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5 曹大小姐親爹祭天,我有大瓜
2019年的春節，曹軒比往年繁忙了一些。
《流浪地球》確定登陸春節檔，時隔多年，曹軒又有一部電影春節期間上映，曹老板也不能免俗，要配合一下相關宣傳活動。
坦白說，《流浪地球》的主創陣容比較尷尬。
拋開一個由配角升為一番的曹軒，男二安澤雖然也是號稱四大流量小生的業內頂流，但在電影領域是個新丁，沒啥存在感。
那些流量的粉絲加成，對那些投資有限的小中成本可能有好處。
但對于投資超過4億＋人民幣的《流浪地球》來說，體量實在太小了，說是錦上添花，都算是抬舉安澤。
截止2019年初，這幫新生代頂流，還沒有能可以單扛票房的存在。
少有幾個票房不錯的作品，基本上都有其他元素，或者干脆就是躺贏，自己單扛票房的電影，賺錢的十無二三，爆款為零。
如果說男二安澤起碼還有相當一部分流量和曝光的話，其他主創演員能拉出來獨當一面的只有段龍和達叔，女一趙金麥更只是個童星。
當然，這電影有曾離、黃薄、胡戈、劉天仙等一眾繁星系藝人的客串，也是《流浪地球》的主打賣點。
不過客串畢竟是客串，真拼班底還得是主創陣容說話。說實在的，《流浪地球》在今年的春節檔優勢有限。
曹軒固然獨一檔，但架不住其他同期電影各方優勢綜合更強。
《瘋狂外星人》鬼才導演寧昊的瘋狂三部曲最終章，曹軒之下，目前繁星系最能打的票房演員黃薄和沈藤聯手，陣容極為豪華。
說實在的，要不是出品方之一的中影舍不得春節檔的好檔期。
再加上明年夏天有《復仇者聯盟4》《疾速追殺》《鬼吹燈3》《哪吒之魔童降世》等多部繁星參與的電影在，實在擠不開檔期，繁星不可能讓兩部電影同時登陸春節檔。
而之所以中影愣是敢同曹軒「自相殘殺」，原因就是他們內部更看好《瘋狂的外星人》。不單單是中影內部，繁星內部也有不少人認可這個結論，乃至外界更是廣泛認為《瘋狂的外星人》會拿下今年春節檔冠軍。
原因很簡單，《瘋狂外星人》各方優勢明顯，喜劇風格也適合春節聯歡。
而《流浪地球》固然有曹軒參演，但科幻題材在國內一向屬于掛羊頭賣狗肉，而且受眾范圍有限。
導演郭凡更是一個無名之輩，莫說比不上寧昊，就是和同期上映的《飛馳人生》導演韓寒都不如。
某種程度上，這個題材算是拉了曹軒的后腿，甚至如果不是曹軒參演這部電影的，預期票房恐怕都排不進春節檔前三。
韓寒＋沈藤的《飛馳人生》，在很多人看來也未嘗沒有成為黑馬逆襲的存在。
可見國內市場對科幻題材電影的不自信和質疑，即便是業內口碑最佳的繁星出手也不例外。
不夸張的說，曹軒拍文藝片都沒受過這個待遇。
因為文藝電影投資少，大家都知道肯定賺，而科幻電影投資大，風險高，《流浪地球》4億＋的投資，繁星一家承擔了超過70％，這在近幾年是極為罕見的。
因為繁星出品，某種程度上就意味著賺錢，大多數的項目份額放出去就被瘋搶。最近三年，完全由繁星獨立出品的影視項目，兩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絕大部分的項目繁星都會拿出來募集投資，一方面分擔風險，同樣的資金也能操縱更多的項目。
非獨立出品項目，繁星自家投資比例一般都控制在50％以內。
風險高的項目在30～40％左右，基本不低于30％，保證絕對控制權。
風險低穩 賺的項目，繁星也不會多吃，但會更多的照顧一些繁星系的公司或者和其他一些公司進行利益交換。
所以，像《流浪地球》這樣繁星自家占比極高的項目非常難得，除了繁星本身加強對劇組的職權，有意增加投資比重的原因之外，恐怕也是外界對這個項目確實不太看好。
業內甚至傳言，這個項目就是曹老板拿來夯實電影工業基礎，給國產科幻題材開路的，莫說是賺錢，賠的不多他就滿意。
在這樣的傳言下，《流浪地球》受到了繁星項目近十年絕無僅有的超級冷遇。
不過繁星的威望還是在這，雖然沒被瘋搶，但30％的份額也沒有啟用曹老板的私房錢，不少人還是愿意跟著賭一把的。
比如曹黎同學，已經奔著小升初的曹大小姐，早就不是當初被爸媽隨便糊弄的小趴菜了。
雖然還是不清楚自己家多有錢，起碼是不相信家里會輕易破產了。
但或許是當年被她媽嚇著了，年紀小小的她就開始未雨綢繆，對一些生意經開始感興趣。
靠爹靠媽不如靠自己，萬一曹老板真玩完了，她得給爹媽養老..—.—
也不知道這次她什么時候偷聽的內幕，認定《流浪地球》這個項目有前景，一定可以賺錢，
于是曹大小姐把自己從小到大所有的積蓄全都拿了出來。別看曹黎年紀小，但實際上還是很有錢的。
她的零花錢并不多，主要是需要什么家里都可以買，衣食住行玩具收藏都不用她操心，曾離怕她亂來，每個星期只給500塊錢零花。
看起來不少，趕上一般的大學生，但別忘了，這是在京城，有錢人家實在是太多了，嬌寵孩子也多。
所以，當初曹大小姐相信自家沒有那么多錢也不怨她，實在是因為她的零花錢真沒人家多。
小孩子嘛，指望她根據家庭環境和一些資產奢侈用品綜合比較明顯不可能，最直觀的較量就是零花錢，誰零花錢多誰家最有錢。
曹黎也不愛攀比這個，誰讓她學習成績好，一般直接碾壓對方，根本不用比其他方面，所以也不甚了解行情，導致判斷失誤。
不過零花錢雖然少，不代表曹黎收入不高。
她積蓄真正的大頭是逢年過節收到的紅包，旁的不說，光是親爸親媽二媽三個人，春節就少說幾萬塊錢，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手更是松，
曹軒孝順，有事沒事就給老頭老太太塞銀行卡，孫蘭他們一輩子節儉慣了，不愛花錢，卻特別舍得給孫子孫女。
家里啥都不缺，買什么也用不著，索性就過年多給點紅包。
姥姥姥爺也是，女兒孝順，手頭有錢，自己不一定舍得花，給孫子孫女卻大方的很。
如果不是曹軒曾離他們打過招呼，紅包數目相對控制了一下，否則曹黎的小金庫數字將會非常恐怖。
即便如此，曹黎最后也扒拉出幾十萬，這還是前幾年西宮娘娘搜刮了一回，不然更多。曹大小姐魄力十足，拿出自己的小金庫還不算，還打起了其他人的主意。
可惜曹軒已經打過招呼，長輩們沒有參與這次贊助，而且不建議她從同學那眾籌，所以曹黎只能折騰自己的兄弟，
于是，曹黎從自己弟弟曹陽那威逼利誘動用70％的小金庫，接著又跑到自己哥哥曹賢那撒潑賣萌高利息借了一筆錢，最后湊了160多萬。
不甘心到此為止的曹大小姐，還和父母展開談判。
她強行從弟弟拿到了玩具禮物收藏的支配權，再加上自己的東西，并以給爸媽二媽按摩捶背＋端洗腳水一個月和期末考試級部前十的條件，最終成功從西宮娘娘手里貸款，湊足了200萬。
然后，曹大小姐給她二媽5％利潤的好處費，請動了胡總裁給開了后門，以個人投資者的名義參與了《流浪地球》的投資。
曹軒這次積極的參加《流浪地球》的宣傳活動，其實也是受到了某位投資人的催促監督。
《流浪地球》的4億＋投資要是賠了，曹老板眉頭皺一下，都算他心理素質不高。可曹大小姐的200萬投資要是沒了，今年春節一家人甭想過踏實了 為了提高《流浪地球》的票房，曹大小姐甚至放棄了寒假，親身跟著監工，防止某位不良演員摸魚擺爛。
有一說一，曹軒拍戲向來敬業，有口皆碑，但是宣傳期一直被人詬病，出勤率和配合度都有問題。
換個其他演員早就被噴了，但誰讓他是大佬，就是好萊塢也只能好聲好氣的商量。這回曹老板算是遇上了對手。
雖然曹大小姐啥也不懂，但老爹是工作還是摸魚她是明白的，然后就是撒嬌打滾灌雞湯，總之一句話，老爸可以累一些，200萬一分不能賠。
魔都，難得有點空閑，曹軒琢磨樓下那個羽毛球館不錯，打算和張崇去玩玩，放松一下筋骨，曹大小姐拿著微信群頁面跑了過來。
「爸，郭叔叔說有個原著書迷見面會，你不去嗎？」
「我們有分工的，他去見面會，我下午有兩個采訪，然后晚上一起參加節目。」「可是你現在去見面會，也不耽誤你下午的采訪啊。」
曹黎精致的小臉笑瞇瞇的，水靈靈的眼睛一閃一閃，看著可愛又漂亮，但在曹軒的眼里就像是一個吸血的魔鬼。
「黎黎，等回家你上我書房看看那幾本屠龍術，好好學習一下，資本家是沒有好下場的。」
「我問我爺爺了，他說我這個投資頂多算個體戶，是可以團結的對象，你才是資本家，要清算先清算你。」
曹軒：「....」
誰家老頭和閨女都惦記自己兒子／親爹掛路燈，「父慈女孝」，這日子過得太有盼頭了.....不過，曹老板鐵了心摸魚，他閨女也沒辦法，他對付不了親閨女，但是可以找外援。2002年出生的趙金麥只比曹黎大幾歲，宣傳期間兩人也成了不錯的好朋友。
不過據張崇打來的情報，曹大小姐之所以和趙金麥關系不錯，是因為她覺得這姑娘漂亮性格好，所以想把她介紹給她哥當嫂子。
雖然曹大小姐口口聲聲表示，只是認為兩個人郎才女貌，所以愿意當紅娘，但曹老板強烈懷疑，曹黎很有可能是想依此為功，直接免了她和她哥的債務。
甚至干脆就是設套，先和趙金麥處好關系，請她幫忙勾搭他哥，把她哥蒙蔽之后再分手，這樣債務沒了，趙金麥也平安無事。
曹軒覺得后者美人計的概率很大，因為曹黎是非常鄙視她哥的渣男風格的。
出賣姐妹，不是她閨女的作風，但是和她姐妹設套坑哥，曹大小姐是干的出來的。
更重要的是，曹賢借給曹黎的那筆錢利率高達30％，堪比高利貸，曹大小姐要是忍了，曹軒都該琢磨自己閨女是不是換芯了。
曹老板對此是樂見其成的。
幾個孩子也沒什么壞心，就是互相鬧著玩。
哥哥利息雖高，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把錢都借給了妹妹，這錢要賠了，他也不可能真要賬。
妹妹坑哥也好，這個大兒子緋聞女友換的比他老子當年貼吧蓋樓還快，確實該收拾一下了。
就是看著當受氣包的弟弟，實際上是東西二宮的狗頭軍師，什么好處費、利息都有他的一份。
曹軒很喜歡看幾個孩子斗智斗勇，雖然偶爾也雞飛狗跳，但這樣的熱鬧親密才是親兄弟姐妹的模樣。
看著閨女拉著趙金麥跑到一旁嘀嘀咕咕，曹軒忍不住和張崇八卦。「你說這倆能不能騙到小賢。」
「不好說。」
張崇是比較了解曹賢的，比他爹更加風流多情，天生桃花命，對這種人使用美人計，要么暴擊，要么無傷。
「就看你閨女和這姑娘的本事了。」「我相信我兒子。」
曹老板雖然嘴上嫌棄兒子花心，但私下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起碼在這個時候，他對兒子是有自信的。
張崇看不慣他這么得意，忍不住補刀：「與其擔心小賢，你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怎么了？」
「瞧你閨女這架勢，這是拿你當楊白勞使，春節你別想安穩了。」曹軒有些不自信：「不..不至于吧.....」
「不至于？」
張崇滿臉冷笑：「你閨女這段日子天天朝我打聽情況，都恨不得把你和她的關系爆出來助推《流浪地球》了，你說至不至于。」
曹軒：「....」
萬沒想到，有一天要爆他大瓜的竟然是自己的親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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