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瞥見黃芪面頰泛紅,問他可是歡喜那個雙眼靈動,模樣可愛的無品小天師?
被戳破心思兒的黃芪臉更紅了,但嘴硬不肯承認:“誰看上那個小呆瓜了!”
“不要小瞧她!”
面無表情的殷志平突然開口,言明日的天師大會,黃芪等人的名次,皆會排在芙蓉之后,包括驚鴻。
此言激起了黃芪的好勝心,他撇撇嘴,不以為意,覺得大師兄殷志平是在拿那個無品小天師刺激他們,但激勵得有些過頭了!
那個無品小天師,看上去天真單純,一副呆頭呆腦不太聰明的樣子,他這個八品仙鶴天師,怎么可能會輸?
且他師姐驚鴻乃是七品不死草天師,實際修為與其他門派的五品天師相差無幾。
五品可不是無品,那個小呆瓜一樣的無品小天師如何能贏,除非做春秋大夢!
“你們能獨自獵殺猞猁妖嗎?”
岱宗山弟子的這支小隊,除了大師兄殷志平之外,估計只有驚鴻有能力與猞猁妖單獨一戰,黃芪等人根本沒戲。
膽小又不服輸的黃芪,言他與別人對陣不確保一定能贏,但與剛剛那個無品小天師對戰,他敢拍胸脯打包票,一定不會輸。
驚鴻伸手拍了拍黃芪的胸膛,震得黃芪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
驚鴻不屑的斜睨著黃芪,言他的胸膛就跟紙糊的一般,打的包票還不如餃子皮,啥用沒有。
面皮窘迫的黃芪強行忍住咳嗽,讓驚鴻與殷志平放心,只要他與那個無品小天師對上,一定將對方捶哭,絕不憐香惜玉。
“希望你們到時不要丟人。”
殷志平語氣平淡,卻聽得所有人背后涼颼颼的。
白頭鎮最大的客棧,因岱宗山要在此舉辦天師大會而人滿為患,不少人因沒有客房吵鬧不休。
坐在客棧寬敞廳堂內,悠閑喝茶的姜沫,慨嘆他們運氣好,不早不晚,剛好早來一刻鐘,否則也得頂著烈日,四處尋找落腳之所。
坐在姜沫身側的梁君心不在焉,一直望著窗外,姜沫嘆了一口氣兒,問他可是在擔心芙蓉?
那日,梁君告知芙蓉天師大會的獎品能醫治師父常笑云的內傷,芙蓉便奪門而出,一去不返,至今沒有消息。
“芙蓉師妹若想參加天師大會,理應住在白頭鎮,可卻并未看到她,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梁君再次將眸光投向窗外,瞳孔突的一縮,察覺異常姜沫順其目光望去,就見劉茫與岱宗山的殷志平,有說有笑的走進一間酒館。
“劉茫師弟交友廣泛,沒想到,他還與殷天師相熟?”
姜沫說著,看向面容冷峻的梁君:“劉茫師弟已經改過自新,你莫要再與他爭執不睦。應謹記師父教導,師門要團結,以免惹人笑話。”
師父昏迷,小師妹芙蓉失蹤,姜沫這個大師兄,一次又一次被迫的成長起來,最近總是說些老氣橫秋的話。
聽他這般沉著穩重的語氣,誰能想到,他從前是與芙蓉玩得最歡的一個。
滄海桑田,短短的數十日,很多人的心境都變了,包括梁君。
“希望明日之前,能夠得到芙蓉師妹的消息,否則我就不得不放棄比賽去尋她。”
芙蓉為了師父常笑云,一定會排除千難萬險來參加天師大會。明日大會就要如期舉行,她若還未現身,說明極有可能遭遇了無法抵抗的事情,興許是會危及生命的危險,需要別人的救助,梁君言他放心不下。
那一日,突然冒出來的地仙木客令人心有余悸,姜沫言梁君擔心芙蓉也是正常。
不過芙蓉聰慧伶俐,人又可愛善良,很討人喜歡,應該不會發生什么危險。
梁君凝視對面二樓劉茫與殷志平的身影:“最好如此。”
是夜,夜晚仍舊持續著白日的燥熱。
臨近白頭鎮的鐵山屯,一戶農家院內,裸著上半身,肌肉結實的漢子,從缸里舀了一瓢涼水,猛地潑灑在自己身上。
漢子的女人坐在門檻上,穿著輕薄涼爽的短衫,露出大腿,搖著蒲扇,看著自家漢子癡癡的笑著。
漢子見了,,女人立刻咯咯的笑出聲。
突然,一道黑影從月下閃過,嚇得女子一下子撲進自家漢子的懷中。
漢子用力掐了媳婦渾圓的屁股一把:“等不急了?”
“不......不是,俺剛看到一個女人好似會飛一般,從前方快速閃過。”
會飛的女子莫不是鬼?
漢子聞言,猛地轉身,只見如銀月光照得村內街上坑洼無處可藏,卻是不見半個人影,只有一只老鼠匆匆溜走。
“怕不是天熱你昏了頭吧!”
“是真的。那女人模樣十分美麗,透著邪氣,不似鬼,倒像個妖精。”
漢子只覺女子是眼花看錯了,一把將其打橫抱起:“管她是妖精還是鬼,俺現在就要懲罰你這個小妖精。”
片刻間,昏黃的房間內,月亮都羞得躲到了云彩后面。
鐵山屯后山中,一片低矮灌木叢處,岱宗山弟子殷志平,看著躺在灌木叢的尸體,對岱宗山掌令岳谷真人恭敬道:“師父,看上去乃是惡妖所為。”
躺在灌木叢中的尸體,胸口處破了一個大洞,心臟被刺穿,卻不見多少出血,像是被人吸干了“心頭精血”。
兩個時辰之后,三年一度的天師大會就要如期展開,岳谷真人掃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對殷志平道:“平兒,你先帶師弟師妹去參加大會,不要耽誤時辰。師父留下,處理此事兒。”
殷志平領命點頭,隨即又稟告道:“師父,前日天師府的一名弟子在岱宗山下撞見一只猞猁妖,妖已被斬殺。弟子想,最近附近突然多了不少妖類出沒活動,恐有問題,莫不是針對天師大會?”
“也可能是盯上了咱們的鎮山之寶......”
嘴巴快的黃芪被驚鴻狠狠瞪了一眼,急忙收聲,輕輕抽了自己臉頰一下并致歉:“師父,我一時失言,請您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