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 大兒子的理想
首爾奧林匹克體育場 祝疆把一行人帶到VIP區，距離舞臺不算遠，視野極佳，最重要的是和普通觀眾有一個隔擋，相對比較寬敞。
其實演唱會還有一個更加寬敞的地，那就是場館貴賓區一般要看具體場館的基礎設施，有的場次安排，有的沒有。
首爾奧林匹克體育場倒是有貴賓區，甚至后面還連帶著休息室，不過位置在看臺的中上，距離舞臺有點遠。
這個位置看球，或者看個體育比賽還可以，看演唱會就有點吃虧了。
長公主他們更想看表演，所以選擇了距離舞臺更近的VIP區，環境「略差」，位置更好。
找到位置坐好，周圍喧鬧嘈雜的氣氛，并沒有嚇住曹賢，反而激發了曹賢的孩子氣，左右觀瞧，少了幾分之前的沉穩和乖巧。
見他也不亂跑，長公主也隨他，不時拿著手機處理一些雜務。
倒是崔助理難得休假，還蹭了一波演唱會，放下了打工人的矜持，拿出手機避開曹賢幾人拍了幾張照片，興致勃勃道。
「這可是演唱會的VIP區，把這些發到Cy—orld，點贊一定多。」
Cyorld，一度是韓國最火的社交平臺，用戶量高達韓國人口的三分之一，類似于國內的博客和QQ個人空間。
后來這個平臺還進軍國內，弄了一個賽我網，不過沒啥名氣。
其實在2015年，Cyorld已經開始有些沒落了，推特、臉書和ins成了韓國互聯網最熱門的社交平臺。
當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底是上世紀90年代就已經創辦的網站，十幾年積累下來，Cyorld還是有不少用戶的。
就像是國內，微信朋友圈已經慢慢成為了個人社交日志的主流，但還是有很多人堅持QQ空間的說說。
崔助理是個念舊的人，第一選擇還是用Cy—orld，當然，她之后又把照片發到了推特、推特和ins上面。
雖然麻煩點，但裝逼炫耀的事怎么會嫌累呢·········
就連曹賢都被他帶動，拿了一個三星手機對著舞臺和看臺拍拍拍。
人小鬼大的他，早就把智能手機摸得門清，還注冊了自己的社交賬號。
不過曹賢以前玩的比較多的是ins，與曹軒見面后，就漸漸把主戰場放在了推特，因為他爸告訴他，這是自家買賣。
除了推特，曹賢還注冊了一個微博賬號，還想注冊一個已經快速開始崛起的B站賬號，但是答題沒通過。
這時候的B站答題門檻比后來要高得多，至少不是他這種半吊子中文可以搞定的。
曹軒忙著演唱會，沒空幫他，祝疆倒是親自出馬了一次。
但面對「神谷浩史的聲優是誰？」「IBM5100的CPU型號是？」等問題，這個當年也是穿越過槍林彈雨的鐵打漢子，臉上少有的露出了迷茫和無助。
曹賢沒有再去麻煩別人，甚至被激起了好勝心，哪怕得知網上有答案也不去背，跟B站耗上了，非要一題一題的自己解，剛才在來看演唱會的路上還不忘同小電視奮戰呢。
眾人拍照等待之時，演唱會也終于開場！
無數光束搖擺閃爍，漫天煙花騰空而起，在空中綻放，殘留的火星急速降落回場中，當所有人吃驚抬手欲擋之際，火星消失，變成花瓣彩帶飄灑下來。
「是魔術！」「好漂亮的花雨。」「呼，嚇我一跳。」「.....」
曹軒之前的演唱會視頻不少人都看過，或者瀏覽過一些片段視頻，很多魔術片段還是挺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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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元素，沒想到剛一開場，就來了一個表演。
漫天下落的煙花火星變成花瓣彩帶。
看起來就是一個簡單的小魔術，但只有身臨其境，看到火星正在極速的往自己頭上落，嚇得魂不附體的時候，突然看到變成花瓣彩帶，才能感受到這個魔術的魅力。
很多精彩魔術表演并不一定要多么華麗炫目或者博人眼球。
能夠讓觀眾出乎預料，就算是表演成功，如果能夠進一步調動大家的情緒，沉入表演，那就是一個很有水準的演出了。
火星變花瓣彩帶，其實就是典型的調動觀眾情緒，讓大家由驚嚇變為驚喜，雖然簡單，但效果不錯。
曹賢也抓了一捧花瓣，卻發現多數都是塑料的，只有極少一兩片真花。
旁邊的祝疆笑了笑，解釋道：「真花容易壞，影響環境衛生，所以95％的都是假花。」
「不僅是為了衛生吧。」
作為商業成功人士，長公主很快發現了其他因素，接了一句：「這種假花成本極低，真花起碼要貴幾倍甚至是幾十倍，假花多過真花可以極大的控制成本。」
花瓣看似不起眼，但實際上價格并不算低，新鮮好看的花瓣更是如此。
更別說這是韓國，國小地寡，連國民美食辣 白菜都靠進口，西瓜都能賣出高價本地鮮花存量有限，價格自然更高。
只是一個開場表演，要是全用新鮮花瓣，這個支出就太高了。
曹軒雖說不指著演唱會賺錢，但也沒打算白干，該花的地方花，該省的地方也要省。
「我知道，用假花還可以事后收集起來二次利用，又節省了一筆，如果用完了，或許還能賣出去。」
曹賢舉手補充道，或許從小跟著老媽耳虛目染，哪怕年紀還小，說起生意經也是頭頭是道。
兩人并沒有用韓語，而是英語和中文對話，旁邊的祝疆也能大致聽懂，忍不住暗自咂舌。
道理并不復雜，很多大人都能輕松看出來，但孩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回憶一下自己兒子在曹賢這歲數的腦子，祝疆甚至一度懷疑，那孩子能不能分出來真花假花？
想到這，許久沒有給兒子愛的撫摸的祝疆，覺得自己手有點小癢癢了········.
而在魔術表演當中，曹軒也隨著花雨緩緩從臺下升起，坐在一架鋼琴面前，微微探頭對著鋼琴架設的話筒，用韓語打了聲招呼。
「歡迎來到演唱會，大家晚上好。」
原本還有些雜亂的會場，頓時發出熱烈歡 呼，幾萬觀眾揮舞著雙手和熒光板等應援工具，對曹軒做出了回應，聲震云霄。
曹賢也被周圍的氣氛所感染，他個子矮，就站在座位上踮著腳，拼命的向臺上揮舞喊叫。「爸爸，爸爸。」
長公主也沒有攔他，因為曹軒喊的是中文，韓語里的爸爸發音為「阿伯幾」，這屬于敬稱，大概類似于中文中父親，普通口語更多的是「阿巴」。
在這個絕大多數都是韓國人的演唱會現場，曹賢的喊聲別說不容易聽見，就算聽見了，也未必意識到喊的是啥。
不過長公主有些失算的是，旁邊不遠處正好有一伙來自中國的觀眾，也清楚聽到了曹賢的喊聲。
其中有兩個女孩，古怪的看了一眼帶著口罩的長公主，然后繼續揮舞自己的熒光棒，只是喊向曹軒口中的稱呼變了。
「老公！」
「啊啊啊，老公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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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著喊爸爸，臺上那個是爸爸。」
小孩一臉懵逼的看了旁邊苦笑的親爸爸，疑惑自己怎么又多了個爹，她媽拍了拍他。
「喊啊，不要看他，這是爹，臺上那個是爸。」
以為暴露身份虛驚一場的祝疆：「......」略懂中文的長公主：「·.....」
舞臺上的曹軒可不知道，下面有一群人開始認老公甚至認爹，開場互動結束，他就開始彈奏鋼琴。
曹軒第五張英文專輯《RingdontheehenIasjustae父親對我說Thesearethenightsthatneverdie這些夜晚永遠不會消逝 往往到了副歌高潮階段，曹軒根本不需要演唱，話筒向下一遞，現場的觀眾就會一起合唱，甚至不需要他去引導，記不住歌詞的就跟著哼哼。
這是演唱會最和諧和氛圍最好的時刻，同時也是曹軒偷懶和最輕松的時間。
曹軒已經駕輕熟路與歌迷進行有序互動，甚至是一人一段，既滿足聽歌需求，也滿足大家的唱歌需求。
雖然這種買票自己唱歌的槽點很多人調侃吐槽。
之前也說過數遍，這種看似虧本，但你要不讓他們唱，他們還不愿意。
演唱會更多的就是一個氛圍和互動，幾萬人陪著自己喜歡的歌手偶像一起唱自己喜歡的歌曲，對很多人來說，是一種比觀看表演更高的享受。
這些道理曹軒明白，演唱會的絕大部分觀眾也懂。
但至于第一次參加這種演唱會的曹賢來說，看著幾萬人一起跟著自己父親合唱的壯觀景象，讓年幼的他產生一種自己無法言說的震撼，整個人都忍不住有些顫栗。
既是激動興奮，也是驚詫感動，還有對曹軒發自內心的驕傲自豪，以及幾分大丈夫當如是的向往和憧憬。
哪怕曹軒也沒有想到，自己在舞臺的光輝形象，在曹賢心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不但對他這個父親更加崇拜，甚至還產生了自己也要學習音樂將來當歌星的想法。
「我要像爸爸一樣當一個世界巨星！」
演唱會結束回到家的曹軒，聽到兒子訴說自己的崇拜和剛剛產生的理想，忍不住哈哈大笑，卻并沒有當回事。
歌手可不是這么好當的，看著光鮮亮麗，但實際上背后的苦功和努力并不遜色于其他行業，而因為行業的特殊性，競爭難度更為激烈。
當然，這行要是搏出來了，獲得的收益也遠遠不是一般行業可比，甚至大到也讓人可以忽略所要付出的努力和殘酷的競爭環境。
對于普通人來說，只要有一定天賦，這未嘗不是一種成功捷徑。
但話也說回來了，曹賢畢竟不是普通人。
曹軒還當藝人，一方面是憑此起家，又有自己的相關產業，身上很多干系都牽扯其中，不是說退就能退的，一方面他本身對這個行業也有興趣和感情，撒不開手了。
而且他大勢已成，成就和金身也能讓他幾乎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至于曹賢不一樣，家世擺在這里，沒必要來這行摸爬滾打博出頭。
吃苦受累且不說，家里也不缺這點錢，而且這行的輿論壓力太大。
哪怕有親爹護著，但業內沒人動他，觀眾和歌迷可不慣著他。
被罵的狗血噴頭的星二代和所謂的太子／公主也不是一兩個了，實力不行，曹軒也堵不住人家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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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一個花花公子，甚至是紈绔子弟，也不想看到他變成人人喊打的廢物資源咖。
這對締造了無數娛樂圈輝煌成就的曹軒來說，將是一個莫大的恥辱，一輩子英明葬送其中。
所以，曹軒嘴上說不干涉兒女的愛好，行業選擇，但其實不太愿意他們來娛樂圈，尤其是藝人。
當個霸道總裁不好嗎，犯不著來龍蛇混雜的娛樂圈廝混。
曹賢現在還小，一時興起，等長大就明白了，所以曹軒也沒打擊他的積極性，還鼓勵了幾句，約定回頭教他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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