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猶豫,衛燃痛快的舉起了雙手,瞇著眼睛用德語問道,“你們想劫持我?”
“維克多先生,你最好配合一些。”
話音未落,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便走到了衛燃的身旁,在他的身上一番摸索確定沒有武器之后,先用一條足有一厘米寬的黑色扎帶從背后綁住了他的雙手手腕,接著又收走了他的手機和車鑰匙。
“你們的老板是誰?”衛燃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往前走,去你的車子邊上。”這個壯漢說著,已經推著衛燃的后背,迫使他走向了那輛裝甲皮卡。
“只有你自己嗎?”舉著手電筒的走過來用德語朝衛燃問道。
“當然,你們是誰?”衛燃平靜的再次問道。
“去他來的方向的森林里仔細檢查一下”
舉著手電筒的人按著嘴邊的麥克風用德語吩咐道,隨后又朝衛燃直來直去的問道,“維克多先生,我們并不打算殺死你,但我們已經得到了殺死你的權利,所以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接下來的要求。”
“說說看,我該怎么配合你?”
衛燃笑著問道,順便也不著痕跡的通過車窗玻璃的反光,看了眼身后剛剛按下車鑰匙正準備打開車門的那名壯漢。
“梅希爾在哪?”這人直白的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椅澀裂不,疣汰人?”
“你沒有提問的權利”
手里拿著手電筒的人走到衛燃面前,用手電筒打出的強光對著他的眼睛提醒道,“這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否則我就只能.”
“咔!”
這人話都沒說完,衛燃卻猛的抬腿,用前腳掌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右腿膝蓋上!
來自戳子腳的巨大力道在登山靴的加持下,輕而易舉的踢碎了對方的膝蓋髕骨,甚至讓他的這條腿都發生了反向的彎折!
金屬本子教會衛燃戳子腳的時候雖然沒有附帶提過那句“一見屁股調即是戳腳到”,但該會的腿法卻是一個沒少。
也正因如此,都沒等前面舉著手電筒這人的慘叫從嘴里蹦出來,衛燃已經以一個絕對不算美觀的尥蹶子動作,朝著身后那名壯漢的褲襠上來了一腳。
在一聲若有似無的破裂聲中,衛燃快速前踏一小步,對準前面那個因為一條腿骨折而下意識俯腰的男人另一條腿踢出了第三腳。
“咔!”
清晰可聞的骨裂聲之后,衛燃直接撲倒在地,翻身照著身后那個已經捂著褲襠跪倒在地的壯漢下巴補了一腳朝天蹬。
“咔!”
又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那名壯漢也被踢碎了下巴,并且折斷了脖子。
與此同時,衛燃卻已經懶驢打滾加蟲子爬一樣顧涌到了裝甲皮卡的車底下。
借著車子底盤的陰影,他以最快的速度取出傘兵重力刀切斷了手腕上的捆扎帶。
不過,他卻并沒有急著爬出來,反而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副橡膠手套戴上,隨后把那個被踢斷了雙腿膝蓋不斷慘叫的男人扯過來打暈。
撿起那支手電筒熄滅,衛燃又撿起對方剛剛因為劇痛失手跌落的那支擰著消音器的馬卡洛夫手槍,并且從他身上扯下一個連著耳機的對講機戴上,最后才從旁邊那具尸體的身上翻出了自己的車鑰匙和手機,并且撥給了安菲薩。
“我在露營地,有人試圖綁架我,保護好阿芙樂爾,通知格列瓦讓他們的人提高警惕。”
衛燃說完,立刻心急火燎的離開了裝甲皮卡,像是一條鱷魚一樣,以最快的速度爬進了相距不過三四米距離,踹開結了薄薄一層冰的湖面跳了進去。
他當然不會躲進車子里,雖然那輛車的裝甲確實可以防住相當一部分的子彈,但他可不敢賭在自己離開的這12個小時時間,那些人有沒有撬開車門在里面布置些爆炸物之類的東西。
不等剛剛結冰的湖水帶走身體的溫度,他的身上也多了一套專業的軍用潛水裝備,他也跟著潛入了湖底深處。
摸黑從湖泊的底部潛游到了湖泊對岸,衛燃頂破薄薄的冰層再次爬上來的時候,他身上的潛水服已經消失了。
以最快的速度躲進森林,他脫掉身上濕透的衣服之后,不慌不忙的取出行李箱換上了當年高價訂做的那套休閑裝,隨后又額外披上了取出來的蘇軍斗篷當作偽裝和擦頭發的浴巾,并且從食盒里取出手機,再次撥通了安菲薩的電話。
“家里安全”
安菲薩在電話接通的瞬間便用意大利語說道,“伏爾加格勒一切正常,格列瓦已經通知他的人趕過去支援了。”
“讓他們注意安全,重點在森林周圍找一找有沒有車子。”
說著,衛燃已經取出了金屬本子里的那支經過升級的VSSM狙擊步槍頂上了子彈,貓著腰貼著湖畔的森林繞到了裝甲皮卡尾部的方向。
片刻之后,耳機傳來了一聲德語回復,“沒有發現其余人。”
能發現才怪了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繼續耐心的等待著。
又等了不到半分鐘,耳機里接連傳來了幾聲呼叫,不過在幾次呼叫沒有得到回應之后,耳機里也安靜了下來。
心知對方肯定已經轉換了頻道,衛燃關了對講機隨手丟到一邊,繼續耐心的等待著。
前后不過幾分鐘,一道人影舉著槍小心的走出了森林,左右一番觀察之后跑向衛燃的裝甲皮卡,最終蹲在了那一死一傷倆人的身旁。
又等了片刻,又有一個人快速跑了過來,和最先跑來的那人各自扛起了一個同伴就往森林里跑。
“就等你們了”衛燃暗暗念叨了一句,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后鉆進了森林。
無論是對這片森林的熟悉程度還是比實戰經驗,衛燃對于前面那些人來說基本上都稱得上是碾壓局,雙方唯一差的也不過是人數的多寡罷了。
至于火力 衛燃哼了一聲,再等一會兒恐怕就連火力密度對方都要落入下風了。
尾隨著這些人在昏暗的森林里跑了一段,衛燃不但摸清了他們的人數,甚至已經大致猜到了他們撤退的方向。
將這些信息通過耳機傳達給一直沒有掛斷電話的安菲薩,他卻收了槍在后面遠遠的吊著,同時也在暗暗琢磨著,這些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這次綁架自己的人,人數并不算多,滿打滿算加上被自己踢死的也只有7個人而已。
如果他愿意,不管是在越難戰場得到的M79榴彈發射器還是最新得到的鬼子擲彈筒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剩下的那幾個。
但相比死人,顯然活著的人價值更大。而且看他們一擊不中立刻就撤,而且連尸體都要帶走的謹慎態度就知道,這幾個人的來歷八成非常敏感。
如此吊著在森林里走了大半個小時,眼瞅著天色越來越暗,這幾個人也終于鉆出了森林,扛著尸體鉆進了一輛似乎是特意準備的華夏產SUV揚長而去。
“動手吧”
衛燃低聲說道,隨后直接掛斷電話摘下藍牙耳機揣進了上衣口袋里。
幾乎前后腳,森林外那條老舊的伐木道盡頭便傳來了幾聲沉悶的槍響,緊跟著,那輛車消失的方向便亮起了一道道仿佛有電子寵物要究極進化的刺目光束。
很快,幾輛帶有芭芭雅嘎圖案的民用裝甲車也從燈光亮起的方向開了過來。
見狀,衛燃這才收起身上披著的蘇軍斗篷,取出手電筒朝著她們晃了晃。
“維克多先生,您受傷了嗎?”
不等車子停穩,海拉姑娘們的小隊長阿斯瑪已經推開車門跳了下來,她的臉上還裹著一塊粉色的魔術頭巾。
看了一眼跟著鉆出車廂的私人醫生瑪爾塔臉上的同款魔術頭巾,衛燃笑著搖搖頭,招呼著瑪爾塔鉆進車廂的同時問道,“我沒事,你們呢?有人受傷嗎?”
“沒有人受傷,車里的人都已經活捉了。”
阿斯瑪說著,已經關上了車門,招呼著同伴調轉方向開了回去。
“阿芙樂爾不知道吧?”衛燃朝身旁剛剛扯下魔術頭巾的瑪爾塔問道。
“她還在加班”瑪爾塔答道,“至少我們出發的時候她還在加班。”
聞言,衛燃稍稍松了口氣,這種事兒自然是能瞞著穗穗就一定要瞞著,不然以后自己說不定真就只能過上吃著軟飯大門不給出二門不給邁的清閑日子了。
好像那樣也不錯.
衛燃樂不可支的胡亂琢磨的功夫,他乘坐的這輛民用裝甲車也開到了那輛SUV旁邊。
隔著厚實的防彈車窗一番打量,衛燃不由的一樂,這輛車的四條輪胎都被干爆了,車頭位置也被子彈打的像是篩子一樣。
再看周圍僅有的那幾個掛著芭芭雅嘎工作證的小混混,其中有五六個拿的都是23毫米的大號霰彈槍,這都不用問,肯定是他們幾個把車攔下來的。
看了眼那幾個被扒的只剩下內褲的俘虜和那具被自己踢死的尸體,以及更遠處更多的刺目車燈,衛燃擺擺手說道,“把他們幾個先送去酒廠的地下室吧,等下我要親自問問。
還有,我的車子在露營地,提醒大家離遠點兒,那輛車上說不定有爆炸物。”
聞言,坐在副駕駛的那名海拉姑娘立刻推開車門鉆了出去。
“回家吧”
衛燃略顯煩躁的擺擺手,他得好好琢磨琢磨,該怎么擺脫這狗皮膏藥一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