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圍觀的劍道協會的眾人發出一聲驚呼。
全部將無法置信的目光看向木和千葉。
“木和,你在說什么?”
杜榮會長臉色不善的看著對方,如果不是考慮到《Friday》的記者們在這里,他估計就要直接對著木和千葉開噴了。
“抱歉啊,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木和千葉聳了聳肩膀,“既然香取神道中的‘殺招’都無法戰勝平田三成,那么,接下里的比試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你在說什么啊?現代劍道的規則和古流什么的完全不同,不要以你所學的古流的那些東西,來隨便擅自決定啊!”
杜榮神領覺得這家伙可能腦子秀逗了。
本來以為木和千葉只是桀驁不馴,沒想到在劍道方面,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呢!
他在心里已經將木和千葉痛罵了好幾百遍。
“雖然會長這么說,但我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決定,就這樣吧,香取神道流的木和千葉,今天暫時戰敗!”
木和千葉說完這句話之后,退出劍道場中心,留下面面相覷的劍道協會眾人。
擔任裁判的劍道協會成員,向杜榮會長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宣布最后的勝利者是平田三成。
“太好了!”
井上在攝影機旁邊,握著拳頭小聲說了一句,“平田君能夠獲勝,也有我的功勞!”
芝紗織向井上白了一眼,“有你什么事?”
“如果不是我用攝影機錄下剛才兩人交鋒的動作,那么兩人剛才誰先擊中對方,就無法真實的給出真相了。很有可能平田三成先生會被判輸呢!”
井上振振有辭的說道,并且把剛才自己美女上司的功勞抹除了。
“唔這個笨蛋!下次出外景絕對不會叫著他了!”
芝紗織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同時將目光向劍道場中的平田看去。
“這個高中生,真不愧被人稱為‘現代沖田總司’呢!竟然能戰勝木和千葉,要知道,木和千葉也是最近新崛起的劍道名人呢!”
芝紗織心中暗想道。
第二個被寄予厚望的人也倒下了,所有的人都將目光看向杜榮神領,想要看看會長會做出什么決定。
是繼續派成員們上場,還是會長親自出馬。
要知道,會長可是剩下的這些人之中劍道實力最為強大的。
杜榮神領向場地中的町井勛。
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行,町井勛是居合斬方面的名人,如果是這種劍道規則之內的博弈,恐怕他也無法戰勝平田三成。
他立即否定掉了町井勛上場的想法。
喀拉!
一道閃電擊破了夜的黑暗。
瓢潑的大雨中,劃過了一道閃電。
漆黑的夜空頓時被照亮。
杜榮神領的臉色也一瞬間被照亮。
怎么辦?難道要自己親自上場?
不行,自己也沒有絕對必勝的把握。
看了平田和木和千葉,以及高鍋仁的劍道稽古之后,他已經明白了:平田三成并不是一無是處的騙子,至少在劍道方面,對方擁有的實力超出了自己的認知。
如果自己貿貿然上場的話,很可能被對方擊敗。
這樣自己的威望絕對會受到非常大的損害。
一瞬間杜榮神領的心中閃過許多想法。
“喂!接下來你們上場的是誰?不是說好我可以挑戰你們每一個人嗎?會長。”
平田向一直默不作聲的杜榮神領看去。
“接下來的話,是不是該輪到你上場了?”
他直接向會長發出了挑戰。
聽到平田的發言,其他劍道協會的成員,一齊將目光投向杜榮神領。
被所有人以奇怪的目光注視著,這個時候即便想要逃避也不可能了。
杜榮神領長吸了一口氣,向平田看去,準備答應對方的挑戰。
驀地,一道聲音從另一個角度傳來。
“接下來,由代表東京劍道協會出場吧。”
町井勛站了出來,對著平田說道:“雖然我的劍道在協會里的諸多人好手之中,不是最好的,但也想跟平田三成君切磋一下呢。”
平田看著干練精壯的町井勛,感到有些意外。
這不是鹿島仁大師曾經提起過的英信流的町井勛?
“芝姐,這位先生是那一派的劍道傳人?”
井上小聲的向芝紗織問道。
“町井勛,奈良龍信館的會長,也是經常上電視的人呢!”
芝紗織小姐說出了對方的信息,“01年前后,對方就經常出現在電視屏幕上,在海外也很有名!”
“海外?”
“嗯,在海外揚名的主要原因是參加Thehistroy插nnel頻道,町井勛在這個頻道上面表演了切割時速超過322公里的六毫米BB彈,這個視頻后來被傳播到網路上,對方就火了。”
芝紗織說出町井勛之所以能揚名海外的原因。
“時速超過322公里的BB彈,有這么夸張嗎?為什么感覺很假呢?”
井上提出了對芝紗織的質疑。
“嗯,雖然也有很多人質疑這段視頻的真假,但是我覺得不可能作假。因為他后來還在很多媒體上演示過刀切時速超過350公里左右的六毫米BB彈,其中不乏權威,比如NHK,TBS等,這些媒體沒必要一起作假。”
芝紗織看來對町井勛調查的很清楚,停頓了一會后,繼續說道:“對于大多數修行者來說,刀切時速超過350公里的六毫米BB彈,或者時速超過820公里的網球,普通的劍道手連反應時間都沒有。所以可以想象,對方絕對是一個出色的居合家。”
“他還是吉尼斯世界記錄‘居合千本斬’的保持著,吉尼斯世界紀律這種東西更沒有必要作假了。”
井上聽到自己上司的解釋以后,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那這么說來,對方應該是劍道協會里戰斗力最高的人了吧?”
“不!”
芝紗織搖了搖頭,“對方只是居合方面比較擅長,甚至可以說是世界頂端水平,但是卻從來沒有在劍道領域證明過自己呢!”
看到劍道場中的平田和町井勛還沒有開始,織紗織繼續為劍道小白井上解釋:“首先要知道劍道是指使用竹劍和護甲進行對抗的運動,而不是一般人觀念中的‘劍之道’,劍道在全日本劍道聯盟的官方定義中,是‘日本劍術的競技體育化的體育’。”
“劍道是具有傳統武道精神的現代競技話體育,這個描繪可能更適合日本古武協會的胃口劍道到底是不是武道,日本古武道協會和全日本劍道聯盟已經吵了很多年了,后來日本武道館直接將古武道和現武道區分開了。”
最有芝紗織以一句話做結,“所以啊,在現代劍道中,是不存在流派的,存在流派的東西叫做劍術,比如剛才木和千葉使出的香取神道流,還有據說平田三成書是天然理心流的傳人,這些都是古流劍派。”
“哦哦,原來如此!”
井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么說的話,我們能很快的見識到兩人用古武進行交鋒,而不是現代的傳統劍道了?”
他想了想,向自己的美女上司問道。
“不知道,看兩個人的打算了。”
芝紗織聳了聳肩膀,向劍道場中的兩人看去。
“町井勛先生,聽說你的居合術很厲害,正好我對于居合也略有研究,不如我們兩個人來進行居合吧?!”
平田向町井勛提出了建議。
町井勛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個高中生竟然還會居合。
根本沒有見到對方顯露出任何居合的影子來吧?
他盯著平田的臉部看了一會,確認對方不是開玩笑之后,緩緩的把手中的竹刀收進劍鞘之中。
“平田君也了解居合?”
他向平田問道。
“只是略懂,對于英信流也稍微了解過一些。之前還曾經跟隨著鹿島仁大師學習過一段時間呢!”
平田隨口胡謅道。
他之前只和鹿島仁大師進行過一些劍道的切磋交流,只是基本的交流學習。至于所說的跟隨著鹿島仁大師學些過一段時間,根本是他信口胡說。
町井勛聽到鹿島仁的名字,眼神一凝。
“原來是鹿島仁大師,我曾經也和老師學習過一段時間呢!不過那是很久之前了,后來因為各自的理念不同,逐漸交流的少了。”
他將竹劍交給旁邊負責檢查武器的協會成員,說道:“既然你跟隨鹿島仁大師學習過一段時間,那么就是鹿島仁大師的學生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語氣變得不再平穩,里面有些微微的顫抖,“既然這樣,我們兩個以居合拔刀術進行勝負吧!”
町井勛最后的話語以極為霸氣的聲音說道。
“正好,我也這個意思,很像領教一下町井勛先生新創的英信流呢!”
平田欣然同意的說道。
雨夜狂風怒吼,雨勢變得漸漸小了。
漆黑的夜色中,馬路上的行人沒有一個,汽車也只是零零星星的飛快的疾馳著,仿佛懼怕在雨中多停留一會,就會被連成一片的雨水淹沒似的。
一輛黑色的豐田汽車,正在馬路上飛快的向前行駛著。
雨刷不停的左右揮動著,把汽車前防風玻璃上的雨水全部清理掉。
即使這樣,在駕駛座上的鹿島若葉還是有些看不清。
“若葉啊,開的慢一點也無所謂,主要是安全重要!”
坐在副駕駛的鹿島仁戰戰兢兢的向自己的女人勸誡道。
現在的鹿島大師,沒有一點自己的大師氣度,整個人蜷縮在汽車的副駕駛坐上,牢牢的系著安全帶。
看到周圍的景色在視線了一閃而過,白色的被濺起來的水珠飛到汽車玻璃上,每一次拍打汽車窗戶的聲音,都讓他膽戰心驚。
“我說若葉,在雨天更要重視交通安全!”
看女兒一直不說話,大師又開始向自己的女兒灌輸交通安全的重要性了。
“唔我看看時速表,現在時速六十公里,一點也不快吧!”
鹿島若葉看了眼汽車的速度儀表盤,表示自己的開車速度并不快,相比于自己以前的開車速度,這完全是小意思。
“可是現在是雨天啊!雨天難道不明白一定要減速行駛嗎?現在即便以時速超過30公里行駛都是太快!”
鹿島仁大師看了看路邊差點滑出去的、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前方一臉車,膽戰心驚的說道。
“還不是老爸你這種天氣非要出來,真是的!這種惡劣的暴風雨天氣,就應該在家里呆著啊,現在開車一定要去劍道協會,真的不明白老爸你怎么想的。”
鹿島若葉嘀嘀咕咕的說道。
“嘿!前面小心啊!”
鹿島若葉話還未說完,鹿島仁大師就看到自己前方出現了一輛側滑的小貨車。
裝滿貨物的貨車可能為了躲避路邊被雨水弄的滑倒的摩托車,不得不猛打方向盤,向鹿島若葉兩人沖過來。
“趕緊打方向盤!”
大師朝著自己女兒喊道。
鹿島若葉在自己老爸看到之前,就看到了眼前向自己沖過來的貨車,立即猛打方向盤。
“吱嘎!”
豐田汽車在馬路上劃出一道長長的黑色印痕,輪胎在汽車上摩擦了數米遠的距離。
一直滑到路邊的墩子上,汽車才堪堪停下。
正好安全的躲過了沖父女兩人沖過來的是貨車。
看著貨車從自己眼前幾厘米的地方沖過去,鹿島若葉長吸了一口氣。
“真的好險!”
“明明說了讓你減速慢行的,你看,不聽老人言,立即就吃虧了吧!”
鹿島仁大師剛才也是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向著自己的便宜女兒說道:“還有上次差點撞到路邊的電線桿,已經兩次差點掛掉了!”
“反正老師你非要坐我的車,可不是我強行要求老爸你做的。你剛才不是說,一定要親眼看看平田三成是怎么擊敗那些劍道協會的人的!現在出了點意外,受了點驚嚇,那也是在走向最好看的風景之前,必須經歷的一點小小的磨難吧!”
“唔”
鹿島仁大師差點被自己的女兒說道心臟病犯了。
明明是你開車有問題,為什么說成是自己的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