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過年前的這點時間,在家老實了僅僅三天的衛燃眼瞅著自己這待遇已經開始斷崖式的下滑,果斷的拉著穗穗當做借口,買了機票直接飛到了四季如春的大禮,準備好好的晚上一周再回去,順便也調整一下自己一直緊繃著的神經。
而在這倆狗男女白天繞著蒼山洱海游山玩水,晚上沒羞沒躁的共赴巫山云雨的同時,和衛燃有關的其他人卻一個沒閑著。
離著相對最近的陳廣陵一家,此時像是備戰高考似的,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練琴的陳洛象身上,以至于連年貨都忘了買。
而離著最遠的季馬,也在亞歷山大先生請來的那位雖然不知名但卻異常嚴格的導演指揮下,和阿歷克塞教授等人一起,一次次重復拍攝著暴風雪小屋里的各個鏡頭。而在片場外面,早已看夠了熱鬧的周淑瑾已經買好了回國的機票。
與衛燃的距離處在陳廣陵和季馬之間的卡堅卡,也在一番準備之后,在被她喂熟了的小朋友馬修的幫助下,成功的在一家緊挨著游樂場的甜品店里,將患有社交恐懼癥的莫妮卡約了出來。
雖然和眼前這姑娘溝通起來遠比馬修費勁,但卡堅卡卻極有耐心。更讓一手拿著一塊甜品的馬修疑惑不解的是,這個小姐姐似乎總能找到莫妮卡感興趣的話題。。
甚至,在卡堅卡看似無意的提起某個游戲,并且說莫妮卡的聲音和自己在游戲里幾個月前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的時候,莫妮卡更是激動的連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
最終,當這兩個年齡相仿的姑娘各自爆出自己的游戲id之后,吃的滿嘴奶油的馬修看著自己那位從來沒有那么激動,從來沒有那么愿意和人說話的姨媽瞪大了眼睛,并最終將這一切簡單的歸結為甜品的力量。
輕而易舉的獲取了莫妮卡的友誼,卡堅卡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隔三岔五的便邀請莫妮卡帶著馬修一起她經營的酒吧二樓一起玩游戲,繼續耐心的鞏固著和莫妮卡以及馬修的關系。
不過,對于自己這位漂亮女下屬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知情的衛燃,此時卻正騎著一輛小摩托,帶著穗穗繞著洱海慢悠悠的兜著圈子。
這已經是他們這次旅行的倒數第二天,這幾天的時間里,兩人將這座氣候宜人風景秀麗的古城已經玩了一個遍,順便也拍下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一住<ahreftarget_bnk</a42biquge
而除此之外,從回來時便一直緊繃著一根弦的衛燃也總算徹底放松下來,盡情的享受著這次旅行的閑適。
“等以后,我要在這里買一棟房子。”穗穗趴在衛燃的耳邊喊道,“推開窗戶能看到蒼山洱海的房子!”
“你說什么?”衛燃降低了小摩托的速度,掀開頭盔面罩問道。
“我說,等以后我要在這里買一棟房子!推開窗戶能看到蒼山洱海的房子!”穗穗開心的喊道。
聞言,衛燃索性將小摩托的速度再一次降低,并最終停在了路邊,摘下頭盔問道,“要不然現在就去買?”
“惡臭的土豪做派!”
“雖然惡臭,但我真的買得起啊。”衛燃一臉無辜的說道。
穗穗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算了吧,就算買得起也沒時間來這里住。”
衛燃張嘴正要說些什么,揣在兜里的手機卻響了,而打來電話的人,竟然是有段日子沒見的季馬。
“這個混蛋給我打電話干嘛?”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這才按下了接聽鍵,而坐在他身后的穗穗,則伸出一只手又按下了免提鍵,隨后又指了指放在摩托車雜物藍里的奶茶。
等衛燃將奶茶遞給穗穗,電話另一頭等了半天的季馬見衛燃竟然不吭聲,索性季馬抑揚頓挫的說道,“維克多,希望你還記得我這個很久沒見過的朋友。”
“說人話”衛燃拿起屬于自己的那份奶茶嘬了一口。
“沒問題!”
季馬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親如兄弟一樣的好朋友維克多同志,不知道你介不介意邀請你親如兄弟的好朋友季馬·阿拉赫同志去你們華夏一起過節,并且給他提前準備好瞎睡錢?”
“噗——”
坐在摩托車后排聽熱鬧的穗穗直接將剛剛喝進嘴里的奶茶噴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問道,“季季馬,你確定要維克多的瞎睡錢?”
“是我發音錯誤了嗎?”
電話另一頭根本不知道壓歲錢意味著什么,更不知道瞎睡錢和壓歲錢有什么區別的季馬立刻看向了一張老臉憋的通紅的阿歷克塞教授。
“沒錯!沒錯!”
憑空長了一輩兒的衛燃艱難的咽下嘴里的奶茶,努力的憋著笑說道,“我會給你準備好瞎睡錢的,不過,你真的準備來華夏和我們一起過節?”
“是阿歷克塞教授和周女士的邀請,怎么難道你不歡迎你親如兄弟的朋友?”
“說人話”
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占了便宜,更不知道壓歲錢和紅包其實也是兩件事的季馬開心的說道,“我們這邊的拍攝再有幾天就要暫停一個段落了,下一階段的拍攝要等到情人節以后了。”
說到這里,剛剛正經了沒兩句的季馬再一次拿腔拿調的說道,“那么維克多同志,請正式向你親如兄弟的好朋友季馬·阿拉赫同志發出你的邀請吧!”
“季馬,你要是吃多了就多活動活動。”衛燃一本正經的用俄語提醒道。
“額怎么說起這個?”季馬又無縫切換回了正常人的語調。
“問問阿歷克教授吧,我剛剛已經朝你發出邀請了。”衛燃懶得解釋,“上飛機之前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們去接你們。”
“記得多準備一些煙花和烈酒,另外,只要你的手機能打通,到時候肯定要通”季馬話都沒說完,聽筒里卻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而掛掉電話的衛燃和穗穗對視了一眼之后,再次笑出了豬叫聲。
另一邊,收起衛星電話的季馬好奇的朝坐在一邊的阿里克賽教授,用俄語夾雜著些許漢語單詞問道,“教授,你剛剛是不是騙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那個瞎睡錢到底怎么回事?”
“壓歲錢”
阿歷克塞教授不著痕跡的瞟了眼身邊同樣艱難忍著笑意的妻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一種華夏的禮儀,放心吧季馬,到時候我也會給你壓歲錢的,大家都會給你壓歲錢的,在華夏那是一種美好的寓意。”
“那維克多說的吃多了就活動活動又是怎么回事?”季馬越發狐疑的看著阿歷克塞教授,等著對方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句話如果翻譯成漢語,在華夏就是邀請朋友一起來玩的意思。吃飽了之后和朋友一起找點樂子,比如漂亮姑娘就是一種樂子。”阿歷克塞教授繼續擺出當年在大學里教書的正經模樣,樂此不疲的坑著季馬。
“翻譯成漢語怎么說?”季馬越發狐疑的追問道,他雖然成績不咋地,但好歹也是被戈爾曼摧殘過的,自然能看出來這老家伙在忽悠自己。
“吃飽了撐的,來,我教你發音,吃——”
“你果然在騙我!”
季馬立刻就明白了,這話他跟著衛燃學過啊,甚至還用過呢!他雖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起碼知道是罵人的話。
“我怎么會騙你呢!”坑人慘遭翻車的阿里克賽教授趕緊找補著,“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個鬼兒!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季馬義憤填膺的又蹦出一長句和衛燃學過的,而且知道意思的漢語,緊接著便扭頭換上俄語,和在一邊看熱鬧的周淑瑾說道,“周,教授在那顆掛著勛鹿皮的松樹下面埋了一整箱杜松子酒!他每天早晨都會借著鍛煉身體偷偷去喝一杯!”
“阿歷克塞!”
原本在看熱鬧的周淑瑾立刻放下了手里的零食,而再次翻車的阿列克塞教授,也立刻把鍋甩給了同樣在趁著拍攝間隙看熱鬧的亞歷山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