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說的意思,你還挺偉大咯?”陳小風沒好氣的看著李辛夷。
“那倒沒有,”李辛夷搖頭否認自己的功勞,“拿錢辦事而已,我的雇主正往走馬道去,我可不能讓他受到生命威脅。”
陳小風不知道李辛夷的雇主是誰,但他也沒什么興趣知道。
這些都是大人物的事情,陳小風知道自己沾不上邊,索性也不再多問。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于是陳小風對李辛夷一字一句認真道:
“你以為你把實驗體吸引得遠了,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其實是一直在向著走馬道前進的,而且我一直都沒有偏離大路太多方向。”
“你的意思是…”李辛夷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測。
陳小風十分肯定的對李辛夷道:
“沒錯,你其實這些實驗體并沒有偏離大路太遠的距離,而且這個位置,距走馬道更近了。”
李辛夷:“…”
陳小風直勾勾的盯著李辛夷:“你不是尋跡者嗎?不會迷路了吧?”
恥辱!
奇恥大辱!
尋跡者在廢土上迷路了,這絕對是奇恥大辱,李辛夷斷然不會承認這一點。
“我…”
李辛夷喉嚨里是烤雞肉,但現在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太難了。
陳小風目光灼灼,李辛夷別過臉去,對衡恒道:
“胖子,把你的水給我喝點。”
正在喝水的衡恒一哆嗦,看了看自己的屁股,可憐兮兮的對李辛夷道:
“姐姐,你自己來拿吧,我實在動不了。”
陳小風也不再理會李辛夷,將自己的水袋子遞給了孔先生。
孔先生吃著冷肉喝著冰水,對陳小風道:
“再有下次,把我丟下就行。”
孔先生第二次委婉的表達屁股的痛,顯然他也被陳小風折磨的不輕。
陳小風嘿嘿的笑了笑,對孔先生道:
“丟下你,我可做不到,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從西風道帶出來了。”
李辛夷意外的看了一眼孔先生。
陳小風這樣滿眼是錢的人,竟然也有在意的人,這倒是讓她對孔先生刮目相看了幾分。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會有這樣的魅力,會讓陳小風愿意無私的出手相救。
李辛夷突然對孔先生開始好奇起來。
四人休息了大概一個小時,就再次出發。
陳小風強悍的動手能力讓他在一個小時內用樹木做出了一個簡單的木排,現在滿地是積雪,木排在積雪上面阻力很小。
衡恒和孔先生坐在上面,陳小風在前面做苦力拉著走。
不過這種程度的苦力對現在的陳小風來說,也算不得什么。
孔先生唉聲嘆氣,他總因為自己像是個拖油瓶而自責。
衡恒一路傻樂,理直氣壯:我是拖油瓶!班長萬歲!
“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的純凈水了。”
“舉手之勞而已,瑤瑤的事是意外,她已經告訴了我,她是因為被尸鬼群給圍住了,最后強行掙脫尸鬼的合圍才被打傷的,也怪不得你。”
“瑤瑤?”
陳小風先是一愣,又立馬反應過來,瑤瑤應該就是那個給自己送水的姑娘的名字。
“對,王瑤瑤!”
李辛夷提到王瑤瑤,嘴角莫名上翹:“她是我手底下修煉最刻苦的人,走的是超凡途徑,在我的隊伍里,她現在的實力只在我之下。”
王瑤瑤是李辛夷一手訓練起來的,提起王瑤瑤來,李辛夷滿是驕傲。
因為在李辛夷的眼中,王瑤瑤是一定能夠踏足超凡的。
給陳小風送水,也得虧是讓王瑤瑤過來。
如果是別的人,在尸鬼的圍攻之下估計早就一命嗚呼了,哪里還能堅持到西風道。
“你走的也是解開基因鎖沖擊人體桎梏的超凡途徑?”
李辛夷對陳小風這個奇葩一直都很好奇,每一次陳小風表現出來的實力無非就是力氣大,跑得快,身體強度高,始終沒有一絲一毫的非凡特性表露出來。
一直到剛才他扛著兩個人跑了一個小時,放下兩人后居然還跟個沒事人似的。
李辛夷就基本確定,陳小風就是打算走超凡途徑的修煉者,目標和王瑤瑤一樣是成為超凡者。
陳小風風輕云淡的否定了李辛夷的猜測。
“當然不是。”
“不承認?”
李辛夷一愣,她還真沒想到陳小風會直接否認,在她看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陳小風心頭冷笑,想猜我的底牌?
我左手強化右手魔藥,中間再加一個緊急開會,你能猜得透?
“也不是不承認,我還沒有傻到把自己的底牌告知一個還不確定是否為朋友的人。”
說著,陳小風意味深長的看了李辛夷一眼,“畢竟有些人每次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沒遇到過好事。”
李辛夷一陣尷尬。
仔細想想,貌似還真是這樣,自己每一次出現在陳小風面前,都是在帶給陳小風麻煩。
特別是白石崖那一次,陳小風都差點回不來。
“班長…”衡恒實在忍不住了,“你們說的超凡,基因,到底是些什么東西?是不是學了就能變得跟你們一樣厲害?我能不能學?”
“想學啊?我教你啊。”李辛夷對衡恒展顏一笑。
陳小風連忙開口打斷衡恒:“哪兒都有你,閉上嘴沒人拿你當啞巴。”
成為超凡者,這樣的條件是誘人的。
但向著超凡者前進的路上,所要踏平的荊棘也是尖銳異常,非大毅力者不能成功!
陳小風并不認為衡恒是那種能從一而終的人堅持到底的人。
就算是自己,從小到大經歷了那么多次生死搏殺,也從未往前邁一步,踏入超凡途徑。
倒是因為石塔的出現,讓自己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終于在這片廢土上有了活命的本事。
衡恒并不知道陳小風的苦心,只能癟了癟嘴,不再說話。
他突然想抽煙了,就沖孔先生伸出手。
“孔先生,我想抽煙。”
“啪!”
孔先生一耳巴子糊在了衡恒臉上。
“抽你個大耳刮子,還抽不抽煙?”
衡恒捂著臉眼淚花花的,十分委屈:“不抽就不抽嘛,打我干什么。”
“該打!”
孔先生指著衡恒,十分嚴厲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爸媽現在沒了,我就得替你爸媽好好管教你,說,你抽煙誰教你的?”
衡恒:“我爸。”
孔先生:…
衡恒仔細回憶起來:“我爸說我爺爺抽煙,他也抽煙,到我這兒,不能斷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