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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他應該對這個人的節操報以什么期望呢

  “行行行,你說什么都有道理。”

  懶得跟墨楠北繼續計較的李子千很是大度的擺了擺手,沒有與墨楠北繼續爭辯下去。

  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杰作,喝著之前順手買的酸奶。

  不過哦…

  有一說一,在李子千仔細端詳了一番他的杰作后他發現,自己這頭發扎的好像確實…有點問題。

  一高一低?

  而且…似乎也不是均分?

  是墨楠北太鬧騰了嗎?

  為什么…這頭發讓他看出了一種‘毛茸茸’的炸毛感?

  感覺過不了多久腦殼頂上都能豎起來一根呆毛的樣子。

  此時李子千的心情難免開始有些微妙。

  開心、感動?

  似乎用這兩個詞來形容又有些過于不恰當。

  總覺得缺少了什么…更具有‘靈魂’的部分。

  究竟是什么?

  總該不會是覺得墨楠北可愛吧?

  不會吧…不會吧…

  當這個想法出現在腦中的瞬間,李子千就慌了。

  因為他發現,這就是不容爭議的事實啊!

  仔細思索一下。

  女生,有幾個會放任自己頭發就這樣亂糟糟的?

  而墨楠北,她明明就去洗手間仔細看過她后腦殼的這幅慘狀了,卻還是沒有把它拆掉,這是為什么啊?

  “嘶——”

  講道理,今天這波明明是他折磨墨楠北為樂的。

  但是…

  偏生,他們兩個人現在就是擱這打明牌博弈。

  這誰頂得住啊???

  瞬間,李子千臉上的表情就凝重了起來。

  這問題很大,這要慌的。

  在未確認關系前,有兩種狀況最要人命。

  第一種,是出于追求心態的喜悅。

  其中最讓人開心不過的事情是,苦苦追求、努力了很久后,終于有了回應或者回報。

  這種喜悅的感情雖然大多數是舔狗的錯覺。

  這其中的自我滿足感以及成就感占大多數。

  第二種,是我喜歡的人恰巧也喜歡我。

  這種…就很妙啊!

  還有什么能有比這更讓人感到雀躍的事情呢?

  短期內,就他這個年紀而言,在精神層面上的快樂,不會再有比這更高一級的了吧?

  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心中的雀躍,李子千又把口袋中的零食往嘴里塞了幾口。

  反正,只要堵住嘴,他就不怕自己沖動之下說出點什么。

  一個辛苦的中午就這樣的過去了。

  在靜靜地杵著下巴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好在李子千平時的舉止就不算很‘端莊’,拄著下巴看窗外或者是橫跨著整間教室看墻這樣的舉動連老師都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以,他這一下午杵著下巴朝著墨楠北(墻)看去,除去增加了一點上課的點名率以外,也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實質性的壞處。

  比如,教導主任的關注、班主任的貼心叮嚀與警告什么的。

  晚上,回家路上,忽然想起來了點什么的李子千對著墨楠北問道,

  “話說,我們什么時候練琴?”

  聽著李子千的問題,墨楠北眨了眨眼睛,正準備秒回‘今晚就練啊!’的時候,她忽然先想起了些什么,趕忙把已經放到嘴邊的咽了回去,神情微妙的對著李子千回應道,

  “今天作業有點多,要不…明天吧?”

  “啊?今天作業還好吧?”,聽著墨楠北的回應,李子千有些懵。

  之前在去食堂的時候,不是一本正經的說著什么時間不多了、來不及了。

  怎么,這就因為蛐蛐作業耽擱練習了?

  而且…今天的作業,其實也不算是很多吧?

  而對此,墨楠北的回應是,

  “得寫一個小時吧。”

  “那就不算多了吧。”

  一個小時而已…

  這作業是真的不多吧…?

  而對于這一點,墨楠北的回答是,

  “不大行,耽誤打游戲了。”

  李子千:?

  這個人要不要聽聽她究竟在說些什么???

  就在半天前,究竟是誰,一副破釜沉舟的氣勢,對著他說‘游戲可以不打,但琴得練’的????

  “你特么之前是誰說的,不打游戲了!”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啊這…”

  又是這句話。

  這是什么。

  出爾反爾后狡辯的金句是吧?

  就在他以為這特么就已經夠不要臉的時候,墨楠北又開口繼續說道,

  “人要活在當下,不能被過去的種種束縛,只有掙脫了枷鎖,才能邁向更美好的未來。”

  不知道的,還特么以為這是什么勵志片場呢。

  這種話,從墨楠北這種不要碧蓮的人嘴里說出來,真特么的,是怎么聽怎么怪異。

  其諷刺意味、冠冕堂皇的程度,遠超過近段時間他聽過的所有隨機硬辨。

  揉了揉太陽穴,李子千放棄與墨楠北爭辯下去。

  而墨楠北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扯得有點過分,輕咳了兩聲后,擺出了一副‘我是正經人’的樣子,開口道,

  “而且今天必須要日萬來著的。”

  “那就別打游戲啊!”

  怎么會有這種人啊!

  一邊吵著時間不夠、一邊說著要日萬但還要打游戲。

  這河里嗎?

  看著李子千這一副不知從何開始吐槽的樣子,墨楠北眉頭微挑,對著他說道,

  “勞逸結合你懂嗎?”

  “不懂。”,李子千耿直的回答道。

  “那不碰幾把游戲寫不出來字你懂嗎?”

  “懂了。”

  墨楠北抽了抽嘴角,對著李子千回應道,

  “懂了就好。”

  “行吧,那就明天再說。”

  “嗯。”

  墨楠北點了點頭,于是今日份的練琴就這樣被擱淺了。

  這其實是與她今天中午提起‘練琴’這件事的初衷背道而馳,但…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其實,今天拒絕練琴的主要原因是——她沒收拾屋子。

  她平時都是一三五打掃房間的。

  巧了不是,這個星期一她補覺了。

  今天是周三,依舊沒有打掃。

  房間是她自己住的,收拾與否,她本人只要住著舒服,那自然是不會有什么想法。

  但是吧…

  她可以肯定,當她帶著李子千走進屋子,看著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丟在某處的底褲、小背心的時候,她特么會蚌埠住,準備換個星球生活。

  等等。

  橋豆麻袋。

  她是不是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

  這種事情,其實…

  是不是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對方了?

  當腦袋里有著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墨楠北忽然間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實這是一個隱藏的支線打開方式?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的墨楠北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己虧了一個億?

  要不明天…試試?

  蒜了蒜了。

  思想上永遠是巨人,現實中永遠是矮子的墨楠北在回家后放下了書包。

  沒有水群、沒有打開電腦、沒有給自己準備夜宵,直接走進儲物間拿出清掃工具開始做起了家務。

  除了慣例的打掃之外,她貼心的檢查了一遍自己屋子中、客廳里、洗手間內,有沒有隨手丟到某處的貼身衣物。

  自己一個人住習慣了,這衣服啊…有的時候總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初見在家里的某個地方。

  算了,這要還是能被找到,那就是緣分,怪不得她了。

  大約收拾了快有小半個小時后,墨楠北將后續的重任交給了掃地機器人,她默默地坐回電腦桌前,開始了今天的游…碼字生活。

  第二天。

  于墨楠北來說,周四的上學生活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什么期待可言了。

  她滿腦子的都是放學,然后拽著李子千一起練琴,然手好想個辦法再一起待著混時間。

  “我說,要不直接來我家吧。”

  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時,墨楠北轉頭對著李子千如是提議道。

  “啊?”

  沒搞懂墨楠北究竟在說些什么,李子千直接愣住了。

  “你啊個錘子啊,啊?練琴啊?直接來不好嗎?你回家墨跡一會兒,上樓再墨跡一會兒,少說十五、二十分鐘就沒有了。

  晚上時間這么金貴,你墨跡個十五二十分鐘,你特么不心疼嗎?”

  “嘶…你說的好像還真的有那么點道理。”,思索了一番后,李子千對著墨楠北如是回應道。

  “那可不,要不然我怎么當你爹呢?”

  “我是你爹。”

  “我是你爹。”

  無盡的循環在下車后墨楠北被路上參差不平的石磚絆了一下、差點啪嘰一下平地摔的時候得到了終止。

  聽著墨楠北的話覺得很有道理的李子千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跟著墨楠北直接上了二十四樓。

  節約時間確實是很重要。

  雖然十五、二十分鐘聽起來并不是很多。

  但如果進行一波換算就會發現…

  其實這么一點點時間真的可以做很多事情。

  它可以打一把愉快且刺激的大亂斗。

  如果是存在于十一點半之后的那十五分鐘,那么它就近乎等于一千五百字到兩千二百字。

  兩千二百字啊!

  11點啊!

  雖然他日更四千,但是在11點50的時候,他的手還是會不放棄的瘋狂碼字的。

  那個時候真的是迸發出了人類生理上全部潛能。

  你永遠不知道這十分鐘內會產出多少高質量文字。

  什么卡文、沒有思路,都會在這短短的十分鐘內得到解決。

  人啊,不逼一逼自己,是真不知道自己其實也可以吃屎的。

  來到墨楠北家中,李子千下意識的再次四處打量去。

  依舊是同記憶中一樣的整潔,而且仔細聞去,房間中還彌漫著淡淡的香薰的味道。

  放下書包,去洗手間洗了個手,李子千就坐到琴凳上,準備開始直奔主題了。

  而在一旁本來還準備勸說李子千‘要不吃點什么?’的墨楠北只能歇下了摸魚的心思,坐到李子千旁邊翻開琴譜與李子千一同練習了起來。

  三十分鐘的時間很快。

  期間因為李子千的小失誤,兩人花了五分鐘去矯正節拍。

  而除此之外,他們近乎沒有聊天溝通,不過就是把曲子以較慢的速度從頭到尾彈奏了五遍。

  時間就到了。

  當手機定時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墨楠北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不是…

  我…還什么都沒做呢…

  我…還有這很多事情…

  就像是什么配角在領便當前含恨而終時的遺言一般,看著李子千淡定的從琴凳上站了起來,墨楠北是滿心的遺憾與悲痛。

  啊!我特么恨!

  我剛剛那么正經的彈琴干什么!

  啊!!!庫搜!!!

  我特么…

  與墨楠北的崩潰不同的是,于李子千來說,練琴的過程倒也算得上是順利,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那我走咯?”,李子千起身,就準備離開。

  “啊…好。”

  “嗯?”

  見墨楠北神情好像有些微妙,李子千有些疑惑的歪了下頭。

  她…怎么好像不是很愿意讓自己走的樣子?

  嗯???

  “嗯什么嗯啊?你特么以為自己彈得很好是吧?就這樣,特么的,過幾天學校檢查怎么辦啊!”

  好吧,是他想多了。

  果然,人生三大錯覺害人不淺。

  于是惱怒中的李子千同樣沒好氣的對著墨楠北回懟道,

  “草你媽的,就不能讓人對你有點好態度是吧?”

  “滾!”

  說著,墨楠北就把李子千往門外推。

  “滾就滾!”

  而后,李子千就轉身離開。

  “哼!”

  沒過多久,不過是一分多鐘左右的時間,當李子千剛回家來到電腦桌前坐好的時候。

  滴滴滴。

  qq就又響了。

  是墨楠北發過來的消息。

  所以…這個人剛剛那么兇的讓自己滾,圖的是什么?

  就總而言之,先兇一頓,吵架不能輸了氣勢是吧???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李子千點開顯示屏右下角跳著的消息提醒,查看起了消息。

  貓南北:game?

  千山:…

  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有毒???

  還他的期待?

  他特么…

  把敲在對話框里的字刪了又打、打了又刪重復了少說有四次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氣,放棄了和墨楠北溝通,只是言簡意賅的敲了兩個字和一個符號過去,表示了他的疑惑。

  千山:作業?

  對于他的問題,墨楠北是這樣回答的。

  這個答案如此的熟悉,甚至讓李子千有一種‘為什么我會對著墨楠北問出這種問題’的自嘲。

  貓南北:寫作業那不是有手就行?

  貓南北:先打把游戲,然后再寫作業,不耽誤的!

  千山:…

千山:行貓南北:對方邀請你加入語音通話  找到手機、戴上耳機,而后李子千便接通了電話。

  “我說你特么是不是有毒!”,語音剛接通,李子千便對著墨楠北吐槽道。

  “啊?我怎么了?”

  “誰特么說時間緊迫的!要節省時間!彈完琴要趕緊寫作業、碼字!要不然今天又要生死時速了!”

  重復了一遍回家前墨楠北對自己說過的屁話,緊接著李子千梅開二度的又問道,

  “到底是誰說的啊?”

  聽著李子千的質問,墨楠北深吸了一口氣,以一副同樣義憤填膺、為李子千抱不平的語氣,繼續接腔道,

  “就是,誰說的啊!對自己的手速這么沒有自信!

  晚上回家還不打游戲?!這特么是人干的事兒嗎?”

  他應該對這個人的節操報以什么期望呢?

  從知道這個人喜歡看銀魂開始,他就不應該對這個人的下限抱以期待了。

  還沒等他繼續說些什么,只聽著墨楠北在語音里催促道,

  “你人呢?上線啊!這么墨跡干什么啊!”

  “這不是上著的呢?催你媽呢催!”,李子千用著和墨楠北相同的語氣對著她回懟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

  對這個人,就不能有點好態度。

  就是欠罵!

  而對于墨楠北來說,只要李子千跟她懟,只要不是被逼入僵局,只要她還有話可以說,那她必然是不會保持沉默的。

  “怎么這么慢啊!怎么,現實中不行,就非得在虛擬世界里精神愉悅一下?”

  李子千:?

  “要不你試試?”

  “不用不用,不用勉強自己。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再怎么努力也抵不過先天劣勢的影響的。”

  似乎是覺得說這么一句不夠,墨楠北緊接著繼續道,

  “做人啊,要學會向前看。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你媽的。”

  “我特么現在就上去給你兩刀。”

  墨楠北:?

  對于李子千的威脅,墨楠北自然是不屑一顧的。

  “我不會開門的。”,她如是回答道。

  李子千稍加思索后發現,他上去給墨楠北兩刀和墨楠北開門與否,似乎并不是很沖突。

  他對著墨楠北說,

  “你家密碼鎖。”

  “我看見過你輸密碼。”

  李子千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意思就不用多說了吧?

  顯然,墨楠北也是秒懂了。

  “草。”

  聽到了墨楠北字正腔圓的草,李子千知道墨楠北是聽懂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趕忙對著她繼續威脅到,

  “我勸你說話小心點。”

  墨楠北沉默了。

  她沒有說話。

  只聽著語音中一陣跑動的聲音,大約過了十秒鐘后,墨楠北才繼續開口道,

  “沒事,我剛剛把防盜扣掛上了。我不怕你了!”

  “哦這樣。”

  神特么‘我不怕你了!’。

  想象一了一下,如果是現實中墨楠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究竟會有多么‘欠’之后,李子千抽了抽嘴角又繼續說道,

  “法治社會救了你一條狗命好吧。”

  “這樣啊,如果不是法治社會指不定誰殺誰呢!”

  對于李子千的這種說法,墨楠北自然是不屑一顧的。

  如果不是法治社會,誰特么還不想當一個阿薩辛啊!

  “哦!”

  “否!”

  當墨楠北能光速跟自己對著接黃腔的時候,生活樂趣一下子就減少了很多。

  果然…還是最開的時候最可愛了。

  無論是這個‘哦’,還是‘mua’再或者是今天的‘雙馬尾’。

  殘念。

  為什么這個人如此的能擺爛。

  不過哦…

  這段時間他也不是沒有發現的。

  只要情景中的曖昧因素再稍微多一點,墨楠北還是會變得很可愛的。

  也就是說…

  他下一步的目標其實是…想辦法渲染一下環境???

  這特么的。

  算了。

  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大計,麻煩一點就麻煩一點吧!

  反正,他好像也樂在其中。

  消磨掉一天的時間很簡單。

  于李子千與墨楠北來說,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懟幾個回合,把幾把游戲、寫點作業、再把今天的更新生死時速完,就到了要睡覺的時間了。

  總覺得,時間過得過分的快,又有些過分的漫長。

  躺在床上,回憶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指尖無疑是的卷著發尾的墨楠北不禁如是想到。

  周五。

  單是聽著這兩個字,就讓人難以抑制的嘴角上揚。

  它意味著休息,意味著枯燥乏味的上學日子得到了終結,意味著周末要來了,意味著今天晚上、明天晚上可以熬夜、可以吃好吃的、可以出去van♂。

  貓南北:game?

  當今日份的練琴結束,剛坐到電腦前的李子千,又一次的收到了墨楠北的蠱惑邀請。

  面對這種邀請,能拒絕的、還是人嗎?

  千山:game!

貓南北:對方邀請你加入語音通話  “喂?”

  “嗯,我在。”,李子千回應道。

  “okok!沖沖沖!”

  果然,這個人只要一提到游戲,就會無比的精神。

  果不其然,只要和墨楠北在休息日打游戲,就又雙叒叕玩到了后半夜。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一點三十分。

  結束了一把對局后,墨楠北沒有開啟匹配,而是在語音里對著自己說道,

  “有點餓了。”

  “我也是。”,停下來,感受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胃,靜靜的拼了一會兒它究竟是什么感覺后,李子千如是回應道。

  “夜宵夜宵!”

  能夠聽得出來,提到‘夜宵’這兩個字的時候,墨楠北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就好像是什么亮著眼睛、圍在門口轉圈圈的…

  打住。

  “你吃什么?”,墨楠北繼續對著李子千問道。

  顯然,她是那種,只要興致上來了,就算是沒有人回復,也會聊得很開心的那個類型。

  “不知道。”,李子千誠實的回應道。

  “也是,這個時間不是想吃什么,而是特么的外賣有什么。”

  “沒毛病。”

  “讓我康康…”

  “嗯…”

  “你準備吃什么?”,翻著丑團外賣的列表,墨楠北又對著李子千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不知道…”,而李子千的回應同樣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那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墨楠北嘗試著想要從李子千的回應中找到某些元素,借此來幫她排除掉什么錯誤答案。

  “沒有。”

  墨楠北:…

  “你個廢物!”

  “啊?”

  被墨楠北突如其來的罵了一句,李子千有些懵,

  “你特么有毒啊!”

  “說你廢物怎么了?”,墨楠北理不直氣也壯的回應道。

  “再說了,不是你點外賣嗎??你噴我做什么??”

  “我樂意,你管我!”

  “草。”

  沒等著李子千繼續噴點什么,只聽著墨楠北開口說道,

  “再打把大亂斗,我等外賣。”

  “…行。”,被打斷施法了的李子千,只得深吸了一口氣應了下來。

  沒事。

  這是自己人。

  等以后。

  有的是機會報復回來。

  有的是機會讓她閉嘴。

  我要冷靜。

  很快,一把大亂斗就結束了。

  “你等我一下,寫幾個字?我等外賣,順便收拾一下東西。”,打完游戲后,墨楠北對著李子千說道。

  “行。”

  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李子千思索了一下,對著墨楠北說道,“那我趁現在去找口吃的。”

  但令李子千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之后,墨楠北就連忙打斷道,

  “哎別啊。”

  “啊?”

  李子千:?

  吃飯…

  是不被允許的么?

  一時間這個問題出現在他腦袋里的時候,他還有著諸多的不解與疑惑。

  而后,就聽著墨楠北對著他解釋道,

  “等我吃的來了你再找吃的唄???”

  “啊…行。”

  這特么是怕自己在那吃她聽著饞嗎?

  李子千不知道。

  但考慮著已經打了一把大亂斗,只要外賣小哥不中途跑偏他也不會等太久的原因,他也沒有否決墨楠北的要求。

  于是李子千拿起手機,刷起了視頻。

  嘟嘟嘟。

  忽然,毫無征兆的,與墨楠北的語音中斷了。

  是…接了外賣小哥的電話?

  但這也不是微信?

  邏輯上來說,接了電話qq語音應該并不會掛掉?

  但此時也沒多想的李子千只是在聊天窗口里發送了個問號給墨楠北。

紫筆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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