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田沒有發現“no49”的異常狀態,抱著昏迷過去的小女孩到自己的房間。
歸入劍鞘的“鬼神丸國重”由矢島晶子替自己拿著,兩人準備回去了。
平田臨走之前,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相川淚說道:“如果你們暫時沒有休息的地方,可以去我和晶子的房間里休息一下。”
平田向兩個身材像超模的女人做出了邀請。
并不是突然發善心想要幫助別人,而是想要探聽一下她們的來歷。
尤其是冷著臉一直以冰霜表情面對著自己的“no49”。
“唔......”
矢島晶子抿了抿嘴唇,覺得平田剛才說的話有點曖昧。
什么“我和晶子的房間......”!
這樣的話聽起來完全會讓人誤會啊!
會讓人誤以為自己是在和平田同居啊!
自己明明不是這么隨便的女生啊!
矢島晶子內心的小人大聲的咆哮著。
“no49”看了看平田懷里的小女孩,搖了搖頭,轉過頭去,準備離開。
似乎不想跟平田打交道。
但相川淚和“no49”的想法不一樣,她拉住了準備離開的“no49”,搖了搖頭。
然后折回來,對著平田說道:“既然如此,那打擾了。”
就這樣,平田和矢島晶子的房間內多了三個不速之客——玲也,相川淚以及“no49”。
“no49”不發一言的依靠在木質的墻壁上,像個木偶一樣,靜靜的注視著正在談話的三人,不發一言。
躺在房間正中央的是昏迷著的玲也。
平田看著打扮的有點像伏地魔、全身被黑袍籠罩起來的相川淚,問道:“你不回家嗎?據我所知,你的兩個妹妹正在找你,學校方面也非常關心你的學業安排。”
平田聽早希講起過八云女子高中的后續。
被自己擊敗的相川淚,已經很久沒有去學校了。
她的兩個妹妹最近也無精打采。
學校里的八卦黨都說相川淚離家出走了。
“不,我所追求的道路就是絕對的劍道極致。學業或者親情的羈絆對我而言,可以放下。”
相川淚的臉上露出堅毅的表情,“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
“感謝我?”
“是啊,不可一世的我叫囂著讓你嘗嘗我的劍道實力,但是卻一敗涂地,甚至為了打敗你,陷入了瘋狂的失控狀態。多虧了你,平田君,讓我恢復了正常,也讓我認識到之前的自己是如何的膚淺和自不量力。為此,我才決定走上現在的道路,以我的力量來斬除詛咒,培養自己的劍道。”
“人總要在某個階段才會幡然醒悟,而平田君你,是讓我醒悟的那個人。”
她用沉穩的語氣說道。
“我明白了!”
平田點了點頭,“那你現在的工作是什么?不要告訴我你為一個保密部門服務,我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政府部門。”
相川淚向墻壁邊依靠著的“no49”望了一眼,苦笑了一下,“我并不比你了解的多。”
“那你們倆的目的也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女孩?”
平田指了指躺在榻榻米上昏迷的玲也問道。
“是。”
相川淚并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
“她是被詛咒感染的人,并且殺害了無辜之人,所以被命令清除掉。”
解釋了一番之后,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鐘表,時間已經指向了一點。
確定了一下時間,不等平田再問,她向平田問出問題:“這個女孩是如何變回人類的?”
她和“no49”跟著平田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確定平田是如何讓女孩恢復人類形態的。
聽到相川淚的問話,一直面無表情的“no49”的表情終于發生了微微的變化,她朝著平田望過去。
“只是在和對方的搏斗過程中,自然而然的發生了變化。”
平田自然不會將“詛咒之珠”的事情說出來。
“也許我的體質有些特殊,可以讓被‘詛咒’感染的人類恢復過來。”
“是這樣嗎?”
相川淚以懷疑的表情看著平田,但隨后搖了搖頭,“好吧,想必也不會有其他的解釋了。”
“你會怎么處理眼前這個女孩?”
一直默不作聲的“no49”終于說話了。
平田看了看躺在榻榻米上陷入昏迷的女孩,“既然已經變回來了,并且不再對周圍的人類產生威脅,就讓她平靜的生活下去吧。”
雖然對方曾經導致了人類死亡,但那并非是出自她的本心。
如果自己代替正義審判她,那么他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擁有這樣的權利。
“她已經不是人類了,即便變回了普通的人類,那些痛苦的記憶會永久的折磨著她。”
說完這句話之后,她轉身向外走去。
相川淚告了一聲歉之后,也離開了房間。
兩人就像說來就來的風一樣,忽然的離開了。
“記住,既然選擇做個堅守底線的人,那么就貫徹下去。還有,有些人已經盯上了你,留心你周圍的人。”
“no49”最后的話漸行漸遠。
平田和矢島晶子目視著兩人的離開。
“真是奇怪的人?”
矢島晶子雙手抱在胸前,瞧著離開的兩人說道,
“你是指哪些方面?”
矢島晶子白了她一眼,“和你一樣,身上有許多秘密的奇怪!我可是看見你身上的那個黑色的珠子了,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你沒有說實話。”
“聰明人之間都不用說實話的。”
平田聳了聳肩膀,看向在榻榻米上昏迷的女孩,“現在我們需要處理的是這個小麻煩。”
“小麻煩嗎?”
矢島晶子看著睡的香甜的小女孩,露出悲傷的表情,“我覺得她有些可憐。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變成了怪物......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事情發生,她甚至都沒有享受到父親和母親的愛吧?”
“所以......我能收養她嗎?”
矢島晶子眼巴巴的向平田問道。
平田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向她問道:“你認真的嗎?”
“是啊,你不是說她已經恢復正常了嗎?”
平田嘆了口氣,“但是按理說她已經死了,盡管不知道為什么會繼續生長下去,但她明顯已經脫離了人的范疇。我說你啊,不要因為它曾經是個鳥,就想要收養。”
“喜歡企鵝和鳥也要有個限度吧。”