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騰達酒店,四樓,3號宴會廳。
在牛仁義和御坂真白目送慶晨進入電梯的同時。
一張擺滿精美食物的餐桌前。
一個美麗的少女正大快朵頤,化悲憤為食欲。
女孩的悲憤在于她失憶了!
以至于她現在所記得的事只停留在昨天下午的16:21分。
那時的她還一心想著如何在賽場下為牛仁義吶喊助威。
當她從妹妹雪乃口中獲悉比賽已經比完,而自己在參與后卻沒有絲毫記憶后,整個人崩潰了。
不僅如此,當千花獲悉了御坂真白在頒獎典禮上不講武德的和牛仁義主動獻吻后。
路邊的一個鐵制垃圾桶,也很不幸的成為了泄憤的對象。
千花那一拳頭下去,原本高一米的垃圾桶是瞬間被打矮了一截,只剩下了原本的一半高。
不過由于還能看錄播,且獲悉了牛仁義創了記錄,千花在郁悶和氣憤的同時,也受到了些許慰藉。
目前的她只打算好好填飽自己的肚子,然后再回屋想一想該如何從御坂真白那里奪回牛仁義。
由于吃的著實急了點,千花的鼻子一癢這時是驟然打了個巨響的噴嚏。
隨著噴嚏噴出的剎那,少女口中還未嚼碎的披薩餅和龍蝦是一齊噴到了坐在她斜對面的大胖子秋道丁真臉上。
秋道丁真那時本來正裝著秀氣,吃著素菜。
他的正對面是少女的妹妹北原雪乃。
然則因為全身心的都在偷看雪乃,他也是今日之內第二次頭部遭到襲擊。
那一刻,胖子丁真只覺一陣巨大的氣流拂過面頰,然后整個人就失衡的從座位上跌坐下來。
“發生什么了!”
“什么發生了!”
由于襲擊來的太過突然,秋道丁真被噴射出來的食物擊中后,一時間進入了傳說中的眩暈狀態。
“胖子,你…哈哈太搞笑了。”
“胖子!你也太弱了,竟然被一個噴嚏就噴倒了!”
“名場面!名場面!攝像師宮田快點來拍啊。”
隨著丁真被一噴嚏吹坐在地上,一旁就餐的棒球隊隊友一個個是轟然起哄!
眼下的騰達酒店三號宴會廳是京都三中是慶祝全國大賽勝利的慶功宴場所。
偌大的宴會廳內,此時擺滿了十幾張圓桌。
人數洋洋灑灑近百來人,除了缺席的牛仁義、御坂真白、天之本櫻,現場該到齊的人幾乎都到了。
就連本應被國安局s科給留住的千花此刻也在慶功宴獻身。
千花能被放出來是多方面使力的結果。
一方面是因為御坂真白的鈔能力作祟,另一方面是因為國安組S科足立區分部已無暇顧及千花。
聽著眾人的嘲笑,秋道丁真這時也從攻擊中回過味來,他抬手一抹自己的面頰,卻是從自己的鼻頭上揪下了一塊還沒嚼碎的牛五花。
看著還沾著千花唾液的食物,丁真想哭——他為了雪乃特別整理的發型,毀了!全毀了!
北原雪乃沒有像旁人那樣大笑,反而是忙不迭的拿起桌上的濕巾為跌倒在地上的秋道丁真擦拭。
“對不起…”
“對不起…”
口中說著對不起,北原雪乃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姐姐卻是說不出的復雜。
和御坂真白一樣,她在牛仁義的庇護下也沒被清洗記憶,所以她清楚的記得今天下午的大致真相。
姐姐能被盯上,雪乃不奇怪。
畢竟姐姐千花的確是家里基英突變的存在,從小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雪乃至今記得幼兒園大班時,她們兩姐妹被歹徒綁架后發生的故事。
最開始時,她們兩姐妹由于被歹徒拿著刀脅迫,所以只能乖乖的被綁匪綁到了一個地下工廠。
當時雪乃嚇壞了,但因為嘴巴被臟布塞住,手腳又被繩子捆住,所以只能無助的坐在地上嗚嗚嗚的哭!
其中一個歹徒是人面獸心的存在,亦是意圖對當時還是幼童的她進行猥褻!
難以想象,如果姐姐沒有那身怪力此后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姐姐救她的一幕,雪乃也永遠不會忘記!
只見姐姐在怒火下用蠻力逐一掙開綁著她手腳上的繩子,而后又撿起地上掉落的繩子把繩當鞭,重重的抽打在猥褻男的屁股上。
一下!兩下!三下!
那如同是天神下凡的姐姐對著猥褻男好一頓猛抽。
猥褻男在前面跑,姐姐就跟在后面抽!
最后那綁匪被抽的像是在跳繩一樣,被抽一下,跳一下!
令雪乃最記憶猶新的是姐姐的強力破門。
綁架她們兩姐妹的地下工廠就一個出口。
一扇從中間鎖上的鐵制大門!
門高三米,厚一米!
重量少說1000斤,可姐姐呢最后是直接一個側踢就把重達一千斤斤的鐵門給踢飛了近五米遠——把鐵門給重重的踢飛到了工廠門口的贓車上!
“兇手”千花最后被雪乃單獨抓了起來給受害者秋道丁真道歉——雖然打噴嚏是人的本能,但假使千花在“攻擊”前但凡側下身子,那丁真就不用像現在這般狼狽——在棒球隊隊友的連番哄笑聲下,最后餐廳的男服務生們是在雪乃的呵斥聲下,一起和她合力把丁真給扶了起來。
見丁真的頭發上還粘著姐姐沒咀嚼干凈的芝士,雪乃心里也愈發過意不去。
“抱歉,抱歉。秋道君真的對不起!”
秋道丁真見心上人在前,也不好發作。
只能強忍著怒火,違心的說:“沒關系。沒關系”——與此同時他心里思忖起自己是否要考慮牛仁義的建議——放棄對北原雪乃的攻略。
(這…的確是太危險了,這大姨子打個噴嚏威力就這么大。這要是被打上一拳,恐怕我整個人都沒了!難怪牛頭對她避之不及。這絕對是天使面孔,魔鬼力氣!)
秋道丁真在心中悲鳴,
而他此時還不知道,一小時后,他的人生將會引來一個突變。
此突變將直接致使他也被無可奈何的拖入一個前所未見的世界。
騰達酒店。
二樓餐廳。
這時的餐廳正門處,裴騫正一臉懷疑人生的瞅著餐廳正門旁的墻壁。
倘若裴騫沒記錯,這處墻壁在他昏迷前,也就是一個小時前分明被慶晨的老婆給一肘子敲碎了。
一想到那記之下,墻壁里的鋼筋骨架都看的到。裴騫就感覺遍體生寒。
可現在呢,這處墻壁已恢復如初,別說是損壞了。是一絲半點的傷痕都沒有。
不過以上的這一切只能算是詭異,最恐怖的是,死人復活!
那個在牛仁義帶他們出餐廳還讓他們結賬的男服務生明明是一肘子被肘的口吐白沫,瞳孔煥然,但現在卻好端端的在慶晨的旁邊匯報修復情況。
“死傷一共十七人,目前尸體已全部已真空化處理。我的十七個分身已剝離了他們的表面靈魂,完成了最基本的記憶吸收。以目前的魂力消耗速度,分身可撐到明天的晚上。”
聽聽…這是什么恐怖的報告!
這又是分身…又是記憶吸收,這讓人聽了就極度不舒適。
按照裴騫的理解,這些亡者的下場同樣可能是他的結局!
“幸苦你了。千面。都是婉兒太沖動,抱歉了。”
慶晨聽了男服務生的話,輕輕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褒獎道。
今天他老婆蕭婉兒創下的禍,多虧了組員千面在,否則最后注定是紙包不住火,要引起東京都國安組S科的注意。
至于一天后是否東窗事發,他無所畏。
明天晚上。
靖犯神社的毀滅和千代田的被毀都注定將把這些倒霉蛋的傷亡合理化。
“婉兒和輝夜現在都在哪兒?還沒有恢復清醒吧。”
確認了現場的修復情況后,慶晨又確認起他兩個女人的身體情況。
在剛才的沖突中,他直接是用瞳術制服了兩個差點把騰達酒店拆了的女人。
按照正常的處理原則,慶晨本應該把九宮輝夜殺了。但由于九宮如若死了,必然會驚動京都的毛利嵐。
所以慶晨目前也找好了理由把九宮監控起來。
他不想九宮死,真的不想。
畢竟他當年的確有愧于九宮輝夜。
“身體狀況都很穩定。唯一不穩定的就是那把刀。”男服務生看著牛慶晨目光里掠過一抹異色——和他國組織的特種人士發生交集本就是禁區,但自家隊長的情況卻比一般的狗血言情劇要狗血的多。“不過問題并不大,畢竟再怎么厲害也就是把刀。然后,隊長…”
“你要說什么…”
“我剛才已按照處理戰俘原則,提取了她的部分記憶。發現她這次來東京的確為了保護那小子,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她的女兒和五個綠級專員。”
“女兒?!”
慶晨瞳孔驟然縮緊,作為男人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給別人生猴子。
“那女孩兒十三四歲,隊長你是是十三年前離開的東京,那孩子您說會不會是當年您…”
“這…!”
慶晨眼前一黑,對話的話外音直接使他神色驟變。
“那…女孩兒…叫什么?”
“慶雪。”男服務生同情的看著慶晨。
“…”
慶晨單手扶墻,人站不住了。
同一時間,騰達酒店頂樓。
主角牛仁義正處于思忖和考慮狀態。
和秋道丁真在考慮是否對北原雪乃下手不同。
他在考慮的是到底要不要和騰達簽約接收御坂真白拋來的橄欖枝。然后在這個協議中盡可能獲得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半小時前,隨著慶晨的囑咐和命令,牛仁義就被御坂真白帶到了騰達酒店的頂樓——包旭在日本的住所。
就奢侈程度來說,包總在日本的套房算是牛仁義見過的最奢侈套房。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包旭套房的正中央,他的左前方是一張臺球桌,臺桌的正上方懸掛著一個巨大的墨綠色燈罩,里面正釋放出悠然的光。
臺球桌的不遠處是一塊吧臺,吧臺外擺放著六把白色的高腳凳;
他的左后方是一個占地40平大小的健身區域,巨大的落地窗前:跑步機、羅馬椅、橢圓機、等專業健身器具應有盡有。
看著如此寬敞的客廳,牛仁義在心里是羨慕的!
同樣是占地一百五十平!
他在京都的家和這里比真是天差地別。
不說兩地的地價差距,光是這空間布局和裝修格調,就讓牛仁義愈發想花錢給自己家的那老破屋翻新。
只是想做必須得有錢,以他目前的存款來說,著實還差了點。
而此刻牛仁義在見到包旭本人后也不得不承認了御坂真白就是裴總女兒的事實!
包旭對御坂真白一口一個大小姐的叫著,讓他是想不承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