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原來你這么沒用啊!”
“你再敢說一遍試試?”
“試試就試試,原來你…”
“啊我不聽我不聽,你討厭死啦!”
綰綰捂著腦袋直接從窗戶飄了出去,左舟卻不依不饒,一個大跳來到窗前,“師姐,惡意賣萌是可恥噠,你不適合這個風格!”
遠遠的似乎看到綰綰有個踉蹌,左舟心滿意足的重新坐回椅子上,之前綰綰確實是發現了那個兇手,只是對方很謹慎,輕功也非常不錯甚至有一種類似他千秋索的移動方式,在短暫交手發現無法分出勝負后就轉身逃跑,以至于綰綰一個大意就把目標給弄丟了。
好在綰綰也夠機靈,既然跟不上兇手那就繼續跟蹤薛笑人,只是那薛笑人是從密道離開的,她也沒法跟蹤,好在她還記得那個叫做老虎鉗的曾經在什么地方藏了馬匹,在守株待兔了一天之后,終于等到了對方,當再次跟蹤其找到了薛笑人的新地址后才回來告訴左舟情報。
呵呵,該說薛笑人救兄心切好呢,還是該感嘆青龍會的勢力龐大?這薛笑人選擇的新據點正是安慶城下轄的一個小村莊,從那里到城里僅僅需要半天的時間。
不過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家伙除非真的腦袋里進水了才會主動送上門來。
按照左舟的計算,之后這貨一定會施展類似調虎離山的計策,將自己調離這里,如此他才能救援薛衣人。說實在的,左舟有點好奇,他到底該怎么調自己離開呢?
當然,被動等敵人出招從來都不是左舟的性格,既然知道了敵人的地點就應該主動出擊才是。但…他想要再確定一次,確定一次那個兇手,如果真的是他,那就只能跟無情和鐵手他們說一聲對不起了!
想著左舟緩緩拿起了那本小冊子,慢慢的翻動起來。江別鶴的情報系統既然是屬于魔門的,那么冊子上的名單自然也剔除了有關屬于魔門勢力的人,理論上來講,冊子上留存的名字越多,代表魔門的滲透能力越弱。按照這個邏輯思考的話,這魔門的滲透能力應該是…相當弱!
“看來魔門在大秦發展的不是很順利啊,這地方官員跟魔門怎么都沒關系?”左舟有點不滿,自己這個魔門太子連個可用之人都沒有,這像話嗎?
咦?這個名字…
司馬光,禮部尚書…
左舟有點想笑,是這個人?半月之前這個人請假回家省親,而在左舟圍攻薛家莊的時候,取官道方向延伸的那些地方中,僅僅有這么一名官員的官位比他大,且禮部尚書掌管禮部,是有資格對公主一行的規格與禮儀成說三道四的。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可以干擾左舟甚至是影響公主護衛隊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官至尚書,左舟能夠便宜行事干掉個把縣令,但是尚書肯定不在此例啊!
說起司馬光,這也是個歷史名人啊,左舟不是個專門學歷史的,有關司馬光的主要事跡他就知道三件事。一個是砸缸救小孩,一個是編纂了《資治通鑒》這是考試要考的,一個就是他反對王安石變法。
上學時候讀史書的時候純屬是為了應付考試,有些知識點記住也就是記住了,卻不會深入的去想想,反倒是畢業之后不用應付考試了之后才會去思考某些歷史事件背后的意義。
就拿司馬光這個人來說吧,他應該是個極為好名的人,否則砸缸的事怎么可能傳播了千多年呢!
還有編纂編年體史書的事情,從這點可以看出,他一定很擅于經營人脈,否則這種留名千古又不累的活怎么可能由他主持?編著史書嘛,這個事其實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倒不是說這個史書有多么多么重要,多么多么珍貴,其實他不主持也會有別人主持,沒有了《資治通鑒》也會有其它史書代替,畢竟上下五千年有能力的文人海了去啦。真正重要的是,要通過編著這部史書來表達自己的政治思想,也就是說,這是一種維護朝廷統治的手段。而能夠接手這種活的人,一定是所在政黨處于主流的情況下。
再就是反對王安石變法了,從這點也能看出來,這個司馬光啊,他是一個擅于黨爭而不太在乎社稷的人。說他守舊都算是避重就輕了,畢竟王安石變法的功效已經初顯,你負責編撰了那么多年的史書,以史為鑒什么對社稷好還看不出來嗎?可他就是堅決的反對,只能說,話語權比作正確的事情更重要。
嗯,這是左舟的邏輯,誰也別杠,杠就是你們對!
根據冊子上的記載,宋國如今亂的一批,凡是有點能耐有點抱負的能人都跑來大秦了,包拯和諸葛正我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司馬光也是那時候跑過來的,不過他在名氣上沒有包拯大,畢竟砸缸就小孩可算不得什么政績,秦皇才不會為此而給他開后門。
這司馬光是通過參加科舉入仕的,第一次就高中進士及第,算得上是頗有文采了。只是…如果以包拯來大秦的年份計算,二十年的時間不到就成了禮部尚書,這有點太快了,但若是暗中有青龍會的幫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說起來這個禮部尚書他應該是見過的,當初左舟護送蕭駙馬還朝,各部官員很多都來城門處相迎了,只是當時人實在是太多了,左舟不可能記得那么多的人。
咚咚咚。
“進。”
江玉鳳開門端著一壺茶與一盤糕點滿臉公式化笑容的走了進來,“李大人,我爹讓我給您送些茶點過來,我們這里不比帝都,吃食方面有點簡陋,還望包含。”
左舟看著各式糕點堆在一個盤子里不禁有些好笑,這還算是簡陋?好吧,他也沒有吃過皇家宴席,可能真的算簡陋吧。
“讓下人送過來也就罷了,怎么能有勞江小姐親自送過來呢?是老江親自吩咐的?真是太客氣了!”
江玉鳳有點不適應,‘老江’?還從來沒見過有人這么稱呼自己父親的。
左舟看看別扭的江玉鳳笑道:“你爹還吩咐什么了?”
“哦,我父親說大人如果有任何要求盡管提,我們肯定全力配合。”江玉鳳的笑容很甜,笑起來眼睛都瞇在一起令人心生好感。
左舟恍然,這是開始送女了?
不過江玉鳳顯然沒有理解自己老爹的‘良苦用心’,將果盤和茶壺擺在了桌子上,一眼就看到了那翻開的名冊。
“李大人在忙公務啊,那我不打擾了。”
“沒什么,已經忙完了。”左舟將冊子緩緩合上,伸手從盤子里拿出一塊糕點。“還挺好吃的,這什么名堂?”
“哦,這是云來閣的糕點,在安慶城很有名氣的。”江玉鳳顯然是經常吃,僅僅是一打眼就分辨了出來。
左舟有點意外,“云來閣?做糕點的店鋪倒是很少有用什么什么‘閣’來稱呼的,客似云來,這名字也不知道該說它俗還是雅,哈哈。”
左舟只是隨意的說了聲,卻發現江玉鳳表情有點尷尬。
“怎么?”
“呃,云來閣其實是…青樓,糕點和酒都不過是他們附送的禮品,不過我沒有去過,都是我哥他…”
左舟樂了,“令兄風流瀟灑,偶爾去逛逛青樓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江玉鳳訕笑暗怪自己魯莽,怎么能用青樓拿回來的糕點招待客人呢?在退出房間之后,就一直覺得不對勁,是不是應該告訴爹一聲,看爹似乎頗為看重這李將軍,如果他暗中生氣的話,那爹之后怕是要吃虧。
江玉鳳做好要挨罵的準備,跑到了江別鶴的房間中。簡單把事一說,江別鶴嚇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哎呀這可是個麻煩,從得到命令要討好李元芳的時候他就打聽了,這位將軍和青萍公主的關系可是不簡單啊!
等公主一來,發現他屋里擺著的是青樓糕點,這不鬧起來才怪呢,到時候將軍怪罪下來自己的計劃豈不是…等等…
江別鶴皺眉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女兒,“我剛剛讓你送糕點過去,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你沒有跟他說我教你的那些話嗎?”
“說了啊,他就說知道了。”江玉鳳明顯沒有弄明白自己老爹的意思。
江別鶴有點生氣,還是他將這丫頭保護的太好了,平時明明很聰明,偏偏在這種事上犯了糊涂。不過他也沒有怪罪,畢竟任誰也想不到,過去那么心疼的女兒會被自己老爹送出去。
只是現在的問題是,想送也送不出去了,這李將軍雖然與公主關系不一般,但家里似乎也有不少女眷,難道是不喜歡我女兒這種?
江別鶴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一番,這很漂亮啊,不過猛的又想起之前在門口時李元芳的表現,莫非…這李元芳喜歡騷的!
這么想也沒錯啦,做駙馬嘛,求得就是名利,否則規矩那么多,除了真愛誰會去主動上趕著呢!
思及此處抬頭對江玉鳳道:“你再去一次,告訴李將軍,今天為父在云來閣設宴宴請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