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6 曹軒“私生長子”——范成成

　　1月過后，春節也快到了。

　　今年曹軒一家的春節在京城過，自從曹軒大舅大姨去世后，孫蘭就不太愿意回老家，所以這兩年都在京城過。

　　去年過完年一家人去了星月島，今年曹軒琢磨再出去耍耍，卻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曹雙國夫妻倆懶得動彈，夏天還行，冬天寧愿在家歇著。

　　曾離各方面條件符合，年后可能要升教授，得好好表現，出國外一時間玩超了，不方便請假。

　　胡婧這邊父母今年來京過年，她得陪著二老，也無心玩耍。

　　兩個小孩倒是熱心，但父母老婆不去，曹軒興趣也不大。

　　算了吧，等陽陽姥爺來了，咱們在京畿的景點熘達熘達就行了，暑假有時間，帶你們去島上游泳沖浪。

　　那好吧。

　　曹黎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怎么低落，家里好玩的東西也多。

　　爸，我春節能出去和我同學玩嗎，她們約我去看電影。

　　看電影？男同學女同學。

　　老父親的警覺性很高，馬上敏銳的感覺到了華點，曹黎倒是沒有他這么敏感，老老實實道。

　　十幾個呢，有男有女。

　　看啥電影？

　　《捉妖記2》吧，也可能是《熊出沒》，還沒定呢。

　　聽到《熊出沒》三個字，曹軒才恍然回過神，自己閨女才剛小學，甚至還沒到嫌棄《熊出沒》幼稚的年紀。

　　不對啊。

　　曹軒又發現了一個華點，探頭看向客廳正和胡婧打視頻電話商討過年新衣服樣式的曾離。

　　白百荷沒事了？《捉妖記2》竟然上映了？

　　別看是當事人的老師，但對圈內的事，曾離還真不是特別了解，至少曹軒不知道的事，她也夠嗆知道，反倒是胡總裁位高權重，在手機里聽到了曹軒的問話，解釋了一下。

　　她那個問題本身就不嚴重，當時也只是避避風頭，《捉妖記2》是華誼的重點項目，不可能一直拖著，所以咬牙把戲先推了上去。等上映完再說。

　　曹軒了然，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上是很有趣的，即便被犯錯，懲戒尺度也視你真正的靠山而定。

　　這也不是說靠山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韙。

　　而是官方很多時候并不是把人往死逼，必須要說明一點的是，除了踩到紅線（例如犯罪），藝人會被徹底拉入黑名單，永不錄用。

　　很多劣跡藝人犯的錯，根據相關條例，原則上懲戒幾個月之后，真正的改過自新，誠懇悔過，就可以重新復出。

　　但原則上只是原則上，官方條例沒問題，但觀眾不認可。

　　最關鍵的是，這個條例有的人認，有的單位是不認的，很多平臺和單位對這種劣跡藝人直接一刀切，用了就不給過。

　　所以業內會給這些人打上的標簽。

　　這種風險藝人可以用，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卡你一下，很多東西就得推倒重來，而且容易會被觀眾網友抵制。

　　大多數平臺和制作方又不是腦殘，娛樂圈藝人這么多，大家肯定更喜歡省心無風險的。

　　所以一個藝人如果犯事，不一定是末日，但絕對機會會大大減少。

　　少數例外的，都是有人保，打通關節，給予資源，慢慢洗白，最終平穩落地。

　　白百荷問題并不嚴重，或者干脆就是純倒霉蛋，華誼肯定不能放棄，更甭說其還關聯重點項目《捉妖記2》，這次能登陸春節檔，怕是背后沒少出力。

　　這是不是說明百荷沒事了？

　　曾離氣歸氣，但還是很在乎自己學生的，尤其白百荷確實無辜，西宮娘娘也心軟。

　　問題應該不大，不過最好再蟄伏兩年，避避風頭。

　　其實不蟄伏也沒問題，《捉妖記2》能上，就說明她勉強過關了。

　　而曹軒所考慮的不是白百荷自己，而是其背后的華誼，想到自己昨天看到的馮導新電影開機發布會，估計某個主持人正搜羅證據呢。

　　一旦華誼有失，剛剛涉嫌過關的白百荷恐怕也要受到波及，被迫蟄伏。

　　不過曹軒并不關心，繁星控股的范小胖已經讓他解決，此時沒有參與到這個項目，估計是不用當炮灰了。

　　只要繁星不被受到牽連，其他人死不死，和曹軒沒啥關系。

　　想到這，曹軒對著視頻里的胡婧提了一嘴：回頭看著差不多，就把咱們的股份從兵兵的公司撤出來吧。

　　她出事了？

　　沒有。

　　曹軒搖搖頭，又有些無奈：但她的心太大了，摻和的事和資本也越多，你來得了一次兩次，攔不了三次四次，稅務問題我也不能年年派人去查，成本支出不談，人家又覺得咱們不相信她。

曹軒對范小胖這兩年還是比較支持的，但也　　因為金手指的緣故，對其監管的比較嚴，以至于有時會限制妨礙一些范小胖公司的機會，這讓范小胖很不高興，覺得繁星太小心。

　　這個很正常，做生意沒有真正的老實人，想把事業做大更是如此。

　　繁星當年起步階段，除了紅線不敢碰，也不是沒有打過擦邊球，加上曹軒各種輸血開掛才形成規模。

　　等到了一定地位，有沒有上市需求，繁星部的就穩當多了，甚至在目前繁燥的娛樂圈圈中，繁星老實的讓人不可思議。

　　沒錯，這兩年娛樂圈高速發展，各大資本涌入，業內可謂是群魔亂舞，資本金融操作成為主流。

　　而在這期間，繁星這個娛樂龍頭卻始終保持初心，自己制作出品，對外投資也是嚴格把控，甚至國蘭都收斂了不少。

　　繁星這么做，是因為繁星有自己的底氣，有錢有人有平臺，可立于不敗之地，站著就能掙錢，沒必要走偏門。

　　而且曹軒不止只有繁星一個產業，這個娛樂帝國只是他身家的n分之一。

　　但是范小胖不一樣，她出來創業肯定想接著往上爬，成為更強大的資本，那么就勢必要接觸一些東西。

　　曹軒可以從容應對，穩健發展，她不可以。

　　或許這樣她的公司可以平穩發展，但抓不到一些機遇，就很難形成較大突破，這是范小胖不能忍受的。

　　可以說，在起步階段，繁星給資源，范小胖賺錢，大家合作的很愉快，但發展到一定程度后，雙方就有了分歧。

　　曹軒和繁星是將這個公司當做一個子公司，穩定創造利潤就可以了，范小胖則有更大的野心。

　　這點本沒有錯，但考慮到對方的性格和行事方法，曹軒琢磨可以考慮放手了。

　　即便范小胖成了，他也不缺這一個公司。

　　但萬一范小胖爆雷，以她和曹軒的關系緋聞，再加上雙方的股份糾葛，曹軒和繁星無事也惹一身騷。

　　兵兵確實有些激進。

　　胡婧倒是認可曹軒的判斷，執掌繁星數年，有時常被曹軒影響，她做生意的風格也偏穩健，范小胖的很多做法在她看來有些大膽。

　　但也不能說人家錯，大集團和創業型公司完全就是兩個概念，范小胖要是不敢打敢拼，公司也沒啥前途。

　　勸也勸了，說也說了，道理她也都明白，但現實如此，性格如此，為之奈何，反正她也攢夠了家底，不至于到流落街頭的地步，其他由她去吧。

　　勸是勸不住的，曹軒也不是沒交過底，范小胖自己也明白，這幾年娛樂圈爆雷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但人總有僥幸心理，總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不甘心機會錯過，更愿意賭一把，曹軒也攔不住。

　　她那個小弟是不是也要出道？

　　對，就是你那個私生子嘛。

　　東宮娘娘調侃了一句曹大官人的知名緋聞，回想了一下：前幾天正好遇上，兵兵還給我說，想請你幫忙錄個vcr，在節目給加加油，我讓她給你發微信，發了嗎？

　　沒發？

　　曹軒掏出手機看了下：回頭我聯系她吧，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以后碰上照顧點。

　　放心吧，響當當的曹家大少爺，外面能不盡心嘛？

　　曹軒無語，真·曹家大少爺正在韓國過年呢，不過他很好奇的是。

　　聽說這小子像我？

　　我沒見過，但看過照片，其實并不太像，但是小伙子長得挺白凈帥氣的，難免讓人多想。

　　人家姐姐就漂亮，弟弟就不能帥嗎？關我毛事。

　　曹軒特別委屈，這個鍋他背了十幾年了，現在怎么越傳越真了。

　　然而曹軒沒想到的是，vcr還沒開始錄，范小胖就主動帶著弟弟過來拜年。

　　與宅子內部的安保溝通完，范小胖開車帶弟弟從后門進入曹家胡同。

　　宅子從外面一點不起眼，大門就是一個稍寬的紅色木門，但是進了門，打頭往里一看就是一個很有高科技感的崗哨，里面有個精煉的人過來驗了下人，然后放行。

　　車拐角往里走，然后就開進了一個半地下車庫，面積大概兩三千平，停的車卻不算特別豪。

　　一輛房車，兩輛奔馳商務車，一輛賓利，一輛邁巴赫，還有幾輛越野車，不過被遮住了，看不清楚牌子。

　　第一次來曹軒家的范成成直接傻了！

　　豪車他見過，他姐的車就不比這里的邁巴赫和賓利差，曹軒家里的車甚至比他預料的還要寒酸。

　　但京城二環四合院一個這么大的半地下車庫，可以讓他忽視任何其他問題。

有這么一個車庫，在就算停的都是自行車，在他眼里也冒金光范小胖沒他弟弟那么吃驚，但來過多次的她仍然眼中閃過一絲羨慕，能在這個位置弄這么一個車庫，而且手續齊　　全合法，很多時候都不單單只是錢的問題。

　　走吧，一會有眼色點，別瞎問瞎看。

　　范小胖拉著還在發傻的弟弟，直接從車庫出來，門口已經有保姆來接了，還取出了車庫自帶的平衡車，詢問姐弟倆是否需要。

　　家里太大，有時候光靠腿走太累，也需要借助一些高科技的便利。

　　范小胖婉拒，直接帶著弟弟步行，范成成起先還不明白保姆的意思，等真走起，連續穿院過巷，經歷了跑道花園水池等景觀，走了小十分鐘才來到正院。

　　范成成已經麻木了。

　　曹軒在他眼里已經是渾身冒著金光的財神了，但他不理解的是：每天回家都要走這么遠，不嫌累嗎？

有錢人難道都喜歡這么鍛煉身體　　保姆笑了笑，解釋道：你們剛才走的是后門，更多的是我們工作人員用，曹老師曾老師他們平時走正門或者是側門，離正院并不遠。

　　那那些車？

　　多是公務車，越野是保鏢們開的，還有就是家里采購的車，比如買菜，就是用那個車庫的車。

　　用邁巴赫買菜？

　　哪有，我們家沒那么奢侈，賓利和邁巴赫都是禮賓車，曹老師有時候去一些正式場合用，買菜的時候靠近車庫門的奧迪，改裝過，能成的貨多。

那你們直接買一個面包車好不好　　他覺得被保姆給凡爾賽了，但也同時知道，剛才他看到的那個車庫，竟然不是曹軒家唯一一個車庫，另外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型的車庫，留做曹軒家人日常使用。

　　范成成：

　　他突然知道以姐姐如今的名氣地位，為什么還要拼命的工作創業，見識到如此生活，以其的性格，又怎么可能視若無睹。

　　來到正院，布置沒有范成成想的那么華麗奪目，但給人的感覺很精致，古色古香，充滿了中式建筑的雅致。

　　當然，等他來到待客的客廳之一，看到了整套由紅木黃花梨等名貴木材打造的中式家具，以及各種他說不上名字，但看起來格外高大上的古董乃至字畫。

　　范成成就明白了什么叫低調的奢華。

　　怎么，喜歡齊白石的畫？

　　曹軒看著范成成一直盯著側墻掛著的一副群兔圖，給介紹了一下。

　　我生肖屬兔，所以在家里掛了一副，這幅我喜歡，不能割愛，回頭上我書房挑一挑，送你一副，算是見面禮。

　　不不不，我不能要，我就是覺得好看，多看了幾眼。

　　范成成再傻，也知道這畫不能要，趕忙推辭，范小胖也幫著說話，曹軒也沒強求，但還是送了他一個彌勒佛掛墜。

　　之后，范成成一直惦記著那幅畫，最終找到機會，拿手機偷拍了一下。

　　這個照片他是不敢往外發的，但是可以偷偷上網按圖查詢一下這幅畫。

　　最終，這幅畫的資料他沒有找到，但意外的得知客廳另一幅山水畫的資料。

　　2016年香江拍賣會，這幅唐伯虎的山水圖以189億的價格被一個私人藏家購買。

收到這個信息后，范成成第一次覺得那個以往讓他生氣的緋聞是真的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