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封波,地榜絕學,源于佛、融于道、感悟陰陽至理,降妖伏魔,囚仙封神!
這值得高興嗎?
有地榜絕學可以練那當然是值得高興的,可問題是,如果用太極拳來換呢?你還高興嗎?
夢境空間 左舟崩潰大哭,四肢胡亂捶地,充分體現出一個老爺們賣萌撒嬌耍賴時有多惡心反胃。
張君寶撓著后腦勺滿臉無奈,“真不是我沒用心教,只是我發現你身上好像有一種武道真意,極端、瘋狂,充滿了毀滅的味道。我本來想要用太極真意將其化開,卻發現連我自己都差一點沉淪了進去。”
左舟停止傾瀉眼淚,他當然不是怪張君寶,只能說自己與這太極拳無緣吧。宇宙崩潰的景象讓他靈魂深處都是那股子毀滅的味道,對他自己當然沒有什么傷害。可是卻與太極拳不太相合。
“太極拳講究生死相合、陰陽平衡,就像是佛門有慈悲和金剛怒目的兩種說法一樣。而你這實在太極端,遠超太極拳所能夠包容的范圍。”
張君寶嘆了口氣,望向左舟的眼神有些擔心了,無論是善是惡,太極端了都不是什么好事。越是執著的人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就越容易入魔,而左舟,無疑是已經站在入魔邊緣了。
“若非跟你很熟悉,我差點以為你是魔教潛伏在朝廷的臥底了。”
左舟撇嘴,從血緣角度來看的話,你真相了…“算了,學不了就學不了,反正我對那種慢吞吞的拳法也沒有興趣。男人嘛,就是要快準狠!”
張君寶看著左舟那鬧別扭的表情有點想笑,微一沉思言道:“既然太極拳你學不了,那我就不在這里多留了,臨走之前我把我師傅留下的道德經給你,你沒事多看看,雖然未必有什么作用,但好歹能夠化去一點你心中的戾氣。相信我,總是這樣極端不算什么好事!”
左舟敷衍的點頭,宇宙崩潰的記憶若是真那么容易忘記,那他早就已經將回夢心經推到天榜高度了吧!
他承認戾氣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但張君寶畢竟不是流亡者也不懂,這并不是什么‘戾氣’二字就能簡單形容的。
兵器沒有善惡,見癡和尚說過,真正的高僧擅于入魔。所以啊,這所謂的‘戾氣’還是‘毀滅之意’都無所謂,關鍵是怎么引發出來利用。
以前左舟修煉的功法不是適應性極強的如先天功,就是很百搭的如回夢心經,哪怕是果位羅漢拳也很狂暴,在某種角度也算輕微契合毀滅之意,且這些絕學的高度還觸及不到毀滅之意本身。
但太極拳的潛力明顯太大了,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觸及了根本,所以就會出現排斥的現象。
這也給左舟提了個醒,現在他已經不能夠隨意修煉武學了,要多將精力用在那些破壞力很大且很極端的武功上,那樣才不浪費自帶的金手指。
而這樣的招式,左舟恰好就有,還是兩個!
一股涼風襲來,左舟回神時已經出了夢境空間,張君寶將覺遠大師留下的那卷道德經塞進左舟懷里,語氣充滿了唏噓,“當初若是天寶能夠哪怕看上一眼,也許,現在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了。”
左舟好笑,“你們兩個將少林寺勸人向善的佛經都已經抄遍了,如果董天寶有望懸崖勒馬的話,他早就回頭了。”
張君寶點點頭,卻是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我那是感慨董天寶嗎?我那是提醒你不要入魔啊!
不過張君寶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董天寶的事情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有些人,哪怕你說的再明白也沒有用。有的人哪怕將答案擺在面前了,他也不會去抄。而有的人,不光會去抄答案還會深入去了解學習為何會得出這個答案。
張君寶相信左舟會是后者,不為別的,看他將小梅那個文盲教成半個童生水平就知道了。
“軍營中俗務繁忙,我就不送你了,一匹馬一些干糧一點銀兩,祝你一路順風!”
“我們帝都再見!”
張君寶走了,除了立下一個flag之外,連太極拳的一點點皮毛都沒有留下。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感覺張君寶這次回去不會那么輕松。
“君寶走了?唉,本來我想引薦他入軍營的,可惜。”西門公子來到身邊嘖嘖搖頭,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可太難了,關鍵是張君寶對于少林寺還是有些感情的。讓他因為道義幫助忠義之士沒有問題,可讓他加入大秦軍隊還是算了。
左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問道:“駙馬決定什么時候走了嗎?”
“這一次回去肯定是我們都要一起的,畢竟我們都是證人,雖然…雖然現在劉瑾已經死了,可以說是沒有辦法將火燒到魏進忠身上,但我們還是要將前因后果說清楚的,畢竟事關陳纓及一眾英烈們的清白。”西門公子頓了一下手中的長戟,臉色越發嚴肅,“但是這樣的話就存在一個問題。我們既然都要跟著回帝都,這邊的劍南軍就沒有將領指揮了。雖然我不認為此時已經焦頭爛額的唐國和明國還能夠搞事情,但總要留個主持大局之人。”
左舟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我們還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嘍,等朝廷派人來接替。”
“是的,加急的文書已經出發了,按照軍馬的速度來看,半個月應該就能有將領來接替。到時候我們才能正式啟程,這段時間先收拾一下吧。”
左舟雙臂環抱,哼道:“麻煩,半個月啊,等我們到達帝都怕是又要半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足夠魏進忠將所有證據都燒毀了。”
西門公子苦道:“其實蕭駙馬也可以臨時提拔一個附近軍區的將領作為臨時鎮守,但…你知道的,一個皇親國戚不方便做這種事,哪怕秦皇不在意、哪怕事出有因,但終究是要顧忌一下輿論。秦皇可以給皇室遮風擋雨,但皇室也要體諒秦皇才行。”
左舟撇嘴轉身往帳篷走,“這才幾年啊,秦皇都開始在乎朝野輿論了?嘁,一點都不霸氣!”
西門公子一腳踹在左舟的屁股上,“這才幾年啊,你小子就翅膀硬了敢置喙秦皇?再說,治理國家要個屁的霸氣,只需要做對的事情就好。嗯,還是那句話,秦皇愿意按照規矩來,這是好事。”
左舟揉著屁股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好事是好事,如果臣子們能夠憑公心行事當然一片和諧,就怕某些臣子開始利用‘規矩’為自己謀取私利了。到時候,被規矩限制的就只剩下秦皇自己。”
西門公子愣了一下,接著欣慰的看著左舟,“難得,你竟然有這個覺悟。你說的弊端當然存在,但…這不正是我們這些忠臣存在的意義嗎?”
這回輪到左舟懵逼了,“難得,你還有這個覺悟!蕭駙馬告訴你的?”
“是啊,剛剛跟我說…嘿,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到的嗎?”
“能!你開心就好。”
等待從來都是漫長的,而當你用雙腿丈量時候,時間也不過是心上的一點塵埃。
離開劍南軍軍營的第三天,張君寶來到了漢水之邊,這里連通著大運河,想要去宋國,走水路其實是一個非常快的選擇。
遠遠看到一艘漁船,張君寶只是稍一張手,那船夫就已經將船搖了過來。
“大師這是要去哪啊?”
張君寶遲疑剎那,當船夫輕輕放下斗笠的時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容貌俏麗的少女。衣衫蔽舊,赤著光潔的小腿,將船櫓杵在一邊的時候,腳丫還一翹一翹的。
若單論容貌的話,這少女其實與展十七差不多,可她的笑容太純粹干凈了,就像是在夜間突然綻放的曇花!
“宋國!”
“哦,那可有點遠,得加錢!”
好吧,曇花凋謝了,你這好漂亮的一個少女竟然張口就‘加錢’,真是…“我有錢。”
“那上來吧。”
見到張君寶掌心的銀錠,少女笑容明顯更燦爛了。
張君寶上船之后在角落安穩坐下,這漁船其實并不算很大,前后長不到三丈,一個弱女子想要撐船卻也不易,這少女顯然是有些功夫的。
不過,畢竟是江湖嘛,什么樣的人都有,男男女女會點功夫真是再正常不過了。張君寶也沒在意,上船之后任憑漁船向前,他自己卻是朝著湖面靜坐運行回夢心經。在夢境空間修煉的時間越長越是能夠體會到這回夢心經的強大之處,也對他那左舟兄弟越是感激。
只是他不搭理少女,那少女卻是閑不住了。
“大師這是打算還俗了?頭發都長出來了哦!”
張君寶睜開雙眼,有點好笑的回道:“是啊,不做和尚了。”
“為什么不做呢?和尚好啊,少林寺沒了之后,少林和尚就沒了約束,可以破戒了,然后到哪人家都要尊稱一聲大師,你看,多有牌面!”
少女的理由讓張君寶差點繃不住了,“原來當和尚還有這種好處啊,多謝你告訴我呢。我看你好像對和尚什么的很了解啊。”
“那是,我師傅就是個少林和尚,少林沒了之后一直都在我家蹭吃蹭喝。”少女說著撇撇嘴,但語氣里卻沒有什么嫌棄。
張君寶聞言有點好奇,“我也是少林出來的,不知道我認不認識?不知你師傅是…”
“哦,他說自己的法號不好聽,所以不用了,都叫自己彭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