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
此時的墨楠北忽然間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處于一個異常便利的位置的時候,她嘴里原本想罵人的話戛然而止。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之前兩個人閑聊的時候,李子千好像透露出了一個非常要命的消息。
他怕癢!
起因還是兩個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一起看視頻的時候,片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極其不當人的畫面。
男寢中,一堆人按住一個可憐人,并對他處以極刑——撓癢癢。
再看時評的時候,李子千不禁倒吸了n多口涼氣,還表示了‘這真他媽的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當時墨楠北只是挑了挑眉表示記住了這件事,現在嘛…
平日里收集的細碎的情報有了用武之地,她的回合到了!
李子千,給爺死!
如是想著,沒有絲毫的猶豫,墨楠北直接一個轉身,伸出兩只手,就朝著李子千的腰間身去。
“哇!!你媽的!”
不出意料的,李子千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猛地向后移了一段距離。
“嘿嘿。”
見狀,墨楠北抬了抬自己的兩只手,賤賤地笑了兩聲之后,作勢就又朝著李子千撲去。
“草!你做個人吧!”
一邊拍著墨楠北伸過來的手、扭著躲掉墨楠北‘包剿’過來的爪子,李子千一邊對著墨楠北罵道。
“嗯?怎么,不是很囂張?”
“草…”
“跳!你繼續跳!”
“你媽的,看給你厲害的!”
見墨楠北依舊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李子千可就坐不住了。
他這個人脾氣很爆的,不要逼他,逼急了他連自己都打。
他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墨楠北繼續想要往他腰上撓的兩只爪子,而后反手壓住。
在絕對力量的壓制下,他很快就空出來了一只手。
“呵,就這!”
“怎么,你不繼續跳了?”
在占據了絕對優勢后,李子千發出了類似于反派的宣言。
“現在倒霉的不就是你了??”
說著,李子千把自己的手往墨楠北的腰間伸去,而后毫不客氣的撓了起來。
但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空氣都仿佛凝滯住了。
墨楠北一點反應都沒有,眨著眼睛、一臉迷惑的盯著他。
“我說…你在干什么?”,她看了看李子千臉上還未褪去的得意的表情,又低頭看了看放在她腰上劃來劃去的手。
他…這是在變相的占我便宜?
嗯????
講道理,也不是不行。
就是手段有些粗暴。
考慮到癖好問題,如果李子千有這樣的需求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
嗯???
還有這么淺嘗截止、蜻蜓點水的占便宜的方式?
一時間陷入了思維僵局的墨楠北表示,自己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彎。
“我特么在撓你癢癢啊!!!”
聽著墨楠北的疑問,李子千有些崩潰的回應道。
墨楠北有些繃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我…不怕癢來著的。”
“蛤???????”,李子千露出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在愣了兩秒鐘左右后,他斬釘截鐵的否定道,“我不信。”
于是,他又繼續的、固執的對著墨楠北腰撓了起來。
“啊,好癢啊,嗚嗚嗚嗚,你快住手啊。”
面無表情的墨楠北用著近乎棒讀的方式說出了上述的‘臺詞’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動作還欠缺了些許味道,配合著李子千手上的動作,她還左右扭了扭腰。
恥辱。
什么叫做恥辱。
墨楠北現在的行為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其侮辱程度堪比騎在他頭上拉屎還給了他包紙、讓他自己擦干凈。
深吸了口氣,他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事已至此,他斷然是不可能一輸再輸,他得找回來點什么。
所謂事物都有兩面性,墨楠北在演、在惡心他的同時,也會給自己留下抹不去的‘話柄’。
思路豁然開朗的李子千松開了抓住墨楠北的手,也沒有繼續在撓他癢癢,擺出了一副很是淡定的樣子,用著略帶評判的語氣與表情對著墨楠北說道,
“扭得還不錯,希望下次在床上的時候也能這樣。”
墨楠北:??????
“你媽的,還能這么硬開的嗎????”
有一說一,這突如其來的踩油門,把她給整懵了。
“怎么?我說錯了嗎?”,李子千則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他抬了抬眉,對著墨楠北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你特么說對了些什么?????”
“怎么?你扭得不好?”
墨楠北:?????
這幾把是個什么鬼問題?
還有這么斷章取義、轉移話題的嗎????
這讓她回答什么???
草!!!!
完全無fuck說的墨楠北深吸了幾口氣,劇烈的起伏讓李子千免費的享受了一波宛如觀潮一般的視覺盛宴。
精神連續二度愉悅了一波的李子千表示他這次就大度的放過墨楠北,不與她在做計較,往前挪了挪拍了拍自己兩腿之間的底板對著墨楠北叫道,
“杵在那干嘛?看不看視頻了?”
“我他媽為什么杵在那,你幾把心里沒逼數是吧?”
顯然,看著這個遣詞造句,李子千可以確認墨楠北是被氣壞了。
論打不過、也吵不過之后,墨楠北的無能狂怒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怎么會有這種廢物啊!
可讓人笑掉大牙了欸!
“看不看吧。”
“看。”
“那?”
“爺來啦!”
論廢物自然是墨楠北稱第二,他斷然不敢說自己是第一。
他沒想到的是,論變臉,竟然也會是同樣的境況。
墨楠北吧唧一下就坐了過來,把他當成靠枕一樣、直接就倚了過來,而后還伸著手拍著桌子示意他快點把視頻拖回之前的位置。
他是應該感慨墨楠北跟他的熟絡嗎?
還特么的是應該感慨現在墨楠北壓根就沒把他當人看?
雖然他可以篤定墨楠北的這個行為有著些許故意的成分,但偏生這個令人好奇的問題他還沒有辦法去問。
畢竟,問了就只能有一個回答。
‘蛤?抱歉,一時間沒注意。忘了,你不是東西。’
還是不問了。
如是想著,略帶著少許怨念,敲了下墨楠北的腦袋后,李子千就把視頻拖了回去繼續播放了起來。
“草!你干什么?”,被敲了的墨楠北驚呼道。
“別吵吵,好好看視頻。”,李子千一本正經的打斷了墨楠北后續想要罵人的話。
墨楠北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跟李子千爭執。
說實話,這個片子還多少有點意思,最起碼她很好奇,這當中會有些什么樣的反轉。、
雖然說她一直說自己不會寫靈異、很害怕靈異,但是吧…人啊偏生就有些怪癖。
她對于這類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就比如說,新婚夜、新娘脫下畫皮后我更興奮了;再比如說,我變成了校花的深閨玩具。
這些個書名是無比的吸引著她。
但寫著類書的作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們偏生就只給個噱頭,完全不給一口湯喝,內容跟標題更是南轅北轍。
這讓墨楠北甚為怨念。
在看這些書的時候,她都恨不得把自己手里面的書當場太監掉,再順著網線把這些個作者手刃、而后取而代之。
真就是那種,‘廢物!你起開!我來寫!’的感覺。
某種意義上,這也是‘小作家’看書時完全不可避免的殘念吧。
看到精彩的時候,除去感慨這劇情、節奏、文筆、專場牛逼外,還會不自覺地感慨‘我特么的什么時候能寫出這種東西’‘死而無憾啊…’‘這就是差距嘛…’。
看到爛東西的時候,除去跟尋常讀者一樣在心里面怒噴這傻逼作者你寫你媽逼的同時,也會不自覺地有一種沖動,‘你特么給爺死!上鍵盤!老子寫!’。
在墨楠北不著調的想著點有的沒的的時候,視頻依舊在播放著。
現在視頻中在解說著‘四大天王’究竟是些什么。
佛教里的護發四大天王,又稱四大金剛。
他們分別是東方持國天王、南方增長天王、西方廣目天王和北方多聞天王。
這個教信封的就是這四個天王。
但離奇的是,經過男主的初步調查,這個叫做鹿野園教派不要財、也不要物,更不圖什么美色,完全沒有其他邪門歪道教派的那些個特征。
束手無策之下,男主覺得他想要獲取別的信息,就只能從經書上下手了。
一般搜集這種教派的信息,通常都會從三個方面入手:
教主、信徒、經書。
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找到他們的經書、并讀懂,就能搞懂他們葫蘆里賣了什么藥。
于是在男主的示意下,趁這一群人在上課,臥底小弟悄悄開著手機,撥給男主來聽。
在這些人的交流中,男主了解到他們的經文只有四本。
而除此之外,他們聊著的話題就有些不知所云了。
什么八十一個魔軍、大家好好擦亮眼睛之類的。
忽然,一群警察闖入了這里。
因為有個殺人案的嫌疑人在這里住過,所以警察過來抓人。
男主是個機靈人,偷聽到了名字。
憑借著常年寫稿子的直覺,他推斷殺人犯跟這個鹿野園絕對有著很大的關系。
畫面一轉,另一邊,一個暫且稱呼為小黑和一個暫且稱呼為小黃的兩人見面了。
他們二人似乎也信仰著某個宗教。
在語言中小黑似乎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而小黃毛正在安慰他,并與之說‘你這是犧牲小他、完成大我’。
經過后續的劇情推進不難發現,小黑就是警察正在找的返穗嫌疑人,但是在黃毛的教唆下,小黑完成了自殺。
但是在自殺前,小黑還給家里人打電話,說他是在做偉大的事情,雖然現在看起來不像,但是未來在天堂你會懂的之類的。
“不是,為什么是去天堂。”,此時看著解說的墨楠北忽然間對著李子千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你問我?”
“不問你問誰?”
“問編劇啊!”,李子千對著墨楠北回應道。
“啊這…”
“啊這個錘子,好好看。”
“可是有bug,我不該問嗎?”,墨楠北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的說道。
“要么是翻譯問題,要么是制作方就是故意這么寫的,要么是這個視頻解說不嚴謹,要么就是南棒那邊管什么極樂世界叫天堂,要么就是他們那邊在照抄經書的時候抄錯了,文化融多了融傻了。”
“牛逼。”
“牛個錘子,你問這東西給我問蒙了,當個設定看唄,作者說啥就是啥。”
“兇什么兇嘛!”,聽著李子千的回應,墨楠北嘟著嘴稍顯委屈的說道。
“沒沒沒,錯了錯了,我沒兇你。”
“你就是兇了。”
“錯了錯了,不該兇你的。”
“那要補償。”
見李子千沒有給予她回應,墨楠北嘟著嘴繼續重復道,“要補償。”
“好好好,給你補償。”
“你特么好敷衍。”
“沒有沒有。”
說著,李子千把頭側過來往前探去,貼著墨楠北的臉頰,對著吧唧了一口。
“mua,不委屈了啊。”
不是,她其實是想說‘要么你給我買十個八個皮膚,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欸????
所以說這波她是賺了還是虧了?
嗯????
“怎么還不理我,是還在生氣嗎?”
疑問著的同時,李子千又對著墨楠北的臉頰親了一口。
“嗚…不生氣了。”
“那?”
“嗯?”,一時間沒懂李子千在‘那’些什么的墨楠北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你要是不生氣了,不得給點反應啊,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怎么知道你不生氣了。”
如果不是對李子千有著充分的信任,她特么的都要信了這個人這一本正經的說辭了。
嘆了口氣,感慨了一下‘我特么就是這么好哄的人么’之后,她轉頭快速的對著李子千的臉也吧唧了一口。
“哼。”
“你哼我,你還在記仇,我委屈了,我都那么認真的跟你道歉了,你竟然還哼我。”
“你特么別嗶嗶了,趕緊好好看視頻。”
“你還兇我…”
“爬!”
許是因為墨楠北狠狠的敲了下李子千的腳的緣故,他沒有繼續再說下去,而是和墨楠北繼續看起了視頻。
小黑在與自家母親說完了那通意義不明的話以后就跳樓自殺了。
很顯然小黑與黃毛兩人正在做著什么不可傳人的隱秘任務。
男主根據上次從警察那邊偷聽到的名字,拖熟人查到了些許信息。
原來這個小黑小時候曾經在少管所待過。
由于他長期跟正規佛教打交道,在一位和尚哥的幫助下,男主這才了解到,這個小黑曾經暫居過的鹿野園據點,它拜的是四大天王之一的護持東方的持國天王。
與此同時,他們發現的另一個鹿野園的據點位居北方,那里面參拜的是手持寶塔、象征著守護北方的多聞天王。
由于這個鹿野園里糅合了多個宗教元素,根據和尚哥講述的佛教理論,很快鹿野園的另外兩個據點就被男主在地圖上標注了出來。
于是當天夜晚,男主拉著臥底小弟一起潛入了進去。
絲毫不意外的,他們在一扇暗門后面發現了一間奇怪的房間。
房間內四周的墻壁上畫有著壁畫、供奉的臺子上點燃著蠟燭。
從進來開始后,這房間中就充滿著無比詭異的氣氛。
在供桌中央放著一本經書。
總而言之,既然來都來了,男主就把這本經書拿走了。
“感覺這個部分如果看原電影的話,我會很慫的。”,墨楠北對著李子千忽然說道。
“嗯哼?”
“我就覺得這種場景和拍攝方式異常的陰間。”
“那確實。”
“不過,想要寫出這種陰間的質感,感覺很考驗文字功底。”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一個很有畫面感的歌。”
“嗯哼?”,這次是墨楠北對著李子千疑問道。
“等會看完這個視頻我跟你說。”
短暫的聊天后,兩人又將注意力轉回到了手機中播放的視頻上。
此時,男主找到和尚哥來幫助他破解經文。
根據和尚哥的經驗,他說,這本經書前面,是由幾部佛經拼湊而來,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可是最后一章有一些不太一樣,是一個沒聽說過的全新章節,叫做降魔經。
這里面好像預言著神魔大戰,什么‘野獸和蛇的對決’、‘不要被蛇誘惑’、‘只有蛇的血才能洗刷一切,這樣不明覺厲的東西’。
在這篇降魔經的最后記載著,‘最終四野獸戰勝了蛇,從此世界和平,大家一起沐浴在愛的陽光下’之類的。
隨后和尚哥繼續解釋道,在典籍中,四大天王曾經就是‘野獸’,后來被收服后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
野獸和蛇的對決,不就是四大天王群毆蛇嗎?
蛇是魔鬼的化身。
雖然有點混搭,但這解釋也是有板有眼的。
翻到經文的最后一頁,上面印著三個字——金帝釋。
這是經文作者的名字。
在和尚哥的幫助下,男主聯系到了一個佛教組織里面輩分很高的方丈,在他的幫助下男主才了解到了這個金帝釋的消息。
他是傳說中的佛教得道高僧。
曾經,他自己創辦了個教派,名叫東方教。
他是一位公認的大師,是最近接佛的人類。
因為他的成就太高,所以佛門正宗有點避諱他。
在戰爭結束后他創立了東方教,教徒眾多。
但是不知為何,金帝釋在十幾年前忽然解散教派歸隱山林,至今無人知道他的下落。
如果金帝釋沒死的話,按照年齡推算他今年應該已經有一百一十六歲。
翻找了一下信息,查詢后發現,金帝釋最后一次路面活動是幾十年前捐助了某個少管所的時候。
機智的男主忽然靈機一動。
之前搜集的線索在此時串聯了起來。
“新機子哇塔大一兜里。”
“你給我閉嘴。”,說著他敲了一下墨楠北的腦殼。
“好叭。”
男主這邊忽然間聯想到了同是少管所出身的小黑。
于是,男主和助手兩人二話不說,直接趕了少管所。
經過詢問,他們從所長那里得知,金帝釋不僅資助良多,還收養了四個曾經弒父的問題少年,并打算用愛感化他們。
而被收養的四個少年其中之一就是自殺的小黑。
四個少年犯的名字跟鹿野園的經文中的描述全部對上了。
而在壁畫中,其中兩個天王頭上有圈圈,而另外連個圈沒有。
一般的宗教繪品中,有圈的就說明已經成道了。
簡而言之,也就是說死了。
此時,加上一個自殺的小黑,現存的四大天王應當只有一人、也就是對于男主他們現在還只了解到個人信息、但未曾見到的小黃毛才活著。
四名問題少年中,一個人于瑪利亞月子中心失火死亡,當時因為這場事故還一起死了不少母親和孩子。
另一位問題少年在國外持槍殺人。
但詭異的是殺光的竟然是個南棒家庭。
他在被捕后上吊自殺了。
兩個人死的好像有些自然、但又有些詭異。
此時,畫面再次切換,小黃毛來了女主家的住址。
不用想都知道,他是來殺女主的。
此時鏡頭卻微妙的切換到了那個已經掉線很久的惡魔孿生姐姐身上。
似乎她是感受到了這一切,發出了詭異的嘶吼、控制著飛鳥撞向房間的窗戶。
而此時,剛進屋的小黃毛看到了這詭異的畫面,直接撒腿就跑。
“不是,這就走了?”,看到這里,墨楠北又一次的發出了稍顯不滿的感慨。
“不是,你怎么話這么多???”,李子千皺了皺眉,對著墨楠北沒好氣的回應道。
“不是,看見這種東西還不讓我吐槽一下??”
“不是,你想吐槽什么???”
“不是,咱能不能不用這個句式說話。”,墨楠北抽了抽嘴角,對著李子千有些無奈的提議道。
“可以啊,但是你說的時候,能不能以身作則啊?怎么會有人這么屑的啊?”
“你他媽的…”
“素質真差,怎么會有像你這樣這么沒有素質的人。”,李子千咋舌,面上露出了稍顯嫌棄的表情對著墨楠北說道。
墨楠北:?
來這套?
“欸,我就是沒素質,你能把我怎么樣?我就是罵你。nmsl,你傻逼,你個廢物,你個腦癱,你媽炸了!啊!!!!”
大腿外側傳來的痛覺讓墨楠北瞬間停止了她的rap。
“還繼續說么?”,某個始作俑者用著稍顯預約的語氣,對著墨楠北反問道。
“握草,你特么不是人啊!你家暴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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