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要搜尋的目標很可能已經被斬殺。”
為首的女人,眼神凝重的看著跟隨她而來的手下。
三個女人里面,有兩個是平田的老朋友——“NO49”和相川淚。
“NO49”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腳下被鮮血染紅的地面。
相川淚則是維持著她平常的那副冷冰冰模樣。
盡管跟隨著“NO49”多日,她冷傲的個性已經被磨平了不少,但這副表情仍是時不時出現在她臉上。
另一位女性,頭上鑲嵌著菱形的水晶般的頭飾,嘴角噙著笑容。
“那不是很好嗎?隊長,說明我們這趟的任務現在順順利利的結束了。”
她用開朗的聲音說道,語氣里充滿著歡欣。
這副開朗的個性與其他的三名女性格格不入。
“不,這說明我們的任務更加艱巨了。”
隊長搖了搖頭,對著身體略顯嬌小的開朗女性說道:“NO35,我們所要面對的是,是一個比‘吞噬者’更加難以對付的敵手。”
她向“NO49”和相川淚轉過身來,“NO49,替補者,你們兩個人去警局進行調查,記住不要被人發現你們的身份,必要時候可以把那些威脅的人殺掉。”
向“NO49”和她的替補者——相川淚說完之后,她向“NO35”看去,“至于你,‘NO35’,跟隨我繼續追蹤有關‘吞噬者’的線索,雖然可能被斬殺了,但擁有著強大逃生技能的它,可以隨時舍棄原本的身體,重新復活。”
隊長將和平田戰斗的“荻野目狼”稱之為“吞噬者”。
“至于那個和‘吞噬者’戰斗的家伙,調查出他的身份來,這應該是一個比‘吞噬者’還難對付的家伙。”
隊長冷著臉,對其余三人說道。
離開櫻花通公園以后,相川淚有些疑惑不解的對“NO49”問道:“為什么不直接告訴隊長,討伐吞噬者的就是平田三成?”
“你很疑惑嗎?”
“NO49”歪著頭,向相川淚看去。
“只是當下的最優解,無論是對我們,還是對平田三成來說。”
“NO49”整了下銀色的鎧甲,“目前的我們不是平田三成的對手,如果按照隊長的個性,發現平田三成體內含有詛咒的氣息,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討伐他。那一定會是一個糟糕的結果。”
“你是說隊長和我們,加起來四個人都不是平田三成的對手嗎?”
“是,如果是平常狀態的話,平田三成的實力不足為據。但他一旦解放自己的力量,就像那晚在倉庫里,釋放了全部的力量之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NO49”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的慘敗,有些不甘的握緊了手中的銀制手套。
“可是”
相川淚想到了隊長的實力。
她曾經親眼見過排名為“NO3”的隊長,輕而易舉將龐然大物的“詛咒怪物”斬殺。
在她心中,隊長已經是她見過最強的戰士了。
“不。隊長被稱為‘斷罪之花’,是組織里擁有著最驕傲之心的戰士,但是啊,與那天晚上我感受到的平田三成的實力相比,那個男人的氣勢即使面對隊長都不落下風。”
“NO49”對平田做出了超高的評價。
“也許,平田三成本人都沒有注意過,他身體內所潛藏的力量。”
“那么你呢?”
相川淚忽然向她發問。
“什么?”
“NO49”忽然愣住了。
“你為什么對平田三成這么了解?”
相川淚注視著“NO49”的眼睛。
“這很重要嗎?”
“NO49”琥珀色的眼睛注視著前方的夜色。
相川淚點了點頭,“很重要,我現在作為你的替補者,一旦你犧牲之后,我就會接替你的稱號和名號,那么,對你了解多一些不是應該的嗎?”
“那是太遙遠的事情。”
“NO49”加緊了腳下的步伐。
相川淚停了下來,注視著“NO49”越走越遠,眉頭皺在了一起。
櫻花通公園內,被稱為“斷罪之花”的隊長和“NO35”戰士,兩人沿著空氣中還未徹底散盡的氣味追蹤消失的“荻野目狼”。
兩人的矯健的身影在東京都的高樓大廈內閃過。
彈跳力驚人的兩人,雙腳輕輕一躍,就跳過了大樓之間數米的距離。
黑色的斗篷在風中呼嘯,跟隨著她們的身影不斷的晃動。
“我嗅到了吞噬者的味道。”
雙腳踩踏在移動數米高的天臺上,隊長掀開兜帽,露出精致卻又帶著幾分生人勿進的御姐臉。
“在偏東的方向,距離大約三千米。雖然很虛弱,但是依舊留有生命活動氣息。”
隊長從背后抽出雙手劍來,眼睛凝重的注視著前方。
呼呼作響的夜風吹拂著她的黑發。
“單獨我們兩個能討伐它嗎?”
“戰士所面對的不都是九死一生的險境嗎?這種愚蠢的問題,下次留在心里問自己吧。”
隊長甩動身上的斗篷,奮力向前跳去。
遒勁有力的雙腿狠狠的踩踏到對面一棟大樓的天臺上。
“NO35”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苦笑的表情。
“話說隊長為什么這么嚴肅呢?”
她嘀咕了一聲,朝著對面的大樓跳去。
目黑區下城町,一片旁邊散落著不少教堂建筑的地方。
下城町最著名的教堂是“風之教堂”,又名六甲山教堂,是建筑大師安藤忠雄的教堂三部曲的第一個力作。
這座教堂位于一片隆起的斜坡上。
由于教堂位于坡道頂端,且面對著風口方向,終日被風吹拂,所以被命名為風之教堂。
風之教堂由一個教堂、一座鐘塔、一組連廊和圍墻組成,是當地有名的宗教建筑。
隊長和“NO35”最終到這里之后,便停了下來。
“NO35”雙手握持著巨劍,站在走廊里,不斷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由于已經后半夜的凌晨了,夜色異常的泛著黑,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被夜吞噬掉。
她向旁邊一言不發的隊長看去。
隊長單手擎著巨劍,面對著鐘塔的方向。
鐘塔上的時間指向了凌晨四點鐘。
“終于不再逃了嗎?”
隊長冷哼了一聲,向鐘塔的方向奔去。
作為跟班的“NO35”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