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從你恢復正常開始,每天至少有三次下意識的在為董天寶著想。早中晚各一次,我看你不如叫做三瘋吧,時刻警醒自己,別總是對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掏心掏肺!”
左舟陰陽怪氣卻又眼含期待的看著張君寶,今天,我,左舟,就要讓一代宗師誕生!
“我看你才應該叫做三瘋,每次起名都是那種稀奇古怪的風格!”小梅氣呼呼的蹬了左舟一腳。
萬萬沒有想到啊,人家張君寶還不等拒絕就被自己人捅了一刀!
左舟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不就是這幾天跟展十七睡的勤了一點嘛,瞧你醋勁這大。
雖然在夢境空間中能夠做很多電視臺不讓播的事情,但作為李元芳咱可是正人君子,哪能那么干,所以這些天左舟都很老實的跟展十七一起研究忘憂蠱的使用方法,可以說,大有收獲。
聯系之前飛鴿送來的情報,左舟決定就在今天,他要對轉輪王下手!
平安縣城 何燃順著源自于靈魂中的悸動一步步向前,他有點迷失了,為什么找不到了?明明氣息依舊存在,他一路從幽州城走到了這里,連鞋都走壞了三雙,可臨到接近時卻丟了目標?
這太不正常了,難道…難道宇宙意志的目光再次注意到他了?
不可能,他想過無數可能的原因,唯獨這個是最不可能的,呵呵,他何燃,明明被宇宙意志所拋棄,甚至連關注都沒有,完全的無視,又怎么可能被再次注意到呢!
喪里喪氣的長嘆一聲,何燃再次朝前走著,用錢買了一雙新鞋,在店老板的白眼中被多要了半兩銀子。沒辦法,不是他不會講價,是能夠找到一個肯賣他鞋的店老板已經算難得了!
“就在這城里找找看吧,如果沒有就去另一邊的關嶺縣…”
轟隆隆!
天上一道大雷炸開,何燃有些無奈的抬頭瞧了一眼,剛剛還晴空萬里,幾個呼吸就這么多的烏云。算了,區區大雨確實算不得針對。
何燃快跑幾步躲進了一個茶館的房檐之下,剛剛買的鞋又濕了。
“走開啦,別在我房下躲雨,影響我的生意!”
身后傳來茶館伙計的驅趕,何燃沒有多言,頓了一下之后重新跑進了雨中,隨意找了一顆大樹,正要往里面躲卻見刺眼的雷光落下,那大樹被劈成了兩半,火焰在大雨中也不曾平息。
何燃咽了一口口水,好險,略微遲疑還是轉身進入了茶館,將一個銀錠拍在桌上,店伙計剛剛想要開口的話憋了回去,罵罵咧咧的將銀錠拿走。
至此,何燃終于可以坐在椅子上歇歇了。
“咦?那是…”
何燃的視線投入雨中,兩名少女從街道的兩端分別相對而行,她們撐著黑色的大傘,衣裙飄飄,明明大雨傾盆卻愣是讓人有種出水芙蓉的感覺。
不對,是武道真意!這種影響了平頭百姓感官的氣質是武道真意,那傘…竟是她們的武器?
何燃瞪大了眼睛,他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機會變強,只是看著那兩個少女,他的表情又有點古怪。
這兩個少女一者面容清冷像是冰山雪蓮,若想采摘必然經歷難以想象的攀登之苦。一者眼神跳脫仿佛玫瑰,明明熱情如火卻帶刺扎人。
這般景象在整個平安相城都實屬新奇,不光何燃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周邊所有的百姓都不自覺的將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很快,兩個少女停下了,他們停在了一家酒樓門外,像是兩個門神一般分列左右,接著大傘傾斜緩緩抬頭。
兩個少女的眼神是戲謔是殺意,是讓雷彬與彩戲師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恐懼感。
對,此時的酒樓三樓,就坐著彩戲師和雷彬!
“那…那個紅衣服的小姑娘,是不是就…當初救了西門公子的少女?”彩戲師的胡子一顫一顫,已經有點慌了,這一波是被打上門了?
雷彬的頭上也都是汗,這特么是針對我嗎?我一個打飛針的,怎么對付兩個拿傘的?老子的針不會拐彎啊!
“既然是針對我們兩個的,那…應該不會只有兩個少女吧,如果僅僅是她們的話,我們也許還…”
“你們想什么?”
猶如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寒森的聲音令他們渾身僵硬,彩戲師和雷彬緩慢轉頭不敢讓動作太大,不知什么時候左舟已經坐在了桌子一邊,低頭撿起一粒花生米。
“我喜歡喝酒吃花生米的人,這樣至少不會喝醉,做出一些傻事。”左舟端過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嗞溜一聲端掉。
“嗯,酒還算不錯。”贊嘆著又給雷彬和彩戲師兩人分別倒了一杯,“這大概是你們人生中最后的一杯酒了,珍惜吧,但也別太珍惜,早喝完好快點上路!”
雷彬和彩戲師雙眼頓時通紅,對視一眼開始調整心態,原本他們還想著跟人家談合作,但現在看來,人家似乎是抱著斬盡殺絕的心來了。
作為兩個老牌殺手,敵人都坐在旁邊了才調整心態這顯然有點業余,可實在沒轍。他們兩個還未到先天呢,面對這么一個煞星能夠不嚇死就很難了。
嗯,說起來,他們也是沒啥前途,彩戲師一身傷能夠保持戰力都不容易更別想突破先天,雷彬多年殺手生涯已經麻木,體內熱血早涼,失了進取之心自然到不得先天。原本他們也沒太在意,可當面對一個先天境界的敵人時,才體會到那股絕望是這么的刻骨銘心。
左舟耷拉著雙眼像是喝高了一般,“哦?你們很聰明啊,不喝酒我就不好意思打殺你們了,嗯,機智,你們咋知道我言出必行呢?”
雷彬與彩戲師的眼角齊齊抽搐,原…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兩人心里剛剛松懈,突然間又聽到左舟笑嘻嘻的“我騙你們的!”
砰轟!
雙拳出擊,又快又狠,幸好兩人也算早有準備,那凜冽的拳風刮得臉頰生痛,差之毫厘的從他們頭頂穿過,直接打碎了窗框,破碎的窗戶掉落路面,讓周遭百姓嚇的紛紛遠離。
鏘吟!咻!
彩戲師拔出雙刀極快連斬,雷彬更是飛針連射!
然而在方寸圓桌之地,暗器與雙刀都沒有拳腳肉搏來的迅殺。已經是人榜絕學威力的果位羅漢拳突出一個堂堂正正,每一拳一腳都目的明確,就是要為民除害,好像他們真的惡貫滿盈十惡不赦連佛都惹火了似的。
這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好像自己真犯了什么大罪,被一代高僧追上要渡他們過苦海、上西天!
如此便是武道真意的恐怖之處,除非你也有武道意境抵消,否則就是會在戰斗同時被影響,也只有那些真正意志如鐵的人才能消減這種精神影響。顯然兩人都不是!
酒樓里的客人已經跑掉了,哪怕外面下著大雨,也不能阻止他們,畢竟還是小命重要。而何燃看著樓上的打斗,他自然一眼就認出了左舟,或者說,李元芳?
他有點不太肯定,之前左舟有露過相,所以劉瑾一方已經貼出了通緝令,足足一千兩的懸賞,不太揮霍的話,夠普通人家過兩輩子了。
何燃當然不至于出賣左舟,只是他畢竟驚嘆于對方的手段,竟然能夠假裝什么李元芳,也是厲害…唉?不會當初他就是告訴的我假名字吧?
就在何燃胡思亂想得檔口,雷彬已經吐著血跌下樓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兩把鋼刺,但這兵器作用真的有限,直接一拳就被干下來了。
而雷彬掉下去了,彩戲師也不好過,但他比較聰明,見機不妙直接自動往下跳,好像在雨中打架他們就能占據上風似的。
雷彬一口血吐出去,鯉魚打挺站起卻是防備著下面烘托氣氛的展十七與小梅。
展十七不動只是冷冷盯著,小梅則笑道:“我們就是看看,不動手,能不能跑看你們的本事。”
雷彬聞言也不管是真是假,半點遲疑都沒有直接拔步飛奔,跳上一馬就往城外跑。而彩戲師也不慢,手中一條粗麻長繩甩出,直接就掛在雷彬的手中,借力一躍同樣上了馬。
左舟此時慢悠悠的從酒樓大門走出,他是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小梅和展十七同時靠近為他遮雨,兩把傘難免磕碰。
左舟臉皮一顫,故作鎮定,“我自己有傘。”說著轉身進入酒樓,將掌柜的傘給拿了出來,也沒問人家愿不愿意。
展十七和小梅互相不看,只是等著左舟,這時一輛馬車過來載上三人朝城外駛去。
何燃目送馬車離開,卻是搖搖頭,斷了打個招呼的想法,我這么倒霉就不要連累別人了。
此時的左舟絲毫不知道他跟某人擦肩而過,只是聽小梅說道:“為什么一定要在城外抓他們?”
“如果在城內難免要被軍隊的耳目發現,到時候誰還能幫我給轉輪王下毒呢?”
展十七不解,“你怎么肯定他們一定會幫你?”
左舟挑了挑眉毛,自信笑道:“我有第一手的消息,他們兩個人其實一直仰慕我的才華,想要投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