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田無語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河源崎監督。
“為什么就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河源崎監督你在變魔術嗎?”
“當然不是變魔術,是你沒有發現而已。而且啊,我是不想被那個女人看到。”
河源崎監督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是說鹿島若葉老師嗎?”
平田向河源崎監督問道。
“除了她還能有誰,那個女人啊感覺只要招惹到,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河源崎監督不爽的說道。
“唔”
平田倒是想起來了,貌似上回在劍道社的時候,河源崎監督就和鹿島若葉老師產生了沖突。
好像是因為聲樂部的演奏影響了劍道社團的活動,所以河源崎監督憤而去找聲樂理論,結果被鹿島若葉懟了一通。
對方還帶著聲樂部的全體成員到劍道部前,進行挑釁式的演奏。
估計從這件事以后,河源監督就對鹿島若葉產生了“麻煩并且不好惹”的印象。
他對于河源崎監督評價鹿島老師的言論不發表看法,只是聳了聳肩膀,“河源監督你最好不要讓她聽到,否則會很慘。對了,監督找我來是有什么事?”
河源崎監督正了正色,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是來問問你最近為什么不去劍道社?劍道的練習是不能松懈的,就如逆水行舟一樣,不進則退。平田,不要因為取得一些成績就沾沾自喜,甚至荒廢了劍道的練習啊!”
河源崎監督擺出一副過來人兼人生導師的樣子。
平田看河源監督有準備長篇大論的打算,趕緊止住了對方的發言,“河源監督,我并沒有荒廢劍道的練習。最近之所以沒有去劍道社,是因為我請假了,連學校都沒有來。”
他說出了自己不去劍道社的原因。
“這樣啊,那倒是可以理解的。話說,你既然今天來了學校,不會不去劍道社吧?”
“額其實我下午還有事,所以想要向河源崎監督請個假,劍道社能不能今天不去了?”
雖然覺得這樣說有些打自己的臉,但平田還是將自己無法去劍道社的事實說了出來。
“不行!”
河源崎今天的的反應很激烈,“今天平田君是無論如何要去劍道社的。”
“欸?為什么?”
“因為今天有媒體,以及文部省那邊的人來我們學校進行參觀。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讓我們劍道社以及學校增加曝光度的方法,所以無論如何平田君都要去劍道社亮相。”
平田看著河源崎監督激動的表情,有些無語,“話說監督你什么時候這么負責任了?難道是河源監督升官了?”
“不要說風涼話了,趕快來!”
河源監督拉著平田的衣袖向劍道社方向走去。
現在時間還早,距離和鹿島仁大師約定的七點還差著幾個小時,所以平田也沒有堅持,任由河源監督拉著他向劍道社方向走去。
“不要拉的這么緊啊,監督,我還沒有向綾小路學姐說一聲。”
本來約定好了下午放學的時候一起回去,現在不告而別有些過分,所以平田讓河源監督松開自己,先讓自己向綾小路學姐說一聲。
幾分鐘后,綾小路學姐和平田一起出現在劍道社。
學姐對于參加劍道社團活動很興奮。
本來以為今天沒有什么活動了,結果有和平田在一起的相處時間,所以很開心。
以至于對河源崎監督說話的聲音也溫柔了幾分。
讓河源監督以為今天綾小路學姐改了性子。
畢竟自從學姐和河源崎監督混熟以后,就經常開河源監督的玩笑。
“夏樹瓊今天不來劍道社學習嗎?”
學姐打量著劍道社的場地,向平田問道。
“今天沒有通知她,其實并不是劍道練習,而是配合河源監督進行某些政治任務。”
平田說出了今天自己和學姐的任務。
“政治任務?”
學姐眨了下眼睛,有些不解的向平田問道:“什么政治任務?”
正交談著,一群人向劍道社的方向走了過來。
西裝革履的,中間還有記者,似乎是學校進行參觀的社會人士。
“看,已經來了。”
平田用手指了指走過來的一群人。
應付完河源崎交給自己的政治任務以后,平田好學姐一起離開學校,向家中放心走去。
平田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我發現我還是應付不來這些社會事務,與之相比,我更愿意去連續素振一百下,不,感覺練習兩百下都沒有這么累。”
他向學姐抱怨道。
學姐的精神頭倒是很好,反正她制只要和平田待在一起,就精神奕奕的。
“學校的校長他們可是把三成當做了學校的名片呢!”
綾小路學姐笑著說道:“向那些媒體和文部省的人介紹平田時,臉上都帶著與有榮焉的表情,感覺非常自豪呢!”
“馬馬虎虎吧?我更愿意當個默默無聞的人,不然這樣太累了。”
平田“凡爾賽”起來。
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沿著馬路向平田的家中方向走去。
“學姐說好了讓時機來接你?”
“嗯,你不是說晚上七點有事嗎?我讓司機六點去你家的武道具店門前接我。”
綾小路學姐向平田解釋道:“昨天去你家的武道具店里,沒有好好參觀呢!這次一定要全面的參觀一下。對了,我想起來了,還可以讓我家的司機送你去你要去的目的地。”
“不用,我坐電車去就可以,很快的。”
平田想婉拒掉學姐的好意。
“不許三成拒絕,如果電車的話,來回不知道多浪費時間呢!還有啊,我不會讓司機告訴我平田去了哪里。絕對不會是想侵犯三成的隱私的。”
學姐堅持的說道。
“并不是隱私,而是鹿島仁大師邀請我去一趟。”
平田向學姐簡單的說了一下鹿島仁大師邀請自己的事情。
“這樣啊那路程有點遠,沒關系,就讓司機送你吧!”
學姐以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
既然學姐都這么說了,平田也不好拒絕了,正向學姐道謝,忽然學姐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
“咦?!”
“怎么了?”
綾小路學姐指著前方,對平田說道:“三成家的武道具店已經到了。”
兩人正站在武道具所在的街道一頭,遠遠的看到了武道具店前飛揚的寫有“平田”的店鋪布幡。
平田向自己家的武道具店看去,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他發現店鋪前的玻璃有碎裂的。
散落的玻璃碎落在地面上,反射著黃昏的微紅光芒。
平田現在視力已經超過了正常人的最好視力,所以即便相隔這么遠,也能看的清楚。
他拉著學姐的手,快步的向武道具店走去。
“武道具店好像出了事,我們快走過去。”
“欸?!”
綾小路學姐有些驚訝的向店鋪投去視線,“我記得昨天來的時候,是一個叫加藤大河的在看店吧?”
“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出事。”
平田內心憂急如焚的拉著學姐的手快速的向前走去。
學姐看到平田臉上的緊張表情,也跟著他緊張了起來,快步的邁動腳步,跟上平田的步伐。
來到武道具店門前,看著被打碎的玻璃門,平田的眉頭皺了起來,立即向店內走去。
店內狼藉一片。
之前容納著劍道服裝的柜子被推倒,里面的嶄新的服裝掉了出來,沾上了不少灰塵。
墻壁上掛著的象嵌掉落了幾個,有個別的已經被摔碎了,已經不能再使用。
竹劍和木刀個別的從玻璃柜里掉落出來,橫在地上,萬幸的是店內的玻璃柜沒有損壞,只是一些盛放劍道的服裝和柜子,以及擺放在的墻角的竹劍木刀被橫七豎八的仍在地上。
店內的一角,是躺著的加藤大河。
平田沒有管這些商品,趕緊走到加藤身邊,把呻吟的他攙扶起來,“加藤,你沒事吧?”
捂著頭剛剛從暈眩狀態恢復過來的加藤,睜開腫脹流血的眼睛,看向平田。
“平田君?”
“發生了什么?誰搞的這一切?”
平田內心里充滿了怒火的向加藤大河問道。
好嘛,真是吃了豹子膽,竟然來砸自己的店!
絕對會讓這群不長眼的家伙付出慘痛的代價。
內心里已經被怒火填滿的平田咬著牙,惡狠狠的心中想道。
“我”
加藤大河正準備說些什么,綾小路學姐把一個沾水的毛巾遞了過來,“先捂住流血的傷口吧!”
“謝謝!”
加藤大河道了一聲謝之后,接過毛巾,捂住自己受傷流血的額頭。
“抱歉啊,平田君,我我沒有保護好店鋪。”
他的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這不關你的事,店鋪的損失也不大。”
平田安慰著加藤大河,“我我馬上替你叫救護車。”
“不!”
加藤大河伸手攔住想要站起身打電話的平田,“不用,只是一些皮外傷,去附近的診所看看就可以。”
“你確定嗎?如果有傷就不要硬撐著。”
“我確定。”
加藤大河穩定了一下情緒后,讓自己暈眩的腦袋清醒了一會,從附近的小桌上拿過一個很正式的信封,對平田說道:“這是東京劍道協會的人,交給平田君的挑戰信。”
“挑戰信?”
平田面色古怪的接過信封,但沒有直接打開,晃了晃信封,向加藤大河問道:“打傷你,并且弄得店內一片狼藉的就是東京劍道協會的人嗎?”
“唔”
加藤大河喘了一會氣之后,朝綾小路學姐望了一眼,“不完全是。”
“什么叫不完全是?”
看著對方一直吞吞吐吐的說不完整,差點把平田給急死。
“東京劍道協會的一群人進來,是想要把挑戰信交給平田君,但因為對方出言不遜,所以我就怒斥了對方幾句。后面就發生了沖突。”
他的目光有些躲閃,“那個碎裂的玻璃門,以及房間內的損壞的東西,就是在這樣的沖突中弄壞的。抱歉,平田君,我會原價賠償的。”
平田搖了搖頭,“賠償的事情倒是不必了。這筆賬,我要跟劍道協會的人一起算。這封挑戰信,我接下了。”
“其實”
看平田一副怒發沖冠的樣子,加藤大河扭扭捏捏的解釋道:“這里面的東西也不全是對方損壞的,大部分是我”
“沒關系,我明白的!”
平田拍了拍加藤大河的肩膀,站起身來,說道:“我送你去附近的診所包扎一下吧。”
他看加藤大河這副扭捏的樣,也明白了,估計店鋪里損壞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加藤大河的弄壞的。
畢竟一旦和劍道協會的人沖突起來,他那蠻牛般的體格,打不打得到的人另說,店鋪的東西估計會是第一個遭殃的。
但畢竟對方是為了的維護自己的名譽而和對方沖突的。
平田也只能偏向自己人。
這筆賬當然要算在東京劍道協會的頭上了。
拆開信封,打開這所謂的挑戰書,平田仔細讀了起來。
上面的文字內容先是夸贊了一番東京劍道協會的悠久歷史,和所取得的成就。
然后是表達了協會對于劍道體育精神的追求,對于劍道精神的堅持。
再之后是對平田的劍道的批評,認為他的劍道不僅是聞所未聞,更是沒有任何流派的大雜燴娛樂劍法,這種劍道沒有考級評定,沒有老師的傳承,完全是在電視上表演用的娛樂劍道。
并且指責了平田對東京劍道協會的種上性言論。
表示要在劍道上和平田好好的交流一下,擺好了擂臺等著他上門。
后面是長長的簽名,諸如杜榮、高鍋仁之類的名字。
平田在名字上面一頓好找,想要確認一下有沒有西尾交番所長的名字。
最后找了一群沒有發現。
算這個叫西尾的警察識相,總算不忘自己沒有白救他一趟。
平田正閱讀著信件上面的內容,綾小路學姐湊了過來。
臉上露出擔心的表情,“平田君要和東京劍道協會的人沖突嗎?”
“我并不想的,但是對方這群劍道名人好像看我很不順眼,不僅把我的店弄成這樣,還打傷了加藤大河,并且還想我送來了這封信,如果我不應戰的話,有些說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