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這個泡椒鳳爪的毒是什么效果。”左舟推了一把嚴謹和江小魚。
前者愣了一瞬,有什么想要問出口卻一時間又覺得沒有面子。旁邊江小魚小聲解釋,“如果這個鐵面烏手的毒是致命的,那說明移花宮與子虞合作了。如果僅僅是昏迷之類的效果,那說明他們的目標還是我。”
嚴謹恍然,但緊接著又疑惑道:“那你這么興奮做什么?”
“能不興奮嗎,咱們這位李將軍小心眼著呢,要是坐實了移花宮跟子虞有勾結,他肯定要報復啊!到時候我這仇啊,也就算報了。”江小魚笑的賊痞。
嚴謹也懂了,接著也學江小魚笑,“那我們要不要直接將這毒定義成劇毒?不,這就是劇毒!”
江小魚一巴掌糊他后腦勺上,“別做多余的事情,到時候出了問題你可別怪我推你出去背鍋。”
嚴謹揉了揉頭皮,還是有些不解,“你說這若是都毒死了,還怎么看你和花無缺兄弟相殘啊!”
江小魚瞥了這貨一眼,有點嫌棄,“虧你還是跟萬春流學過醫術的,該不會光學毒沒學醫吧?常年玩毒的人對于大部分毒素都有抗藥性了,別人可能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死了,我們卻可以挺上一刻鐘,甚至還有可能自救,這就是差別。”
嚴謹聞言也反應了過來,“唉?那這么說的話,花無缺豈不是就在周圍?”
江小魚必須承認,這回你終于聰明了一回,這一點他剛剛還真沒有想到。
左舟也沒有想到,畢竟花無缺和江小魚的問題跟他說到底沒有什么關系,這事不關己的事情就容易忽略。
他現在想的事情就一個,早結束任務早回帝都完婚,對,就是這樣!
也別說隨便立flag的事情,這算嗎?根本不算,畢竟大勢在我,整個江南道的軍隊此時雖然不知道子虞有假,但青萍要收回兵權的事情卻是多數都清楚了,也很支持。那子虞又不是什么地榜高手,根本就沒有力挽狂瀾的可能。他實在看不出這一趟任務有什么危險的,既然連危險都沒有,那就算身上插滿了旗幟,最后結果也一定是好的。
“楊將軍,子虞勾結江湖匪類‘泡椒鳳爪’意圖謀害公主,鐵證如山!馬上飛鴿傳書回帝都,請朝廷下發海捕文書,要求江南道各處駐軍協助緝拿!”
楊排風臉皮肉眼可見的跳了跳,這怎么就鐵證如山了?還有人家那叫鐵面烏…算了,你說了算。
嘩啦啦啦的翅膀扇動聲,一堆信鴿飛上了天。左舟臉色平靜,心中卻是松了口氣,青萍非要異想天開的搞什么陣前比武手刃仇人,還口口聲聲殺人誅心。只是他怎么會放心讓她去跟人家拼命呢,如今好了,敵人竟然搞偷襲,他正愁呢,這不巧了嘛就送上門讓他有理由直接將子虞按死!
嗯,話說嚴謹和小魚兒應該知道該怎么做吧,直接將毒藥定義成劇毒就完事了…
“那些偷襲公主隊伍的江湖人士,是你們的人?”花無缺臉色有點難看的問道。
江玉郎有點尷尬但卻很果斷的搖頭,“花兄莫要誤會,我們江家行事光明正大,絕不會做這種骯臟的勾當。”
花無缺沒說信不信,只是望著遠處的驛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玉郎有點煩悶,朝后面江玉燕使了個眼色。江玉燕有點心不甘情不愿,你們兩個想要策劃什么就自己策劃唄,老讓我摻合什么,難道我長得像壞人?
江玉燕也跟來了,她自己倒是不想,可問題是,江玉郎跟著花無缺一走,江別鶴就更不著家了。這對她本來是好事,不用再裝什么小綿羊了,一心一意練功就完了。可江別鶴卻說什么擔心她一個弱女子在家會有危險,要求江玉郎將她也帶上。
其實江玉燕太清楚江別鶴的尿性了,無非是又想將她送給花無缺了!
江玉燕很氣,當初云來閣老鴇要將她賣掉都沒有這么氣,你是我爹誒,又不是吃不起飯需要賣女兒活命,你特么這是拐賣人口知道嗎?
不過江玉燕對于表情管理那是非常精通,看到江玉郎的眼色微笑上前,“我們江家最是敬重李將軍,如何會做這種事呢?”
“這么說,江家跟李元芳的交情不錯嘍?”花無缺突然之間如此說道。
江玉燕一愣,本能的覺得這話不能隨便回答,江玉郎卻是笑道:“之前李將軍與公主曾在江家暫住,也曾一同對抗過敵人,算是同生共死的袍澤了。”
花無缺笑道:“如此就由江公子出面吧,我們混進隊伍一起行走,我找機會殺了江小魚便是。”
江家兄妹頓時愣住了,這跟他們想的好像不太一樣,難道不是要正八經的比武嗎?怎么暗殺也可以?
江玉燕訕笑一聲道:“花公子打算怎么混進去呢?恕玉燕直言,花公子的氣質實在有些耀眼了。”
花無缺不在意的搖搖頭,“換身小廝的衣服也就是了。”
江玉燕不說話了,江玉郎略微沉思便也同意了這件事,其實他最擔心的還是花無缺與江小魚兩人因為知道彼此身份而不再相殺。如果能有一種方法讓他們無法相認那真是再好不過,只是沒有想到這事卻是由花無缺提出來的。
“花公子這個主意妙啊,不過光換一件衣服不行,還得簡單的易容。”
花無缺滿意的點頭笑道:“我在移花宮里并沒有學習過易容之法,倒是有勞江公子費心了。”
“花公子放心,江某在江湖上還是有些朋友的,易容小道不在話下。玉燕,替我招待好花公子,我去去就回。”
江玉郎這就走了,留下江玉燕有點感覺不妙,轉頭間與花無缺對視,那眼神有些…玄妙?
“花公子為何這樣看著玉燕?可是玉燕太丑,入不得花公子的眼?”
“恰恰相反,江小姐是我最欣賞的江家人,當你父有意將小姐送給我的時候,我還挺開心的。”
花無缺的話讓江玉燕一瞬間對他有了個重新的認識,看看早就不見了的江玉郎,“花公子是有意支開我哥哥?”
“不算是有意支開,我也確實要混入李元芳的隊伍,想要看看這個江小魚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沒有想到江玉郎有點太積極了。”花無缺說話若有深意。
“看來花公子對于自己的任務充滿了疑惑,那為何要與玉燕說呢?”
花無缺伸出手輕輕挑起江玉燕精巧的下巴,“江別鶴既然將你送給我,那以后你自然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想讓你像如今這般與他們面和心不和。”
江玉燕懂了,從這熟練的動作上,她大致明白這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在云來閣那么長時間,她大致明白世上有一種人叫做衣冠禽獸,不管外表多么華麗,言語談吐多么有內涵,身份多么高貴,可品性其實與學識之類的東西并沒有什么必然聯系。
江別鶴是這種人,江玉郎是這種人,現在,這移花宮的少宮主也是這種人!
‘我江玉燕命苦啊,遇到的都是…還是李將軍好,只可惜有緣無分!’
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對付,江玉燕嫵媚的笑了笑,“移花宮是女人的門派,花公子身邊各色牡丹競相盛開,玉燕蒲柳之姿哪里有資格與公子面和心不和呢?”
“玉燕這話就有些妄自菲薄了,我移花宮中論姿色出眾可少有能與玉燕相比之人,嗯,前些日子倒是見到一個,只可惜那女子卻沒有玉燕這般純真可愛。”
就像是渣男渣女說開了,花無缺這稱呼都變了。‘玉燕’‘玉燕’的叫著讓江玉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光稱呼變了,手還慢慢探向江玉燕的后腰。
“花公子不是好奇江小魚為什么是你的任務嗎?”
江玉燕一句話讓花無缺動作頓了頓,“你知道?”
江玉燕將花無缺的手按下去,“你移花宮的兩位公主如何想法玉燕不得而知,可我大致明白花公子與江小魚之間的關系,畢竟,你們…太像了。”
“太像?”
“如果兩個人,年齡相同、相貌相同,又在經歷上有某些牽連,那么他們大概率就是兄弟姐妹。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不是嗎?”
“兄弟?”
“這一點,就需要花公子自己去探索了。”
江玉燕說著轉頭望向門外,果然沒多久江玉郎就回來了,帶著一些易容用的東西。
兩人誰都沒有表現出什么,江玉郎甚至還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江玉燕一眼,沒用的女人,這么長的時間竟然都沒有跟花無缺發生關系,廢物!
江玉燕:“…”
傍晚時分,江玉郎哈哈笑著進入了驛站,左舟也哈哈笑著將他們接了進來。
一個時辰后,左舟一臉陰沉的拉著江小魚嘀咕。
“問題有點大了,我原本以為花無缺會送上戰書,以挑戰的形式在達成目的。卻沒有想到他會用易容的方式。這問題就很大啊!”
江小魚驚奇,“我只是看出那小廝是易容的,你怎么知道他是花無缺?”
“江玉燕告訴我的。”
“你們啥時候關系這么好?”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