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他們的第二個任務目的地,在淮城開拓者營地的最外圍,那里是政府為了安置退伍軍人開發的,一個叫做‘鐵軍牧場’的地方。
那里現在有三十多個退伍老兵和他們的家屬…
政府出錢、出人、出裝備,幫一幫退伍的軍人開拓了一片豐茂的牧場,并且承諾牧場的所有受益歸屬于這些退伍軍人所有,唯一的要求就是牧場的產出,要全部按照市場價賣給政府采購部門。
這是各地的城市執政機構安置老兵的傳統辦法,一來這些退伍軍人有很強的自衛能力,可以免于大筆的安保費用,二來也能拓展城市影響力的輻射范圍。
最重要的是向那些對于參軍猶猶豫豫的年輕人展示國家的誠意,讓他們知道參軍也是改變生活的一種方式。
現在那里出了問題,一大群妖獸‘土螻’還有一頭飛行妖獸在‘鐵軍牧場’附近不停的騷擾著那里。
這幾乎是每一個開拓者營地建立之初都會面對的問題,趕走那些把那塊地方視為自己領地的動物,然后面對‘大自然’的報復,成功了之后就相當于和周圍的動植物‘達成了一致’…
很簡單粗暴的邏輯,但是能一次就扛過去的開拓者團隊不多。守衛、消耗、堅持,才是‘達成一致’的前提。
私人開拓者團隊需要花大價錢才能守住地盤,而‘鐵軍牧場’這樣性質的地方,政府不僅會提供裝備和資金,而且還會安排的人前來幫忙。
岳海他們就是拿錢辦事的‘幫手’,不過他們現在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林少卿仔細的對比了‘鐵軍牧場’的位置,還有自己這伙人將要經過的路線,他難過的發現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
‘鐵軍牧場’的位置實在是太偏了,如果踩著開拓者營地之間的叢林道路前進,他們這伙人將要兜一個大圈子。
這本來也不算什么大事兒,大不了就多花一點時間而已,但是自從知道了淮城斗獸場出逃的玩意兒,可能是非常厲害的生化獸,林少卿就開始想要早點結束任務回家了。
反復比對了自己規劃的路線,林少卿最后無奈的找到了岳海,說道:“老板,我們是不是嘗試從叢林中直接穿過去,走直線可以節省最少三天的時間,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后天就能抵達‘鐵軍牧場’所在的位置。”
岳海當然知道林少卿為什么著急,雖然明知道這種著急上火沒有必要而且容易出錯,但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其實李思和元寶他們的安全是絕對有保障的,‘玄武’能夠照應的范圍極大,幾頭生化獸想要傷害被‘玄武’標記的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看到林少卿著急忙慌的樣子,岳海無所謂的點頭說道:“出來的時候就說了,趕路這種事情我們都聽你的,你說怎么走就怎么走。”
林少卿聽了果斷的點頭說道:“我們直接從這里出發,穿越叢林趕到‘鐵軍牧場’。
這里到‘鐵軍牧場’的直線距離只有230公里,但是如果按照原計劃的話繞路的話,我們可能要花三到四天的時間才能到那里。
我們在這里休整一下,等到后面的商隊上來,把叢林馬委托他們帶到下一個開拓者營地還掉。”
說著林少卿有點心虛的看著岳海,說道:“老板,你有沒有什么在叢林中趕路的訣竅?我心里還是有點不放心小思和元寶,如果能快一點,咱們還是快一點吧。”
岳海聽了好笑的搖頭說道:“叢林中趕路最快的辦法就是從天上走,不然你還是只能老老實實的開路前進。
不過我們還有另外一種選擇,那就是走水路。
‘天管局’提供的定位設備不錯,只要我們能選對淮河支流,就能順水而下節省很多的時間。”
說著岳海看著拍打自己額頭的林少卿,他笑著說道:“別高興的太早,你首先得要會扎木筏,然后還要有應對淮河中怪物的準備。”
林少卿聽了,他仔細的比對了一下淮河的地圖,然后回憶了一下自己印象中淮河流域的怪物分部,他最后咬牙點了點頭說道:“淮河流域與大江聯系的部分才有強力怪物分部,少量的怪物我們應該能應付。”
岳海是一心想要讓林少卿早點適應野外,他也不廢話,而是點頭說道:“那就開始吧,達娜和大月薰留在這里等后面的商隊,把我們的叢林馬還掉,我們兩個朝西去淮河岸邊。”
說著岳海下馬將一個背包背在身上,然后拿出一把砍刀揮動了一下,笑著說道:“希望你造船的手藝過關,我可不想最后游到目的地,河里的玩意兒一點都不友好。”
岳海他們一伙兒人想辦法趕路的時候,躍星農場中出現了變故…
‘天管局’的飛行器需要簡單的維修一下才能升空,一個天管局的天選者把醫生陳秋平和狗兵丟到了一起,想要等到飛行器的隱形外殼修好之后在登機。
結果就在飛行器的斑駁的外表閃動了幾下隱形功能恢復了大半的瞬間,那個四肢具廢的狗兵突然利用腰力彈起,一口咬中了陳秋平的咽喉,瞬間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狗兵兇戾的模樣,讓那個負責看守他們的新手天選者有點愣神,就在他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狗兵徹底咬斷陳秋平脖子的時候,狗兵的脖子上突然冒出了一個小紅點,并且開始不停的閃爍發光…
魏忠堂臉色大變的對著一個臉色冷漠的女手下大聲的叫道:“小孫,送他上天…”
隨著魏忠堂的大吼,天選者小孫伸手朝著狗兵的方向虛握,然后一道旋風瞬間在狗兵的身下成型,讓那個狗兵打著旋飛上了天空。
當狗兵飛到了100米高度的時候,他的脖子在“砰”的一聲炸響中斷開,內置的炸彈不僅炸斷了狗兵的脖子,而且炸爛了他的半邊腦…
魏忠堂皺著眉頭伸手一招,包裹在狗兵四周的空氣突然收緊將他聚成了一團,然后擠壓成了一個肉球緩緩的落在了地上。
負責看守兩個俘虜的新手天選者是個手臂細長的男人,他有點緊張的走到了魏忠堂的身邊,低頭說道:“頭兒,我…”
魏忠堂擺手制止了他的歉意,說道:“下次注意一點。”
年輕天選者看到魏忠堂沒有追究的意思,他驚訝的看了一眼地面的兩具尸體,說道:“可是他們…”
魏忠堂看著年輕的天選者一臉內疚的表情,他笑著說道:“進化組織遠比你想的要厲害,你覺得兩個拋頭露面的家伙又能知道點什么?
進化組織的行動很嚴密,他們的任何行動都會有人在外圍…
自以為安全的活人,比兩個無關痛癢的俘虜要重要的多。”
年輕的天選者聽的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叢林的方向,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說道:“頭兒,你早就知道…”
魏忠堂有點好笑的看著面前的菜鳥,說道:“廢話,不然老子憑什么是頭兒?”
魏忠堂不知道是,躍星農場外圍的叢林里出現了另外一個‘陳秋平’…
面對來自‘天管局’天選者的追蹤,這個陳秋平果斷的打爆了自己的腦袋,斷掉了所有的線索。
陳秋平死亡的瞬間,淮城B區一棟大廈的秘密實驗室內,又一個陳秋平從一個棺材一樣的容器中走了出來。
這個新的陳秋平捂著腦袋痛苦的呻吟了兩聲,然后隨手撈起一件睡衣裹在身上,走到了實驗室的邊緣,一邊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腳下的城市,一邊拿出一個電話撥通了之后說道:“老板,計劃失敗了,我們需要把天管局的注意力調動到其他的地方,不然躍星農場里面的東西我們沒有機會起出來。
我們需要制造一點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