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會議時間前十五分鐘左右,夏澤凱給他老婆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她們娘仨在醫院里的情況,問了問爺爺的情況。
最后問她:“媳婦,你說我如果上臺演講的話,會是什么樣的?”
“你是說你今天參加的互聯網峰會要你要上臺做演講?”羅希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但她還是在沉吟了一會兒之后,說道:“澤凱,如果你上臺的話,我覺得你一定是現場最帥的那個。”
會議廳最前邊的講話桌后邊,看著講話桌上的三個話筒,再看看對面坐著的小幾百號人都齊刷刷的盯著自己看,夏澤凱心里并沒有犯怵,他甚至還有點興奮。
想著剛才的時候,他老婆說他是現場最帥的,夏澤凱非常認同這句話。
他老婆果然還是那么有眼光。
就像現在,他落落方的做著自我介紹:“我是夏澤凱,我的QQ網名叫‘靜桐食品廠’和我的工廠、淘寶店重名了,上午托尼老師通知我下午由我上臺第一個分享,說實話,我還是挺緊張的。”
“不過我不能辜負了幾個朋對我的信任,今天是討論互聯網流量及其流量變現的會議,那么我就從這兩個方面來著重說一說我自己的感受吧。”
說到這里,夏澤凱指著現場的某個方向說:“我做QQ空間還是在潘姐的引導下做起來的,最早應該是在今年的3月份,那時候我剛認識了潘姐,對QQ空間日志這一塊還是什么都不懂,我當時寫QQ空間日志說白了就是記流水賬,寫的內容也抓不住重點,搞不明白它的核心機制在哪里,自然也就做不到抓住網們的眼睛,吸引他讀下去。”
“話說回來,如果你寫的文章抓不住讀者的眼睛,那么你這篇文章一定吸引不到讀者關注你,從而也做不到流量引流,乃至最后的變現,所以說想真正做到引流變現,我們反推來說,首先要保證你寫的東西言之有物,能讓人看進去,并認可你的思想。”
一口氣說到這里,夏澤凱喘了口氣,他接著喊道:“從這個方面將,我們首先要把QQ空間的流量給抓起來,那么怎么做哪?或者有沒有一種法子能夠再極其短的時間里就聚集起量的粉絲群體…”
這個時候,夏澤凱很沉穩的反手指著自己,給家說道:“我從我自己的經理來看,肯定有這種方法,因為我從最早開始在QQ空間里寫日志,到今天我成功的擁有了十幾萬的粉絲量,我只用了6個月的時間,也就是半年,而我從QQ空間日志引流到我的同名‘靜桐食品廠’淘寶店的流量能夠固定每天給我帶來1500到2000單的日銷售成交,這就是鐵一般的證據。”
“甚至在最近這段時間,因為一些原因,我的店鋪日銷量破了3000,所以引流變現這個話題我覺得我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夏澤凱說的很擲地有聲。
臺下的人部分都不認識夏澤凱,但是不妨礙他們聽說過‘靜桐食品廠’這個QQ網名昵稱,同時也知道了他寫的那些文章曾經引起過什么樣的轟動。
自然也就知道他在圈里應該是個什么樣的地位。
“原來他就是夏澤凱啊,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他。”
“誰不是第一次見到他,我也是吶!”
“講的可真精彩,我之前就看到他過他寫的那篇‘引流變現’的文章,原來竟然還有這么一層意思,我今天才理解了什么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可真是絕了。”
“你就吹吧,把他吹上天也不會給你什么好處!”
下邊開始熱鬧起來了,潘琴萬萬沒想到夏兄弟講的這么好,尋思他真不愧是自己創業做買賣的人,和那些只知道躲在家里舞文弄墨,執筆寫春秋的人就是不一樣,那些人長期不和人交流,慢慢的都形成了社交恐懼癥了。
等夏澤凱從前邊的高臺上下來以后,潘琴狠狠的握拳在他肩膀上捶了兩下,接著笑著說:“夏兄弟,你剛才說的簡直太棒了。”
夏澤凱并沒有驕傲,他很謙遜的說道:“我還差得遠,還有很多要跟著托尼或者師兄他們要學習的東西…”
他還沒說完,就讓潘琴揮手給打斷了,潘琴告訴他:“夏兄弟,過度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
這話沒毛病。
倆人對視一眼,哈哈笑起來。
旁邊的頭也跟著笑,其他人不明所以,但不妨礙他們送上一個善意的笑容。
夏澤凱不是最后一個上臺演講的,后邊還有幾個人也都陸續做了分享。
但是有夏澤凱這個珠玉在前,他的引流做的太成功了,雖然剛才分享的時候沒有提到月銷售額的問題,可部分人都能算個七七八八。
一個月幾百萬的銷售額遠遠超出了現場部分人對引流上限的認知,他們才知道原來單純的流量變現竟然也能掙這么多錢。
到了這個時候,在座眾人的心理預期都被拔高了,剩下幾個人再做分享的時候,現場的人就覺得沒什么味道了。
這就好比經常上網的人,動不動就看到網上有人分享他月收入幾萬、十幾萬,甚至幾十上百萬,出入豪車,住豪宅。
看的這類文案多了,很多網就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給帶入進去了,覺得他也應該是這個水平才行,以至于在某一個時間節點上,他就看不上自己正在做的月收入幾千塊錢的工作了,覺得這個嚴重不符合自己的勞動付出,再工作的時候就味同嚼蠟…
晚上,有個慶祝會議圓滿召開的慶功宴,師兄想著單獨請他們吃飯的事就告吹了,夏澤凱給潘琴說好不容易來一趟濟城,得去醫院多陪陪老人,他匆匆的扒拉了兩口飯就走了。
臨走之前,夏澤凱以茶代酒,和潘琴,師兄、托尼他們幾個熟悉的人碰了一個。
幾個人聽到他說的話,也都理解他的難處,并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就讓他走了。
夏澤凱開車從格林豪泰酒店來到醫院這邊,時間比較晚了,這個點的車就不多了。
夏澤凱把車停在了醫院內的地下停車場,順著電梯上了消化內科的病房住院部,沒多久就到了爺爺住的病房里。
羅希云帶著丫頭和桐桐在這里待了一天了,夏澤凱進來的時候,她正在給夏善德老人削蘋果吃。
考慮到夏善德老人的病況,羅希云都很認真的把果皮和國核給去掉了,最后把果肉給切成了很小的果丁,這每一個步驟,她都做的特別認真。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呀”老丫頭看到夏澤凱進來后,直接朝他撲了過去。
這一天都在醫院里悶著,她待不住了。
老二桐桐正在和老爺爺聊天,多數都是夏善德講他小時候的故事,桐桐聽得有點蒙。
什么長槍炮,小日什么的,她壓根沒聽懂,也不明白老爺爺為什么小的時候餓了不吃飯,干嘛要吃土,還要吃草根和樹皮?
她尋思著難道草根樹皮很好吃嗎?什么時候去嘗一嘗?
聽到姐姐喊爸爸了,她也不和老爺爺聊天了,從病床上倒轉身子出溜下來,晃動著偏胖點的小身子骨也朝夏澤凱撲了過去,還不等夏澤凱說話,她就主動說道:“爸爸,等明天去動物園吧,我好無聊呀!”
一句話把滿屋子的人都給逗樂了。
夏善德都說:“澤凱,你明天就帶著他們去玩吧,不用管我了,我現在好多了。”
說著話,夏善德還來回晃動了兩下胳膊,顯示著自己身上多有勁。
晃著晃著,夏善德臉色就變了,擠眉弄眼的,看起來特別難受的樣子。
夏澤凱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趕緊問道:“爺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喊醫生?”
“沒,就是有點癢。”夏善德的手朝后背伸去,他想伸手去撓。
夏衛城和夏衛國兄弟倆看到了,趕緊拽住了他的手,夏衛城喊道:“爹,你后邊又癢了?”
“癢死我了,衛城,你快點給我抹抹藥。”夏善德看來是真的很受罪。
夏衛城趕緊去床頭柜上拿了藥膏,夏澤凱瞟了一眼,藥膏上寫著‘蘆薈膠’,他不知道那是治什么病的,但想來對爺爺的癥狀。
趁著爸爸拉過簾子來,給爺爺抹藥的時候,他特意過去看一眼,這才發現他爺爺后背上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孩巴掌的黑色印跡,夏善德癢癢的地方就是那一片。
夏澤凱仔細看了一眼,上邊之前貼的藥膏早就沒了。
他問:“爸,這是怎么回事啊?”
“還不就是放療的時候燙的,你爺爺脖子下邊都起皮了,還不能沾水,一沾水就容易感染,麻煩的很。”夏衛城嘮叨起來,他說:“抹這個蘆薈膠的話,對這個疤痕的止癢有很明顯的緩解作用,還沒有其他的副作用,挺好使的。”
夏澤凱看完后,一直在沉默,他看著爺爺背上的疤痕,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