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時間不等人吶
上官海棠一邊騎馬飛馳一邊思考著這么多年的生活，當年自己給葉孤城生孩子是不是有點草率？這貨外表雖然很精致，可內里卻是個大老粗，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搞得現在文不成武不就，一聽說要跟人決斗就慫的半途跑路。
“海棠阿姨放心，我不會下重手的。”
上官海棠回神，旁邊西門舞眼神澹澹。
上官海棠一時間找不到什么話來回答她，如果按照葉孤城的標準來算，西門舞絕對屬于別‘人家的孩子’，可老實講在上官海棠看來這姑娘也是讓他爹給坑了，一天天的除了練劍啥也不會，可能連大米和小米都分不出來。
“海棠阿姨前面是岔路，我們分頭走吧。”
上官海棠抬頭左右看看，兩條岔路一條通向清國原本的領土，一條通往大秦，她一時間也拿不準自己的兒子會往哪邊跑。
西門舞左右看看說道：“陸叔他們現在在大秦，若是看到他一定會將其送回來的，所以他可能會朝清國而去，那邊雖然混亂但卻也自由且沒人能輕易找到他。”
上官海棠想了想調轉馬頭朝大秦的方向去，同時頭也不回地說道：“那小子沒有這么聰明，又好享受，肯定是投奔楚楚去了。”
西門舞沉默接著緊隨身后。
景玉這小子很是健談，從民國到大秦的這段旅程有他在旁邊倒是頗為有趣，尤其是在見到無情為馬匹加速的手段之后這小子一改最開始花里胡哨的風格，言語間各種尊敬各種不卑不亢像極了一個有本事在身卻非常有禮貌的青年俊杰。
最神奇的是，這小子學東西還挺快，之前左舟在野外隨手弄了一手烤雞，結果這貨第一次做味道就超過了左舟。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天賦這個事情是說不明白的。
“大哥大姐來吃烤魚啊。”
景玉舉著用樹杈子串著的烤魚一臉得意。
左舟看看那金黃酥脆的烤魚也不禁好笑道，“你還會舉一反三了，有沒有烤別的呀。”
景玉有些遺憾的搖搖頭，“我剛剛試了烤果子，結果味道很差，可見世上沒有什么萬能的烹飪手法。”
左舟不搭理他，只是從他手中接過烤魚分給無情一條自己啃著一條，而景玉則心滿意足的坐在一邊邊吃邊分享著烤魚的經驗。
便在此時一道白影掠過輕松自景玉的手里搶走了一條烤魚，鯨魚大怒起身就待呵斥，卻在看清那白影之后擦了擦口水，“這位大姐可是餓極了？我這還有一條哎。”
綰綰無趣地揮手將烤魚又扔給了景玉，然后旁若無人地擠進了左舟的懷里，整個過程看呆了旁邊手持烤魚的景玉。
左舟無視了景玉崇拜的眼神直接起身將懷里綰綰橫抱而起，景玉眼看著左舟抱著綰綰進入了樹林，完全理解不能的對無情問道：“大姐你不嫉妒的，這不合邏輯呀？”
無情已經見慣不怪了，前幾天左舟使壞，天天晚上在她隔壁上演動作大氣，到如今她已經有些免疫力了。
“我還尋思這次來大秦第一個來見我的會是誰，卻不想竟是師姐呀。”
左舟一邊說著手就開始不老實到處亂摸，綰綰一對兒秋水剪童死死地釘在左舟臉上，任憑對方占便宜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嗯，一晃15年了，15年！你知道我這15年是怎么過的嗎？”
左舟愣了一下，這個臺詞好熟悉，想了想回道，“我不太關心你這15年是怎么過的，我只在意你未來會怎么過，說著開始伸手去解她的腰繩。”
若是以前進行到這個階段綰綰肯定起來就跑了，然而這一次綰綰就無比配合甚至還去主動拉扯他的衣服，然后左舟慫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按住綰綰的手，“先等等。”
綰綰撲哧一聲笑出來，“怎么了，現在人家肯給你了，你卻不敢了？”
“不是不敢，是有小孩子在，別教壞了人家。到了麗都咱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找一張大床。”
綰綰慵懶的朝馬車那邊瞄了一眼，“看那小子武功平平應該不是你的孩子吧。”
“肯定不是，我十七八歲已經闖蕩天下，哪個地榜不給我個面子，哪會如他這般不成事。”
“可人家還不到十七八歲哦。”
“我十四五歲也很牛逼的，在整個劍南道那也是很能折騰的。”
綰綰靜靜聽他吹牛然后使勁往他懷里擠了擠，輕聲道，“你這次來大秦是要做什么？”
左舟挑了挑眉頭意味深長的看著綰綰，“這次你是自己主動要過來見我呢，還是說是姜玉鳳派你來的？”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如果是你自己來的我會很高興，等之后去找大床的時候也會更積極一點。如果是姜玉鳳讓你來的那我就很掃興，說明這丫頭有點變了。”
綰綰頓了一下，略微沉默之后將額頭抵在左舟的胸口，“是我想來見你順便幫她問一問。”
左舟樂了，在綰綰的唇上香了一口，“你還挺會說話。”
綰綰樂呵呵的就那么看著左舟等待他說出自己想要的情報，左舟好笑道：“狄仁杰行事之縝密你們應該早已知道，如今他竟然大張旗鼓的讓姜玉鳳能有所察覺，就說明他問心無愧，至于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們就不需要那么詳細的知道了，我也不想讓你們卷進來。”
綰綰略微遲疑便也不再強求，只是手不老實在左舟的身上亂摸不停的挑逗，搞得左舟心火上升正要將其就地正法的時候，這丫的又休一聲跑遠了，銀鈴般得意的笑聲驚起了一大片的飛鳥。
左舟回到馬車處，火光映著無情的臉看不出來在想什么，景玉一會兒瞧瞧無情一會兒看看左舟，好奇心撓得他全身發癢可又不敢真的問出什么來 左舟卻是心情略微沉重，他可是太了解狄仁杰了，如果他的所作所為都能夠引起江玉鳳的警惕那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已經開始準備與大秦做切割了。
還記得最初狄仁杰離開唐國來大秦是抱著為百姓做些事情的理念，后來雖經過胡亥的一段時間打壓也沒有說要離開大秦的意思，如今江玉鳳垂簾聽政不敢說類比始皇，但絕對也比胡亥要強的多。且她一直都十分重用狄仁杰包拯等老臣，沒有道理狄仁杰會離開大秦。
唯一的可能就只是狄仁杰不想拖累大秦！
很容易就能夠想通的事情卻讓左舟心里越發沉重，就在這種情緒之下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無情繼續加速，幾匹馬跟飛似的拉著馬車前進，嚇的景玉時刻抓緊車沿，他也能夠讀懂嚴肅的空氣很識趣的沒有胡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就這樣在第三天中午的時候他們順利到達了都帝都。
“呼，終于到帝都了，相逢何必曾相識，大哥大姐后會有期！”
景玉一抱拳就轉身欲走，這兩天氣氛可是給他壓抑壞了，不能說話那還是人過的日子？
左舟也沒有攔著，只是揮手然后驅使馬車向大理寺行去。
十五年不見，帝都的建設似乎又翻新了一次，路面石板給人一種很亮堂的感覺，行人來來往往、商家熙熙攘攘，還有那些看起來頗為親切的瞭望塔，回想當初瞭望塔變成巨大機關人的樣子，左舟嘴角不自覺的就咧出了一個弧度。
無情的表情也很復雜，在拐過一個轉角的時候她身形微動似乎想要下車可最終還是坐回了車里。
“如果想的話就去看看吧。”左舟提醒 無情搖搖頭笑道：“雖然不知道狄仁杰要做什么，但既然已經驚動了魔門的圣女，恐怕并非小事，諸葛先生一向與狄大人相交莫逆，若說其中沒有參與怕是誰也不信。如此何必去諸葛府呢，走一趟大理寺便也可以。”
左舟嘆了口氣輕輕牽起無情的手，“其實想想我真不應該讓你一起來，有些事情不該你來摻合的。”
無情的嬌軀一僵看看自己的手，古怪道：“你以前不會這么主動的，怎么在山河社稷圖里走了一趟變不一樣了。”說著就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左舟牢牢抓緊不讓她得逞，聲音略顯深沉：“十五年呢，你知道我這十五年是怎么過的嗎！”
“知道啊，我看著你打架的。”
“我是說呀，時間真的不經過，你說我要是不被困在山河設計圖里這十五年會有多少成果出來？”
無情好笑的接道：“你是說會生幾個孩子？”
“就是，看看老葉，看看西門吹雪，我們是同期的高手啊，現在人人家小孩子管我叫叔叔，這能忍？”
無情瞇著眼睛，“所以這與我有什么關系？”
“不是說有沒有關系，而是說時間不等人呢，有什么遺憾都該干脆一點將其解決掉。”
無情翻了個白眼又把手往外抽，“我有什么可遺憾的。”
左舟依舊沒把她手往外放，“怎么沒遺憾？欠的債得還，欠的恩得報，你不會想自己死了還讓人家指著墓碑唾罵吧？”
“我沒有什么恩，也沒有什么債。”
“瞎說，我都救你好幾次了，這恩也沒見你還啊？”
無情不動定定的看著左舟，“所以你是想讓我以身相許？”
“也不用以身相許了，你知道的我這輩子不會娶正妻的。”
無情一副被打敗的樣子，“所以不光要我以身相許，還是沒有名分的那種。”
“像你這么出塵脫俗的女人，怎么還會在意名分呢，何況阿香他們也沒有名分的，要怪你就怪胡亥那個倒霉蛋。”
無情沒轍任由他拉著手只是身子靠的車壁上，無奈道：“人家胡亥都死多少年了，這鍋還能甩到他身上啊？”
“那誰讓他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