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榮出言后,劉巴和劉邕均陷入沉思,一時間無人說話。
他也不急,安然坐定,等待兩人回答。
半晌,劉邕抬頭看了眼邢道榮,又看了看劉巴,見劉巴沒有說話的意思,當下沉吟說道:
“安民將軍,荊南四郡雖歸將軍治下,但到底是偏僻之所,戶口丁薄,不足為王霸基業!”
說到這里,劉邕頓了頓,繼續說道:
“劉玄德為大漢皇叔,又有諸葛孔明輔助,麾下更有關張趙等萬人敵猛將,若將軍可拋棄前嫌,不妨向劉皇叔改旗易幟?”
話音一落,劉巴便不經意的瞥了他一眼,隨后看了看邢道榮,沒有吱聲。
“這貨,還真是心向大耳賊,明明沒認人家為主公,卻處處為劉備著想,開口閉口的投降,真特么煩!”
聽到劉邕慢條斯理的說話,邢道榮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好險沒止住破罵出口。
“先緩一緩,等下個月成了老子的人,看你還是不是時刻想著投降劉備!”
邢道榮按捺住情緒,心下緊急思索話語。
“唉!”
長嘆一聲,邢道榮說道:
“南和先生所言,吾又何嘗不知?”
搖搖頭,面現遺憾,邢道榮說道:
“劉皇叔仁德,又有大志,吾自然深知,可叔憲生前痛恨之,吾受其托付,看顧零陵,此時距離叔憲逝去不過數月,吾豈能做此忘恩負義之事?”
說罷,邢道榮接連搖頭嘆息。
不管怎么樣,劉度這個擋箭牌還是要用一下,至少不能讓劉邕失望,從而立刻轉投劉備。
到了下個月,系統的‘招降’功能恢復后,再計較不遲!
劉邕智力高達72,雖算不得大才,但治理一地卻足矣,對如今的邢道榮來說,堪稱寶貴,自然不會令其走人。
“如此,卻是遺憾了!”
聽到邢道榮這般說,劉邕也嘆了口氣,連連搖頭。
“安民將軍乃當世名將也,勿需為當前之境擔心!”
此時,劉巴終于出言道:
“荊南四郡,沃野數百里,糧草充足,有百萬人口,可組建十萬大軍,再以安民將軍之能,孫權劉備之輩,又能耐其何?”
“將軍!”
劉巴對邢道榮一拱手,說道:
“以巴之見,目下孫權劉備皆無力來犯,將軍正好可將荊南四郡徹底收入囊中,整軍備戰,以待來時!”
邢道榮微微點頭,拱手說道:
“多謝子初先生明言,榮亦正有此意!”
接下來,三人再度商議,談論了許多荊南具體事宜。
“將軍!”
劉巴再次拱手說道:
“如今武陵歸心,郡中人馬糧草可自由調動,然桂陽、長沙兩郡卻奉令不奉調,恐關鍵時候不服將軍調派,還望早日圖之!”
“嗯!”
邢道榮微微點頭,說道:
“此事吾自有計較,且待秋收之時再做處理!”
劉巴聞言,眼中一閃,暗道‘果然如此’,遂不再言語。
“子初先生!”
邢道榮卻將目光放在他身上,說道:
“吾有一事,需交托先生處理,不知先生可愿為之?”
“不知將軍有何事托付,巴定竭盡所能!”
劉巴拱手應道。
“好!”
邢道榮對劉巴的態度十分滿意。
甭管是不是認自己為主公,愿意為自己辦事情就好。
“我零陵地處偏僻,對外界消息閉塞,是以,吾打算建立‘細作’部,由先生主持,一邊訓練合格細作,一邊廣撒人手,探知消息!”
“此為應有之意,巴定然盡快落實下去!”
這件事十分重要,劉巴深知其理,當即應承了下來。
邢道榮滿意的點了點頭。
戰爭年代,什么最重要?
是情報!
快捷準確的情報,很多時候比糧草還要重要!
以前的零陵,根本沒有什么專業的細作,想要打聽消息,也只是命屬下走一趟四處打聽罷了,效率十分低下。
是以,當邢道榮振作起來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組建情報部門。
當然,現在只能按照當代手段粗粗培訓,沒辦法用后世各種先進手段訓練。
但也不需要那么專業的細作,能第一時間了解到尋常消息就夠了。
至少,劉備軍動向,需要第一時間了解吧!
江東方面,其他不說,合肥之戰結果要第一時間知道吧!
還有,周瑜的病情,需要隨時打聽吧!
另外,桂陽、長沙兩郡的動向,更要隨時掌握!
“如此,零陵事務就辛苦兩位先生了!”
諸事完畢,邢道榮向兩人拱手為禮,也代表著這次談話告一段落。
一個月后。
南郡。
夜間。
一名長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的文士,于月色下抬頭觀望星空。
重要!百度軍婚或實時看 隨著漫天星辰一一看過去,文士臉上神色愈加凝重,手中羽扇輕置,沉吟不定。
不知道看了多久,文士才收回目光,眺望遠處夜幕,久久不能言語。
“好旺盛的星象,雖然有些混亂,星力卻遠勝從前!”
半晌,文士才自言自語道:
“北方星光燦爛,主星顯赫,東方同樣星力旺盛,主星耀眼,皆不可圖,就連南方…!”
抬頭向南看去,文士喃喃自語道:
“南方也出現斗大星光,隱約有主星浮現,宛如潛龍在野,不可招惹!”
最后,文士目光向西方看去。
“唯有西方,主星有隱沒之相,星象黯淡,群星無首!”
看著西方,文士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中羽扇不動,定定的站在了那里。
“軍師,在想何事?”
就在此時,一個淳厚的聲音自背后傳來。
文士回頭看過去,見得來人,微微一笑,雙手作拱,說道:
“亮見過主公!”
此人,正是當日零陵城下和邢道榮見過面的諸葛亮,另一人自然是劉備了。
“軍師!”
劉備面有倦色,對諸葛亮說道:
“曹操兵壓夏口,二弟前日來信,要吾增兵,這已經是第三次來信求增兵了,唉!”
“主公不必擔憂曹操!”
諸葛亮微笑道:
“此皆為曹操作勢罷了,不可能真的強攻夏口,揮軍南下!”
“雖說如此,可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不知軍師可有對策?”
劉備看著諸葛亮,出言問道。
“南郡不可久留!”
羽扇輕搖,諸葛亮搖頭說道:
“就連荊州,也非主公長居之地!”
“哦?”
劉備連忙追問:
“此話怎講?”
“亮本想以劉琦公子名義,讓主公據南郡,占夏口,圖荊南,然后等待良機,從容入川,但如今情勢有變,主公需做好隨時進入益州的準備!”
諸葛亮說道。
“軍師,你不是說川蜀地勢復雜,需事先勘探清楚,謀而后動么?如今怎么這般急切?”
劉備奇怪的問道。
“等不及了!”
諸葛亮說道:
“邢安民以零陵、武陵人口匯聚三萬人馬,日夜操練,荊南如今兵強馬壯,對我防備之心顯然!”
“曹操又加派南陽郡、南鄉郡,長江北的江夏駐兵,雖是恐嚇為主,但亦給我軍造成不少麻煩!”
“江東雖是盟軍,但其內多有對我圖謀不軌之輩,尤其是周瑜,對我軍得南郡耿耿于懷,待合肥戰事稍歇,勢必再起算計!”
“如此這般,此地不宜久留,主公需早做決斷!”
說完,諸葛亮拱手一禮。
聽完諸葛亮所言,劉備面色沉重,緩緩點頭。
柴桑。
病房。
躺在床榻上的周瑜,目視天花板,雙手張開,做引弓狀。
讓人驚奇的是,他手中分明無物,空中卻出現一把淡藍色的弓。
隨著雙手將弓拉開,中間竟然出現一支紫色和藍色相間,泛著微微幽光的箭!
這支箭并沒有射出去,隨著周瑜雙手緩緩放下,淡藍色的弓和紫藍色幽光的箭,也消失在空中。
收回雙手,周瑜臉色復雜。
“老天何其不公!讓我擁有這等神奇能力,卻又不得不臥病在床,哎!”
零陵軍營。
如今的軍營,規模擴大了好幾倍,人數也達到了三萬!
其中,有一萬五是零陵本地招募,另一萬五卻是來自武陵。
得到武陵郡后,邢道榮也額外得到武陵的糧草儲備,足足八萬石!
如此多的糧草,讓他擁有充足的信心,這才一次性招募了一萬五千青壯入伍。
一個月來,他幾乎住在了軍營中,天天訓練這些軍士。
沒辦法,整個零陵和武陵,懂得練兵之法的,也只有他一個人,他不親自訓練能找誰?
三萬軍隊,被他分做三份,分別以弓箭兵,槍兵,樸刀兵三個兵種訓練。
一個月的頓頓飽餐,辛苦訓練,這些士卒已經全數成軍,系統面板上,武力都在5以上。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除非兵士本身天賦異稟,否則,以他的練兵能力,只能將士兵練成初級兵種。
看著軍營中精力充沛的士兵,邢道榮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只軍隊,就是他的起初班底!
“邢勇,帶上弟兄,今日回城!”
吆喝了一聲,邢道榮下令道,隨即轉身向外走去。
他打算回城了,軍隊訓練已經達到效果,沒必要繼續待在這里。
在數十名親衛的拱衛下,邢道榮回到了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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