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華惺惺作態,其他人見她這般緊張芙蓉,皆感嘆二人姐妹情深,心腸柔軟的姜沫不禁紅了眼眶。
上演了好一陣姐妹重逢戲碼的水華,拭去眼角滾落的淚珠,問芙蓉剛剛說能令常笑云蘇醒,是有何方法?
“我給師父輸入真氣,他就能醒。”
“你確定嗎?”
芙蓉點頭,水華就跳下床,給芙蓉讓出位置。
芙蓉扶正常笑云的身體,開始給其輸入真氣,站在床榻邊兒的水華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水華萬萬沒有想到,被擄走的芙蓉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回來了,氣得身體忍不住顫抖。
姜沫見了,以為水華是在擔心緊張,伸手攬住水華的肩頭安撫。水華順勢依靠在姜沫懷中,雙眼緊盯床榻之上的芙蓉。
給常笑云輸入真氣的芙蓉,只覺師父常笑云的身體好似被什么東西罩住了,對她的真氣極為排斥。
芙蓉與水華乃是受常笑云靈力滋養孕育而生,并不應存在靈力排除的現象,滿頭大汗的她心內焦急,加大輸出,想要突破那道屏障,結果只聽“砰”的一聲,她被震飛出去,撞在墻壁之上,又被彈回床榻,滾落到地面之上。
常笑云一頭栽倒在床上,水華驚得急忙奔上前將常笑云扶起,惡狠狠的瞪向芙蓉:“你做了什么?”
捂著胸口的芙蓉嘴角流血,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自己的真氣怎么會和師父相排斥?
難道是因為情花種子,還是那顆仙桃?
水華一臉心疼的拭去常笑云嘴角的鮮血,然后抬起手,“啪”的抽了芙蓉一耳光。
“你說,是不是地仙木客放你回來殺害師父?”
冷不丁挨了一巴掌的芙蓉被打蒙了,她捂著臉,驚愕的看著水華。
“芙蓉師妹,你怎么能夠為了自己茍活,就與地仙木客勾結,回來殺害師父?”
痛心疾首的劉茫將手按在劍柄之上,順著水華的話指責芙蓉背叛師門,要將其罪名落實。
平時與劉茫玩得好的幾名天師府弟子被煽動了情緒,朝劉茫靠攏,對芙蓉形成一個包圍圈兒,眸光不善的盯著她。
嘴角還在淌血的芙蓉一臉委屈,她看向姜沫:“大師兄,我沒有要害師父。我是真的想要救師父,不知為何,我的真氣與師父體內的真氣相排斥。”
“你說謊。”
咬牙切齒的水華駁斥芙蓉,言之前芙蓉勞累昏迷不醒,就是師父給她輸了真氣,她才會蘇醒,怎么可能會相互排斥!
芙蓉臉上全是淚水,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師父。”
“事實擺在眼前,芙蓉師妹,你就不要再說謊了。快些老實交代,你與那地仙木客,到底達成了什么交易?”
劉茫和水華以地仙木客不會輕易放芙蓉回來為由,一口咬定芙蓉定是與其達成了某個見不得人的交易,多半是回來謀害他們的師父常笑云,對芙蓉步步緊逼。
面對二人的逼問芙蓉手足無措,對天發誓,她絕對不會害師父常笑云,請大家一定要相信她。
當初常笑云不慎中了妖毒,乃是芙蓉配藥醫治好了常笑云,再加上以往芙蓉的表現,姜沫并不相信芙蓉會害他們師父常笑云,梁君也不信。
天師府最具話語權的兩名弟子,姜沫與梁君默不作聲,水華見了,急忙道:“大師兄,芙蓉她有問題,絕對不能讓其再靠近師父。”
劉茫更是火上澆油,給幾個同門使了一個眼色,朝芙蓉圍攏逼近:“芙蓉師妹,為了確保師父的安全,請你先離開這間屋子。”
“我不走,我要和師父待在一起。”
一向乖巧聽話的芙蓉倔強不肯離去,水華猛地從床上躍下,一掌拍向芙蓉:“由不得你。”
跨步上前的姜沫,一把扼住水華的手腕,水華詫異的看向姜沫:“大師兄,芙蓉她傷害師父,你還要護著她嗎?”
“大師兄,芙蓉此番回來居心叵測,不能再將其留在府上,得將她逐出天師府。”
劉茫此言一出,芙蓉都快哭了,立刻對姜沫道:“大師兄,我沒有害師父,不要將我逐出天師府。”
甩開姜沫束縛的水華,哀哀戚戚的坐回床榻,握著常笑云的手,萬分痛心的質問芙蓉:“師父對你恩重如山,你竟聯合外人回來打傷他,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拼命搖頭的芙蓉上前一步,卻被劉茫伸手攔住:“芙蓉師妹,請離開這里。你若是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芙蓉,你先回房休息,等師父醒來再說。”
梁君伸手,將劉茫推開,安撫情緒激動的芙蓉,然后牽住她的手往外走。
被拉著外走的芙蓉亦步亦趨,頻頻回頭,望向躺在床榻上的常笑云,腳步異常沉重。
水華望著芙蓉消失的背影,心內冷哼一聲,開始對姜沫洗腦。
“大師兄,芙蓉被地仙木客擄走,卻毫發無損的回來,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姜沫沉吟半晌,呵呵一笑:“水華師妹你多心了,我想芙蓉不是那種人。不過她情緒太過激動,讓她安靜一下也對。”
沒再說什么的水華轉回頭,眼神冷漠。
沒關系,慢慢來,早晚有一天,她要讓這天師府上下皆不再信任芙蓉!
燭光搖曳,荷花香氣彌漫的芙蓉房間內,她耷拉著雙肩,眼淚汪汪,仰頭對梁君道:“二師兄,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師父。”
梁君將一杯熱茶遞給芙蓉,讓她穩定一下情緒,跟他講講,被地仙木客帶走之后,皆遇到了什么事情?
苦著一張小臉的芙蓉,雙唇沾了一口茶,立刻放下茶杯,同梁君講述自己被擄走之后的事情。
聽到芙蓉服食情花種子,只要情動就會毒發,梁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問她剛才為何隱瞞不說?
“我剛才著急救師父,又覺得中的毒并無大礙,所以沒說。”
一輩子不能動情,豈不是要孤獨終老!
梁君凝視芙蓉,心頭百般滋味兒,暗暗嘆了一口氣兒,道了一句“傻丫頭”。
“師兄,我想要救師父,你可知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