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羅希云又催促起來,她臉上的喜悅之情根本藏不住。
夏澤凱說:“漲工資啦?”
這就接近核心本質了。
羅希云點頭:“再猜!”
好家伙,猜啞謎還猜上癮來了。
他認真想了想,有點疑惑的說道:“難不成是給你升職加薪了?你才去了一年吧,你們這么大公司的晉升考核制度就這么不嚴謹?”
“王八蛋!”羅希云拿起手里的包就朝夏澤凱身上甩了過去,氣的她咬牙切齒,夏澤凱還好反應夠快,手忙腳亂的趕在包包落在飯桌上之前接住了。
他問:“真的是升職了?怎么這么快!”
“姑奶奶優秀,行了吧!”羅希云這般說道。
夏澤凱無話可說,這個理由太強大了,他敢否認他媳婦足夠優秀嗎?
下一刻,他痛心疾首的說道:“哎呦,你說說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我要是早知道了,咱就不在家里吃了,直接去飯店給你點一桌好的,慶祝慶祝。”
“熊樣,瞧瞧你那個德行!”羅希云臉上又堆滿了甜蜜的笑容。
丫頭和桐桐不懂媽媽升職加薪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妨礙她們倆嚷嚷著:“去外邊吃,去外邊吃,爸爸做的飯不好吃。”
“…”夏澤凱聽到了一萬只黑烏鴉‘呱呱’的叫聲,他現在真想揪住她們倆,狠狠的打她們一頓。
“丫頭,桐桐,你們倆欠揍了啊,小心媽媽不在的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們。”夏澤凱惡狠狠的威脅起來。
可丫頭和桐桐根本不怕啊,她們倆指著羅希云說:“媽媽在這里呀,爸爸真笨!”
笑笑鬧鬧了一陣,他們就開始吃飯了,夏澤凱還一個勁的強調明天晚上出去吃,這頓慶祝必須得補上。
“吃什么吃,省點錢給丫頭和桐桐多買兩件衣服不行嗎,再說今天就是齊總單獨給我說了一聲,正式升職通告還沒有下來。”羅希云這般說道。
“老齊給你提的?”夏澤凱問她。
羅希云點頭:“齊總不點頭,這個事誰能辦啊。”
“嗯,這人也不錯啊,挺懂的抓住人心的。”夏澤凱隨口說道。
有些事經不住細想,一想就明白這里邊的道道了,羅希云也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笑了笑,沒去深究。
她干好她的工作,拿了她的工資,剩下的都是上層的大場面的事情了,她層次低,也夠不著那個層次,還是別瞎想了。
晚上,有好事臨近,羅希云來了性致,等丫頭和桐桐睡著了以后,她還挺主動的拉著夏澤凱去了次臥,使出十八般武藝,把夏澤凱給折騰得不輕。
事畢后,夏澤凱就一個念頭:“槽了,老子得抓緊鍛煉身體,要不然過了個年多長幾斤肉,關鍵時刻還跟不上趟了。”
周五那天,夏澤凱可不敢讓她們在家里禍禍了,直接帶著倆閨女去了公司。
郭穎給他匯報,說店里這幾天的銷售一直持續良好,每天都在三萬上下的銷售額浮動。
看來客戶并沒有因為漲價就甩了他們。
但是淘寶店的銷售還是差點事。
根據張三的說法,雖然每天都能維持在2600單上下,可年前最高的時候都保持在3200單上下了,并且眼下這個銷售勢頭,隨時還有下跌的趨勢。
張三還調查了一個情況,從銷量看溶豆的細分市場,有幾家賣溶豆的店鋪,這幾天的銷量出現了明顯的增長態勢。
“小張,你這意思是原本屬于咱們的客戶,有一部分跑去買其他人家的產品了?”夏澤凱問道。
張三點頭:“我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
“那他們的產品質量怎么樣啊,可別讓孩子吃了出了問題。”夏澤凱隨口說了一句。
張三聽到后,臉都黑了,他尋思著老板你還惦記這件事吶!
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狀況,不過賣的價格時真低,比咱們的價格得低將近三成。”
“嗯,咱們的產品既然漲上來了,降價是不可能降價的,不過你多關注著點,等過幾天奶粉漲價的時候,咱們就做一波優惠活動。”
“對了,你還和之前的那些水軍聯系著嗎?”夏澤凱問他。
張三點頭:“有聯系,老板你是要和他們談談?”
夏澤凱搖頭,沉聲說:“等等吧,等奶粉漲價了以后再說,你先讓財務孫主任算一筆溶豆的成本價,到時候交給他們散播出去,就說用純正的配方奶粉做成的溶豆成品,其成本不會低于多少錢這樣子。”
“都是做買賣的,圖的就是個掙錢,咱們靜桐發展作為溶豆這個細分領域里的領頭羊,對于成品和配方含量不一致的假冒偽劣產品和原材料質量低劣的產品更是一定要帶頭制止的。”夏澤凱說的擲地有聲,毫不含糊。
他接著說:“小張啊,我有個故事給你講講。”
張三也不敢說話,他從夏澤凱的語氣里就聽到了一股子寒意,站在那里靜靜的傾聽著。
夏澤凱沉默了一會兒后,才開始說道:“這個事說起來也怨我,那是去年我剛開始做溶豆的時候,那會兒還沒做淘寶店,主要是在那個小車庫里做溶豆、賣溶豆,可咱這產品對孩子們來說就是暢銷品啊。”
“有些人吶,就見不得我好,跟風用低劣的有毒奶粉以次充好,也跟著做溶豆,然后有幾個孩子真的吃出問題來了。”
“我創業之前的公司,有個看大門的老伙計,他孫子就是吃那種溶豆給吃出了毛病,他那天早晨接到了家里的電話,急著回家給孫子看病的時候,逆行被車給撞出去了…”
說到這里,夏澤凱又想起了三木集團看大門的那個找他要煙抽的陳老頭,每每想起這件事,夏澤凱總是想著命運的不可捉摸,記憶里活的好好的老家伙這輩子竟然提前走了,而且這事多多少少還和他有點八桿子扯不上的關系。
可也因此,他把用低劣奶粉做溶豆的人給恨上了。
張三確實沒想到竟然還發生過這種事情,在夏澤凱的情緒感染下,他也把那些售賣低劣產品的人給恨上了,自然而然的說道:“老板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我讓孫主任把原材料成本給算的明明白白的,必須讓客戶明白,不能讓那些以次充好的人蒙混過關。”
“客戶可以無知,但是他們必須得知道自己花錢到底是為什么買的單,別真出了問題,再后悔就晚了。”張三這般說。
他還記著就這兩年發生的有毒奶粉的事件。
溶豆這東西,說到底還是以配方奶粉為主材料做出來的給嬰幼兒吃的產品,源頭質量不把關,真容易出大事的,到時候影響的是孩子的一生。
“嗯,很好,你去忙吧!”夏澤凱揮揮手,讓他出去了。
夏澤凱琢磨著他自己是不是再親自炮制一篇文章,炮轟那些行業里的不正當競爭之風的時候,丫頭和桐桐打斷了他的思路,嚷嚷著:“爸爸,你帶我們出去玩吧,這里好無聊。”
得嘞,夏澤凱趕緊點頭:“走吧,你們給爸爸說說想去哪里玩?”
丫頭和桐桐也不知道該去哪里玩,她們倆對這邊壓根不熟,但也比在辦公室里強。
“我們去外邊,爸爸!”丫頭說道。
桐桐則說:“我們去看花。”
神特么看花,這個時候還冷,花草樹木都還沒有冒綠芽,哪來的花看。
“這樣吧,我帶你們去外邊走走。”夏澤凱放下了手里的活,也暫時放下了商場上的那些勾心斗角,他讓自己也放松了,帶著丫頭和桐桐出門了。
另一邊,張三得了老板的授意之后,他好像‘心領神會’了。
他記著老板之前就發表過一篇關于溶豆成本和質量標準的文章,這個時候,他不介意再把這篇文章給扒拉出來,他覺得得讓客戶知道有些產品,比如衣服、鞋襪這些可以買點便宜的,布料不好的,但是涉及到孩子身體健康的,最好重視一下。
貪圖便宜得到的可能是遠比省那兩塊錢花更多的治療費用。
他還去了趟孫國強那里,倆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孫國強對產品的采購價很熟啊,他直接就把數據給調出來了。
再一算,有些東西的價格就出來了。
這玩意壓根不經算,張三又給孫國強說:“孫主任,你別用咱們的批量采購價去算賬,再用正常的市場價給算一份成本價出來。”
孫國強秒懂,他擠眉弄眼的抬手指著張三說:“小張啊,我真是沒想到你小子也是一肚子壞水。”
“孫主任,您要是這么說,那我可不樂意了啊,我這還不都是跟著老板學的!”
張三說的很堅決,孫國強直接閉嘴了,這小子不老實啊,時不時的就給他老人家下套。
他剛才要是再多嘴一句,這小子去老板面前歪歪嘴,他就成了對老板有意見,故意搬弄是非了。
“娘的,你小子看著挺老實的,可現在一看,心也夠黑的,真不是個好東西,我算是記住你了。”孫國強罵罵咧咧的。
張三不在意,催促著孫國強抓緊又算了一份成本價,看完結果,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