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說打電話,當著唐琳和她父母的面就給父親張政打了個電話。
等著電話接通了以后,張政渾厚的聲音傳來:“旭,你和小唐的父母說的怎么樣了,我們什么時候能和人家父母見一面?”
此時,唐金生、賈翠萍和唐琳都不說話了,房間里顯得很安靜,自然也聽到了手機里傳來的聲音。
聽到‘親家’這么急迫的說話,唐金生和賈翠萍二人臉上露出笑容來了,‘親家’也很著急。
“爸,我現在就在琳琳家,我剛才和唐叔商量著一下,后臺我找個酒店,咱們兩家一塊見面吃頓飯…”張旭說的很詳細。
張政偶爾還會問一聲唐金生兩口子有什么要求,可以都提出來。
“旭,我這雙老眼能看得出來,小唐是個好女孩,你記住,可莫要欺負人家,知道吧,要不然我老胳膊老腿要一樣打折了你的腿。”張政說這話的時候就帶著一股子壓迫人的威嚴。
唐琳突然聽到‘公公’這么說,她羞澀的臉都要紅了。
而唐金生和賈翠萍二人聽到‘親家’這么說,他們反而放心了。
有句話說得好,不被父母所祝福的婚姻大多數都不太幸福,事實證明,它概率還是挺大的。
‘親家’對閨女的印象很好,最起碼將來嫁過去不會受了公婆的委屈。
為了閨女的婚事,唐金生和賈翠萍老兩口真是操碎了心。
丫頭經過了大半個月的修養之后,再加上有王義、崔小峰給她配合藥酒的按摩治療,總算是好利索了,現在小跑也沒問題了。
在家里憋了這么長時間,丫頭可受不了了。
這天早上,外邊還是黑天,丫頭就醒了,翻來覆去的,說什么也睡不著了,爬起來就穿衣服,準備上學去。
在家里這段時間,除了和爸爸、媽媽玩,就是和三個弟弟妹妹玩,家里的玩具都玩的不想玩了。
她這會兒覺得還是上學好,能夠有更多的小同學一塊玩游戲。
穿上衣服,丫頭就在床上干坐著等著天亮,她還念叨著:“天怎么還不亮,怎么還不亮!”
又過了一會兒,桐桐照例和平時一個點爬起來了,她輕手輕腳的正準備找自己的衣服穿上,眼角忽然看到旁邊有個身影在那里坐著。
這可把她給嚇了一跳,嘴里發出‘啊’的一聲尖叫,手也本能迅速一擊甩了過去。
到底是苦練多年的功夫,這一下子如同鞭子一樣,實打實的抽在了身影的后背上。
“哎呦!”丫頭吃了一擊,疼的厲害。
但她發出聲音來后,桐桐也反應過來了,趕緊制止了自己的第二擊,喊道:“姐姐,怎么是你。”
“疼死我了!”丫頭臉色都變了。
臭桐桐,王八蛋桐桐,不得好死,這么用勁!
她不停的念叨起來。
而隔壁睡覺的夏澤凱和羅希云也聽到了閨女房間里的叫喊聲,夏澤凱穿著睡衣就過來了,他打開門還喊著:“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下一刻,夏澤凱趕緊摁了一下門口的開關,黑暗的臥室里瞬間亮如白晝。
他就看到丫頭和桐桐都在床上坐著。
桐桐聽到爸爸詢問,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爸爸,姐姐剛才醒了就在那里坐著,我醒了后也不知道,我以為鬧鬼了,就抽了她一下。”
說到這里,桐桐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可打完以后,我才知道是姐姐。”
夏澤凱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什么意思,他哭笑不得:“丫頭,打的你疼不疼。”
丫頭眼睛里都噙著淚水,她一只手扒拉著身后,聲音委屈的說道:“好疼。”
“我看看。”夏澤凱過去了。
順著丫頭手指的地方,掀開她后背上的衣服一看,好家伙,都有點發青了。
夏澤凱扭頭看看桐桐,尋思你人不大,這手勁可真不小啊!
怪不得你那天把曹德水那個二年級的男生給打成那熊樣了,感情你手底下真有幾把刷子了。
“桐桐,你怎么使這么大勁啊,你看看把姐姐這里都打青了。”夏澤凱板著臉說她。
誰知道桐桐也梗著脖子,說道:“我沒有用很大力氣呀,我就是輕輕的一下子甩過去了,我還有好大的勁沒使上。”
“_”夏澤凱嘴角都抽搐起來了。
都打的淤青了,這還是沒使多大勁,你這孩子豈不是要翻天了!
羅希云也過來了,她一進來就問:“澤凱,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夏澤凱把剛才的事給羅希云說了一遍,羅希云聽完后,看看丫頭,再看看桐桐,哭笑不得。
她說:“小王不是留下了一些藥酒嗎,我去拿過來給丫頭搓一搓,一會兒就沒事了。”
藥酒很管用,羅希云倒在掌心里,快速的抹了一會兒,又放到丫頭后背上挨打的地方揉搓了一會兒,丫頭就不喊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澤凱看著她后背上的淤青都淡了很多。
這么一折騰,都睡不著覺了。
桐桐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下樓去鍛煉了。
夏澤凱在臥室里給他們老大說:“丫頭,你也得鍛煉一下了,你看看你妹妹現在這么厲害了,你連她一巴掌都承受不住,將來她要是欺負你,可怎么辦?”
“到時候爸爸都幫不上你忙,她急眼了,鬧不好連爸爸媽媽都一塊揍了,哎呦呦!”夏澤凱擠眉弄眼,一副特別凄慘的模樣。
“噗!”
羅希云實在受不了了,說她老公:“澤凱,你可別胡說八道,你要是再不好好表現,我看桐桐以后就是揍你的份。”
夏澤凱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他老婆的建議,說道:“你說得對,我以后可不能動不動就揍桐桐了,誰知道她心眼到底有多大,萬一給我記小本本,這后半生簡直就是噩夢啊!”
“滾,你還是當爸的,怎么越說越不像話了。”羅希云呵斥他。
丫頭都被逗笑了,她趕緊說道:“爸爸,媽媽,桐桐真的有個小本本哦!”
“是吧,在哪兒,她都記了什么東西?”夏澤凱饒有興趣的問道,他記著閨女好像說過一次,但是沒當回事。
就連羅希云都有興趣了,莫非老二已經開始學日記了?
可丫頭卻搖頭,說道:“我也看不懂,桐桐在上邊畫了很多小人,我問她什么意思,她也不說。”
“對了,她藏得可嚴實了,我現在都找不到了。”丫頭耷拉下小腦袋了。
聽著閨女這般說,夏澤凱和羅希云都笑了起來,尋思閨女這是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還是密碼語言。
羅希云還問她:“桐桐,你有日記本嗎?”
“我還沒有,不過我也準備寫了。”丫頭說:“王老師讓我們每天寫一句話。”
“他還說寫什么話都可以。”
夏澤凱和羅希云二人絞盡腦汁也不記得他們小學的時候有這一項,可話說回來,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很多東西都改變了。
夏澤凱最終說服丫頭跟著他下去跑步了。
丫頭和桐桐比,在體能鍛煉這一塊,她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夏澤凱帶著她慢慢跑,這才沒讓她落下很多,可斷斷續續的跑完兩圈,丫頭就累得大喘氣了。
還一個勁的擺手:“爸爸,我不行了。”
“丫頭,你得多鍛煉,你現在很差勁哦。”夏澤凱說道。
“人家知道啦,爸爸你煩不煩!”丫頭都生氣了,爸爸一遍遍的強調,讓她心里很不舒服。
到點了以后,夏澤凱送丫頭和桐桐去了市值機關小學。
姐妹倆手牽著手一塊進了教室。
剛進去,很多學生看到夏靜雅也來了,都圍過來了:“夏靜雅,你好了吧!”
“就是就是,那天踢球太激烈了,不過你真的好厲害哦!”
踢球當天另一個受傷的小男生叫張宗恒,他腳也崴了,但沒有丫頭這么嚴重,在家里呆了一個多星期就來上學了。
這會兒看到丫頭進教室了,他走過來,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夏靜雅,那天真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他過來道歉了。
丫頭擺擺手:“安啦,沒事了。”
眼瞅著快上課了,桐桐喊了一聲:“都別圍著了,快點坐自己座位上去,一會兒老師就來了。”
一句‘老師來了’是真管用,剛才還圍著的一幫人‘呼啦’一下就跑干凈了。
語文老師王文忠過來時,看到教室里這么安靜,同學們坐的這么整齊,他還以為自己走錯教室了。
“同學們…”
“呦,夏靜雅同學也來了呀,你前段時間踢球受傷了,現在好了嗎?”王文忠問道。
丫頭站起來點頭,笑著說道:“老師,我都好了,今天早上的時候,我還和爸爸一塊跑步了吶!”
“哎呦,剛好,一定要多休息,等好利索了再跑步也不遲,你坐下吧!”王文忠老師和藹的笑著,說道。
他說:“你這段時間沒來,有好多新的內容都沒學習,你自己先看著,有不懂的你來問老師。”
“老師,桐桐在家里都教我了,我也學會了。”丫頭笑著說道。
聽到她這么說,王文忠都很意外,沒想到人家姐妹倆竟然還能這么互補。
“你們倆可真棒,都是好孩子!”王文忠夸贊了他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