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級氣血,體內氣血經過提純,淬煉后,可換血洗髓,從根本上改變人體,進而脫胎換骨。
這個境界的武者,筋骨強壯,力氣增加八百斤,不懼尋常刀劍,壽命增加一百!
任何一個三級氣血武者,哪怕最初只是最普通的常人,也能擁有一千多斤臂力,并且,氣血帶來的防御堪比‘煞氣護體’。
可以說,成為三級氣血武者之后,武道才真正綻放自己的光芒。
但要達到這個境界,其實是件非常難的事情,并非長時間蓄養體內氣血就能做到。
嚴格來說,三級氣血,是武道的門檻!
一二級氣血,只要懂得方法,意志堅定,不管天賦如何,持之以恒,大都能成功。
但三級氣血,卻是萬里挑一,也就是說,一萬個修煉氣血武道的人,才有可能出現一個!
因為才誕生二十年不到,所以,當今天下,包括那些已經成為三級氣血武者的人,都不知道三級氣血的重要性。
其實,當初的竇午,能通過黑風留下來的一份修煉感悟,就突破到三級氣血,是一件相當偶然和突然的事情。
只是,當局者迷,又沒有旁人參照,竇午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罷了。
當然,隨著時間的延續,天下武者遲早會知道這一點。
邢社之所以能成就三級氣血,有竇午傳授的因素,也有黑風留下來的修煉感悟啟發,但僅僅如此,還不足以成功。
主要原因,還在于這段時間修煉《五禽戲》。
體內五臟同步增強,陰陽平衡,五行完美循環后,讓體內氣血真正達到‘至剛乃柔,剛柔并濟’的程度,脫離了‘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的窘境。
對此,邢社目前心中隱隱有所察覺,但還不是很清楚。
‘彭’
一拳打出,擊在對面空處,空氣登時發出‘轟’的一聲爆鳴。
這一拳,竟然將空氣打爆!
“果然增加了一牛之力,我現在的力量,高達四牛之力,哈哈哈哈!”
感受著這一拳的威力,邢社哈哈大笑起來。
晉升三級氣血后,邢社在這個山村又待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里,他將重心放在刀法揣摩上。
修煉《五禽戲》,帶來的不止是體魄強健,力氣大增,還有思考問題的時候,頭腦比以前更加清明。
另外,體內那種陰陽平衡,五行完美循環帶來的‘圓融’感覺,也給了他許多啟發和靈感。
不知不覺間,邢社對刀法的掌握越發得心應手,最后幾天,甚至自創三招無比契合自己的刀法。
‘刷’‘刷’‘刷’
農家小院,刀光閃爍,寒光凜冽,邢社反復演練自己琢磨出來的三式刀法。
良久,刀光斂去,收刀而立。
“不錯!”
帶著一絲欣喜,邢社滿面笑容,自言自語道:
“吾之刀法已經走上大道,堪稱小成矣!”
經過一年多的反復琢磨,演練,又有修煉《五禽戲》帶來的啟發,邢社終于脫出‘天罡三十六斧’框架,擁有屬于自己的道路。
雖然只是小成,卻代表他開始有了屬于自己的武學之路!
‘刷’
手中大刀隨意一甩,在空中劃過一道雪亮匹練,邢社低頭思忖。
“雖然只是小成,但用刀對敵,威力已經不比用斧差多少了!”
他的確天生適合用刀,自創的刀法當然比不上邢道榮傳授給他的‘天罡三十六斧’,卻無比契合自己,即使是小成,威力已經不可小窺。
“該離開了!”
看著住了二個多月的農家小院,邢社喃喃自語。
盛夏。
直通長安城的官道上,一騎緩緩而來。
“好一座宏偉城池,堪比長沙王城,和成都那樣的大城!”
看著對面城墻高十七八丈,囊括百里之地的巨大城池,邢社嘖嘖稱嘆道:
“天地巨變后,所有城池都坍塌不復存在,不想魏國不但將長安城重建,規模比書中記載還要宏大許多!”
這座長安城,城墻,道路等,都是嶄新的巖石青磚鑄就,顯然,才建成沒多久。
這是當然的,十年前的天地巨變,涉及整個天下,可不止是楚國一地。
向守城軍士繳納入城費用后,邢社和周邊百姓一起進入了長安城。
長安城,乃魏國重地,百姓眾多,商業發達,相較以往所見,繁榮了許多。
雖然一路游歷,但途中殺了許多山賊匪寇,邢社并不缺錢財,來到繁榮的地方,自然不愿委屈自己,是以,選了一間上等客棧住下。
然后四處游覽,不知不覺間,半個月過去了。
盛夏進入尾聲,秋天慢慢降臨。
這一日,在街上逛了一個時辰,午時,邢社來到城中一間高檔酒樓進食。
“小二,來一斤楚國‘仙人醉’,切半斤水鹵牛肉和半斤烤羊肉,再上二個小菜!”
在二樓靠窗座位上坐下,邢社對酒樓小二吩咐道。
這間酒樓,檔次頗高,不僅有魏國本地酒,齊國,燕國,蜀國,還有楚國的名酒都應有皆有。
許久沒喝過楚國‘仙人醉’了,邢社頗為想念。
不止是出于對楚國的想念,更有一份對母妃的思念,別忘了,大名鼎鼎的楚國‘仙人醉’,可正是他母妃親自執掌的產業!
正因為此,他第一時間叫了‘仙人醉’!
“好咧,客觀稍等!”
勤快的小二,當即吆喝一聲,‘蹬蹬蹬’跑去廚房招呼。
沒過多久,就肉菜悉數上齊,邢社一邊飲酒一邊吃菜,同時向窗外看去。
“皇浦兄,聽說鮮卑胡騎又南下了,上個月已經進入并州邊境!”
正在邢社愜意飲酒時,背后卻傳來人聲。
“鮮卑胡騎?”
邢社耳朵一動,遂放下吃食動作,側耳傾聽。
“何止!”
就聽到另外一個人說黃埔兄道:
“這一次,鮮卑胡騎一度進入上郡,殺了許多百姓,大肆劫掠一番,才退回去!”
“吾表兄乃刺史府中功曹,昨天和我說,魏王得知此事后大怒,已經在調兵遣將,打算和再次北征胡虜!”
“啊!”
之前那人聞言,吃驚的說道:
“魏王又打算親自北征了?前年,去年不是接連北征兩次了么?”
“這一次,大不一樣!”
‘皇浦兄’說道:
“天地巨變以來,胡虜損失微乎其微,更趁大魏重心放在國內,全力賑災,無心對外,便多次南下,對我大魏形成巨大威脅!”
“據我表兄說,這一次,魏王決心發重兵,欲一戰而定,徹底解決北方胡虜之患!”
“當真?”
另一人吃驚的說道:
“草原胡虜,人人騎兵,行走如風,追擊不易,想要徹底解決,可非易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表兄乃刺史府中人,他的消息極為可靠,周兄,你我乃至交,此言出的我口,入的你耳,可莫泄露了出去!”
“皇浦兄當我何等人也?事關重大,小弟豈會輕易泄露?”
“不說這些了,來,喝酒,喝酒!”
聽到后面吃客不再討論了,邢社這才將注意力轉過來。
“草原胡虜南下,魏王欲北上親征?”
想著兩人的話,邢社陷入沉思。
“雖然是魏國百姓,卻也是我大漢子民,不,未來還必定是我大楚子民!”
邢社暗暗想道:
“草原胡虜,蠻夷之輩也,常年南下,侵略中原,哪怕吾乃楚國人,也不能容忍!”
“聽說胡虜皆騎兵,人人兇殘好殺,這等敵人,豈不正好是吾磨煉刀法的最好對象?”
思緒間,他的念頭轉到自身武學修煉上來。
“吾之刀法,已經初見成效,但欲大成,非得經過沙場征戰,血戰磨礪不可!”
手執酒樽,眼睛微閉,眸中透出一抹厲色,邢社思忖道:
“如今,五大諸侯國尚在災后恢復,暫無戰事,吾便是回到長沙,也沒有磨煉之地!”
“既如此,何不深入草原,和胡虜交手,竟逐于大漠荒原當中,借兇惡的草原胡虜之手,完善刀法,磨礪自身?”
這個念頭一起,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吾現在有四牛之力,卻限于武藝未至宗師境界,和天下馳名的大將,終究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但若在廝殺中將刀法完善,臻至大成境界,必能一舉和天下名將相提并論,這才不負大丈夫!”
想到這里,邢社頓時定下心思。
平陽街。
長安城里,名氣最大的鐵匠鋪,‘張記鐵匠鋪’。
“掌柜的,吾要打造上好大刀!”
一名近乎八尺高的壯碩青年,進入‘張記鐵匠鋪’,高聲說道。
“客官,可有特殊要求?”
鐵匠鋪掌柜張鐵匠迎上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年,詢問道。
“按這個樣式打造!”
青年取出一張描繪了大刀款式的絹布,對張鐵匠說道:
“樣式不得有異,另外,重量需八十斤!”
“七十八斤!”
張鐵匠接過絹布,吃驚的看著青年,說道:
“客官,這么重的大刀,沒有四牛以上的力量,可無法靈活運用!”
“這個你勿管,只說能不能打造就是!”
聞言,青年皺了下眉頭,徑直問道。
“當然能打造了!”
張鐵匠自信的說道:
“我家世代鐵匠,為許多將軍打造過精良武器,保證讓客官滿意!”
“不過…!”
看了看絹布,張鐵匠繼續說道:
“按照客官的要求,尋常鋼鐵可不行,非得百煉鋼不可,百煉鋼鍛造耗時良久,七十八斤的百煉鋼,至少也要三個月才能鍛造出來!”
“三個月?”
聽了這話,青年皺起眉頭,搖頭道:
“我可等不了這么久!”
但張鐵匠所說在理,百煉鋼豈是那么好打造的,能在三個月完成,已經是手藝精良了。
想了想,青年說道:
“我有一把五十六斤重的百煉鋼大斧,可交于你用來鍛造大刀,如此,多久能鍛造出來!”
“這樣么…?”
張鐵匠計算了一番,又端詳了那張布絹半晌,最后抬起頭,看著青年說道:
“約莫近月時間!”
“好,就一個月!”
青年點頭,說道:
“掌柜的,稍后吾便將大斧拿來,還請用心鑄造,錢兩不會少你!”
說完,轉身便走。
這個青年,自然就是邢社了。
自打算北上草原,和胡虜征戰后,他便開始做準備。
第一項準備,自然是一把上好的大刀,之前用來修煉刀法的劣質鐵刀可不行。
離開長沙時,他帶的那把大斧,乃長沙上等鐵匠鑄就,通體百煉鋼,重五十六斤。
以他當時七百多斤的臂力,用那把大斧自然是剛剛好,但自從修煉了氣血武道后,便太輕,十分不趁手。
此時,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融了用來鑄造心目中理想的大刀。
一個月后。
背著一把二石寶雕弓,一個裝滿羽箭的箭壺,重七十八斤的百煉鋼大刀,還有兩個裝滿干糧和生活用品的包裹,騎上褐鬃良駒,邢社出城而去。
此行,準備周全,帶著殺意和斗志,一路北上。
出了長安,在左馮翎郡邊界,進入并州。
并州,乃人口較少的大郡,也是原大漢,現在的魏國北方重地。
草原胡虜每次南下,基本都是從并州而來,自大漢衰弱后,并州基本淪為胡虜鐵騎的天下。
尤其是三十多年前,戰神呂布離開并州后,這里更是無人能阻擋胡虜南下。
唯有魏王曹操崛起后,和北方草原胡虜連年大戰,逐漸收復了并州,將原本盤踞于此的羌胡,南匈奴趕了出去。
盡管如此,北方胡虜依然陰魂不散,羌胡,南匈奴解決了,又有鮮卑崛起,十多年來,幾乎每年都要來騷擾。
當初,曹操稱王建國后,本欲乘和其余諸侯國休戰的時間里,將草原胡虜問題徹底解決。
奈何,建國的第二年,便發生天地巨變,國內城池坍塌,民居毀滅,良田變荒地。
至此天災時刻,魏王自然沒能力北上解決胡虜。
但偏偏借著天地巨變時刻,草原上的胡虜,勢力卻愈發壯大。
究其原因,卻是胡虜不似中原人那般耕田建城,有固定的生活居所。
草原蠻夷,向來逐草而居,搭個帳篷便是家,隨時遷移,哪有什么固定生活居所?
但也正因為如此,天地巨變對草原胡虜的傷害,近乎于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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