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明教出大事了!”
某個很有說書天賦的混混神神秘秘的湊到人堆離里去,完全不管跟對方認不認識,他們只是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同而已。
而對于百姓來說,江湖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就像隔壁地球的素人與明星一樣。但其實人與人的關系是很復雜的,也許你的某個小學同學就是干化妝師或者燈光師的,或者是在綜藝、在影視劇中跟明星有過合作,那四舍五入你也可能認識天王天后。
就像這個酒館里的所有人,大概都不會想到,他們也算是認識大將軍李元芳了,因為對方就在他們的背后吃飯。
輕輕夾起來一根豆芽放進江玉燕的碗里,耳朵卻是豎起來仔細聽著所謂的八卦,就很扯,有關明教的情報他們竟然是從混混口中得知的。
“將軍你偏心,只給人家夾豆芽,人家也要吃雞腿!”
左舟樂了,以前在家里吃飯的時候,阿香總是會搶雞腿,十七和青萍雖然時不時會搶但卻從來沒有搶贏過,這就很和諧。不過,江玉燕的性格明顯不同,這是嫉妒了。
“你這身材已經超過以形補形的軟上限了,還是多吃點雞心眼吧。”
“將軍是說人家缺心眼?所以需要補補?”江玉燕瞪著無辜的大眼睛。
“不,是說你心眼小!”
江玉燕噘嘴生悶氣,也不知道將軍是怎么得到三個美女當夫人的,就這張嘴有多少美女都被氣走了吧。
左舟抿了一口酒,只聽前邊的混混道:“聽說楊逍的事情發了,惹上了峨眉派,如今整個峨眉派都在整裝待發,據說是要遠征光明頂呢!”
“凈瞎說,明教早就沒落了,哪還有能力和膽子去惹峨眉派啊!”
“就是,武林中誰不知道峨眉的大名,明教敢惹?”
混混被質疑了似乎非常不爽,“你們有所不知啊,正常情況下明教肯定是不敢惹峨眉派的,可問題是這涉及到一段孽緣啊!”
“嗯?孽緣?兄弟詳細說說。”左舟一臉八卦愛好者的樣子給那混混遞了一杯酒。
混混眼睛一亮,將酒仰頭喝干,“嘿嘿,讓你們長長見識,先說這峨眉派啊,那也是老牌門派了,雖有佛門名山的稱號,可其中并不都是佛教門派,甚至于佛教門派僅僅是一小部分。為了應對武林中的是是非非,峨眉山周圍的門派就團結了起來,統一叫做峨眉派。”
“那按照你的說法,這峨眉派還是個大派了?怎么好像沒有什么存在感。”有關普通百姓問道。
“那是因為峨眉派占比最高的兩種是佛門和道門,這兩者平時都不怎么講究入世修行。至于其它的門派武功又相對要差一點,所以就顯得沒有什么存在感。可你看武林中有誰敢特意惹峨眉嗎?”
“原來如此。”
其余百姓似懂非懂的點頭,可左舟卻是明白,之所以存在這種情況,無非是佛門和道門都有著自己成熟的武道理念,而其余門派最多是擁有武功,但能否形成配套的武道理念就很憑運氣了,這樣的話時間一長就有了差距。
只聽那混混又道:“雖然武林中人都不會去惹峨眉派,但因為峨眉弟子也不怎么行走江湖,所以尋常時候人們根本就不知道誰是峨眉弟子誰不是,這一來就容易出現誤傷的情況。”
“再說這楊逍啊,他是明教的光明左使,這個稱號雖然聽起來蠻有牌面,可并不代表他是個好人。而且光明左右使雖然有逍遙二仙的雅號,可也能夠想象到其風流的性格。而‘風流’這種事,有時候一步小心就會成為下流,嘿嘿!”
混混說到這里突然淫笑了起來,左舟剛還想夸這位的三觀很正呢,這一看,顯然不經夸啊。
“峨眉弟子中有一個叫做紀曉芙的,有一年下山辦事便被這楊逍看中糾纏,之后不知所蹤。就在最近,突然有人聲稱在光明頂附近看到了她,其就在楊逍的身邊甚至還伴隨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此事一出,整個武林都在看峨眉的笑話,說峨眉的女弟子都是蕩婦,被人強迫竟然還能死心塌地的給人生孩子。”
“不對不對,你這說的,怎么好像是有人挑撥一樣呢?”
左舟差點笑噴,這一屆的八卦聽眾都如此清醒嗎?連他們都能夠看出來有人挑撥了。
不過左舟倒是不在乎這個事,事實上他覺得峨眉可能也不在乎。
說到底,這個世界的明教已經衰弱好一陣了,且明教看起來也并沒有怎么所謂的‘邪’,你說其是魔教可能都會讓魔門的人不高興。
既然如此,峨眉和明教也就沒有什么正邪不兩立的說法,人家孩子都有了,如果屬于個人感情問題的話,峨眉也不好多說,最多就是以行為不檢點為由將其從峨眉除名就是。
如果其中有任何涉及到拐賣、拘禁、強迫的話,那只需要一句話,峨眉肯定也會幫其出頭。
可如今的情況就很扯,峨眉因為江湖的流言就要勞師動眾攻上光明頂?
“看來峨眉和明教還有很多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啊,不過沒關系,相信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將軍,我想吃雞翅膀!”
“乖,自己夾!”
江玉燕(▼へ▼メ)
光明頂位于明國的邊境,距離明清兩國的交戰地并不是太遠,所以當左舟已經快接近光明頂的時候,嚴彧也還沒有趕回都城面見朱祁鎮勸其收兵呢。
此時的清國駐地多爾袞已經將納蘭元述和養傷的鄂爾多召至了帳內。
“由于李元芳被偷襲埋伏的事情,在真相公之于眾后定然會引來大秦的插手,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再等補給線的緩慢建立了,這一仗要馬上開始。”
鄂爾多愣了一下,有些為難的接道:“可是以我軍如今的補給狀態,哪怕明軍的戰力再減少兩成,我們也不可能取得太多的勝利,況且,到時候我們的補給狀態就會緊張到連撤退也很為難的情況了,這不是相當于將自己至于險境嗎?”
納蘭元述也跟著點點頭,“根據之前的經驗,明軍的將領也不都是酒囊飯袋,他們會在走的時候將所有輜重補給都破壞或帶走,我們根本得不到什么補充。當然…如果將軍同意劫掠百姓的話…”
劫掠百姓這種話在他們聽來誰都沒露出什么異樣表情,說白了,別國的百姓不是百姓,只是奴隸。
不過他的話卻讓多爾袞搖搖頭,“不行,我們想要的是統治,不是單純掠奪,適當高壓可以,但不能全都是高壓。那些賤民只需要讓他們保持在一個溫飽的線上,他們就不會反抗了。”
鄂爾多聞言苦笑,“讓所有百姓保持在溫飽線?這可太難了,就算我們不劫掠百姓,可明軍撤退的時候也會強令百姓毀掉糧食等補給。”
“那是明國的問題,我們今天不討論這個,單說這不得不打的一仗,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補給問題。”
“元帥有何高招?”
“補給既然供應不上,那我們也還是需要搶,不過不是搶百姓的,而是搶明軍軍隊的。”多爾袞說著將地圖掛了起來。
“本帥昨天研究了一夜,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如果真相暴露大秦肯定要參與,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打垮明國的話,那大秦鐵騎就會跟明軍形成包圍之勢對我們進行打擊,甚至徹底截斷我們的后路讓我們成為孤軍。不過…”
多爾袞頓了一下笑道:“我昨天想了一下,我們需要面對大秦鐵騎,那明國難道就不需要面對嗎?也需要,只是并不迫切罷了。想要拉平雙方面對的壓力,那只需要將軍隊撤回去就行了,但那樣我們之前的戰斗就白打了。”
兩人點點頭等多爾袞繼續說,“這看起來像是一個無解的問題,但是對我們而已。對明國來說,他們甚至可以提前透露一點信息給大秦,就說是我們派人偷襲的李元芳。那樣的話,我們連一點的緩沖時間都沒有了,馬上就要面對大秦鐵騎的壓力。”
兩人愣了一下,他們都沒有想過這點,不過緊接著又聽多爾袞笑道:“雖然這樣的成功率很高,但朱祁鎮卻不會這么做。之前趙正去殺李元芳卻被反殺,他為了平息李元芳的怒火將自己的首輔給賜死了,雖然表面上有各種罪名,但在明眼人看來這讓他丟了個大臉。因此他斷不會你們做的!”
兩人樂了,皇帝這種職業是很要面子的,當然也不乏有些奇葩。
多爾袞接道:“所以我們有很多時間,我決定讓你們兩個分別帶領兩支隊伍潛入明國腹地,準備劫掠明軍補給。”
兩人懵了,“哪來的明軍補給?他們都龜縮在城市里,我們還能越過城墻將補給偷出來?”
多爾袞嚴肅道:“我會馬上撕毀和談,然后派兵前壓。”
“那也不行啊,明軍只需要龜縮在城里,一味防守就好,我軍沒有辦法保證一直那我們強的攻擊烈度。”
多爾袞笑了,不屑道:“你以為我們每年給明國官員那么多的錢是白給的?他們會讓朱祁鎮出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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