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群一起涌入了報告廳,王深和劉念兩人找了個左側靠窗的位置坐下。
王深轉頭掃視了一周,不出意外的飽滿,雖然從展報上面已經得知了這次威騰教授主要講數學方面,也就是瓊斯多項式,以及量子chern-Simin理論方面的實際應用。但是依舊有很多從事理論物理的教授以及學生到場,至少王深就看到了C.D.Lin教授已經到場了,這位教授貌似運氣不太好,只能找了個靠后且偏的位置坐下。
有的時候從這些大牛這里聽到一些獨特的思路,遠甚于自己閉門造車大半年。
看到一位穿著黑風衣的老者走上了報告臺,整個報告廳瞬間安靜了下來,坐在王深旁邊的劉念已經是滿臉通紅,雙眼望著前方充滿了崇拜。
王深從來沒想過,學術圈居然也有類似娛樂圈的追星族。
看著臺下一雙雙好奇的視線,站在臺上的老者清了清嗓子微笑的開口說道“我相信大家應該都認識我了,我就不在這里浪費時間自我介紹,很久很久以前,我創造了弦理論,但現在的弦理論由于無法被證實,已經跟主流的物理學越走越遠了,甚至有不少的物理學家認為弦理論不應該歸于物理學界,而是數學界,當然我不認識物理學界已經拋棄了弦理論,而是受限于時代的局限性不得不做出妥協,很多人已經看過我在學術會議的投稿了,是的沒錯,今天的講座主要是圍繞瓊斯多項式,以及量子chern-Simin理論”
“我們證明了每一個有限體積雙曲$$3-流形$m$包含一個普遍存在的閉、浸入、擬FuchsiansurFaces集合.這些曲面是{普適的},因為它們在宇宙覆蓋中的預像分離了任意一對不相交、非漸近的測地平面。這個證明依賴于Kahn和Mark。。。。。。。”
S1i(1≤i≤n,n1)
L=K1∪K2∪⋯∪Kn
tV(L+)+t−1V(L−)=(t12−t−12)V(L0)。
。。。。。。
看到白板上面不斷板書的內容,劉念有些手足無措的掃視了四周,看到周圍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白板,臉色一紅咳嗽了一聲說道“王深,你看懂了么?”
王深沒有搭話,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白板,他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威騰教授利用量子chern-Simin理論創造了一門數學工具就是上面寫的曲面扭曲算法即⟨B(0,0,⋯,0)⟩=(1−A4)∑i=0n−2(A−2)i(−A2−A−2)n−1−i+(A−2)n−1⟨B(0)⟩。表面上一直在講在數學層面的應用,實則是在為他提出的弦理論鋪路。
威騰教授渴望諾貝爾物理學獎在學術界已經算是一件公開的秘密了,但諾貝爾評審委員會不會因為一個無法被驗證的理論而給他頒獎。
在王深看來假如威騰教授利用這個新的數學工具成功解決了弦理論并且利用對撞機驗證了,毫無疑問他將成為本世紀最杰出的物理學家之一,而他也會如愿以償的獲得諾貝爾獎的青睞。
看著臺上威騰老爺子將他的理論講完,王深逐漸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如果按照這個算法去檢驗弦理論的話,直覺告訴他到時候算出來估計是個天文數字,不要說現在的CERN的那臺對撞機,就算造一臺大10倍的也不頂用。最終還是淪為一個死局,成為跟弦理論一樣邏輯自洽但無法證明的“少數派報告”。
看著白板上面的內容,王深腦海種忽然靈光一現。
從背包中取出了筆記本以及在會議開始之前領取的紀念款鋼筆。
根據尖括號多項式的計算法則可知⟨B(0)⟩可以寫成⟨a⟩,⟨b⟩的線性組合,即 ⟨B(0)⟩=(1−A4)⟨a⟩+A−2⟨b⟩
⟨B(0,0)⟩=(1−A4)⟨a#B(0)⟩+A−2⟨b#B(0)⟩。
⟨B(0,0)⟩=(1−A4)⟨OO⟩+A−2⟨B(0)⟩=(1−A4)(−A2−A−2)+A−2⟨B(0)⟩
。。。。。
看著本子上越寫越多的算式,王深的眼睛逐漸瞇了起來,算完了最后一步看到得出的結論王深的嘴角微微上揚,臉色浮現了一抹微笑。
“沒錯,精簡過后的算式是完全可以被檢驗的,我的推斷是正確的”王深心中暗自想到。
看著臺下已經沒有人舉手了,威騰教授正準備宣布報告會結束,就看到一位年輕人舉起了右手,看到他那急切的表情,愛德華·威騰教授笑了笑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站起來闡述自己的疑問。
“您好,威騰教授,我很敬佩您在數學物理方面的成就,白板上面的算法我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但是根據我的推斷您的算法就算得出了最終的結論,但估計也沒有哪個研究所有這個能力去驗證,聽完了您的理論,我嘗試著對算法部分進行了精簡,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能借用下您的白板嗎?”
聽到這番話,不僅臺上的威騰教授一臉錯愕。就連整個報告廳也是一片嘩然。
“這位是誰?是咱們國內做數學物理方面的專家?”
“不認識,看他的穿著,樣貌挺年輕的。”
而坐在后排的幾人眼睛都瞪大了。
“這不是王深么?”
“唉,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公然在學術界挑戰權威,這無疑是個錯誤的選擇。”
坐在旁邊的一位老教授開口道“老盧,你們認識?”
老者一臉苦笑道“他是我們學校物理系大一的,這次帶他過來,就是單純的想讓他拓展下學術視野,沒想到捅出個這么大的簍子。”
老教授“。。。。。”
而站在臺上的威騰教授卻沒有這么多的心思,對于他這種一心一意奉獻給科學的人來說,學術權威這種東西都是可有可無的,笑著開口道“如果你有什么新的思路,請務必讓我見識下。”
王深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走上了報告臺,看著他那光潔的頭頂,會場里面又議論紛紛起來。
“臥槽,好強的氣場”
“是啊,別的不說,單論發型至少已經鎮住我了”
“有一說一,這小伙子長的挺精神的。”
站在臺上的威騰教授也笑了,輕輕的用手撫摸著自己那已經到后腦勺的發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