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跟在夏澤凱身后,一塊進了車間,他也看到了車間里的布局。
用他的話說,這邊的整體布局明顯比一期工廠和二期工廠那邊的布局更加合理了。
或許是因為整個工廠從原材料車間,到最后的包裝入庫環節全部都在一個大型車間內部完成的緣故,使得整個工廠車間各個環節都得到了最大化的利用,減少了空間轉換上的浪費,這也讓整個流程看起來特別順暢。
夏澤凱進了車間以后,帶著王義從源頭走了一圈,一直到末端,他覺得這個工廠的設計簡直棒極了。
這才真正符合了艾克米智能工廠研究所這幾個字所賦予的真正含義。
“真好,下次如果還建廠的話,還這么做。”夏澤凱小聲說道。
王義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表過任何建議。
從車間里出來后,夏澤凱就奔著那棟4層辦公樓過去了。
這棟辦公樓足足有4層,囊括了除生產環節之外的所有行政或者非直接相關生產人員的辦公使用。
這么做也是為了能夠進一步增加工廠的運轉效率。
從最早設計的時候,夏澤凱就強調過,不要因為走流程,而簽個字都得跑了這里再跑那里,恨不得一份報告下來,得把工廠轉上幾遍。
從一樓一直走到四樓,這邊的布局和一廠那邊的布局基本一致。
陸藁也是個有心人,在這邊三樓東頭給他留了個辦公室,和一廠的辦公樓方格差不多。
四樓則作為放置檔桉和會議使用。
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陸藁分派完了臨時工作后,他直接過來了:“老板,您看怎么樣?”
“可以,我看著挺好的,老陸,你得準備一下明天上臺發言。”夏澤凱說道。
這個事讓陸藁有點措手不及了,他問道:“老板,你明天不上臺說兩句?”
“你是你,我是我嘛,咱們分開來。”夏澤凱是這樣說的。
陸藁明白了,他也沒再推辭,接下了這個活。
還沒到中午時間,就來了兩個人,分別是周文義的秘書席金生,和汪宏生的秘書劉心成。
他們二人一塊過來的,來之前專門聯系的陸藁,卻沒想到夏澤凱也在這里。
“席秘書,劉秘書,二位來給指導指導工作?”夏澤凱笑意盈盈的說道。
聽到他這么說,席金生和劉心成二人有些惶恐,此一時彼一時,夏澤凱現在的份量太重了,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夏老板,我們哪敢指導您的工作,主要是領導明天都過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也得提前過來熟悉一下路徑,別介到時候再走岔了路,可就熱鬧了。”席金生這么說的。
他和夏澤凱不是很熟。
劉心成和夏澤凱倒是挺熟的,他幾乎可以說見證了夏澤凱的公司從爬坡階段到攀上頂峰的這么一個全過程。
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走向了巔峰,他很服氣。
有夏澤凱在這里,二人就過來打了個招呼,和夏澤凱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瞧著兩輛車走遠了后,夏澤凱叨叨:“老陸,你瞧瞧這些人,事沒辦多少,這排場一個個都挺足的。”
陸藁聽到老板這么說,他笑了笑,沒接話。
夏澤凱在這邊一直待到下午,中午就在這邊餐廳里吃了一頓。
說實話,這邊餐廳里比一廠、二廠那邊的餐廳里做的要好多了,夏澤凱還說等回去后得把老廠的餐廳整治一下。
員工連吃飯都吃的不開心,哪里還有精神頭干活?
且說席金生和劉心成二人回去后各自做了工作匯報,周文義和汪宏生二人聽著他們匯報的結果,沒想到這回過去還碰上夏澤凱了。
嚴格說起來,周文義和夏澤凱已經快一年時間沒見面了,可夏澤凱的那套理論還是給周文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且靜桐發展有限公司一貫始終,一直在遵循著夏澤凱的那套理論砥礪前行,對于這一點,周文義是尤其看重。
他那個搞經濟研究的朋友顧振興后來還一直想和夏澤凱再見一面,但他知道夏澤凱那段時間忙著私人的事情,他也就沒有再給夏澤凱添麻煩。
“明天…”周文義想著明天的事,時間不知不覺的就流逝了。
夏澤凱回到家里后,陪著丫頭和桐桐開了一會兒電動汽車,羅希云說給她們倆再買一輛帶拖斗的電動汽車,從京城回來之前還真就買了。
現在姐妹倆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開著她們倆能拖著車斗的電動汽車往返于自己家和爺爺奶奶住的那棟別墅。
在兩套別墅之間來回不停的奔波,運送水果、蔬菜等等。
今天媽媽又給爺爺奶奶準備了一兜香蕉,兩個西瓜,讓她們倆給送過去。
姐妹倆欣然答應了。
夏澤凱給她們倆說也要過去時,桐桐直接拍著自己電動汽車座位后邊的小平臺,說道:“爸爸,坐上來,我帶著你。”
丫頭不樂意了,她也拍拍自己后邊的小平臺,說道:“爸爸,你坐我的車。”
“哼,我先給爸爸說的,爸爸就得坐我的車。”桐桐爭論起來。
丫頭也是個倔強的孩子,她挑眉瞪眼,說道:“我是姐姐,就得聽我的。”
姐妹倆還沒爭執出個一二三來,夏澤凱就去把桐桐的大G開出來了,他很憋屈的坐在電動汽車座位后邊的平臺上,腳放在駕駛艙里,手上拿著一個遙控器,說道:“你們倆也快點走吧,我自己開這輛。”
“…”姐妹倆這回都不爭執了,也不嚷嚷了,反而來勁了,她們倆說道:“爸爸,咱們比賽,看看誰跑的更快。”
說完后,姐妹倆就很沒有競技精神的竄了出去,直接把夏澤凱給甩在后邊了。
夏澤凱用遙控器控制著電動車往前走,拐彎,這操作自然就比不上手腳并用的操作性能更好了。
等著他扭來扭去的總算開到了父母和爺爺、姥爺他們四個人住的那套別墅后,姐妹倆早到地方了,還把他們帶著拖斗的電動汽車開進了院里,姐妹倆又返回到門口守著。
看到爸爸出現了,她們倆就像是排練好的一樣,小手劃著臉蛋,喊道:“爸爸,你不行,太慢了。”
母親周英紅看到后,也跟著笑了:“澤凱,你們怎么過來了。”
“在家里也沒什么事,她們倆今天又不愿意練鋼琴了,我就尋思帶她們走兩圈轉轉。”夏澤凱說道。
他指著院子里挺著的兩輛拖斗電動汽車,說道:“媽,希云剛買的進口香蕉和西瓜,你們多吃點。”
丫頭也勐點頭:“奶奶,是媽媽買的哦,我和桐桐給你送過來的。”
這是學會邀功了,她覺得必須把情況給說明白了,要不然讓爸爸占了功勞,她心里可不得勁。
周英紅聽到孫女這么說,笑的合不攏嘴。
桐桐說道:“奶奶,我吃了,可甜了,你也快點嘗嘗去。”
說完后,她就朝院子里跑去,然后一雙小手使勁提著塑料袋,想把她那個拖斗里的西瓜給拿出來。
倆西瓜就有小二十斤了,她雖然提著費勁,可擱不住身上有勁,還是硬生生的給拖出來了。
桐桐興許是使勁大了,把西瓜放地上后,累的‘呼呼’的喘氣。
“奶奶,我厲害吧!”桐桐興奮的問道。
周英紅看著孫女累成了這個樣,小手也在提塑料袋時候給勒出兩道紅痕,她心疼不得了,趕緊說道:“我的小祖宗哎,你厲害行了吧,干嘛干這活,看看都把你給累成什么樣了。”
“奶奶,沒事,我吃得多,有的是力氣。”桐桐說道。
丫頭看到后,心里起了爭勝的心思,她就去提香蕉去了。
羅希云給買的多,考慮到這邊四位老人,讓她們倆帶了一整塊香蕉過來的,足足有七八斤,也不輕快了,丫頭稍微費點勁,也提出來了。
爺爺夏善德和姥爺周林二人在院子里坐著,看到這一幕后,他們倆呵呵的笑了。
“澤凱,你又不忙了呀,怎么又過來了。”夏善德說他。
姥爺周林也說:“澤凱,你要是忙就去忙你的,不用光往這邊跑。”
“爺爺,姥爺,一共就幾步路的事,再說我也是開車來的,累不著。”夏澤凱指著停在別墅門口的電動汽車奔馳大G說道。
二老看到后,笑的不行了。
夏善德還說他:“就你會玩,都多大的人了,孩子都5個了,你怎么也和丫頭、桐桐她們倆一樣玩開玩具車了。”
“爺爺,你這個思想可不對啊,別說我了,你和我姥爺也一樣玩啊,要不你們進去坐坐,我用遙控器指揮著讓你們感受一回。”夏澤凱開始出餿主意了。
周英紅到底也沒遂了他的愿,還呵斥了他一頓:“澤凱,你再瞎搗鼓,我揍你。”
這時候的周英紅可不好惹,她真的怕老父親和公公坐上那小車,再一不注意給摔著了,到時候可就麻煩大。
夏澤凱訕訕一笑,最終也沒付諸于行動。
“媽,我爸吶。”夏澤凱沒看到他爸爸,問了一聲。
周英紅說:“他去前邊的公園跑步去了。”
夏澤凱聽到后,當即就一臉的懵逼。
“媽,我爸是哪根筋不對了,怎么這把歲數還想起來跑步去了?”夏澤凱這般問道。
周英紅抬起巴掌就想抽他:“再胡說八道,我可真揍你了。”
夏澤凱躲了一下,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周英紅這才說道:“你爸自己測著血壓最近一直偏高,這不是心慌了嗎。”
“你說他從退休了以后就好吃懶做,長了不少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爸的毅力還挺大的啊。”夏澤凱這般說道。
周英紅白了他一眼:“他能有什么毅力,還不就是現在日子越來越好了,他想著多活幾年唄!”
聽到母親這個說法,夏澤凱差點就笑噴了,母親說話可真夠毒的。
丫頭和桐桐姐妹倆這時候圍在夏善德和周林身邊,各種做鬼臉,說著她們覺得有趣的事。
嘰嘰喳喳的特別吵鬧,可夏善德和周林二人聽到這些聲音后卻覺得心里特別踏實。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就喜歡看到身邊的孩子健康快樂的成長,別無所求。
一直在這邊待到太陽落山了,氣溫也下降了七八度,去對面公園跑步的夏衛城回來了。
他看到院子門口停著的奔馳大G電動玩具車,再看看院子里停著的兩輛拖斗車,忍不住就樂了。
“丫頭,桐桐,你們倆在哪里。”夏衛城喊著。
姐妹倆還沒出來,夏澤凱先出來了:“爸,跑了幾公里啊。”
瞧著他爸臉上還有汗珠滾落,他心里頭暗自贊嘆,他爸也是下狠勁了。
“跑了6公里,配速8分鐘,半走半跑下來的,我尋思先鍛煉上三四周,再一口氣跑下來。”夏衛城說話一套一套的。
夏澤凱一聽就知道他爸這回真是有備而來。
“爸,你也慢著點跑,你都這歲數了,還追求什么配速,我看就是10分鐘一公里都不算慢。”
“可那樣也減不了肥啊。”夏衛城捏了捏他腰間的游泳圈,確實很有料了。
“你怎么樣啊,挺忙的吧,我看了昨天的新聞,你可真越來越出息了。”夏衛城看著兒子,心里頭滿腹感慨。
這是最讓他省心的兒子,可也是最讓他覺得心疼的。
他自己不爭氣,兒子替他承擔了家里的一切該承擔的責任。
老父親的幾十萬的醫療費用,家里邊里里外外的各種花銷,真算起來,他一個月一千多的工資遠遠不夠。
還有老二結婚,那間接也是他這個老大出的錢。
夏衛城心里頭門清。
夏澤凱擺手說道:“爸,我也就那么回事,你們沒事就行了。”
“你吃飯了吧,沒吃的話,在這邊吃點。”夏衛城說道。
他說:“咱爺倆晚上一塊喝點。”
“爸,喝酒就算了,我明天還有事哪,等后天吧,忙完了,我再過來和你喝兩杯。”夏澤凱說道。
話音剛落,周英紅就叨叨了:“喝什么喝,你把還血壓高吶,心里一點數都沒有。”
母親的一句話就把爺倆給壓得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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