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渣兒和向往的生活
曹軒人是2月份出國“打工”，期間陸續休假了幾次，但直到11月末才完成了相關全部工作，得以返回國內。
原本還有些懷疑的曹離，現在是徹底相信家里欠錢了。
在她為數不多的記憶中，除了2015年開全球告別演唱會，曹軒幾乎全年不著家，然后就屬今年最忙，家里要不出事，自己的咸魚爹怎么會那么勤快。
這次回來，西宮娘娘也適當松了口。
經過曹軒的“辛勤努力”，家里的外債還的差不多了，雖然沒啥積蓄，但也不用緊巴巴的了。
逗弄逗弄可以，而且主要是趁機糾正改變一些孩子的壞習慣，但也不能一直騙，再把孩子嚇著，心態給弄自卑了。
事實上，曹軒也沒想到倆孩子能傻到這份上，竟然被瞞了整整一年。
這其中固然有姐弟倆常識經驗不足的原因，也同樣多虧了東西二宮和曹賢的努力。
尤其是后者，由于怕兩人上網露餡，甚至花錢專門找人編輯了好幾條曹軒和曾離破產的新聞網頁給弟弟妹妹看。
這招簡直損到家了。
莫說是這姐弟倆信了，就是倆人班上都有好幾個同學，在不知道曹軒是兩人父親的情況下，都在閑聊中得知了曹軒破產的消息。
曹老板甚至懷疑，搞不好哪天自己一覺醒來就能看到＃曹軒破產，隱遁美國＃的熱搜。
這不是夸張，樂視的賈老板剛跑路不久，他在國外拍戲，說不定就被帶了節奏。
以慶祝為由，全家包了個餐廳吃飯，曹賢也被叫過來。
雖然常常視頻，但幾個月沒見兒子，曹軒發覺曹賢有點長高了，好像還染了頭發，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做了特效，一直到現在才暴露。
“花里胡哨。”
思想多少有些傳統，從藝二十多年卻幾乎沒有染過發的曹老板對大兒子略顯發紅的頭發給出了自己評價，
“你們老師不管嗎？”
“不太明顯就沒事，我們國際部要松一些。”
曹賢非常低調，生怕老爸讓他把頭發染回來，好在曹軒雖然嘀咕了幾句，但卻沒有強逼孩子的意思，只是把話題轉到了另一個嚴重的事件。
“我聽說你和幾個女同學走的挺近的？”
“嗯？”
曹軒聲音不很低，沒想著驚動其他人，但包廂安靜，這話原原本本的被所有人聽到。
正在閑聊吃飯的孫蘭、東西二宮、曹黎馬上停下了話頭，眼神精光四射，把耳朵高高豎起，曹雙國沒那么明顯，但手里的筷子也慢了許多。
整個包廂，只有曹陽不為所動，專心對付面前的牛肋排。
曹賢大窘：“沒有，都是無聊的人瞎傳的，我和她們只是同學。”
“你最好是。”
曹軒也沒想到其他人都聽到了，不好多說，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以示敲打。
其他人沒有聽到八卦，悻悻不已，特別是東西二宮，簡直是百爪撓心，回到家趕忙催問情況。
曹軒并不想揭兒子的老底，說的很委婉：“這小子長得討喜，不少女同學喜歡他，他性格又靦腆，不太懂得交際，就鬧出了不少動靜，要不是高虎等人在，差點挨揍。”
甚至老師還把電話打到了三星長公主那告家長，只不過這點就沒必要提起，省得殃及自身。
“切。”
東宮娘娘一臉不屑：“還靦腆，嘖嘖，怕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曹軒很想反駁，但著實底氣不足，還是西宮娘娘解了圍，然后叮囑道。
“孩子沒定性，得看好了，千萬別鬧出事兒來，那就不好收拾了。”
“放心。”
曹軒了然，嚴肅點頭：“他還小，現在有心也無力，后面我會叫人看著，不成年或者上大學，絕不能過線。”
對于兒子花心，曹軒和大多數的父母態度一樣，相對會寬容一些，也不會太過干涉其早戀，畢竟自己當年也是這個年紀走過來的。
但戀愛是戀愛，底線還是要守住的，也是為自己和人家女孩人生負責。
等成年了或者上大學，身體和思想相對成熟，那時候只要不過分，正常交往，曹軒這個當爹的沒法管。
當然，這說的是兒子，女兒是另外的說法。
“敢勾搭黎黎早戀，我花錢把那小子兩條腿全給卸了。”
曹軒咬牙切齒，甚至琢磨揭露一下自己大兒子的丑陋嘴臉，警示女兒。
至于他自己，還是要維護一下老父親的形象和威嚴的……
曹軒在家歇了個把月，白天陪閨女兒子，晚上伺候東西二宮，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可能有人看不慣他這么舒服，張崇帶著綜藝通告過來。
“該上班了。”
“我不是說不接綜藝嗎？”
正琢磨坐飛機去英國看曼市德比的曹軒對工作有些抵觸。
張崇一臉無奈：“這是團隊那邊評估的粉絲輿情，您自己琢磨琢磨，這兩年除了一個《人民的名義》，你還露過面嗎，外面的粉絲都快急瘋了。”
“暑假的天籟獎我不是出席了嗎？”
曹軒自己說完，還沒等張崇回話，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作為一個藝人，他確實不是一般的不合格。
從告別演唱會之后，除了正常的拍戲，與一些開機/殺青發布會露面，偶爾參加幾個天籟、金雞、百花和自己牽扯較深的頒獎典禮。
兩年除了一部《人民的名義》播出期間，較為集中的接受了一些采訪，其他時間多數都在隱身。
尤其是今年，在國外拍了大半年的戲，有假就回家歇著，基本上沒怎么對外露面。
他沒有商業活動，也很少接受采訪，在國外拍戲，連狗仔的路透都沒有幾張，粉絲全靠國外的新聞和時不時的微博解饞。
這種態度已經堪稱“擺爛”了，許多過去藝人的通告都沒他“寒酸”，不怪粉絲們天怒人怨。
團隊也是被催的沒辦法，曹軒新作品暫時沒有，采訪也不怎么頂用，所以希望他去哪個綜藝露一面，撫慰一下粉絲們的怨氣。
金錢無所謂，曝光度曹軒也不在乎，能打動他的也就是這幫粉絲們了。
“行吧，我看看有什么通告。”
曹軒對綜藝還是很挑的，現在一把年紀，更不太愿意裝傻賣萌，實在沒合適的，他考慮開個直播。
“《極限挑戰》？”
張崇捧哏：“這節目你不是挺喜歡看的嗎，上這里玩玩？”
“太鬧騰，關鍵累。”
曹軒看綜藝很喜歡男人幫和節目組斗智斗勇，被折騰的狼狽不堪，他自己上就有些葉公好龍了。
“《中國好聲音》或者《我是歌手》？”
“歌壇都退了，音樂類的節目就不湊熱鬧了。”
連說了幾個都不同意，張崇有些犯愁：“要不《爸爸去哪兒》？”
曹軒跟看傻子一樣看他：“要不要我帶曹賢去，再把他媽請來熱鬧熱鬧。”
“你敢請我就敢看！”
張崇很想把這話甩到曹軒臉上，但膽子最終還是沒那么大，只能又苦逼的去翻找通告。
他還沒有找到，曹軒就自己瞄上了一個，把通告邀請給他：“就這個吧。”
張崇接過一看，直接上角有五個大字——
今年新走紅的一檔田園慢綜藝，由繁星和湘省衛視聯合打造，就連播放也在湘省衛視及企鵝星視頻、芒果TV兩個網站。
而兩家之所有聯合，問題也很簡單，就是主MC何旦分別是兩家的臺柱子。
這檔節目最開始并非是繁星和湘省兩家發起的，而是何老師和幾個朋友覺得制作一個慢綜藝很有前景。
而這檔節目的很多賣點也要依仗何老師的人脈、高超的情商和控場能力。
至少在最開始，的核心人物就是何老師。
于是，何老師和幾個朋友就開始組局，資金方面還好說，主要是平臺，得找一個合作方。
《快樂大本營》和《奔跑吧》是何老師目前最紅的兩檔綜藝，也是湘、繁兩家的王牌，何老師肯定最先想到的就是兩家。
而且他本人和兩家都有節目合約，搞新綜藝是必須和兩家協調同意的。
結果兩家都看上了這個綜藝，想和何老師展開合作，何老師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人情感方面誰都繞不開，索性把兩家都拉進來，強強聯合。
說實在的，最開始兩家對這個節目也不是特別重視，更多是看在何老師和被他拽來的黃三石的人氣入局。
前者是娛樂圈最紅的主持人之一，后者這兩年憑借《爸爸去哪兒》和《極限挑戰》成為人氣綜藝咖。
當然，最關鍵還是雙方同時都對這個節目有一定程度的看好，給了彼此信心。
說來也有趣，繁星是業內綜藝龍頭，湘省臺是國內最會制作綜藝的電視臺。
國內綜藝平臺前三，他們兩家穩占其二，當他們意識到對方看好，三分的信心也變成了七分。
最后的三分猶疑，也是雙方選擇聯手的原因之一。
于是，凡鄉兩家各占40，余下的20，歸何、黃及幾個發起主創。
在這個節目中，大家分工明確，除了何黃幾人的權利之外。
湘省臺出相應資金和平臺渠道，而繁星則參與了不少制作，當然也得到了不少便利，比如嘉賓安排很大程度都有反應說了算，剪輯鏡頭話語權也很高等等。
為此，繁星相應做出補償，何、黃之外第三個固定MC由湘省那邊指定。
具體走的是什么路子不清楚，反正最后是一個叫劉憲華的藝人。
只能上位，背景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他本人確實很適合這檔節目。
父親是香江人，母親是臺省人，從小在加拿大華人長大，然后在美國讀書，畢業后在韓國娛樂圈出道，最近幾年前來國內發展。
一個活躍在韓國的加拿大裔華人！
這樣復雜的國外背景，與節目國內田園生活可以形成反差沖突，而有了反差沖突，綜藝也就有了看點。
而且這家伙長得帥，本身性格也開朗活潑，比較有綜藝感，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否則繁星方面和其他人也不會點頭同意讓其加入。
目前已經播出一半，收視成績相當不錯，已經有現象級綜藝的意思，各家也趁熱打鐵，打算把這堆火堆的更旺。
而作為主打賣點之一就是飛行嘉賓的綜藝，毫無疑問，請超級大牌就是最有效的方法。
于是，繁星這邊團隊就通過各方渠道，把邀請遞到了曹軒這。
本來只是撞撞運氣，他們真正的主攻方向是繁星其他頂流，但沒想到曹老板點頭了。
整個節目組都炸鍋了，各種討論研究怎么把這期拍好。
而曹軒絲毫沒有這些考慮，他權當此次出來旅游玩耍，提了個行李箱，就悠哉悠哉的來到了節目錄制地點。
第一季的錄制地點就在京城密云某村，距離很近，曹軒直接從家坐車就過來了。
路上，節目組讓他給三個常駐MC的蘑菇屋打電話點菜，還強調偽裝。
曹軒：“…”
別的嘉賓蘑菇屋那三位是否事先得知曹軒不清楚，但他自己的動靜他知道，估計那三位都把他床給鋪好了，還偽裝個毛線。
不過入鄉隨俗，曹軒也沒有與眾不同，借用手機自帶假音軟件，給蘑菇屋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響起了何老師的聲音，并且果然聽不出任何貓膩，曹軒仿佛已經來看到對方皺著眉頭，和其他兩人假裝分析來人的畫面了。
“好演員啊。”
曹軒感嘆一下，但凡拍電影的時候何老師能夠多拿出幾分綜藝的功力，也不至于快樂家族每次影視作品都被群嘲。
“天氣冷，弄點羊肉燉湯，再宰只雞，其他就隨便對付兩道菜吧，最好是葷的。”
曹軒一點不跟蘑菇屋客氣，但條件并不苛刻。
真要想搞事，點個什么佛跳墻、開水白菜、八寶鴨、三不沾云云，今天某位黃小廚就甭睡了。
點完了菜，曹軒索性坐在后座刷微博，猛然瞟見賈先生直播透露自己媳婦做頭發的新聞，整個人渾然一震。
平嘻王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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