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小手抓著他的衣領,感受著他身體輕微的汗味,小可愛仰起臉,直接就喊了出來:““我好喜歡你啊!”
完蛋,詩織醬真要淪陷了!二宮詩織股指數上漲50點,當前股價:240
啟動增發程序 二宮詩織股已增發,增發數量:10000
多崎司稍稍愣了下,表情有些詫異,也有些理所當然。
盡管已經聽她說了無數遍要攻略自己,但這么直接喊出來的還是頭一次聽到。他低下頭,兩人的視線相碰,那漆黑的眼眸深處,仿佛有生命之核在鼓涌而出。
“kiki你怎么來了?”
小可愛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的臉上,滿是情不自禁的笑容。意識到自己從單純想體驗一下到逐漸變成真正的喜歡后,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甜蜜以及絲絲的遺憾。
多崎看著她,不由得揚起嘴角:“側起耳朵就可以聽見你需求之物的聲音,瞇起眼睛就可以看見你需求之物的形狀。”
“像標語一樣。”二宮詩織雙眸被亮光填滿,忍不住哧哧地笑了起來。
生息在雪國的可愛少女以及她身上所具備的直率溫情、不加掩飾的喜悅、無不在這瞬間表現得淋漓盡致,給人一種深刻有力而又安溢溫馨舒適感。
“不是標語哦。”多崎司搖頭笑道,“是把活生生的心靈通過語言表達出來。”
二宮詩織紅著臉,退后一步看他,搖著尾巴的小狗一樣愉快地問:“kiki是聽到了我內心的呼喚?”
多崎司迅速點頭。
最會撒謊的東京人又一次毫無愧疚地欺騙了天真單純的鄉下少女。
二宮詩織臉上迅速綻放出笑容,淡淡染上一層紅暈。燦爛的夏日陽光灑落在她的臉頰上,把那抹幸福的紅暈渲染得更加艷麗誘人。
“別聽他扯。”
栗山櫻良不知不覺中已經站到了兩人身邊,毫不留情地嘲諷多崎司:“村上春樹說過的話,他不過無恥借用而已!”
二宮詩織發出“嗚噢!”的遺憾叫聲。
“部長大人...你說話好歹看一下場合。”
多崎司沒好氣地看向栗山櫻良:“這種少年少女互相表達心意的浪漫場景下能不能別拆臺?”
這渣男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栗山櫻良心里就來氣。陽光燦爛的十字路口上,部長大人抱著雙臂,臉頰因為生氣而略微鼓起,視線也瞬間變得銳利:“到了鐮倉后,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多崎司縮了縮脖子。
剛想問解釋什么,眼前就彈出一道提示。
島本老師好玩嗎?渣男!栗山櫻良股指數下挫20點,當前股價:170
多崎司:“…”
怪不得她會突然發脾氣。
原來是吃醋...啊不,原來是察覺到自己和島本佳柰的師生關系變質了。
為了避免等會上車后遭遇拷問地獄,多崎司打算提前開始破冰。不求能融化掉她,但只要可以令她稍微溫和一點,就算是成功。
“栗山小姐...”
多崎司上下打量她的穿著,裝著十分費解地問:“你今天為何會是這種打扮?”
白色貼身襯衣,領口到胸部這一區間有V字型的皺褶邊裝飾,衣領上還戴著紅色蝴蝶結緞帶,形象非常優雅可愛!而下半身則是簡單的漆黑短裙,裙擺只到大腿中部。剛好過膝的黑色絲襪,波浪狀蕾絲襪口與裙擺間露著七八厘米左右的白嫩大腿,非常鮮明地傳遞出性感的魅力。
優雅與性感兩種風格的沖突,再輔以她凜然的氣質,反而讓人覺得有種別樣的色情魅力。
多崎司是個很誠實的老色批。
他不會騙自己。
此刻的部長大人,令他想對她做出一些充滿侵略性質的動作。比如說不顧她反抗的意愿強行把她摟入懷中,來一個痛快淋漓的熱吻,親到她無力走路才肯罷休。
但同時他又是個有底線的老色批。
如果栗山同學今年二十五歲的話,他肯定就干了。
“你在看哪里?”栗山櫻良雙手抱胸,拉遠距離后用凌冽眼神瞪著他,嫌棄地開口::“總感覺我在你腦子里又遭受到了什么下流的待遇。”
“部長大人今天特別美。”多崎司贊賞地說道。
“哼你以為說好聽的話就能讓你糊弄過去?”栗山櫻良抱著手肘,冷笑一聲:“這只會讓我對你的評價越來越低!”
“這樣的打扮,是部長大人為了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而精心準備的吧?”
栗山櫻良瞇細眼睛:“特別的日子是指?”
“比如和喜歡的男生約會之類的。”
“多崎同學,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可愛的女孩子,充滿魅力的女孩子,全世界獨此一份的只有我能喊的部長大人。”
“你這一本正經地把心里話說出來...”栗山櫻良手抵著額頭,放棄似地無力道:“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多崎司不由地揚起嘴角。
就像固定套路般,又像安心似的松了一口氣。
同時他也有些驚訝于今天的自己,平時這種會令人產生誤會的話他都盡量避開…那么,為什么今天會說這種話呢…
二宮詩織歪著腦袋,笑瞇瞇地看著這他們互動。
心里沒有什么不悅之類的情緒,反而覺得好好笑。兩人交流的方式和用詞在她看來也蠻新奇,蠻有趣的。
“只不多...裙擺這么短真的沒問題嗎?”
多崎司看著栗山櫻良筆直的美腿,有些擔心地問:“會不會不方便,比如說蹲下或者要大跨步的時候?”
“kiki真是大笨蛋。”
二宮詩織笑罵了聲,湊到栗山櫻良身邊稍稍掀起她的一點點裙擺:“女生穿短裙的時候,里面肯定穿有安全褲的啦。”
一般來說,安全褲的長度和栗山櫻良此時裙擺的長度持平,所以掀起一點來看不到什么。
只不過......
另一種純潔的白色忽然暴露在多崎司視線之下。
看得不太清楚,只能看到白底白線的下半部分。有復雜的刺繡,底部有條凹陷,凹陷左右對稱地的隆起,使得整體非常絕妙地平衡起來。而且刺繡勉強能看到的地方,裝飾著一條小絲帶,這更是加增強了整體的美感。
小可愛渾然不覺地松開裙擺,笑著說:“怎么樣,有了安全褲根本就不用怕走光。”
多崎司沒有答話。
視線還停留在裙子上的他,在回憶剛才的畫面。
純白的顏色,還有同樣白嫩的大腿,以黑色的裙子絲襪作為背景,兩種截然相反的色差帶來的視覺體驗尤為令人深刻。
栗山櫻良:“…”
從多崎司的火熱的目光中意識到了什么的她,表情瞬間變得僵硬。
該不會...忘記穿了吧?
部長大人雙手攥著裙擺,僵硬的小臉對著多崎司,那強裝鎮定的目光里,質問的意思非常明顯。
對于她眼里發來的信號,多崎司選擇已讀不回。他神色自然地抬手看了表,拉起行禮箱和兩位少女說道:“快點去集合吧,差不多要遲到了。”
“出發咯”二宮詩織興奮地叫著,右手拉起行李箱,筆直地挺著背脊朝校門走去,裙擺微微隨著步伐撩起。
從后面看過去,她仿佛是長了一雙透明翅膀。整個人暢快,圓滑,有種剛剛雨天過天晴的陽光般幸福的樣子。
多崎司朝栗山櫻良說道:“我們也快點吧。”
“你...剛才看到了?”
部長大人斜著頭,表情和聲音都很不自然。
多崎司一臉嚴肅道:“我發誓我沒有看到白色的東西。”
“…”栗山櫻良一臉懵地愣在原地,整張臉變成一張黑色桌布。
“還不快點就要紅燈了。”
多崎司拉著行禮走上斑馬線,身前幾米的地方,小可愛就像是剛上過潤滑油似的,左手舒服地隨著步伐前后搖擺,一副很開心似地踩著大步走上坡道。
身后傳來高跟鞋的步點聲。
栗山櫻良一路小跑追上來,咬著牙朝他呵斥道:“忘掉!”
“忘掉什么?”
“剛才你看到的東西。”
多崎司搖了搖頭:“不行,那么好看的畫面一輩子都不會唉,別踩,你穿的可是高跟鞋啊!”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栗山櫻良朝著他拋下一句狠話,緊接著逃避似的快步追上前面的二宮詩織,兩人低聲聊著走上校門。
夏風吹拂過來,輕輕搖顫綠化樹翠綠的嫩葉,一切都被陽光照得亮閃閃的。
多崎司深吸一口氣。
心情開闊。
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聲,那聲音正緩慢而有規律地記下生命的節奏。
懶得管是否該把這些事歸納到想入非非的范疇里,多崎渣男只想記住這一刻,兩位少女心情很好,他自己的心情也很好。
身后再次傳來一陣腳步聲,略顯猶豫。
回頭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席宛如在主張“金發就應該長成這樣”的金色長發。
是棲川唯呀。
今日份的金發少女身穿格調清雅的淡綠色連衣裙,腳上是高跟涼鞋,手上提著深綠色行李箱。
多崎司朝著她打招呼:“今天煥然一新嘛!”
“嗯?”棲川唯微微偏過頭看他。
“十分得體,飄逸脫俗。”多崎司說,“很有成年人風度。”
“謝謝。”
“打算什么時候cos給我看?”
棲川唯無動于衷地“呃”了聲,然后默然不語。
多崎司側頭打量她。
盡管缺乏表情,她仍不失為一位充滿魅力的美少女,處處透露出一種不妨稱之為高貴冷傲的氣質。
“我說過我是個很小心眼的人。”
“唔...”
“所以你記得洗干凈等我。”
說完,多崎司快步追上前面的兩人。
談話到此結束。
安靜下來的綠蔭道上,風再次揚起金色的發絲,棲川唯澄藍的雙眸有光在閃爍。內心深處涌出一股熱流,喉嚨發干身體發熱,她也分不清自己現在是覺得憤怒多點還是羞恥多點。
學校門口停著校巴,多崎司走上去,劍道部的二十多位成員一個個都笑容滿面,男生們互相推搡,圍著校車追逐打鬧;女生們簇在一塊,不時傳出的清脆悅耳笑聲像是在唱歌的云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準備去旅行呢。
“欸?多崎同學!”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瞬間全部男生都圍了上來——丑冷丑冷的竹內拓實除外。
“你怎么也來了?”
“是要和我們一起集訓的嗎?”
“太好了,一起參加全國大賽吧!”
多崎司一邊敷衍地“嗯嗯嗯”一邊把行禮塞進行李艙,緊接著快速躥上大巴車廂,手上還拿著沒看完的《沒有色彩的多崎作與他的巡禮之年》。
坐在前排,一身正式職場裝的島本佳柰朝他揮手:“多崎同學好。”
她身邊的位置是空的,不僅如此,連隔道另一邊的位置也是空著的,學生們都往后邊坐著了。
一般來說,坐在老師的身邊絕對不是什么舒服的事,除非那位老師有著和你非常親密的不正當關系。
“島本老師好。”多崎司在她身邊坐下,剛打算探討一下兔女郎服有幾種穿法,車廂后排的栗山櫻良手肘撐著車窗,朝前面大聲喊道:“多崎司,給我過來!”
聲音清冽冷淡,充斥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正宮氣勢。
“快去吧...”
島本佳柰笑著把多崎司從座位上推開,還朝他眨了眨眼,用很俏皮的語氣說道:“你的正宮娘娘不開心了,還不快點去哄她。”
她這句話一說出來,就引得車廂里爆發出一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哄堂大笑。
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女們,總是喜歡男女關系的趣聞的嘛。
理解理解。
笑得最大聲的那個是誰來著?
好像是叫上田正南吧。
等集訓的時候一定要把他揍一頓!
多崎司邊想著怎么出氣,邊愁眉苦臉地往后排走去。
正宮娘娘應該還是在生氣,手上的書也不看了,正賭氣一樣別過臉看著窗外,多崎司坐到了身邊,她也還是一言不發。
校巴啟動,一路平穩地朝著鐮倉方向飛馳。越向南邊走,高速公路兩邊的樓層高度也就越低,環繞四周的小高山,沒有遮擋的蔚藍天空,偶爾還會出現一片新鮮稻田這種鄉村風格的景象。
多崎司靠著椅背,一路都在看多崎作的自贖之路。
大巴開過橫濱,栗山櫻良開始閉眼小憩。沒過多久,她的小腦袋便隨著一個轉彎的晃動后自然而然地靠在多崎司左邊肩膀,姿勢就沒再變過。
她閉著嘴,靜靜呼出的氣息極為均勻地落在多崎司的肩骨上,稍稍碰到鼻子的頭發會讓他覺得癢。
多崎司合上書,忍不住往旁邊看了一眼。那是從平時凜然而美麗的部長大人身上無法想象的,毫無防備、天真無邪的睡臉。
但她是在裝睡。
這點從她捂在小腹上,稍稍露出的攥得泛白指尖就可以看得出來。
多崎司靜靜凝視著她腿上露出來的那截白皙肌膚,柔軟的裙擺與雙腿之間形成一道黑黝黝的空隙,作為一個充滿文藝感的老色批,他會把這道空隙想象成通往遙遠的夏日故事的入口。
滿腦子都在思考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他視線移回到栗山櫻良的臉頰上。
熟睡中的部長大人看上去像個很小的孩子,小耳朵從發梢的遮掩下透出一點粉色的輪廓,不知何故,那給人一種容易受傷害的印象。
多崎司想碰伸手去碰,當然實際上他沒有沒碰。
感受著左肩上的分量,他選擇閉上眼睛,放空自己的腦袋。
車廂輕輕搖晃。
把假睡中的少年少女帶到美麗的鐮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