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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4章 把水攪混

  臨近中午,庫爾特·霍勒一行人以及鐘震和查西鳳父子連午飯都沒吃便帶著滿滿的收獲匆匆離開了衛燃的小洋樓。

  高鐵站的候車大廳里,大胖子亞沙爾趁著等車的功夫不解的問道,“維克多先生送我們的那份論持久戰真的有用嗎?姜先生幾天前不是和我們討論過”

  “他送來的可不止是論持久戰”

  早已經意識到不對的阿拉丁取出檔案袋里的那些紙質文件遞給了庫爾特,“或者說,這只是借口,看看吧,從后往前看。”

  聞言,庫爾特接過這一沓裝訂在一起的A4紙好奇的翻了翻。

  這一沓A4紙,正面印的確實是衛燃親自翻譯的論持久戰。

  對于他自己來說,親自進行本不必要的翻譯,更多的只是代替雪絨花克拉拉送給“孩子們”的禮物。

  但是如果翻個面從后往前看,這一沓A4紙另一面印的卻如同通緝令一般,每一頁上都有一個猶太人的詳細信息。

  這些信息詳細到了具體的住址、電話、照片、經常出現的路線,甚至擁有的資產和家人名單,尤其這里面還羅列了他們買賣人的細節和網絡。

  這些都是當初通過梅希爾挖出來的,其中還有一些是不久前衛燃在海參崴轉機遭遇跟蹤,通過那位被安菲婭安排人做成衛浴用品的疣汰富翁的關系網找到的。

  雖然當初那位佩奇女士幫忙解決了一部分來幫他轉嫁風險和注意力,但經過海拉這么長時間的順藤摸瓜,仍舊找出來不少漏網之疣。

  最重要的是,這份名單里的人基本都在歐洲!

  僅僅只是看了一眼,霍勒便在亞沙爾好奇的看過來之前慌忙合上了這一沓名單,忙不迭的將其塞進了檔案袋里。

  僅僅只是心思電轉間,他便明白了衛燃的意圖。

  顯而易見,有這份名單,未來他們和他們培養的那些年輕人再次遭遇謀殺的時候,他們至少有了明確的報復對象!

  近乎下意識的摸向了口袋里揣著的那枚優盤,霍勒有強烈的預感,那枚優盤里恐怕有這些目標更加詳細的信息!

  這些真的是一個歷史學者能提供的?

  等待高鐵發車的眾人里,除了不明所以的亞沙爾,其余人全都忍不住在琢磨同一個問題,并且下意識的把提供這些信息的人選圈定在了那個名叫鐘震的年輕人身上。

  “看來歷史學者先生對論持久戰有著和姜先生完全不同的理解”庫爾特·霍勒忍不住嘆息道。

  “這是對我們安全的保障”同樣發現了異常的漢瓦德說道。

  “但我們是無國界醫生,可不是”

  阿拉丁的話還沒說完,脾氣火爆的霍勒先生便換上亞沙爾聽不懂的德語,“別忘了,你們確實是無國界醫生,但我可特碼的不是!那些從法外退役的孩子們同樣不是無國界醫生!”

  “不要沖動”漢瓦德勸戒道,“你們還看不明白嗎?”

  “看不明白什么?”霍勒哼了一聲問道。

  “看不明白那個年輕人為什么會把這些特意印在背面嗎?”

  漢瓦德冷靜的說道,“這份名單是我們持久戰斗下去的保障,他在暗示我們,加沙或許不夠大,但歐洲足夠大。”

  “你到底想說什么?”霍勒不滿的問道。

  “歷史學者先生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戰斗方向,雖然不一定適合我們。”

  漢瓦德一邊說著,一邊重新綁好了檔案袋的細線,“我并非在阻止你,但這些目標都殺完了之后呢?難道我們去問歷史學者要新的名單?我們該想想怎樣自己弄到新的名單才行。”

  “你們到底在聊什么?”亞沙爾不滿的問道。

  “一些會給你帶來危險的事情”漢瓦德笑著說道,“亞沙爾,這些話題我們不能讓你參與。”

  “好吧”

  大胖子亞沙爾明智的不再多問,只是難免好奇的看向了那些被收起來的檔案袋。

  就在這一行人將亞沙爾隔絕在聊天頻道之外,各自琢磨著要怎樣消化衛燃送他們的這份禮物的時候。

  同樣已經離開的鐘震和查西鳳父子,也在聊著剛剛在衛燃家的地下室里談成的合作。

  “鐘先生,您有什么想法?”查西鳳客氣的用漢語問道。

  “沒什么想法,這事兒我不虧,未來我甚至考慮送一些我的人加入無國界醫生去增長經驗。”

  鐘震用吊兒郎當的語氣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以后我手下要是有一個加強連的無國界醫生長期駐扎在身邊,誰敢找我麻煩我就拿自己養的無國界醫生祭天,到時候只要傷著一兩個,唾沫星子都能淹死那幫狗日的。”

  “無國界醫生是這么用的?”負責駕車的查明目瞪口呆的嘟囔道。

  “學醫誰都救不了,連自己都救不了。想救人還是得靠槍桿子。”

  鐘震顧左右而言他的回應道,隨后便把話題扯到了查西風父子的身上,“你們呢?估計也不虧吧?”

  “只是多了幾張嘴吃飯”

  查西鳳眉開眼笑的說道,“但卻結交了不少朋友,通過他們,我的排雷公司能獲得更多的訂單。我甚至愿意派人跟著他們一起行動,這可比單獨行動安全多了。”

  聞言,剛剛一直在胡言亂語的鐘震卻只是笑了笑,“查明兒,停車吧,我就在這里下車了。”

  原本還想問些什么的查西鳳明智的閉上了嘴巴,查明也緩緩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揮手目送著他們父子的車子一直消失在了視線盡頭,鐘震這才走到路對面,拉開了一輛轎車的車門鉆了進去。

  “發生啥了?”

  不等車門關上,坐在駕駛位的夏漱石便開口問道。

  “和禽獸猜測的一樣,衛大仙兒又又又又特碼遭到綁架謀殺了。”

  鐘震樂不可支的說道,“這次估計是給他惹急眼了,準備報復呢。”

  “怎么說?”

  “十一的時候,你們查出來的那個長征文物連帶的兔兒騎大胖子和他的無國界醫生朋友都被請來了。

  衛燃拜托我這邊出人,他自己出資準備進行長期資助。”鐘震竹筒倒豆子似的說道。

  “就這?”夏漱石滿不在乎的問道。

  “不止”

  鐘震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我和查明兒那邊一人給了50個培訓名額,相應的,那些培訓出來的人回去之后,每人至少得拿到倆人頭兒才算完成業績要求,而且還得視頻記錄,整的跟特娘的賞金獵人似的。”

  “還有呢?”夏漱石來了興致。

  “每年他還需要21個殘疾的戰爭孤兒,我和老查以及那些無國界醫生一起湊出來給他。

  另外還需要長得漂亮沒有殘疾的戰爭孤兒,這次圈定年輕女孩兒,還是21個,還是我們三方去湊。

  這些都要跟著第一批參訓人員過來,并且秘密送到他那對兒雙胞胎小秘書手里。我估摸著八成是給他那個什么海了個拉補血呢。”

  “還有嗎?”夏漱石遞過去一顆女士香煙繼續問道。

  “我這邊兒出人成立個貿易公司幫他從國內采購物資出口送到霍勒先生手里,這個花不了幾個錢。”

  鐘震抖落完他知道的部分之后,接過香煙點上好奇的反問道,“說起這個,最近網絡上那些爆料禽獸是不是也參與了?我看有不少是我那邊從抓到的鬼”

  “不該問的別問”

  夏漱石頓了頓,同樣樂不可支的補充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養的那些神經病這次可算特碼立功了。”

  “我也看見了,給那邊整的烏煙瘴氣的。”

  鐘震說完美滋滋的嘬了口煙,“誰特碼能想到,養精神病不但能掙錢還能撈外快,能想出這點子的人腦子絕壁有點兒問題。”

  “誰說不是”

  夏漱石調低了座椅靠背說道,“不過這水可是被他攪的越來越渾了,我估摸著,后面弄不好還得有大動作。”

  “怎么說?”鐘震立刻來了精神。

  “做了這么多,投本兒這么大,就為了買賣人?算不上,本兒都撈不回來。”

  夏漱石篤定的說道,“你看著吧,說不定哪天咱們的大學者就得整個大活兒,而且到時候被整的人恐怕都不知道被誰敲了悶棍。

  不瞞你說,就現在禽獸他小姨幫忙養著的那些精神病每天連特碼八小時睡眠都保證不了,一個個在網上編陰謀編的那叫一個兢兢業業。

  咱都不說英語世界多出來的那些陰謀網站里,美國和德國準備瓜分歐洲的傳聞。

  單看看小鬼子那邊,那個什么海拉弄出來的那些比黃網都難抓的揭秘網站里。

  現在連特碼山本56和冬條鷹雞其實沒死的離譜謠言都傳的有鼻有眼兒了,我今天早晨翻墻看到的最新版本,鬼子已經攢出核武器準備推含棒子了。

  要說禽獸的小姨也是個狠人,我聽禽獸說,這些天他小姨不但給精神病們停了藥而且煙酒管夠,而且都特么在琢磨上獨品來提升創作靈感了。”

  “咕嚕”這一長串爆料被夏漱石說出來之后,鐘震不由的咽了口唾沫,一時間竟有一種自己還是太單純太善良的錯覺。

  顯而易見,這么多垃圾信息鋪天蓋地的砸過去,單單辟謠的成本就特么海了去了。

  而且辟謠這種事情,哪是你辟謠了就所有人立刻信的?無非讓謠言更加撲朔迷離罷了。

  “我還是有點兒迷糊,這有啥用?”鐘震忍不住問道。

  “可是有用”

  夏漱石格外清醒的說道,“咱們先不說他想把水徹底攪混這件事,就輿論戰來說,別人往你頭上甩屎,你要做的不止是把臉上的屎擦干凈,你還得”

  “哦——!”鐘震不等對方說完便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說道,“還得甩對方一臉?”

  “還得騎對方肩膀上給他拉一泡熱乎的”

  夏漱石的比喻愈發的惡心了一些,聲音也低了一些,“現在這股妖風被他煽起來之后,岸網上都多了不少出售歐洲各國陰謀計劃情報的單子。”

  鐘震聞言瞪圓了眼睛,“也是他?”

  “反正我估計海拉在這些情報生意里沒少掙錢”夏漱石篤定的說道。

  “不是,有人買嗎?”鐘震難以置信的問道。

  “上個岸網又不查大學文憑”

  夏漱石滿不在乎的說道,“誰也沒說岸網里沒傻B是不是?再說了,人家也不是真傻。

  甭管消息多假,只要買過去之后標注從岸網買的,哪怕做個視頻發網上博人眼球就能很賺一筆了,而且還能讓更多的真傻B相信。    而且這種自產自銷左手倒右手再發視頻掙錢的,說不定就有他的人,這特么變現變的估計比洗錢都快。”

  “咕嚕”

  鐘震不由的再次咽了口唾沫,“衛大仙兒真是歷史學者?”

  “可不真的”

  夏漱石對此卻毫不懷疑,“他的專業能力有目共睹而且毋庸置疑。”

  “但那些”

  “說出大天來,那最多算他投資的生意。”

  夏漱石語氣認真了些,“你可記住了,他就是個歷史學者,別的啥也不是。

  不管怎么說,咱們哥兒幾個可是一條鋼絲繩上的螞蚱。他不出事兒,咱們跟著喝湯都能喝飽了肚子。”

  “我又不傻”

  鐘震猛嘬了一口香煙得意的說道,“我也養著不少精神病呢,媽了個叉子的,回頭我也得給那些磨洋工的精神病狠抽幾鞭子才行,這錢特碼不賺白不賺。”

  “你做事比我和禽獸方便的多”夏漱石直白的暗示道。

  他們這倆人渣兄弟瞎編排的同時,衛燃卻已經帶著卡堅卡姐妹打掃干凈了小洋樓地下室的衛生,并且親自駕駛車把她們姐妹倆送去了高鐵站。

  眼下諸般事了,重新回到小洋樓的衛燃也稍稍松了口氣,一番閑逛買了一臺廉價的筆記本和兩塊移動硬盤返回了小洋樓。

  親自拆掉了筆記本的網卡,衛燃連外殼都懶得裝便直接開機。

  趁著系統啟動的功夫,他從食盒里取出了裝有生物研究資料的硬盤連在了電腦上。

  或許是過于自信,這硬盤里連個基礎的加密措施都沒有。

  看著滿屏幕密密麻麻的文件,衛燃也懶得細翻,直接將其復制到了一個移動硬盤上。

  這還沒完,他緊接著又摸出個從安菲婭那里要來的優盤連上,將里面那個或許是安菲婭自己設計的加密工具打開,先給繳獲來的硬盤進行一番掃描確定沒有隱藏文件,隨后又抹除了剛剛的拷貝記錄,這才進行加密并且設置了一套他自己都記不住也根本沒打算記住的密碼。

  一切準備妥當,衛燃將兩塊移動硬盤分別放在了食盒的上下兩層,隨后取出剪線鉗,將這筆記本本身的硬盤和內存乃至CPU都暴力拆下來剪成了碎片。

  做好了萬全準備,衛燃將變成廢品的筆記本電腦殘骸裝進送的電腦包,隨后取出了古琴瑤光,坐在已經掉光了葉子的銀杏樹下,彈奏著他會的那幾首曲子來平復心緒。

  接下來他只需要耐心的等著就夠了,等事情發酵幾個月,等一個合適的時間,讓奈樂女士重見天日,然后就可以暗中把剛剛加密的原始資料送去大使館了。

  同一時間,已經坐上高鐵的安菲薩也通過認證器發出了一封郵件。

  前后不過五分鐘,遠在美國的尼涅爾也垃圾短信的提示驚醒,隨后動作迅速的登陸了秘密郵箱。

  只不過,在看到剛剛收到的郵件時,尼涅爾卻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罵,“這個人渣混蛋口味越來越重了!怎么連印度人都要!”

  雖然有諸多不滿,但是看在最近收益頗豐的份兒上,尼涅爾還是在一番挑選之后撥出了一通電話。

  前后不過半個小時,一個不久前才被他從監獄里買下來并且帶到美國的重刑犯便敲響了房門。

  “先生,有什么吩咐?”這名曾經致死致傷超過兩位數的重刑犯無比客氣的問道。

  “你的忠誠考核任務來了”

  尼涅爾一邊說著,一邊從冰箱里拿出了兩沓現鈔遞給對方,“現在就動身去牛尿國,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情,事成之后如果沒有紕漏你就是自己人了。”

  “您不怕我跑掉嗎?”這名重刑犯直白的問道。

  “你可以試試”尼涅爾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快去吧,后天早晨我希望你已經出現在新德里的街頭了。”

  這名重刑犯欲言又止的張張嘴,揣好了那兩沓現鈔,轉身離開了房間。

  前后相差不到五分鐘,又有個人連門都沒敲便走進了房間。

  “盯著他”尼涅爾打著哈欠說到,順手遞給了對方一張從未用過的電話卡。

  這人也不說話,接過電話卡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同樣是在這一天,曾經和衛燃匆匆見過一面的查布叔叔也揮舞著一沓提貨單,從烏可爛境內的一座倉庫里帶走了大量的軍火。

  “按照約定,這些貨物你都可以帶走,但是你要告訴我提貨單是在哪里得到的。”倉庫門內的陰影里,一個穿著西裝的白人說道。

  “沒問題”

  查布叔叔從身旁的助理手中接過一顆粗大的雪茄,任由助手幫自己點燃,這才在噴云吐霧中壓低了聲音說道,“奈樂,是奈樂女士,不過我可不知道她的雇主是誰,這需要你們自己去查。”

  “奈樂?那個德國女人?”穿西裝的白人詫異的問道,“她還活著?”

  “至少我買下這些提貨單的時候她還活著”

  查布叔叔說道,“就在我的好朋友的療養院發生火災的前一天晚上,當時我剛好在莫斯科拜訪我的朋友。”

  “你是怎么發現他的?”西裝男人狐疑的問道。

  “不不不,你搞錯了一件事情。”

  查布叔叔晃了晃夾著雪茄的大胖手,“是她聯系我的,她希望低價出售一些提貨單來換一條路線。我當然沒有理由拒絕,所以我安排她去了別爾哥羅德,并且買下了這些提貨單。”

  “她現在在哪?”西裝白人追問道。

  “這是另一筆交易”

  查布叔叔說道,“有一點我可以不用瞞著你,最近曝光的那些零件交易和NGO資料是我朋友從她的手里買下的。”

  “只有這些?你們還從她的手里買下別的東西了嗎?”西裝白人略顯緊張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她身上還藏著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查布叔叔敏銳的反問道。

  “先回答我的問題吧”西裝白人說道。

  “我們當時脫光了她的所有衣服,但是并沒有發現任何別的東西。”

  查布叔叔微瞇著眼睛說道,“我知道她逃去了什么地方,要交易嗎?”

  “你想要什么?”西裝白人干脆的問道。

  “我想知道她還帶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查布叔叔好奇的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

  “不要浪費時間了”

  查布叔叔不耐煩的擺擺手,“我如果知道帶走了什么就沒必要開出這種用來談價錢的條件了,所以不如干脆一些吧。”

  “換一種交易方式吧”

  西裝男人說道,“我想買下奈樂女士,和這些提貨單同等價值的貨物怎么樣?”

  “你要死的還是活的?”查布叔叔頗為心動的問道。

  “當然是活的”

  “那就算了”

  查布叔叔擺擺手,“這是個交易陷阱,如果她活著,我肯定會從她的嘴里問出你們到底在找什么然后殺掉她的,我不想繼承她的麻煩,所以我們各退一步怎么樣?”

  “你想怎么交易?”西裝男人極有耐心的再次問道。

  “那些提貨單讓我再用一次怎么樣?”查布叔叔獅子大開口一般說道。

  “玩個游戲吧”

  西裝男人將手里的提貨單卷起來只露出了邊角,“你可以從里面抽出三張,無論是什么你都能帶走,但你必須告訴我她去哪了。”

  “五張”查布叔叔貪婪的說道。

  “成交”

  西裝男人干脆的說道,“你要第幾張?”

  “每隔一張給我一張,從離我最近的那一張開始。”查布叔叔像個資深賭徒一般期待滿滿的說道。

  聞言,那西裝男人倒也干脆,將屬于查布叔叔的五張提貨單抽出來,隨后將沒有被挑走的揣進了兜里,“她在什么地方?”

  “療養院發生火災的第二天晚上,我用我的私人飛機把她從別爾哥羅德送去了阿塞拜疆,并且安排她搭乘一架運輸機送去了摩洛哥。”

  查布叔叔接過提貨單一邊翻看一邊說道,“至于她在摩洛哥登上了開往什么地方的貨船我就不清楚了,我當時可不知道她這么值錢,該死,我的運氣怎么還是這么差?這都是什么廢銅爛鐵?”

  “你自己選的”

  西裝男人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會去找找看的,希望你沒有騙我。”

  “我沒必要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說謊”

  查布叔叔說道,“還有,既然我的好朋友不幸殞命,你們和他的生意不如讓我來做怎么樣?”

  “沒問題”

  西裝男人干脆的應下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合作愉快,伯羅申克先生。”

  “合作愉快,馬科西姆先生。”

  查布叔叔漫不經心的回應一聲,隨后便心急火燎的招呼著手下拿著重新到手的提貨單趕緊去提貨。

  “水已經被攪動的越來越渾濁了,接下來就看誰能抓到魚了。”

  查布叔叔用余光目送著西裝男人鉆進停在不遠處的車子,他那張胖臉上,卻用“沒有抽到好牌”的悻悻掩蓋住了內心所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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