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你來晚了。”
左舟看著四散潰逃的清軍,又瞧瞧被一劍捅死的多爾袞,心里并沒有什么波動,只有一個念頭,嗯,清國估計完了。
黑衣中年上下打量著左舟,以前多有耳聞,但見面還是第一次,單單從外表的話是真看不出這名年輕人有什么厲害的。
左舟也同樣回看對方,黑衣黑劍,風格統一又偏冷,相貌倒是平平無奇,關鍵就是氣質很獨特。
“劍法一般。”
“哦?”
“劍意很強。”
“哦。”
這便是左舟與黑衣中年的唯一交流,黑衣中年似乎沒有通報姓名的想法,左舟也沒有興趣知道什么。
黑衣中年打掃戰場,左舟起身飛走,一切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
而明國方面,此時朱無視看著那把插在朱祁鎮身上的寶劍有點為難。
瓦剌寶劍他當初是見過的,趙正死后這把劍就落入了李元芳的手中,那么究竟是誰殺死的朱祁鎮根本就不用懷疑。畢竟沒有誰能夠將瓦剌寶劍從李元芳的手中奪走。
這就很鬧心了,朱祁鎮畢竟是明國的皇帝,雖然被俘又叫門算是開創了昏君之先河,嗯搞不好還是后無來者,但他的身份依舊不能否定。一國皇帝被殺,無論如何他都得給全國百姓一個交代吧,否則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成了別人攻訐他的理由。
朱無視本身就是通過政變上位的,雖說也有臨危受命的意思,可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他也不想就讓別人也通過政變來取代自己。
但是…李元芳那是個煞星啊,誰特么敢惹?
“陛下其實不需要如此苦惱,微臣曾與李大將軍有過一面之緣,以臣所見他未必在意這些許名聲,畢竟他身上已經背了一條帝王之命,應該也不介意再加一條。嗯,不過這一條不能是我們加在他身上的!”
于謙的話讓朱無視愣了一下,想到宋徽宗的事情,只是宋徽宗那次的事情和這一次又不一樣。那時候朱無視可也在場呢,他清楚知道,宋徽宗絕不是李元芳弄死的,他是主動幫某人背鍋。
“愛卿有何想法?”
“陛下只需要如實描述自己所看到的便是,至于李元芳是否承認其是兇手,那就交由李元芳自己決定好了。”
朱無視愣了一下,這屬實是掩耳盜鈴的行為了,不過…有時候裝傻也是個辦法。只要李元芳一天不承認此事,那這條人命就算不到他頭上。他也不需要為了此事跟大秦去要什么說法,頂多是讓未來的明國多一起懸案就是。
“如此…就這么辦吧,將朱祁鎮已死好瓦剌寶劍的事情都公布出去。按照正常的案件處置,獎勵提供線索或者抓住兇手者官位,嗯,朕也想看看誰敢提供線索,誰又想挑撥明國與大秦的矛盾。”
就是這樣,朱祁鎮的死蓋棺定性,誰若是想要深究就得拿出確鑿的證據,如果沒有就是誣告,有本事你們就去抓住犯人吧!
“軍隊集結,我們奪回城池,嗯,楊將軍的傷勢如何了?”朱無視說著望向了身后一直陪同的楊鐵心。
因為其守住了清軍不止一次的進攻,在加上為人剛正不畏生死,對明國忠心又從九曲黃河陣中救下了眾人,因此得到了朱無視的傷勢。如今官位提升了一大截,而原本的蔚城城主則在官兵百姓們蔬菜雞蛋輸出下被砍腦袋,好多大臣求情都沒有保住。
“回稟陛下,微臣傷勢未愈,恐怕…”
“楊將軍謙虛,如今的多爾袞乃是喪家之犬,隨便幾千人也就能夠將其驅趕回清國了。”某將領突然間哈哈笑道,言語間都是對楊鐵心的推崇。
楊鐵心有點懵,清軍的士氣就是再差,那多爾袞也是地榜強者啊,我去追不是有包子打狗了?自己跟這些將軍好像沒有仇吧?
“微臣舉薦楊將軍為主帥,楊將軍英勇無敵定然能夠收復失地。”
“微臣也舉薦。”
“末將也一樣!”
楊鐵心懂了,這特么是自己惹眾怒了?我守下了蔚城難道還有錯了?
于謙見狀眉頭深鎖,“楊將軍之前守城勞累,又傷勢…”
“好,楊將軍的威武朕是親眼所見,朕與你精兵兩萬,銜尾追殺多爾袞,收復各處失地!”
于謙的話還沒有說完,朱無視已經拍板決定,至此于謙也沒有什么辦法了。
楊鐵心低頭領旨,卻是漸漸有點明白了,這是陛下在讓他自污啊!
記得之前楊鐵心曾經讓探子去桐城請求支援的,但卻見到了原城主就跟在于謙身后,說明其定然是有背景的。后來探子不敢亂來,援軍自然也沒有找到。然而令人驚訝是,他竟然守住了蔚城!
如此一來他在蔚城百姓士兵們的心中形象越發高大,這種事聽起來就很讓皇帝忌憚。
一城軍民只知將軍卻不知陛下,這也幸好是朱無視算不錯了,若是換成朱祁鎮估計都斬了。然而要說不忌憚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讓他先殺原城主籠絡一些人心,讓自己的形象進入蔚城軍民視野。然后又讓他做這注定會失敗的任務,好讓百姓之道,這楊將軍也不是什么戰無不勝的。
想到這里,楊鐵心卻是松了口氣,如果僅僅失敗就可以的話,那真是太簡單了,老子隔著八百里開外射一箭,然后就說差了多爾袞一招便是。
“末將遵命,一定不負陛下所托!”
朱無視點點頭對楊鐵心非常滿意,他就缺這種技能體會圣意又有能力的臣子,看來這楊鐵心可以重點培養一下。
這一幕清晰的被于謙看到,可笑那些將領還覺得排除異己成功了。
明國的變化可算是拐了個大彎,然而這些事情卻并不是清元兩國百姓所關心的事情。
他們更在意的是自己未來的生活…
元國,皇室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整個元國部隊群龍無首徹底陷入了一片混亂。而就在這個時候,可以說皇室唯一的幸存者趙敏郡主發來了命令,所有部隊緊守城池不出,一切待其回來之后再行決斷。
如此簡單的命令自然不會有什么效果,尤其是很多野心不小的人,他們更是毫不在意。畢竟整個皇室都沒了,只剩個女娃娃能夠有什么用?
然而,那把垂在皇室頭上的鍘刀卻讓所有人退避三舍。
元國皇室為何沒了至今也沒有個定論,但兇手只針對元國皇室卻是不需要爭辯的事實。那么問題來了,如果他們篡位的話,這把鍘刀會不會落在他們的身上?
誰也不知道,所以如今大家的想法就很簡單,得找個人試試,而趙敏無疑就是這個最好的人選。
因而,趙敏幾乎只用了一封信就將混亂的元國給安撫好了,整個過程看的大家都懵逼了好久。
“這難道就是氣運的作用?還真是神奇呢!”
江玉燕調笑的挑了挑趙敏的下巴,越發覺得這妹紙很誘人,若自己是個男兒身,肯定就當場享用了。
趙敏輕笑撥開江玉燕的手,“也不全是氣運的作用吧,只不過是符合邏輯人心而已,應該算是一種巧合,我猜氣運的作用只是放大一件事正反饋的幾率吧。”
江玉燕依舊保持微笑,以前她們是共同謀劃的合伙人,如今元國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一下子就占據了主動,然后她就愛上了這種將對方掌控在手心的感覺。
權力就像是罌粟花一樣令人迷醉,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念頭就出現在了江玉燕的腦海中。
她既然能夠掌控一個組織,那為何不能夠掌控一個國家呢?嗯,可以先從小國家開始,比如元國!
仔細想想,清國如今沒了氣運,明國如今半死不活,處在夾縫中的元國幾乎沒有了威脅,掌握了趙敏就掌握了元國正統,她只需要掃平那些野心膨脹的蠢貨就可以掌握元國了。
當然,擺在江玉燕面前的有兩個問題,一個是那將元國皇室殺光的人,如果不能解決這個麻煩,那趙敏的生命著實沒有辦法保證。另一個便是趙敏女兒身的問題,在所有國家中,明國和清國是最重男輕女的,元國處于兩個國家中間也差不了多少。一個女人若是登上皇位,那肯定要引起很多反對,會平添很多麻煩。
不過幸好這兩點都很容易解決,只需要把將軍拉來坐鎮就好了,她不信有誰能夠威脅到將軍,而對于將軍來說,他應該也很滿意自己給他找來的女人吧,畢竟將軍蠻好色的!
“大人,前方有人攔截。”
外面的水手突然間叫道,江玉燕有些好奇的走出船艙。
此時他們都在一艘貨船之上,按照他們的計劃再經過幾個碼頭就到達出海口了,那時原本明軍水師的艦船就會匯合,然后兵發神龍島,將洪安通那個老頭子解決掉。
只是沒有想到,還沒有等到達出海口呢,竟然就有人攔路了。
“有點快啊,在清國有什么組織可以比官方還快嗎?”江玉燕好奇的問道。
韋小寶笑道:“還能是什么人呢,無非就是清國幾個江湖組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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