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木子交手,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很久。
陳小風十分悲催的發現,在非凡能力上,自己貌似不是木子的對手。
每次自己都是仗著火焰高溫直接燒毀一切。
但是木子的手段層出不窮,這讓他有點疲于應對。
木子對又一次一把火燒掉了無數藤蔓的陳小風道: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陳小風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同樣對木子道:
“我只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木子聽了這句話后一笑,對陳小風道:
“看來你是在提醒我斬草除根咯?”
“就憑你,只怕還是有點不夠格。”
陳小風手持白棍指著木子,心中卻也在思索萬千。
自己和李辛夷玩兒火最大的區別就是,自己到現在始終都只能把單純的玩兒火,稍好一些的時候就是壓縮火焰蓄能。
然后將火焰丟出去,十分蠻橫的高溫摧毀一切。
但這樣搞是很費體力的。
如果自己會李辛夷的紅蓮模式,木子估計早就跪在自己面前叫爸爸了。
哪兒還會費這么大的力氣!
不行,今天必須得研發出一些新招式才行。
“再來!”
木子往前一步:春風吹又生!
無數藤蔓順著地面,宛如毒蛇飛速生長爬行。
火焰又一次在右手聚集,不過這一次陳小風卻沒有立即進攻。
按時間說,李辛夷差不多也快要到了,自己現在只需要這么一直拖著。
等李辛夷到這兒了,所有問題就都能解決。
不過這個念頭在陳小風的腦海中只是一閃而過。
但木子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陳小風覺得,自己可以拿他練練手。
木子看著陳小風一動不動,心中立馬警覺起來。
這家伙難道說還有什么花招?
對這陳小風他也是頭疼的很,盡玩兒無奈。
一把火翻來覆去的燒,剛才自己都以為能活活勒死他了,沒想到這家伙狠起來自己都燒。
愣是把藤球給燒了個大洞出來。
木子都開始懷疑五行火克木是不是對的,自己真就拿它一點辦法沒有。
同時木子也在慶幸,還好陳小風不是李辛夷。
不然自己今天可能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陳小手左手握著不足三尺長的白棍,剛才打架的時候,如果自己沒有感應錯,這神秘的白棍上是可以附著火焰的。
再試試呢?
想著,陳小風將白棍靠近了火焰。
“呼——”
白棍沾染火焰后立馬就燃了起來。
還真是!
這棍子非金非木非石…居然可以著火?
最關鍵的是,火焰滅了后,這棍子竟然完好無損,一點也沒有被灼燒過之后的痕跡。
這也太神奇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研究棍子的時候。
收齊思緒,陳小風又一次展開了攻擊。
一股炙熱的火焰之后,妄圖從地下干擾陳小風的藤蔓被全部清空。
下一刻,一根根水桶粗細,十多米長,仿佛樹干粗壯的木棍就飛了過來。
“來得好!”
陳小風絲毫不懼,踏步往前。
他采用了最簡單粗暴的防御方式將這些木棍全部揍地倒飛了回去。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所以陳小風不僅把這些樹干踢了回去,甚至還十分熱情地給木子夾帶了一點小火苗 知曉陳小風一身蠻力的木子也不敢硬接這些木棍。
只能選擇躲避,在一根樹干與木子擦肩而過的時候,陳小風嘿嘿一笑:“給我著!”
陳小風說話的同時,幾根粗大木棍伴隨著“呼啦”一聲,全部著火點燃。
正在使用細致身法精巧走位的木子沒料到陳小風會來這一手,躲閃不及,一時間頭發,和身上的衣服都被燒了不少。
一股焦香味兒從木子身上傳出來。
這時木子才明白陳小風剛才說的“來得好”是什么意思。
“嗖!”
忽的,一道火焰流光仿佛離弦箭矢,穿破了已經殘破不堪的走廊直射木子眉心。
地面被剛才的火焰清空。
此時的木子無法感應陳小風的移動。
“陳小風!!!”
一揮手,一根藤蔓從一側猛抽在了那流光之上。
流光偏離原本路線插在了墻上,火焰消失,漏出白棍來。
但緊隨白棍之后的陳小風已經來到了木子面門上。
“砰!”
陳小風極其絲滑地一個下腰。
早該想到的,大意了!
陳小風內心狂跳不止。
要不是百人斬的獎勵,自己差點就沒了。
和木子在這戰斗了這么久,暗中怎可能真的一點人都沒有。
剛才藏在某處的狂熱成員應該是看到木子不敵,所以終于開槍相助!
接連退開十多米后,陳小風十分警惕地盯著四周。
看到了!
剛才他的專注力都在和木子干架上。
所以下意識地就用探知術只圈下了這一小片地方。
現在探知距離全部打開,那個藏起來放冷槍的人自然就暴露在了陳小風的眼前。
看向放冷槍的方向,陳小風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差點就死了啊。
變形魔藥和虛影的加持下,陳小風覺得自己可以勉強抗住尋常槍彈。
但狙擊槍是尋常槍彈嗎?
顯然不是!
那玩意兒一槍可是會要了老命的。
當初李辛夷架著黑狙,一槍接一槍,愣是把紅毛金剛給干死了。
陳小風十分禮貌地看著放冷槍的方向道:
“我dnm的放冷槍!我今天必弄死你!”
木子:“…”
此時木子的內心是震撼的。
他自認,如果是自己,在面臨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需要全力以赴的時候,是肯定無法做到還顧及四周的環境。
剛才那一槍如果是打的自己,那自己肯定就已經沒了。
但陳小風不但能躲開子彈,甚至還能如此快地發現開槍的人的準確方向。
難怪一個人就敢闖進這里來。
木子從未問過陳小風是哪兒來的。
但身為狂熱成員,天敵就是流沙。
陳小風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到本部搞破壞,除了流沙的人,木子實在想不到別的人。
另一邊的陳小風忽的感覺到自己我在手里的白棍,竟然在吸取自己的力量。
不對!
準確來說,是吸取自己的火焰。
速度越來越快,就跟個無底洞似的。
尼瑪,別吸了,沒了沒了,一縷也沒有了。
但白棍好像就非要把陳小風榨干似的,還在不停的吸。
但緊接著,陳小風就發現了異常。
原本白色的棍子因為吸取了太多的火焰,此時已經逐漸變成赤紅色。
而且棍子兩頭的斷裂之處,一根根細如發絲宛如赤紅鎏金打造的火焰細線,呈現出雙螺結構,開始往左右兩邊急速延伸過去。
也就三兩秒鐘的時間,這棍子原本的模樣就被這火焰細線勾勒出來。
是一根長約一米五的短棍。
這棍子還有這功能?
陳小風樂了。
下一刻,無數火焰從棍子兩頭噴發充斥了整根棍子。
身體好像…
一陣虛弱的感覺沒緣由地從體內傳來,猴子虛影在閃爍了幾下后潰散而開,甚至就連變身魔藥連帶著他的副作用都被一口氣吸走了。
陳小風變回了尋常人狀態,不住地喘氣。
淦,身體好像被掏空了。
凝聚出來的火焰全都用在了這一根棍子上。
原本只是淡黃色的火焰,此時已經趨向于赤紅色。
此時棍子整體的顏色像極了開啟紅蓮狀態的李辛夷。
而棍子散發出來的高溫,幾乎將四周空氣中的水分蒸干。
陳小風看著木子:“死吧你!”
話音落下,陳小風手中的烈焰長棍被他狠狠擲出。
木子瞳孔猛然一縮!
棍子劃過之處,空氣都在微微蕩漾。
通道墻壁上的一些枝葉瞬間就直接發焦發黑,開始自燃起來。
一開始陳小風不動,木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陳小風動了,木子心中直呼后悔。
剛才就該打斷陳小風施法的!
自己真的太傻了。
真的!
兩人原本的距離是通道的兩頭,幾十上百米。
但剛才陳小風卻沖到了距離他不足二十米的位置。
在這個距離擲出的烈焰短棍!
木子當然不可能在使用非凡能力催生新的藤蔓,因為他現在幾乎只有抬手的時間!
剛才和陳小風對拼,體力已經消耗了七八成。
如果在拼下去,自己就快要到極限。
驚懼之余,木子也搞不懂陳小風怎么還是生龍活虎的。
這貨的體質這么妖孽的嗎?
隨著木子一揮手。
通道殘存的細小藤蔓和粗壯的樹枝,盡數向著烈焰長矛卷了過去。
木子妄圖用剛才抽飛白棍的方式,再次抽飛這攜帶恐怖溫度的短棍。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招竟然不管用了。
各種樹枝藤蔓尚未真正接觸到棍子本身,就已經被長矛散發的高溫給烤成焦炭黑灰。
絲毫無法阻擋棍子的前進。
十幾米的距離,轉瞬極至!
來不及了!
木子無力在組織第二次防御,立馬開啟跑路模式。
腳下一松,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地下基地的更下一層。
這是他早就做好的準備。
干不過就跑!
畢竟只是在狂熱上班,工資高,所以盡職盡責工作,即便是遇到陳小風這樣的厲害的非凡者他也要斗上一斗。
但若是打不過,那也犯不著把命都搭進去。
面對生死危機時,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棍子沒有擊中木子,順勢扎進后方狙擊手所在的位置。
沒有爆炸聲。
只有能熔斷鋼鐵的高溫烈焰和撲面而來的炙熱氣浪。
強光讓原本已經失去光芒照耀的走廊內宛如白晝。
至于木子身后的那個狙擊手。
都沒叫出聲就直接沒了。
陳小風單膝跪在地上不停的喘氣同時,感受著撲面惹來的炙熱氣浪:“我這個人一向言而有信,說弄死你就必定弄死你。
不過這玩意兒威力大是大。
就是副作用有點太強了。
沒帶走對手不說,還差點把自己帶走。
烈焰長矛內蘊含的強大熱量在走廊內四處擴散,引起了許多狂熱成員的注意。
“我勒個去,這是鍋爐房炸了?怎么這么熱?”
“關你屁事,你拉完了沒有,拉完了趕緊出來,老子要憋不住了。”
“這好像是木子在和陳小風干架。”
“木子的非凡能力不是木嗎?也就是說,這陳小風的非凡能力是火?”
“陳小風也是非凡者?”
“臥槽這回麻煩了。”
眾人議論紛將,狂熱基地三十多個超凡修煉者在更下一層見到了木子。
“木哥,老大死了。”
“燕子也死了。”
“外面的明哨和暗哨,全都沒有回復。”
“對了,有幾個攝像頭拍到有一支隊伍直奔我們基地而來。”
“什么?”木子打斷下屬:“一支隊伍?什么規模?”
“太黑了看不清楚,但能確定的是人數規模在一百人以上。”
這么關鍵的時候。
吳尚死了。
燕子引狼入室,最終惹火上身。
陳小風這樣一個無名之輩,竟然潛入狂熱基地,將這里搞地天翻地覆。
明哨暗哨被抹掉。
這么多的事情同時發生,看不出幺蛾子除非是煞筆。
木子沉聲對眾人道:
“立即基地內所有人,進入紅色戒備!”
“可除了我們幾個,大家都在拉肚子。”
“拉得挺狠,不少人已經脫水了。”
“也是陳小風下的巴豆粉。”
“臥槽,這個陳小風真尼瑪絕了。”
木子深吸了一口氣:“區區一個陳小風,一個人就瓦解了整個狂熱組織大半的戰斗力!
別管他們脫不脫水,能動彈的就給我扛槍準備戰斗,等流沙的人進來了,一個都活不成。”
“流沙?木哥,你怎知道?”
木子無語道:
“狂熱真正的老大是方舟里面的大人物,除了流沙,誰還直接跟狂熱硬來?”
“這個流沙到底是什么來頭?”
“流沙你們可能不清楚,但流沙的老大你們不會不知道,她在孤川和穹頂方舟名氣都很大,最近又有往長越方舟發展的意思。”
“靠,不會是李辛夷吧?”
“對!就是她。”木子嚴肅點頭:“這次如果是李辛夷親自來了,那狂熱組織也就危險了。”
“當初不是收到消息,說她被其余兩個非凡者打成重傷了嗎?”
木子道:“是的,不過不久之后那兩個非凡者就死了,但李辛夷還是活蹦亂跳的。”
“可流沙和狂熱到底有什么仇怨,非要找我們麻煩?”
木子心中知道今晚上狂熱極有可能被一鍋端。
索性也就不再隱瞞一些狂熱中只有管理層才知道的消息:“流沙收了孤川方舟二公子的錢,現在整個流沙都在為二公子打工,
而狂熱組織是孤川方舟大公子一手建立,大公子和二公子,素來不和。”
聽木子說到這里,在場眾人就明白現在是個情況。
今晚這一戰,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