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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賭場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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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四個位置很快又有四個賭徒上桌。

  莊家是個掛兩撇小胡子的中年人,他有一雙手指修長、皮膚溫潤的美手,撲克牌在他手中穿花蝴蝶一樣飛旋,很是賞心悅目。

  眾人坐定,莊家將撲克牌彈了出去,每個人面前五張牌,可以交換看牌,看看賭場有沒有在牌上做手腳。

  一個滿身綾羅、穿金戴銀的土財主不耐的揮手,手上是兩個翡翠大戒指:

  “行啦,六國大飯店的名號誰人不知?咱們直接開始吧,你們怎么可能在牌上做手腳?”

  莊家溫和的笑道:“感謝先生支持,但這是規矩,諸位還是先查驗一下牌的情況吧,小心無大錯。”

  云松拿起五張牌看了看,他手里五張牌是5、6、7、8、9,是個順子牌。

  而莊家先前一直在穿花蝴蝶似的洗牌,顯然這牌數是他特意洗出來的,由此可見其牌術之高超。

  撲克牌檢驗無誤,莊家開始發牌。

  九雙十八張牌上桌,每個人隨便選一雙,最后留下的牌歸莊家。

  土財主很急迫的上手,他抓到手后又后悔了,對鉆山甲說道:“喂,小墩炮,咱倆換換牌?”

  聽到這稱呼鉆山甲楞了一下,隨機反應過來小墩炮的意思,這是在諷刺他長得矮小敦實。

  他自然勃然大怒,拎著拳頭就準備打人。

  莊家冷靜的說道:“牌上手則不能換,還望諸位先生理解,這也是本場的規矩。”

  云松拿起牌小心的看了看。

  一張八一張十,好牌!

  結果莊家背后的沙老大同時舉起雙手,然后做出六的手勢。

  莊家是對六!

  云松只好扔牌。

  他去看其他三人的牌,其他三人的牌連他都不如!

  四人參與,四倍賠率。

  他們四個全扔了牌,其他四家全跟進了,特別是土財主,他眉開眼笑的將面前籌碼全推了上去,叫道:“老子今天出門時候拜了財神爺,第一手就是天牌!”

  雙吃里面,天牌即是對十,除了同花A和2之外,這兩張牌就是最大的了,而同花A和2出現幾率很低,所以拿到這兩張牌基本上就能通吃全局。

  莊家靜默的看了土財主一眼,說道:“跟。”

  五人開局。

  莊家果然是對六。

  土財主是對九,并不是天牌,但也夠大。

  其他三家全輸了,里面最大的是對五。

  對五那人額頭一下子冒汗了,他是個心狠手辣的賭徒,竟然直接上了一半的籌碼!

  莊家再次發牌。

  沙老大給云松發出暗號:四和八。

  云松手里是四和七。

  他心里暗罵一聲摔掉了手中的牌,骰子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

  他手腕一撇,云松看到了牌數:

  對A!

  云松點點頭。

  骰子將面前的一百大洋籌碼全推了上去。

  鉆山甲和翻天猿也悄悄翻牌給他看,兩人的牌都比莊家大。

  云松點頭。

  兩人也把面前的一百大洋籌碼全推了上去。

  土財主面前籌碼已經超過五百大洋,他看了看手里的牌后咬咬牙,同樣全給推了上去!

  其他三家跟著頭熱,他們紛紛跟牌。

  八個把牌放出,莊家眉頭皺了周。

  土財主是5和9,恰好壓了他兩個數!

  看清他的牌數后土財主歡欣鼓舞:“太好了太好了,我果然是得了財神爺保佑,我今天走了財運啊!”

  其他三家則輸了,里面下手很重的那個賭徒開始罵罵咧咧了。

  莊家收牌后繼續發牌。

  這次他又是一對雙,一對2。

  云松看著手里的9和10想要罵娘!

  翻天猿三人運氣不佳,牌數還沒有他的多!

  四人全甩了牌。

  另外四人又跟上了。

  土財主是8和9,他看清牌數后失望的錘了桌子一把,這次他跟了五十個大洋,自然輸掉了。

  倒是心狠手辣那賭徒贏了,他是對3,可惜他只上了兩個大洋,而他手中如今已經僅剩下四個大洋,他這是又出了一半。

  賭徒失望,但精神亢奮起來。

  這次獲勝刺激了他的情緒。

  站在云松身后的徐杰低聲說道:“老大,你今天手氣很背啊,是不是上廁所沒洗手?”

  云松不悅:“胡扯!你這是迷信…”

  話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他現在不是天天搞迷信嗎?

  牌局繼續。

  云松這邊有內鬼自然穩賺,他不怕被人懷疑,就是光明正大的賺賭場的錢。

  土財主后面連續輸了三把,雖然每一把都是幾十個大洋,但合計起來可不少了。

  而那辣手賭徒則將手里的籌碼全輸光了,他輸了后心態崩了,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數學家啊,我精心算過的,這概率不對啊。”

  骰子可憐的看著他說道:“什么數學不數學的,老哥你記住,凡是比點數的游戲,都是莊家優勢,玩的人越多,莊家贏的越多。”

  “很簡單的道理,兩個人時,一莊一閑點數一樣莊家贏,所以莊贏得幾率大。人數多了,莊家只有一個,打的次數越多,莊家贏的幾率越大!”

  他也是賭場高手,很多潛規則對他來說都是透明的。

  數學家一愣,然后甩手拼命的抽自己的臉。

  他離開后立馬有人補上。

  新一輪牌局展開。

  土財主看了眼手里的牌突然暴怒了,直接將所有籌碼全推了上去:“草!老子拼了,財神爺不保佑,回去我就砸了莊子里的財神廟!”

  云松看著手里的牌發愁。

  A和2!

  倒是同花色呢,可以殺對子。

  問題是莊家不是對子,是7和10!

  翻天猿拿到了對子,他將手里的籌碼全推了上去。

  這是兩千大洋!

  結果莊家微笑道:“這位先生,我們大廳的賭桌是有上限的,下注最多為一千六百六十六個大洋。”

  翻天猿便直接押了個上限。

  莊家深深地凝視他一眼,然后又深深的看了云松一眼。

  云松則在凝視美女荷官的大腿。

  莊家開牌。

  土財主大喜的歡呼。

  他這次賭贏了。

  他手里是對子,一對A!

  就在他要上去收籌碼的時候,有人上來摁住了他的肩膀。

  土財主一愣,說道:“怎么了?”

  這人摁住他的手臂,輕聲道:“這籌碼,不屬于你。”

  土財主勃然大怒:“你們要耍無賴?”

  出現在他身后的是個穿馬甲打領結的精悍中年,中年擺擺手說道:“不不,是您出千。”

  土財主驚怒交加,道:“你這是胡說什么?這話不能亂說,會死人…”

  精悍中年人沒讓他把話說完,直接伸手指在嘴唇上發出‘噓’的一聲,然后順手從他手上摘下翡翠大戒指。

  這時候莊家開口了,他慢慢說道:“在我們這里喝十全大補湯,先生,您膽子太大了!”

  十全大補湯是賭桌上的十種賭術,正所謂十賭九輸、十賭九騙,想賭卻不輸,那只能上騙術。

  十種賭術分別叫做‘叫’、‘賣’、‘照’、‘片’、‘要’、‘帶’、‘藏’、‘串’、‘神’‘鬼’。

  其中的‘帶’說的是人身上帶牌然后換牌,‘串’則指的是幾個人串通好了互相傳牌或者共享信息。

  最厲害的是‘叫’,它指的是能憑空叫出一張牌來,就跟叫人一樣,在雙吃賭局中喊一聲‘我要天牌’,賭桌上兩張牌真是兩張10!

  土財主用的騙術就是‘照’,他手上戴的那兩個翡翠戒指帶大戒面,光滑剔透能反射出牌面。

  他將雙手放在桌子上,每次莊家下牌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所以他只要記住每副牌的情況,到時候誰選走了最大的幾幅他都清楚,這樣自然穩賺不賠。

  至于前面他之所以會連輸了幾局,那不是他看走眼了,而是給后面這局大的鋪路。

  戒面落到桌子上,土財主自然不服。

  但精悍中年人可不管他服不服,很快有人上來摁住了他,然后精悍中年人將戒面展示出來,又把土財主的所作所為說出來,接著就是一句‘行刑’。

  土財主面色終于變了,他哀求道:“諸位大爺,我是有眼不識泰山在您這里撒野了,您們放我一馬,放我…”

  “你能喝的下‘照’字湯,那你肯定是賭門翹楚,這時候就別說這沒用的了,無規矩不成方圓,你說我們會為你壞了賭場的規矩嗎?”精悍中年人冷冷的說道。

  一張案板被抬過來,上面血跡斑斑。

  土財主手被摁在上面,精悍中年伸手下快刀,干脆利索斬斷了土財主的食指和中指。

  沙老大當場癱坐在地。

  他無助的看向云松,云松對他點點頭來安撫他。

  莊家在凝視云松。

  他緩緩回頭看向左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云松心里一緊,起身說道:“咱們走。”

  精悍中年人摁住他肩膀說道:“走不了…”

  “憑什么?”云松搶先打斷他的話,“我玩夠了這種小把戲,想去貴賓廳玩大的都不行?”

  這話出乎中年人的預料,他愣了愣問道:“你要去貴賓廳?”

  云松點頭。

  他看向莊家,莊家拿出什么東西點了點眼睛看左右,但他看不到瞽仙,所以最終只能疑惑的咂嘴。

  這時候又有人到來,來的是個臉膛漆黑、面帶一圈絡腮胡須的魁梧壯漢。

  壯漢邁著八爺步,周圍的人趕緊讓路紛紛低頭:“侯爺。”

  徐杰看清壯漢面容又聽到眾人的稱呼頓時膽寒:“老大,這時斧頭幫的幫主,西鄉侯張邯!”

  張邯走來后笑瞇瞇的看向云松,莊家站起來恭謹的說道:“侯爺,此子也喝了十全大補湯,您讓我再試探…”

  他話沒說完。

  張邯擺手。

  他手里本來玩著兩個鐵膽,走到云松跟前后很客氣的收起鐵膽抱起拳頭:

  “云少,咱們借一步說話?”

  一聽這話云松便知道,這人是認識自己的!

  云松不知道他的來路,便給手下幾個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等待自己,他跟著張邯直接上頂樓。

  頂樓修建的更是金碧輝煌,里面簡直貼了一層金箔,但金箔上全是各種神秘文字,看起來是布置成了一個法陣。

  張邯說道:“九少爺,您若是想玩幾把那跟我說,我一定安排最好的房間最好的妞兒去服侍您,您看您來我這小廟也不通知我一聲,給我打了個突襲,讓我心里好不慌張啊。”

  云松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只想玩幾把,就不勞煩你了。”

  張邯微笑道:“九少爺您這是客氣了,張某人對外說是斧頭幫幫主、飯店老板,對您來說我是個屁?我屁都不是!”

  “但劉家無論如何是有點面子的,對吧?我知道您和嬴氏跟劉氏關系不睦,可是請九少爺高抬貴手,您這位大菩薩別來折騰我的小廟,我張某人混口飯吃而已,九少爺可不能砸我飯碗!”

  劉家…

  嬴氏跟劉家不對付…

  云松立馬想到了高朝劉氏,歷史上正是劉氏推翻了嬴氏的大龍朝。

  他又想到了當日在陳府參加識寶會時候被一個叫劉四的人針對的事,這六國大飯店原來是劉氏產業!

  見此他便冷笑一聲,說道:“我不過是過來贏上點大洋,這樣你就說我砸你飯碗?那你們劉四那傻逼呢?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張邯皺眉。

  云松伸手在他胸口拍了拍很放肆的說道:“他聯合東洋鬼子坑我,說我偷了東洋鬼子的帝流江珠!”

  張邯面色頓時變了。

  他讓云松稍等,然后迅速撥了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他說完云松剛才介紹的情況后便連連說‘明白’。

  掛上電話,張邯說道:“九少爺,我剛才有所得罪,這樣您隨便玩,輸了算我的,贏了您都帶走!”

  一聽這話,云松就感覺沒勁了。

  賭博除了贏錢之外,更重要的是一種對未知的期待感。

  張邯這么一句話把他的期待感全打崩了。

  不過云松對他背后的劉氏起了興趣。

  既然張邯說他可以隨便玩,那他就隨便玩了。

  重回賭桌,他示意莊家繼續發牌。

  此時他們賭桌四周圍滿了人,這些人全是被張邯對他的態度以及他們連戰連勝的強悍所吸引而來。

  賭桌上換了個莊家,一名鶴發童顏的老人在沉穩的發牌。

  云松翻開牌悄悄一看,雙眼頓時冒出精光!

  對十!

  他竟然撈到了天牌!

  他又看向其他三人。

  他身邊的骰子是對六。

  翻天猿是對八。

  鉆山甲是對七!

  云松心里一沉!

  而這仨傻子還不知道自己手里的牌是怎么回事,他們一看自己拿到了大牌趕緊拼命給云松使眼色。

  云松不看他們看莊家。

  而莊家不看牌了。

  他微笑道:“我盲跟,你們不管出多少籌碼我都跟!”

  云松明白了。

  人家這是在示威了。

  他們手里的牌自然不是偶然所得,是莊家操控下的結果。

  莊家在用這些牌告訴他們:這里我說的算,我想要贏你們那你們壓根跑不掉。

  云松搓了搓下巴倚在了椅背上。

  他看向莊家問道:“你給自己發了一副天牌?”

  莊家平靜的說道:“我撿了你們剩下的那副牌,如果你們給我留下了天牌,那我自然就拿到了天牌。”

  “不過誰知道你們會留下什么牌?或許留下的是底牌呢?”

  雙吃里面天牌是對十,而底牌則是A和2的組合,除非是同花色且碰上了對子,否則底牌就是全桌最小的一副牌。

  云松敲了敲桌面猛然抄起牌往前探身一下子湊到了賭桌上,他說道:“我不信你手里的是天牌!”

  “我不信我們會恰好留下一副天牌!”

  “我全跟了!”

  旁邊的骰子看出他情緒激動便趕緊伸手拽住他肩膀:“老大你冷靜,賭牌切忌上頭!你先坐下、先坐下,別全跟上,從長計議啊!”

  這時候沙老大接到了云松的暗示,便蹲下努力的去查看莊家拍在身邊的牌。

  而莊家雖然看不到他,卻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頓時回頭看向沙老大蹲下的位置。

  沙老大瑟瑟發抖,不敢再動彈。

  莊家微微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十全大補湯的‘鬼’湯啊,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云松怒視他說道:“你管我是什么湯?我全跟!”

  骰子懵了,趕緊放下手里的牌全力去拉他:“別別別,老大你冷靜。”

  云松推了他一把厲聲道:“冷靜個屁,咱們輸不起嗎?你也給我全跟!”

  骰子要爭辯,鉆山甲攔住他說道:“聽老大的,大不了輸掉你倆的錢,這才幾個錢?”

  按照他的意思,反正他們前面幾輪已經賺嗨了,即使賠掉兩個人的籌碼他們也是大賺。

  骰子哭喪著臉將籌碼全推了上去。

  莊家將手中的牌翻開了。

  黑桃A,黑桃2。

  同花底牌!

  他微笑著向云松抬手,云松一把將牌給掀開了。

  一張紅桃十,一張方塊六!

  骰子也翻開牌,一張黑桃十,一張紅桃六!

  老莊家臉上的笑容頓時凝滯了。

  一圈的驚呼聲和歡呼聲響起。

  老莊家猛的看向骰子,他嘆了口氣說道:“終日打雁,今日竟然讓雁兒給啄了眼睛!我剛才不該回頭的,那是你們的陷阱,你們是故意讓它暴露的,是吧?”

  “難怪你們要演戲,原來是趁著我回頭的時候你們借著拉拉扯扯的演戲換了牌!”

  骰子冷靜的說道:“那你沒有演戲嗎?這一桌子的雙牌都是哪里來的?”

  云松則陰陽怪氣的說:“原來是十全大補湯的‘叫’字湯啊,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他把老人發現沙老大的存在后所說出的話給還了回去。

  這一把他是真的賭了。

  不光是有賭的成分,他是全靠賭!

  老莊家的賭術毫無疑問的精湛霸道,他發出的五套牌全是對子,從對六一直到對十。

  云松湊巧拿走了對十,而最終留下的則是對九——這在他看到其他仨人的對子牌后便意識到了這點,五套牌有對六、有對七、有對八和對十,恰好缺了個對九。

  所以他斷定對九被留下了,落入老莊家手中。

  而老莊家要吃定他,那對九肯定吃不了,恰好之前兩人對話的時候老莊家喊出了‘天牌’和‘底牌’的話。

  云松那時候便意識到他是用了‘叫’字訣來給自己換牌。

  他可以把牌換成跟自己一樣的天牌,這樣相同點數莊家大,云松輸定了。

  但他看得出老頭的傲氣。

  這種人怎么會用天牌來贏云松?

  他要是給自己叫出天牌固然能穩贏,可是卻缺少挑戰性,失去了大逆轉的味道。

  并且會讓觀戰的賭徒發現他出千了——一場賭局同時出兩套天牌?這鬧呢!傻子也知道自己碰不上這樣的概率!

  所以云松很快推斷出,他會給自己一套同花色底牌,他要以底牌來贏天牌,要在賭場制造一場話題!

  云松做出這推斷后便大膽的給骰子以暗號,骰子也是賭桌上的高手,當然他的本事遠遠比不上如今坐莊的老頭——

  老頭能施展‘叫’字訣,這已經是賭桌上的傳奇級存在了。

  不過骰子要換個牌沒問題,于是他給沙老大暗號讓沙老大努力去看老頭的牌,吸引老頭的注意力。

  而此時他跟骰子拉拉扯扯,最終骰子跟他成功換了牌,兩人都是十七點!

  十七點自然穩壓底牌。

  云松抓起一把籌碼撒出去,然后意氣風發的說道:“換錢,走人!”

  他這一局能贏全靠運氣,他今晚其實就賭了這一把,結果賭贏了。

  但十賭九輸。

  他要是繼續留在這里賭下去那肯定會輸。

  這個道理他很清楚,所以他在得志之后果斷抽身離開。

  賭場不怕你贏,就怕你不玩。

  再說了,在賭場搞事跟炒股一樣有一個準則:見好就收,該溜則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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