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內。
隨著牛仁義把蕭薰兒壓在床上制服。
狹小的空間里,此刻能聽到的聲音除了空調在運轉的咕咕聲,就只有牛仁義和蕭薰兒彼此的心跳聲。
少年和少女互相對視了近十秒,彼此間的沉默最后是被身后的一個極其驚恐的女聲打破的。
“你們在干什么?!”
“牛頭君…你這是在干什么!?”
“你怎么能這樣對一個女孩子!?”
驚恐的呼喊聲從牛仁義身后響起,看模樣,是先前被蕭薰兒拍暈的女醫師醒轉了過來。
這女醫師眼見著牛仁義滿臉殺氣的掐著蕭薰兒的脖子,說出的日語是斷斷續續,如同舊款的卡帶式錄音機。
“不用你管。”
牛仁義頭也不回的用日文回道。
他看向蕭薰兒又用中文道:“冷靜了嗎?冷靜了就眨眨眼。我就放開你,然后如果你在胡鬧,我不介意讓你失憶。你聽我好好和你說一下,國安組S科到底是什么存在,再決定是否決定胡鬧!”
蕭薰兒漂亮的眼睛接連眨了好幾下,儼然一副我知錯了的模樣。
見蕭薰兒不在掙扎,牛仁義翻身從床上起身冷眼看向了不該看東西的女醫師。
今天這女醫師著實看了太多不該看的東西,為避免后者亂說話,他只能用那玩意了。
(別怪我了,祝你好運。別變成白癡。)
“你冷靜了,就好好看著我下面的手段。我可告訴你,能使用這個手段的不只是我,能用這個手段的是整個國安組S科所有成員。”
這般說著,牛仁義也不知從哪里從取出了一個外表好似奧特變身器的棒子。
緊接著,沒等女醫師反應過來。
牛仁義一個墊步沖到女醫師的正前方。
“微笑,美女,看這里。”
牛仁義微笑著對女醫師舉起了迷之棒子。
女醫師不解的瞪大眸子,愣在原地。
下一刻,紅色的鎂光照亮女醫師錯愕的臉。
再然后,女醫師就再次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你做了什么?”蕭薰兒哆嗦著嘴唇不解的問道。
剛才牛仁義從頭到尾做的動作,她都看的清清楚楚。除了讓那根棒子變亮,沒有任何多余動作。
那么那紅色的光是怎么做到讓女人暈倒的。
“這叫失憶燈,也叫失魂燈。作用是讓人正面看到后失憶,只不過這玩意是不穩定產品。所以可能讓人只失去一天的記憶,也可能讓人失去所有的記憶。”
“蕭薰兒,我反問你,我倘若真的想瞞你,要害你。你覺得我用這個對你是不是更穩妥?”
牛仁義把失憶棒收回寵物空間,目光落在女醫師的身上掠過一抹同情。
這失憶棒是國安組S科的行動組標配,效果和作用類似于電影黑衣人中的記憶棒。
只是穩定性和不確定性多了不少,如他所說,這玩意即可能讓人失憶一天,也可能讓人失憶一年,甚至讓人直接變白癡。
所以牛仁義在出任務的時候,通常是能不用就不用。
對于這道具,牛仁義從接觸后就沒有好印象。
甚至當初和國安組S科聯系上,也是因為他無意間目睹了超自然事件,被國安組S科的專員實施了失憶,但那次失憶對牛仁義無效,才致使了牛仁義被國安組S科京都部加大了關注。
“你是說這東西可以讓人失憶?!這怎么可能,就這么亮一下?這是用了什么法術?還是密法?”
蕭薰兒不確定的看著牛仁義確認道。在她的認知觀里,燈閃一閃人就會失憶是不能理解的。
“不信,你可以等會等她醒了親自確認。”
牛仁義白了少女一眼,語氣淡漠的說道。
想了想,他卻是又把那只會拉屎的海鷗給召喚了出來。
下一刻,那只鳥憑空在牛仁義頭頂的正上方盤旋。
此鳥寬約半米,白色的身軀,紅色的尖嘴。是一只體型和正常海鷗相比略小的海鷗。
見是牛仁義召喚自己,這鳥還高興的昂昂昂的對牛仁義只叫喚。
“你!你!…”
蕭薰兒的美眸又一次瞪大,在斗氣大陸的認知里,可沒有召喚師一說。
“米田共,到那個女人頭上拉坨翔,要快。完成了,晚上給你吃肉。完不成,就給你吃豬食。”
見蕭薰兒還一臉將信將疑,牛仁義的惡趣味忽然上來了,他很想看看蕭薰兒會不會如當初的自己一樣被整到。
他頭頂上這只海鷗是他從孤獨的沙漠旅行者提取的寵物。
一天被牛仁義放出來過 由于那時此鳥還處于饑餓狀態,結果這鳥是六親不認的直接在牛仁義頭上拉了一坨翔。
因為對方速度太快,敏捷也強,牛仁義愣是被偷襲成功了。
氣悶之余,他的理智也告訴自己——這鳥得先供著。
在他想來,這只鳥的速度快和敏捷高其實是能作為他作戰時的助力的。
雖然這拉屎賤貨目前會的技能全和拉屎有關,但后者的鳥爪大小他也看了,稍加練習,以后再在鳥爪上綁上刀片,未嘗不能讓它自我學習出些殺敵技。
另外由于后者的神技,此寵物目前也被牛仁義取名為米田共。
其升級獲得經驗的方式也是前所未有。
把屎擊中敵人,就是此賤貨的練級模式。
擊中的敵人越強獲得的經驗越多,今天一上午,牛仁義在給米田共喂食后,就把它放出去練級了。
一上午下來,這海鷗的等級也從原本的32變為了33。
升級速度之快讓牛仁義瞠目結舌!也讓他心驚于這笨鳥到底是把多少屎拉在了人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
米田共得到了牛仁義的指示后行動了,它可不管蕭薰兒美不美。為了吃肉,當即展現了自己超鳥一等的速度。
一晃眼的功夫,蕭薰兒都來不及反應,面頰中招了。
“這,這是…鳥屎!?”
摸著臉上黏糊糊的糊狀物,嗅著這手上帶著奇妙芳香的氣味,蕭薰兒炸了。
她蹭的一下從病床上爬起,拿起身旁的被單好一陣擦拭小臉。
“你怎么可以這樣?這畜生怎么可以!”
蕭薰兒被氣的火冒三丈,下意識的想從自己的納戒里取出兵器,但回應她的卻是摸空。
“你怎么能這么…齷齪!”女孩指著少年恨聲道。
說話間,女孩那雙宛如秋水的美眸里涌出了一裊細小的金色火焰…
見到這團火,牛仁義的身體猛的一顫。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手中的戒指,咬了咬牙,卻是決定繼續硬抗!
“誰齷齪啊,齷齪的是你吧。你好好想想你來了這,是誰給你穿得,誰給你吃的。而剛才又是誰要殺我。”
牛仁義把米田共收回空間,無懼女孩眼中的金色火焰扯著嗓子冷聲道:
“蕭薰兒,我要是真齷鹺,那現在落在你臉上的就不是鳥屎,而是毒藥。”
“我要是真齷鹺,我大可以用失憶燈把你給失憶了,然后抱到床上親熱!”
“蕭薰兒,我為了保住你廢了多大心思,你心里最清楚。結果呢,你現在為了一個死人,要把我和你一起置于危險之地,你怎么不先問問自己有,你的良心有沒有被狗吃了!!!”
牛仁義的話字字誅心,頃刻間,把蕭薰兒頓時給問的無話可說。
恍惚間,女孩眸中的金色火焰熄滅。
事實勝于雄辯,牛仁義說的的確不錯。
這種袒護,蕭薰兒本以為是男孩畏于自己的武力不得不為。
但現在看來,男孩倘若真想對自己不利,能偷襲她的方式太多了。
可蕭炎哥哥呢?蕭炎哥哥的尸身總得拿回吧,還有蕭媚妹妹的死活呢。
雖然那妹妹是愛慕虛榮,喜歡攀龍附鳳,但不管怎么說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總不能讓親人繼續流落在壞人手中。
“你是不是還想著救人,蕭薰兒,沒可能的。你現在更應該想的是如何好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配合我演戲。”
牛仁義看著女孩陰晴不定的表情,果斷阻止女孩瞎想。
“這個世界…比我強的人多的太多,那個組織里最起碼有幾百個。你覺得你靠你一個人能救的了人?”
“妹妹她們又沒有什么本事,怎么會值得那么多強者關注?只要你告所我妹妹在哪里,我一定能救回來。”蕭薰兒試圖反駁。
牛仁義嗤笑,吐槽道:“呵呵,傻丫頭,你還真是傻的可愛啊。那好,我反問你,如果在斗氣大陸上,你碰到了一個像我這樣沒斗氣卻打的過你的人,你會怎么處理。”
“…”蕭薰兒語塞。
如此反問,瞬間讓她意識到蕭媚,蕭炎等人在異界人眼中的價值。
牛仁義語重心長的安撫女孩:“所以,喬裝自己,偽裝自己。才是你現如今需要做的,你的納戒戒指我還你了,你要是還想去送死,我也不會在攔著。我只拜托你,別把我供出去。也別試圖逼我和你一起去送死!”
這般說著,牛仁義從隨身的褲兜里取出納戒拋到后者的病床上。
他把該說的都說了,欲擒故縱的戲碼能否實施成功就在少女的一念之間。
而此時還年幼的蕭薰兒哪里會想到牛仁義其實是在套路她,眼見到牛仁義戒指都還她了。內心的感覺也是愈發的不是滋味。
“你…你…你…”
女孩支支吾吾的上下打量牛仁義,幾秒鐘后,她的瞳孔縮緊——停在了牛仁義的右手無名指上。
“這戒指?不是…”蕭薰兒指著戒指,欲言又止。
“你沒認錯,這戒指是你那個蕭炎哥哥的。”牛仁義挑挑眉,光明正大的選擇承認。
“你拿這個戒指是為什么?”得到答復,蕭薰兒驚詫。
“這戒指是你那蕭炎哥哥的,我取下帶在手上有兩個理由。一是因為這戒指和我曾今遺失的戒指非常相似。我覺得這是我失而復得的寶物。二是因為帶著它,應該可以讓你以后能有個好的念想。”
“蕭薰兒,我不清楚你和那蕭炎的少年關系如何。但人這一輩子,對生死真的不能太執著。”
“人死不能復生,沒有誰是不能替代的。你如果不嫌棄,你以后但凡有任何煩惱之事,我也會盡力如同你那位蕭炎哥哥那樣,作為兄長幫您解決,”。
“蕭薰兒,蕭炎能做到的,我能做到,蕭炎不能做到的,我一樣能做到。”
撫摸著手指上的古樸戒指,牛仁義抬起頭堅定無比的看著女孩。
在他話畢的那一剎,手指中的黑色古戒亮起了一抹極其微弱的詭異毫光,毫光眨眼便逝,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