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草草…”朋克女一邊罵街一邊抱頭蹲下躲開射界:“這副本的土著,怎么特么這么強?!”
要知道小洪那家伙雖然是團里最弱的,但好歹首先用游戲中掙到的能量點進行過基本的表皮肌肉細胞強化。
在他們的域中,這種強化方向基本是有團隊的新人首選的新人期進化。雖然不會直接增強戰力,但它的適用性極廣。
比如在充滿陷阱的游戲世界中沒能躲開視野范圍外射來的冷箭;在戰爭世界被不近不遠的爆炸不行波及;又或者像現在這樣,在相對繁榮的都市世界被人用小型熱武器突然襲擊。
沒錯,別看小洪外表文弱性格軟糯,實際上這貨也有著應選者最基本的,硬抗一兩發普通警用手槍子彈而不被射穿皮肉的身體素質。
當然肌肉層擋住子彈不等于沖擊力不會讓肋骨骨折。堅實的表皮與肌肉組織主要作用就像是穿上了一件防彈衣。讓小洪這樣的新人即便失去戰斗力,也不會被那么容易殺死。
首先保證活下去,等待團隊強者解決戰斗,接下來才會有了一切的可能。
那些沉迷于強大殺傷力的新人,十之有九都會在自以為可以駕馭的戰斗中,因為意外死于非命。
但即便如此,小洪還是被愛洛根絲一槍秒殺了。
“那把槍有古怪,”黑框眼鏡團長也第一時間匍匐在地:“能夠把小洪打成這種樣子,至少也得是戰魂五品起步的裝備!”
拉馬克游戲中,將砍刀,手槍這樣普通的裝備歸類為塵屑品階。在此之上的下一等級戰魂,則被定義為足以滿足應選者進行一般游戲需要的專門裝備。
比如普通的重型槍械,最低等的附魔刀劍等。同一位階的裝備也分九至一品,這個評價和裝備的價值成直接正比。
品階數越小越靠前,價值越高。通常情況下,殺傷力也越是驚人。
如果說敵人使用的是可能裝備有特種彈藥的軍用散彈槍也就罷了,勉強還可以解釋為這個科技比較發達的世界開發出了什么新技術。
但這燧發式火銃打出手炮的殺傷力是幾個意思?誰敢說這玩意不是附魔武器,自己信么?
但是對這些無法抵抗被卷入拉馬克游戲的玩家們而言,游戲世界存在大量戰力驚人的超凡者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若是說游戲及世界發展出制造品階裝備的技術,那簡直顛覆三觀。
“這怎么可能?!土著可不會有上品階的裝備!難道這些人是和我們一樣來找游戲線索的對手團隊?”朋克女一邊吼叫,一邊匍匐在地憑空摸出一件件零件開始組裝起來。
小洪被一槍秒殺,并非著重強化防御方向的她自覺自己也不可能抗下對方一擊。她是團隊中資歷第二新的,游戲徽章的儲存空間還很小。不得不把大型武器拆散后才能隨身存放。
與之相反,這位的男朋友,那個紋身黃毛的小年輕已經操起一把未來感十足的步槍,開始與下方的愛洛根絲展開對射。
他同樣不相信一個游戲世界的原住民能夠得到上品級的裝備,那么答案顯而易見。這本是一場競爭類規則的游戲,玩家之間照面自當不死不休。
距離太遠,兩位賽文特戰士也只能使用熱武器進行還擊。那位能夠切割還原人體的黑風衣掏出一把左輪手槍,而他的半改造人同伴則極其生猛,直接掀自己開金屬手臂的腕部,用手臂中藏著的輕機槍組件向上方還擊。
突如其來的強烈反抗確實出乎了應選者小隊的預料,但卻完全沒有讓這些家伙慌了手腳。
趁著機械手臂熄火的瞬間,朋克妹把懷中剛剛組裝好的六管轉輪機關炮推到懸崖邊上就開始向下掃射。
這東西和甄澄送給愛洛根絲的手槍一樣,沒有正常人類能徒手使用,它原本是裝載在飛機或軍艦上的玩意兒。
只一個照面,賽文特改造人的機械手臂就被撕了個粉碎。
接下來彈幕掃向愛洛根絲,她一把將甄澄抱在懷里凌空橫越翻滾著躲開,一邊還擊一邊向來路退去。
意識到己方火力遭到壓制后,憑借豐富的實戰經驗,她本能地否定了向前沖進半開放的山洞,從而避過敵人射界的簡單辦法。
向后退雖然地形險峻且一直要被壓在下方,但至少有可以退避周旋的余地。與之相反,向前沖入敵人腳下的敞口凹洞雖然可以最快最安全躲避火線,可一旦敵人下來后就是個甕中之鱉。
畢竟這不是什么四通八達的地下水路。刻畫有壁畫的原始人遺跡本質上只是個十余米高,三十來米寬,三面巖壁一面完全開放的山體凹坑而已。要形容的話,幾本就是個巨大版的石龕。
與此同時,愛洛根絲始終都在對那副明顯異常的壁畫保持著警惕的態度。在她看來,那種毫無征兆影響到自己的詭異玩意明顯要比山頂上看得見摸得著的敵人要危險百倍。
誰知甄澄卻趁著上面換彈夾的當口突然掣肘,把愛洛根絲拉向壁畫遺跡的方向:“這邊!”
時間不多,她只能言簡意賅。
身為一個戰斗中的外行在此時指手畫腳,甄澄當然是有一定的把握和想法。其實她原本料到了眾人的反應,會是在敵方占據高度和火力優勢的情況下原路撤退。
所以她原本的想法是至少要保證自己和愛洛根絲姐姐兩個人躲入壁畫遺跡。這樣等敵人追下來,他們或許還可以進行兩面的夾擊。
誰知道在場的每一個人,就連心懷鬼胎的胖子和臨時叫來的貓頭鷹全都在第一時間義無反顧地,近乎本能地聽從了甄澄的指令。
山頂上的應選者們自然能看出下面這些人的來路,朋克妹的彈道是沖著爬上平臺的入口擠壓過去的。
結果下面的人突然集體前沖,把她胸有成竹的掃射給擺了一道,彈幕完全打空。
“不好!下面怕是有山洞!”
一旁的黃毛男也松開扳機,詢問地看向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