說這些僧人是要修煉,然后斷絕七情六欲什么的吧。
我是要從這方面入手?
就,這個和尚表面道貌岸然,但實際上無惡不作。”
“嗯…沒毛病,但是總有一些小殘念。”
“為什么?”
“說不上來…”
墨楠北思索了一下。
按照李子千的這個構思其實也并不是不可以。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這個故事之后,她總是會有一些微妙的感覺。
就,總覺得這個故事對于她個人來說不是特別的精彩,也不是特別符合她對這種設定的心理預期。
但,摸著她又軟又大的良心說,這個設定絕對是能看的。
畢竟花和尚什么的,如果塑造好了的話,其實也是頗富有人格魅力的一種反派角色。
黃天在上,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這會讓人有一種真實感。
就像是先前黑神話里面的黃眉老祖一樣。
這個和尚的人設完全可以照搬這個的來。
說著一些冠冕堂皇、聽起來非常有道理,但實際上有個屁的道理的話。
不殺生,仇恨永無止息。
不偷盜,強弱如我何異。
不邪淫,一切有情皆孽。
不妄語,夢幻泡影空虛。
不饞酒,憂怖漲落無常。
不耽樂,芳華剎那而已。
不貪眠,苦苦不得解脫。
不縱欲,諸行了無生趣。
塑造一下,這個人設其實也就出來了。
墨楠北可以確定李子千現在的想法是同自己一樣的。
但是…就是略微有些殘念。
具體殘念在什么地方,她也一時半會也拿捏不出來。
而另一邊,李子千看著沉默中的墨楠北卻有些坐不住了,他抬手敲了敲墨楠北的腦殼,對著他沒好氣的吐槽道,
“你特么提了意見,說了個殘念,然后沒有后續了。
你這不是玩兒我呢?”
墨楠北:?
“不是,我沒玩兒你,你可別瞎說,我們清清白白。”
李子千:??
這人怎么皮起來了?
又欠打了不是?
怎么他不開團,這個人還主動跳起來了呢?
“哦這樣啊,怎么,你說這句話是暗示的意思嗎?”
“草,你能不能不要隨便找個話題就拿來開我啊!討論啊!學術話題啊!你給我放尊重點啊!呼啦!!!!”
說著墨楠北不禁抬起手狠狠地敲起了面前的茶幾,仿佛是借此在瘋狂的向李子千強調著‘要嚴肅一點’。
但是吧…
這只會讓李子千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視覺震撼感。
“我特么的誰先開誰的,而且…”
在李子千想要說些什么,并繼而做點什么的時候,墨楠北忽然靈光一閃,她想到了自己剛才為什么忽然有些殘念的原因了。
她對于這種德高望重的角色其實是有一種很深的執念的。
其執念的核心點就在于她心里面一直有一個很喜歡、很想寫、但礙于自己寫的是日常文完全無處下手的角色設定。
“我想到了!”
墨楠北忽然驚呼了一聲,打斷了李子千的施法。
“想到什么了?”,李子千對著墨楠北問道。
“我想到我為什么覺得殘念了!!”
“你說。”
“嗯嗯嗯,就是以前看到了個故事,我很喜歡里面的和尚的人設。”
而后,墨楠北在腦袋里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把這個故事說給了李子千聽,
“就是,這個和尚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和尚。
他每日苦苦修行、度化眾生、為村民講經誦法。
但是他生不逢時,那個年代戰亂紛紛、民不了生、而又恰巧天公不作美。當時災荒、旱災頻發,很多人都死在了這樣的災變當中。
大部分的人都在茍且偷生,活著其實和死了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們對于這個時代、這個世界都感到絕,甚至說‘活著都是一種痛苦’。
這是一個善良的和尚,他用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從富人手中化緣得來的積蓄努力的幫助著這些受苦受難的村民,但是他做的這些事情完全就是杯水車薪,根本什么都改變不了,甚至一個村子的村民都不能救助。
他就很痛苦、很懊惱,他修了一輩子的佛,到最后卻普度不了眾生。
看著每日受苦的村民、每天來向他求助的村民、聽著被他救助過的村民的感謝、聽著他未能救到的村民的呼喊…
最終,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要在此處坐化,用自己的功德去感動上天,用自己修來的福分、法力,在自己得道之時來回饋給這些蕓蕓眾生。
所以,他挑選了個日子,讓這些村民們把他給埋了。
他要在一口缸里面坐化。
三天之后,如果他依舊保持著誦經的樣子,那么就代表他坐化成功了。
具體這個應該是有著什么更為嚴謹的佛教類的解說,但是我也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這個設定應該是很全面的,確實是有一種這樣類似的說法。”
說著故事的同時,似乎是為了確保自己講述內容的完整性,墨楠北忽然對著李子千補充上了這樣的一句。
“嗯,沒事,你繼續說。”
李子千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墨楠北想要表述的內容,而后示意著墨楠北繼續說著他這個故事。
他對這個故事還蠻感興趣的。
“嗯嗯,我繼續說。
然后村民們按照約定,在和尚坐進缸里面后把他埋在了土地下面。
光逐漸從和尚的雙眼中消失。
他什么都看不見。
缸里面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沒有任何生存所必須的東西,甚至連氧氣都是有限的。
和尚就這樣左手搖著金剛鈴、右手握著金剛杵,一下、一下地念誦著佛號。
他在等待死亡。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心亂了。
他開始害怕了。
他畏懼的并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畏懼他自己心里面的聲音。
‘我什么時候才能坐化。’
‘我什么時候才能死。’
‘我真的能成道嗎?’
‘不行,我不能有雜念,我不能失敗,我必須在這里坐化、現在立即馬上。’
‘我必須得道、我必須成功,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拯救他們。’
當腦子里出現了這樣的想法時,無論他怎么樣的誦經、念誦佛號,無論怎么樣的靜心凝神,他都無法安寧下來。
最終和尚是‘坐化’了。
天下起了雨,就像是和尚所期盼的那樣。
三天后,村民們把和尚挖了出來,敲開了缸上面封死的蓋子。
他們發現和尚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在里面坐化了。
在他們看來,和尚是得道了。
感激他為村子付出的村民們為和尚獻上了花朵、頂禮叩拜,并修建了一座寺廟專門用來供奉他的肉體。
但實際上和尚并沒有得道,他坐化了但是沒有完全坐化。
他因為這種善意的執著、因為村民們殷切的期待,因為所有人在他生前喋喋不休的‘義務’‘你應該’而變成了魔。
他身上散發著常人難以披靡、難以企及的純凈的氣息,但實際上芯子里面早就已經同惡鬼無異了。
他無時無刻不在遭受著折磨與自己的譴責,正是這樣的糾結與生前思維的枷鎖,讓他在不久之后變成了一個讓周圍人無不感到戰栗的惡鬼。
這就是那個故事。”
“嗯…”
聽完了墨楠北轉述的故事,李子千陷入了一陣沉默。
不得不說,這個故事非常的精彩,也讓他多了很多想法。
這個設定百分百是沒有任何的毛病的。
比起先前滿嘴歪道理的和尚而言,這個人設塑造的會更為豐滿,而不是紙片化。
且非常的具有諷刺意義。
就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會更契合這個佛魔反轉的設定。
因為不僅僅是因為對于‘生’的迷戀,更是因為心里面有著執著、有著所謂善意的執著才會落入這個下場,更甚至于這里面還可以加入一些旁人、也就是路人無形間對于這個高僧所施加的語言壓力等等…
這樣一個劇情線,立馬就豐滿了起來,人設也立了起來。
“妙。”,想到了這里,李子千不由得感嘆道。
“嗯哼!那當然!!”
聽著,這個妙字,墨楠北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被完美的采用了。
很開心。
她揚起了自己的腦袋,略顯驕傲的對著李子千‘哼’了一聲。
“那現在需要考慮的其實也就是,魔需要有什么特征,高僧的人設豐滿起來了。
那這個魔…”
說著的同時李子千就開始思索起了他對于魔設定的想法。
“首先這個魔,他要長得奇形怪狀。”
李子千說的一本正經,但坐在一旁的墨楠北聽完了之后卻是差點把剛喝進去的飲料給噴出來。
“噗…哈哈哈哈哈,神特么奇形怪狀。”
“不是,你笑什么。”
被墨楠北這一笑打亂了思路的李子千沒好氣的又雙叒叕敲了下墨楠北的腦殼,對著她問道。
“這個魔怎么你了,哈哈哈哈哈哈,神特么奇形怪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楠北承認自己的笑點很低,但是李子千的形容真的很難讓她克制住自己的笑意。
高僧的設定那么高大上,從最初的提案開始,這個高僧的逼格就沒有下來過。
怎么換到魔這邊,這還沒咋地的,他就已經被冠上了‘其貌不揚、長得奇形怪狀’這樣的標簽了。
這種反差感實在是讓她很難繃得住。
李子千:…
“那你說怎么辦嘛。
魔這種東西肯定是要有一些特征的,要不然憑什么說這就是魔。
而且這種東西,在寫的時候貼標簽是最方便的辨別方式。
畢竟我總不能像是漫畫一樣,畫一個渾身冒著黑氣的家伙說這就是魔吧?
那要怎么寫?
這個長得看起來就不是個好東西、渾身散發著黑暗氣場的家伙,他就是魔?
草。”
聽著李子千半帶吐槽的解釋,墨楠北剛止住的笑意又有些繃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其實也不是不行。”,她一邊敲著桌子瘋狂的笑著,一邊回應著李子千。
“嗯…就我覺得為了讓設定對上,這個魔他的長相看起來就得是個魔。
高僧表面上是個高僧,實際上芯子已經壞掉了,那么魔他相應的就要表面上不是個好東西,但是實際上是善良的,他倆的設定必須是對立的才是。
像剛才的那個電影,那個魔渾身長滿了長毛…”
還沒等李子千把話說完,墨楠北直接接腔道,
“晚年不祥、渾身長滿紅毛哈哈哈哈哈哈。”
“嗯…要寫這個其實也不是不行。”
“別了別了,我怕你出門被砍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墨楠北又一次毫不客氣的笑了。
李子千:…
“那你說有什么特征?”,末了實在是有些無奈,李子千嘆了口氣,對著墨楠北問道,想要征詢一些她的意見。
畢竟,他感覺自己現在說什么,墨楠北都能笑出來。
關鍵就是,墨楠北這樣放肆的笑起來屬實是有些魔性。
看著傻逼笑的時候,人類的悲喜在這一刻是可以互通的。
對于李子千的問題,墨楠北是這樣回應的,
“別長毛就行了,我有點強迫癥,受不了這種東西,就想一把一把的把那些黑毛給薅下來。”
李子千:??
這是個什么癖好。
“草,那你怎么不薅自己的頭發?”,他對著墨楠北吐槽道。
“尼瑪的,頭發這東西跟那個能比?”
“那怎么?你別的地方還不長了?”
“長啊,草,這特么怎么不長你告訴我。”
“那也沒見你受不了啊。”
“受不了啊,已經處分掉了啊。”
“啊??????”,李子千震驚道。
“啊????”,墨楠北完全不理解李子千在‘啊?’些什么,學著他的樣子回應道。
“不是,咱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想長長見識。”
“你特么能不能給爺死!滾啊!尼瑪的!”
“你怎么罵人啊?再說了,是你先說的啊?”
“草!問問題的是你啊?????”
“但是是你說的啊???”
“你媽的,也就是說,你的問題我可以不回答了唄???嗯????”
“怎么,我的問題你還想不回答了是吧?”
“不是啊?”
“那你說屁呢?”
墨楠北:????
不是,他們兩個人的話題為什么會到這個地方?
為什么爭論到最后反倒是她的錯?
嗯?????
這段對話特么的是從哪里開始歪的????
喵喵喵????
此時的墨楠北已經有些搞不懂了。
她表示現在的自己需要靜靜。
在墨楠北靜靜的時候,李子千又切回了正經人模式,思索起了他的設定。
“那么雙胞胎的話…那個長得奇怪的會被丟掉,然后被人拿收養…養活。”
“不是,你都說了長得奇形怪狀了,為什么還會有愿意養這個東西啊。”,聽到了一半,墨楠北也沒客氣,直接開始了吐槽。
“就…心善唄。設定看著圓唄。”
“嗯…也不是不行,哦對了多羅羅看過沒有,那里面的奇形怪狀也被養了,所以其實也不是不行,就…嗯,養父還是養母稍微有點故事就好了。嗯…”
“看過,那么養他的究竟是佛還是魔。”
“哈?”
墨楠北一時間沒搞懂李子千的想法。
“不是,魔為什么要養他?”,她對著李子千問道。
“因為長得一樣,所以要養。”
“草。”
說得好有道理,她完全無力反駁。
“那如果是佛呢?”,帶著些許好奇,墨楠北繼續對著李子千問道。
“就…因為想要度化他?想把他養成個好人?”,李子千略微思索了幾秒種后對著墨楠北解釋道。
“嗯…那在你的設定中,這個把魔養大的人,是個什么重要角色嗎?”
“嗯…不是。應當就是個路人角色。”
“那我覺得就完全沒有細化的必要了啊,因為這不是很重要。”
“嗯?怎么說?”
“就這個魔或者佛對男主的人設有幫助嗎?性格?人物塑造,后續劇情發展什么的?畢竟你這書節奏不是很快么,如果多出來了這么個最后還沒有什么用的角色的話,其實我感覺完全沒有必要去寫的吧。”
墨楠北對著李子千解釋著自己的說道。
“也對。但是…好人收養的話,努力把他培養成一個心善的人也不是不行…嗯…這個再說,先想別的。”
說著,李子千又在從墨楠北那里坑來的紙筆上寫了幾筆,而后他繼續說道,
“那接下來重要的就是預言,神跟魔會在同一天出現,然后就有人找到了神童,但是這個神童后來就長歪了。”
“嗯…故事框架出來了,然后你設定的爽點在那里?”
因為是李子千在寫書的緣故,墨楠北雖然可以幫忙想一些東西,但是最后整體故事的拿捏其實都是李子千一個人在構思。
如果說是要提供幫助的話,那只能從框架上、人設上和最基本的寫作方式上,以最基本的提問方式,來輔助李子千對劇情進行構思。
其實,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寫書的話,這些問題完全就是自問自答了。
現在把自己寫書、構思的時候,通常會問給自己的故事問給李子千,不得不說在某種意義上其實也是一種樂趣。
“爽點應該就是,主角一步步看著佛變成魔,以及主角展示出自己沒有展示出來的實力,裝一波逼。畢竟現在在主角的隊友看來,他就是一個長得帥、身材好的新人不是么。”
李子千思索了一下,對著墨楠北回答道。
“那邏輯上來說,應該是雙視角。
主角是佛的視角,而隊友是魔的視角。
最后佛魔切換的時候他把高僧單吃掉…不對,不能單吃,如果單吃了的話,我花了那么長時間塑造的魔就完全沒有用了…
那還不如直接塑造一個入魔了的高僧的形象,后續想要的反轉效果什么的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李子千說著,又自顧自的否定了先前的一部分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