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澤凱,別光嘴上說,要是你能把她們倆給照顧好了,我去上班也就放心了。”羅希云心里始終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夏澤凱撇嘴:“真沒情調,行了啊,你去上個班而已,又不是出省出國,常年不回了,我要是實在記不住的,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問問,不就行了。”
“再不行,你晚上下班回來再給我說一聲也行啊。”
這話說的在理,羅希云一想真是這么回事,她這才不嘮叨了。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小姐妹倆就在外邊打起來了,聽著老大哇哇的哭聲,兩口子趕緊出來了。
一問才知道,兩個人剛才搶玩具了。
準確的說,老大拿著一個絨布的毛毛蟲玩具玩,讓老二桐桐看到了,非得要和姐姐搶著玩。
丫頭可稀罕這些絨布玩具了,她才剛拿過來,肯定不撒手。
就這樣,姐妹倆爭奪開了,老大身子骨弱,根本比不上老二桐桐長得壯實,三兩下就被老二給干倒了,手里的絨布毛毛蟲玩具也被老二給搶走了,她就哭了。
夏澤凱聽完后,看著噘著嘴的老二,黑著臉說:“桐桐,你屁事真多,怎么就不知道讓著姐姐點!”
瞅瞅這話說的多么理直氣壯。
羅希云都被逗笑了。
她還想著說叨他兩句的時候,夏澤凱揣在褲兜里的手機響了,順手從褲兜里把黑色的諾基亞N96給掏了出來,看著手機屏幕上閃著‘天宇防水朱玉明’的字樣,他尋思這貨主動找自己干什么。
想不明白,他右手大拇指往上一挑,屏幕直接滑了上去,漏出來下邊磨砂質感的鍵盤,接著把手機貼在了耳邊:“喂,是朱經理嗎,你找我有事啊?”
“對對對,夏經理,我是朱玉明啊!”對面的人笑呵呵的應了一聲。
他說:“夏經理,是這么回事,前兩天咱們吃飯的時候,你不是給了我一點你們公司的助劑樣品,我拿回來做了個試驗,實驗結果大體還是好的,只是有些小問題還需要調整一下。”
“哦,這樣啊…”
夏澤凱正想著給他說我辭職了,不操心那些事了。
但還沒等他說出來,朱玉明又叨叨了:“夏經理啊,你今天有空嗎,不如你來我這里一趟,咱們一塊研究研究看看怎么做合適。”
“正好,今天中午有個和我們一樣做防水的同行要過來做技術交流,我尋思這不就是夏經理你爭取客戶的最好時機嗎,萬一到時候就解決了你們產品的技術問題。”
“這樣啊,夏經理你過來的時候,其什么也別帶,就隨便帶兩瓶酒吧,再弄兩盒煙怎么樣,我那個同行喜歡抽中華,對了,我們公司有應酬費用,中午我請客,到時候我打發票,夏經理你就不用…”
夏澤凱是什么人,他前前后后在社會上廝混了好多年了,聽到這里,他一切都明白了,感情是上回想開發的那個客戶又找凱子給他付款去了。
還特么特意提了煙酒和中午請客的事,夏澤凱知道他可沒那么好心真的請客,說什么他們公司有這塊的費用,那也是說給夏澤凱聽得,意思是告訴自己,中午他朱玉明請客,讓自己去付款,末了再打出吃飯的發票來送給他朱玉明拿回公司報銷去。
“咳咳!”夏澤凱咳嗽了兩聲,這一下子就打斷了朱玉明還沒說完的話。
朱玉明正有些不高興,想說兩句拿捏一下的時候,夏澤凱搶在他前邊說道:“朱玉明,我是叫夏澤凱,可你特么也別真把老子當凱子了,又要煙、又要酒,還明目張膽的給我要錢,你信不信老子回頭就給你們公司的葉老板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
“還有啊,老子現在辭職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傻缺,老子不伺候了,拜拜!”夏澤凱一口氣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羅希云在旁邊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澤凱,是誰呀,你態度這么差,能行嗎?”
夏澤凱壓根不在意,他擺擺手:“沒事,就是一個真把自己當回事的傻子,上班上的腦子進水了吧。”
看著羅希云還疑惑的目光,他接著說:“我前幾天去他們公司推銷產品了,這家伙一看就不是個好鳥,當時就留下我請他吃飯,可是花了我不少錢。”
“他以為我是凱子,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什么我送給他的樣品做的實驗有點問題,他不就是想拿捏我,讓我請他和他朋友吃飯,這王八蛋,要是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一準弄死他。”夏澤凱現在真不慫誰。
他心里也明白,像朱玉明那種人,就是在工廠里上班上的腦子進水了,把持著采購的位子,習慣了其他銷售的奉承后,總想著在這一塊吃拿卡要,撈點油水,根本成不了氣候。
雖然她老公夏澤凱一番話說的粗魯至極,可不知道為什么,羅希云卻覺得特別有安全感,比起他以前嘮叨跑客戶有多么難,回來就發牢騷的樣好多了。
她也選擇了相信,不再多問這個事:“那走吧,咱們一塊去趟大潤發,買點吃的填補一下冰箱。”
這話對路。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兩口子選擇了徹底的放飛自我,帶著一對性格迥異的雙胞胎閨女到處亂逛。
齊城很多商場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但走得多,買的少。
室外太冷了,肯定不能去。
這幾天的時間里,羅希云也教會了夏澤凱給姐妹倆買鞋、買衣服時怎么量尺碼。
夏澤凱都感慨,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新天地,他還特別欣喜,想著鉆進去見一見里邊更美的風景。
這幾天里,夏澤凱還給在老家的父母打了電話,聊了聊家里的情況,母親一直嘮叨著讓他冬天多穿點衣服,記著穿上保暖褲,還說什么現在光知道俏,等老了以后才知道身體難受了。
這些嘮叨都多少年了,夏澤凱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特別的親切感,他‘嗯嗯’的應了兩聲,問了一下爺爺的近況,就掛斷了電話。
打電話的時候,夏澤凱只字沒提他已經辭職了的事,免得讓父母搞不明白狀況,還得牽腸掛肚。
不用考慮去上班的事,真正忘我的放飛了以后,時間就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中,2月份就消失了。
轉眼就到了三月一號,這一天是周末。
羅希云明天就要去公司報到了,丫頭和桐桐姐妹倆也要去幼兒園上學了,羅希云不大放心她老公第一天能不能把倆閨女給平安無事的送過去,從早上起來后,就開始整理姐妹倆去幼兒園要帶的東西,忙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