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其中一名軍士,對著孟疆父子喝道。
二人哪里肯跪,但雙手被綁掙扎不得,最終還是被四名軍士強行按倒,跪在了邢道榮跟前。
“大膽孟疆,帶兵作亂,擅自攻打朝廷驃騎大將軍領地,汝可知罪?”
邢道榮眼皮都不抬一下,率先給孟疆扣了個帽子,厲聲喝問道。
孟疆雖然被強行按在地上,卻將頭高高昂起,怒視邢道榮,說道:
“交州還不是你逞強打下來的?憑什么你能取,我反倒不能?”
看見孟疆這幅自以為是的模樣,邢道榮心中好氣又好笑。
“好膽!”
也懶得跟孟疆廢話了,更不想和他講道理,邢道榮直接喝道:
“區區南蠻,吾翻手即滅,汝也敢在這里放肆!”
他直接強勢逼問,表現的比孟疆更不講道理!
“笑話!”
孟疆昂著脖子,哂笑道:
“汝不過憑借詭計僥幸勝的一場罷了,也敢在這里大言不慚?”
“詭計?”
邢道榮笑道:
“吾和汝相約對戰,陣前斬你大將,即使爾等依多為勝,吾也未叫幫手,照樣盡數斬殺于陣前,這叫詭計?”
“你我正面交手,三萬人大勝你十萬人,這叫詭計?”
“汝被吾親手擒拿,如今為階下囚,這叫詭計?”
聽到邢道榮一件一件的數落,孟疆和孟獲一時無言,低頭不語。
“說話啊!”
邢道榮話語轉為凌厲,喝問道:
“吾所言,哪一樣是詭計?哪一樣不是堂堂正正將汝等擊敗?如此這般,也敢口口聲聲說吾憑借詭計?”
“吾從未見過,汝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說到最后,邢道榮抬手怒指二人。
“蠻夷之輩,荒謬無恥,可笑之極!”
劉磐恰如其分的插上一句。
孟疆父子的臉,頓時漲的通紅。
“哈哈哈哈!”
堂下眾人,齊齊放聲大笑。
邢道榮同樣大笑,不過,一雙眼睛卻盯著二人,注意他們的神情。
孟疆父子被眾人恥笑,臉色變紅,看樣子還是有羞恥之心的,說不定就直接臣服呢?
雖然希望不大,但萬一呢?
然而,邢道榮失望了。
因為,就在眾人大笑之時,孟獲突然抬頭,沖著邢道榮吼道:
“汝以軍中大將扮做小卒,將我等誑來圍攻,也好意思說沒有使用詭計,你才是厚顏無恥之人!”
此言一出,堂下眾人頓時怒容滿色,沒想到世上竟有這般無恥之人。
邢道榮抬手,制止眾人發怒,俯首看向孟獲,笑道:
“‘天罡斧衛’乃吾親衛,本就堪比軍中將領,天下誰人不知?偏你當吾誑你,如此淺薄之人,讓人好笑!”
“什么?”
孟疆和孟獲齊齊抬頭,一臉震驚的看著邢道榮。
他們深居南中,哪里知道這些?事實上,他們此前,連‘天罡斧衛’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天罡斧衛’個個堪比軍中將領,你說的是真的?”
孟疆驚愕的問道。
“這還有假?”
邢道榮好整以暇的說道:
“爾等見識淺薄,如今敗于我手,可心服否?”
聞言,孟疆和孟獲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齊聲說道:
“我等以前不知你那‘天罡斧衛’之名,若早知道,豈有今日?當然不服!”
邢道榮無語的看著他們。
這兩貨,還真特么的極品!
不過,想想原本時空,被諸葛亮接連生擒六次都不服,有此一說倒也正常。
看著兩人,邢道榮一陣沉吟。
他好想宰了這兩貨!
但為了大局,思慮再三,終究是忍了下來。
沒辦法,以荊南目前的格局,想要進一步拓展勢力,只能從南中入手,進而奪取益州。
邢道榮一直戒備江東,可江東何嘗不在戒備他?
如今,江東擁有三十萬大軍,而且猛將眾多,又有周瑜、魯肅等才智高絕,軍師技高明的人,根本難以擊敗。
最重要的是,就算能打敗江東又怎么著?
人家只要撤出夏口,曹仁大軍就將大舉南下,到時候,自己怎么辦?
所以,面對江東,荊南的戰略非常不利,基本上是江東可以攻打荊南,而荊南卻不能全力攻打江東。
這種情況下,荊南勢力拓展,根本沒辦法瞄準江東,最多小打小鬧,大戰略無法執行!
于是,對邢道榮來說,降服南蠻,再大軍出南中,進取益州,幾乎是唯一一條拓展勢力的辦法!
“笑話,汝十萬人被吾三萬人殺的片甲不留,狼狽而逃,就是汝等,也被吾陣前擒拿,也敢說不服兩個字?”
看著孟疆父子,邢道榮哂笑道。
“那是我們事先不知情,否則焉能敗于汝手?當然不服!”
孟疆依然不服,昂著脖子說道。
“呵呵!”
邢道榮露出一副高傲的姿態,笑道:
“知情又怎么樣?汝等現在知道了,難道將你們放回去,就能勝過本將軍了不成?”
“當然!”
聽到邢道榮之言,孟疆和孟獲眼睛一亮,連忙說道:
“知道你的親衛厲害,我等自然會揚長避短,下一次,定能擒你!”
“嘿嘿!”
看著兩人,邢道榮冷笑道:
“若是再被本將軍擒住呢?”
“真要如此,我等自然心服!”
孟疆和孟獲齊聲說道。
“好,便讓爾等心服口服!”
邢道榮指著他們,說道:
“來人,給他們松綁,將兵器馬匹還給他們,再將俘虜蠻兵盡數放回!”
“記住!”
邢道榮冷冷說道: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再被吾擒住,若是不降,就是爾等的死期!”
當下,便有軍士上前,將兩人身上繩子解下,再帶出太守府。
看著兩人背影,邢道榮瞇著眼睛,手指敲打著跟前的案幾。
孟疆父子有此表現,并不出他的意料之外。
畢竟,原本時空需要七擒七縱才能徹底降服,現在僅是一戰,想讓孟疆父子降服幾乎不可能。
他原本還打算使用軍師技‘離間計’功能,但看到兩人后,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
無他,軍師技‘離間計’對這兩貨竟然無效!
孟疆是南蠻的蠻王,也是一方人主,不可能被離間,也無法招降。
但孟獲更夸張,那貨的忠義屬性竟然是‘誓死相隨’!
‘誓死相隨:任何手段都不掉忠誠度’
這特么還怎么搞?
看來,只能不斷強行擊敗,讓他們體會到沒一點取勝可能,才會真正心服歸降。
半月后。
太守府。
“主公!”
劉磐前來匯報,說道:
“據探馬來報,前番潰敗的蠻兵,已經被孟氏父子收攏,正向交趾方向撤去!”
“嗯!”
邢道榮點了點頭,看向劉磐,說道:
“糧草可已備好?”
“已經準備就緒!”
劉磐抱拳道:
“隨時可以出發!”
“好!”
邢道榮說道:
“合浦到交趾頗遠,且道路難行,需要提前進軍,明日一早,便出發吧!”
“喏!”
劉磐應命而去。
等劉磐離去后,邢道榮看了看院子里盛開的花朵,伸手摸了摸額頭。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春末夏初了。
不比原本時空諸葛亮平南,人家是從成都出發,大軍直達南中,整個平南過程,只花了一年時間。
而他卻是從交州開始,一步步向南中開進,也不知道這次戰爭需要多長時間,但肯定會超過原本時空的諸葛亮。
畢竟,交州本就地域廣袤,僅僅行軍花費的時間就不在少數,又要和南蠻打仗,最后,十有八九還得深入南中之地,消耗的時間定然不菲。
好在荊南有龐統鎮守,十六萬大軍,諸多大將,足以抵御江東,否則,他想搞定南中幾無可能。
“以我軍實力,只要步步推進,遲早能將南蠻打服,倒是不用擔心!”
看著院中盛開的花朵,邢道榮暗暗思忖。
“但南蠻當中,擁有武將技的蠻將,卻著實不少,估計最后傷亡會很大!”
武將技,大致分為殺兵和殺將兩種,殺將武將技且不提,但殺兵武將技,卻頗為無解。
因為,尋常士兵沒有‘煞氣護體’,遇到武將技基本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的武將技,除了邢道榮外,基本都是一階,殺傷力偏小,限制在殺敵一千以內,而且技力恢復很慢,一天才能恢復一點。
盡管如此,如果蠻將一一施展,依然會對荊南軍造成極大傷亡。
畢竟,雖然15分鐘內,只能施展一次武將技,但卻不限制他人施展。
也就是說,某個敵將施展完武將技后,另一個敵將可以緊接著施展。
雖然15分鐘內,每個人只能承受一次武將技傷害,但尋常士兵沒有‘煞氣護體’,只需一次,就會當場死亡!
一個武將技下來,能殺敵五百到一千,數名敵將連續施展,造成的傷亡情況,將十分可觀!
“怪不得南蠻這么自信,卻是武將技帶給他們巨大信心!”
邢道榮暗暗想道:
“這次,孟疆為了對付我,舍棄了施展武將技殺兵,下一次可未必了!”
“這么一來,我軍除了擁有‘煞氣護體’的‘天罡斧衛’外,其余精兵皆有可能被武將技殺死!”
想到這里,邢道榮一陣頭疼。
現在的武將技,還都是一階,殺傷力相對較弱,等未來天下武將等級提升到10級以上,擁有二階,三階武將技,殺傷力將暴增。
到時候,武將技對士卒的殺傷力,就再也不能忽視,一場戰役下來,怕是根本活不下幾個士卒!
再精銳的士卒,哪怕是‘銳士’,只要沒有‘煞氣護體’,在武將技面前都等于零!
“這特么的!”
望著天空,邢道榮怔怔出神。
“難不成,以后的戰爭,士卒沒用了不成?”
“那也不行,若是被敵將帶領精銳士卒圍攻,哪怕比敵將高好幾個階位,也打不過啊!”
回想前世游戲,邢道榮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